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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兄弟,面来了。”老板将满满一碗面招摇过市地放在夜寒的桌前,调料也备得很足。
“有劳了!”夜寒客气地道。
老板笑着去招呼其他客人了,不再盯着夜寒放调料了。
“……姐姐教的东西还真实用!”夜寒感慨了一句,忽然鬼嘻嘻地凑近夜天低声道。
“你说我要是把夜小寒放进他的面条锅里会什么样?”
有了夜寒的开导,夜天心情好多了,闻言慢条斯理地道。
“夜小寒肯定不同意,他不喜欢开水浴。”
夜寒一怔,跟着双手拍着桌子,笑的全身乱颤
“哈哈哈哈……”
夜天有些无奈地看着夜寒,真的不明白这么一个没有正形的人竟然做自己的哥哥,不再理他,吃面条了。
“……夜天,快看,那是谁!”
夜天顺着他目光看去,一个十*岁的女孩一身黑衣勾勒出玲珑的曲线,一脸明媚的笑意看上去极是干净利落。她向他们走了过来,隔着一张桌子坐下。没过多久一个二十几岁的男子过来坐在了女孩的身边,也是一身黑衣,头发随意地束起,相貌俊朗,风度翩翩。看样子他们是一起的。
“你认识?”夜天见夜寒不错眼地看那边。
“你忘了吗?前几天在路上跟他们一起住过店。”
“不记得了……怎么了?”
“你猜猜,他们是兄妹呢,还是那种关系?”
“哪种关系?”
“就那种关系啊!”
“……不知道……二哥,这跟你没关系吧。”说到这夜天心跳了一下,莫非二哥看上了那女孩了?不能吧?
夜寒这次手拿着筷子一根一根跳着面条,眼睛却向那个女孩瞄去。
“还说无惜眼光差呢,你的眼光也不怎么样啊……”夜天低低调笑了一句。
“别瞎说!你知道他们什么来头吗?”
“不知道。”夜天没兴趣。
夜寒以密音对夜天道。
“记得姐姐说过,如果这世上没有妖精,那么修真界就会分为两大势力,一个是正道一个是邪道。正道为首的是天一门,邪道为首的就是魔教。他们的教主叫卓王孙,只有他为首的魔教才可以跟天一门一争高下。”
“我听过。”
“他们两个就是魔教的人。”
夜天筷子停住。
“你怎么知道?”很惊讶。
“猜得!”夜寒很自得。
“他们是冲着流波山的宝贝来的?”
“你以为呢!说不定还会有妖精来。姐姐应该都把他们灭了,那宝贝就是咱们的了。”
夜天吓了一跳。
“二哥,你不是真想夺吧?姐姐可说了……”
夜寒翻了翻白眼。
“我知道!我不会的!我记着姐姐的话呢!看你这么想姐姐,你吃完面条就回吧。我在这看几天热闹,顺便劫个色……嘿嘿!有事就到这找我。”
夜天忍俊不已。
“好,我回去,不打搅你劫色了……你小心一些,我得赶紧把查出的事告诉姐姐!”
“我看你是想姐姐了,嘿嘿!”
夜寒嘿嘿地笑着,夜天感到脸有烧,觉得夜寒看穿了自己的心思,这笑声听起来十分可疑。
当天夜天离开小镇,前往与夜灼翼约好的地点。
夜寒没了夜天大有一展拳脚的架势,跟着那对魔教的男女进了同一家客店,再交银子的时候见那男的离开一会,对女孩招了招手。
“嗨!”
女孩愣了一下,回头看着夜寒。
夜寒挑了挑眉。
“我们又见面了,你好啊!”
“你是谁?我们什么时候见过面!”
一听对方的口气既带着敌意和又带着警惕。
夜寒挠了挠脑袋。
“前几天,不对……懵了!等等……去年,对,就是去年,我们不是在杭州西湖,对!就是杭州西湖……”
女子甩了一句。
“有病呀你!”转身蹬蹬上楼了。
记账老先生仔细打量了下夜寒,低声道。
“小伙子这个方法可不行啊。”
夜寒惊讶万分,赶紧转过头去。
“老先生告诉我,她叫什么名字啊?跟着一块银子塞进了老先生的手里。”
老先生笑眯眯地将登记入册的名字给夜寒看,夜寒看