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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冷声道:“还不快进来,本王和莲夫人可是等你的茶很久了。”
“王妃,起来了,不知道还以为王爷欺负你了。”粗鲁的将地上的柳雪儿拉了起来,小红小绿嗤笑一声,随后对着正厅里的轩辕绝一个弯腰行礼,这才退到了一边站好。
抹去脸上委屈的泪水,看着坐在一旁和春莲调qing的轩辕绝,柳雪儿酸楚的走进了屋子,她不懂,她究竟做错了什么,让他这样的仇恨她,羞辱她,难道真的是水沁柔说的那样,因为她抢了水沁柔王妃的位置,所以他才这样的羞辱与她。
“像木头一样杵在那做什么?还不快跪下给莲儿敬茶。”依旧将春莲抱在腿上,轩辕绝厌恶的斥责一声,目光阴冷的瞪向泫然欲泣的柳雪儿。
“王爷,那可是王妃,莲儿承受不起。”低喃的开口,春莲撒娇的摇晃着轩辕绝的手,“日后王妃要是惩治莲儿科如何是好?”
“放心,有本王在,那个贱人不敢对付你,莲儿你可是本王的宝贝。”沉声朗笑着,轩辕绝快速的在吻住春莲的双唇,大手更是好不客气的揉捏上她丰满的摩擦在胸膛上的挺立,换来春莲阵阵羞怯而得意的身吟声。
心痛的无以复加,看着自己仰慕暗恋了多年的男人这样在她面前抱着另一个女人亲吻,柳雪儿只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冻结了,阵阵的阴冷从脚底下蔓延上来,难道她真的错了吗?不该奢求这段原以为一辈子不可能有的婚约。
“还楞着做什么,跪下奉茶。”松开怀抱里的春莲,看着再次要落泪的柳雪儿,轩辕绝阴冷的斥责一声,一旁伺候的丫鬟立刻噤若寒蝉般的将斟满了热茶的茶杯递给了僵直在一边的柳雪儿。
捧着茶杯的手颤抖着,是屈辱,是不堪,是疼痛,她将诚挚的心送到他的面前,却被他残忍的打落,碾碎,甚至让一个丫鬟来羞辱她。
从轩辕绝的腿上下来,春莲看了一眼倔强的站在一旁不接茶杯的柳雪儿,再看向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等待的轩辕绝,随即走了过去,在柳雪儿耳边低声的开口,“王妃,不为了你自己想想,应该为春荷想想,她那么爱吃,如果饿上个两三天,只怕会受不了的。”
春荷那个和她相依为命,情如姐妹的丫鬟,柳雪儿恨恨的看了一眼得意不已的春莲,贝齿紧紧的咬住下唇,接过丫鬟递过来的茶杯,侧过头,“莲夫人喝茶。”
“怎么本王的话你没有听到,要奉茶,自然该跪下,难道你以为你真的是本王的王妃吗?”怒声斥责着,轩辕绝冷哼一声,一脸的不屑,原来春荷那个胖丫鬟就是她的弱点,这么说来,以后的日子会更加的有趣。
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春莲化着妆容的脸上有着压抑不住的喜悦和得意,这可是丞相府的千金,皇上御赐的王妃,可是还不是要跪在地上给她奉茶。
捧着茶杯的手微微的颤抖着,看着眼前颐指气使的春莲,想着在洗衣院里受苦的春荷,柳雪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低着头,泪水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双手高高的将茶杯举起,哽咽的开口,“莲夫人喝茶。”
“多谢王妃了。”得了便宜还卖乖,看着举起的茶杯,春莲目光里划过一丝的诡异,俏丽的脸上划过一丝毒辣,接过茶杯时突然手一松。
啪的一声清脆的破裂声响起,茶杯掉在了地上,滚烫的热茶就这样淋在了柳雪儿的手上,带来灼热的痛楚。
“王爷,我就说王妃不是要给莲儿奉茶的,分明是想烫死莲儿。”低呼一声,快速的将被溅到两三滴茶水的手伸到了轩辕绝面前,撒娇的喊着痛。
“分明是你故意打翻茶杯的?”手上是被烫伤的痛,柳雪儿抬起头,刚为自己辩解了一句,啪的一巴掌甩了过来,力气之大,柔弱的小脸被狠狠的打向了一边,苍白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五指印。
“烫伤了莲儿竟然还敢狡辩。”怒声喝斥着柳雪儿,轩辕绝收回手,快速的抱住一旁的春莲,软言的轻哄道:“随本王擦药去。”
“是,王爷。”扫了一眼柳雪儿红肿的脸颊,春莲脆生生的应下话,任由轩辕绝半拥着自己走向了正厅外。
“给本王好好的跪着,直到反省为止。”脚步不曾停顿,脱口而出的却是冰冷绝情的话,轩辕绝冷峻的脸上带着报复的轻松,拥着春莲走了出去,而屋子里,只余下柳雪儿依旧跪在地上,手背上灼热的痛着,泪水止不住的滴落下来,诉说着她无尽的疼痛和委屈。
第六章 虐打缘由
低着头,柳雪儿泪水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却已经不知道跪了多久,膝盖早已经麻木的没有了感觉。
正厅外的丫鬟和小斯不时的将目光转向屋子,交头接耳的议论着,“你知道吗?王爷原本喜欢的可是水家小姐,可听说柳贵妃在皇上耳边说话,硬是下了圣旨,这才将她嫁给了王爷。”
“小声点,被王爷听到了,绞掉你们舌头。”一旁谨慎的丫鬟低声的警告,可是鄙夷不屑的目光还是看向了跪在正厅的柳雪儿。
“放心,王爷根本不会理这样一个送上门的女人,倒是委屈了水小姐,唉。”小厮感叹的开口,想起水家小姐那端庄高贵的模样,再次鄙夷的看着柳雪儿。
听着那渐渐传入耳中的议论声,柳雪儿忙让的抬起眼,一刹那,思绪回到了接到圣旨,皇上将她指婚给轩辕绝的那个幸福的白天。
“雪儿,你真的要嫁给他?”冬日,白雪皑皑,丞相府邸,最北边的片院,竹林里,一个男子迎风站立着,雪白的衣袍随风猎猎舞动着,白雪映射下,一张出尘而俊逸的脸盘,优雅而温和,带着点点的温柔,让那双黑眸显得如此的明亮。
“凡哥哥,你知道的。”裹在雪白的大氅下的小脸因为寒冷发白,红通通的鼻尖下,樱红的唇角泛着娇俏而羞涩的笑意,那个伟岸的身影一直盘踞在她的心底,十年了,从不曾忘记。
“雪儿。”卓逸凡抬手抚去柳雪儿头上的落雪,修长的手指带着一贯的温柔和暖意,薄唇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似乎温暖了四周清冷的寒意,“可是传闻你知道吗?”
“你是说水家大小姐。”提起那个誉满京城的才女,当今太子殿下的老师水南远的大女儿水沁柔,柳雪儿俏丽的小脸倏地垮了下来,小嘴扁了扁,不安的绞着冻的冰冷的手指,她怎么会不知道,那个总是和太子和轩辕王爷同时扬名的才女,水小姐总是那么的端庄而高贵,举手投足都是大家闺秀的典范,而因为水南远是太子太傅,所以水沁柔也常伴读左右。
“雪儿,我也曾私下见过轩辕王爷和水小姐交往甚是亲密,雪儿,我只担心你嫁到王府后会受苦。”这个他看着长大的丫头,怎么就不明白他的苦心,轩辕绝冷傲一生,如今若不是一道圣旨,他又怎么会应下这桩婚约。
“我知道爹和王爷一贯政见不合,可是爹说了,这就是一个转机,我嫁去了王府,爹和王爷就是一家人了,以后关系只会越来越融洽的。”乌黑的水眸里燃烧起璀璨的光亮,柳雪儿一脸坚定的迎上卓逸凡担忧的俊彦,眯眼微笑着,那白皙的娃娃脸,此刻绽放出最纯美无暇的笑容。
心神一漾,莫名的沉浸在眼前这张巧笑嫣然的容颜里,卓逸凡倏地拉回心神,大掌宠溺的揉了揉柳雪儿的发丝,温和优雅的脸上满是宠爱的无奈,“希望如此,我答应你,今日会设法让水沁柔和你见一面,雪儿,你问清楚她和轩辕王爷的关系,这样也不算破坏了别人。”
“我就知道凡哥哥最好了。”笑容飞扬上亮丽的脸庞上,柳雪儿发出银铃般的笑声,雀跃的扑进卓逸凡的怀抱里,感激的抱紧他清瘦的身躯,脸上有着掩饰不了的笑容。
“你啊,就是这样吃定我了。”叹息着,满是无奈,却也满是宠溺,卓逸凡轻柔的圈住怀抱里穿的臃肿的小人儿。
这个最怕冷的丫头,每到冬天总会穿的如同小熊一般,甚至常常亲昵的将冰冷的手塞进他的掌心里取暖,可是转眼间,雪儿竟然要嫁人了,那一道指婚的圣旨,来的太快太急,让卓逸凡甚至没有任何思考的时间,却已经到了雪儿大婚的日子。
“明年冬天就无人再给你取暖焐手了。”垂下目光,带着温柔浅笑的俊彦上快速的闪过一丝的伤感,她才十三岁,竟然就这样出嫁了,那样的满心欢心,甚至不曾看见他听到这个消息时,那苍白慌乱的脸,雪儿太单纯,所以这几年来,竟一次都不曾发觉他的心意,而他原本等她到了十六岁成年才表明心迹,可是如今,一切都晚了。
“凡哥哥以后也会遇到一个喜欢的姑娘的。”目光看着包容着自己小手的白皙大手,柳雪俏皮的对着卓逸凡一笑,凡哥哥的手可以温暖她冰冷的手,可是王爷的手却可以温暖她的心,那一夜,那双略带粗糙的大手,那么的宽大,安全,给她的是一世的希望。
“正午时分,香山观音庙,等着我。”松开手,卓逸凡温柔缱绻的看了一眼柳雪,这才转身走向积雪之中,白色的身影随风而去,似乎随时会消融在银装素裹的雪地里。
片刻后,院子里传来小丫鬟的焦急的寻找声,“小姐,小姐,你怎么在这里,让春荷找了半天。”一声青灰色的丫鬟衣裳,春荷圆胖的身体大步的走了过来,踩着积雪,粗喘着气,因为胖,也因为找了柳雪儿半天,所以整个人不停的喘着气,双手叉在水桶般的腰上,无力的看着笑的无辜的小姐。
“跑这么急做什么?你家小姐我难道还能丢了。”回眸轻笑着,柳雪儿快速的走了过来,将手中的锦帕递了过去,“给,擦擦汗。”
“小姐,厨房里送来的饭菜都凉了。”一说到吃的,春荷肚子随即咕咕的叫了起来,圆脸一红,尴尬的看着又开始取笑自己的小姐。
“好了,我们快回去吃饭,否则把我的春荷姐姐饿瘦了。”脆声软语的开口,柳雪儿一把挽起春荷的胳膊,和她一起向着远处的小屋走了去。
“小姐说的奴婢好像就会吃一样。”春荷不满的嘀咕一声,可是肚子一直咕咕的叫着,让她不由的脚步加快了几分,明明小姐也有吃饭,可是就自己长肉,小姐依旧瘦的跟没有似得。
“小姐,你要大婚了,不要再乱跑。”屋子前,看着走过来的两个身影,春莲不悦的开口,看着和柳雪儿亲昵挽在一起的妹妹,更是细眉一凝,斥责道:“快放开小姐,尊卑不分,像什么样子。”
“是,大姐,小荷错了。”快速的抽回手,春荷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下,不明白明明就是一个娘胎出来的,为什么大姐总是那么聪明,而自己却总是出错闯祸,被大姐责骂。
“饭菜已经重新热过了,小姐进去吃吧,奴婢告退了。”高挑的身材,春莲瞪了一眼自己妹妹,随即扭身走向院子外,要不是被这个妹妹拖累,她又怎么会从老太太屋子里出来,成了小小姐的丫鬟,真的,都怪春荷是自己的妹妹,如今过不了几天就要陪嫁到轩辕王府。
也只有小姐和自己的蠢妹妹以为那里会有好生活,根本不知道王爷和相爷根本是死对头,嫁不过去不是享福而是受罪,更何况外面都传言轩辕王爷倾心的开始水家的小姐,京城才女水沁柔,才不是相府这个不受宠的,通房丫头所生的卑贱女儿。
越想越气,春莲脸色已经铁青,好不容易到了老太太屋子里,吃喝用度都是上层的,过不了几年,等老太太归西了,必定会给她留下点东西,她也可以嫁给好人家,如今却都是因为小姐和春荷那死丫头破坏了。
饭桌上,狼吞虎咽的吃着,如同饿死鬼投胎一般,柳雪儿格格的笑着,看着吃的正欢的春荷,快速的将手中里一张黄色的纸扔进了碳盆里,而那被纸包着的迷88药都洒进了鸡汤里,如今正被春荷大口吃着。
“小姐,我头好晕。”看着渐渐意识迷离,趴睡在桌上的春荷,柳雪儿兴奋的捂嘴笑了起来,看来在寿春堂买的迷88药还真的好用。
格格的低笑着,小手快速的推了推春荷,确定她真的昏迷了之后,柳雪儿立刻将头探出了门口,确定自己个荒芜的院落不会有人之后,立刻悄然的关上门,随后偷偷的溜出了北院。
第七章 水家小姐
四周都是积雪皑皑,天香山上,终于抵达了半山腰的观音庙,柳雪儿挥手遣退了轿夫,笑眯着看着远处的精致,白色的雾气不停的从樱桃般的小口里哈了出来,看来她真的很怕冷。
不知道凡哥哥什么时候会来?正想着,却见山脚下,一顶软轿正缓缓的向着观音庙赶了过来,而随着轿子一起来的正是卓逸凡。
“你们去里面厢房谈,我在外面等。”给了轿夫一两银子,卓逸凡温和一笑,优雅的站到了凉亭里,将交谈的机会留给身后两个女子。
厢房里,淡淡的檀香散发出轻柔的气息,柳雪儿呆呆的打量着眼前宛如雪莲般高贵的女子,那婉约的气息带着成熟女子的风韵,眉如山黛,肌肤似雪,淡淡的站在一旁,带着三分的高贵,三分的聪慧,三分的温柔,让人忍不住的去膜拜。
“就凭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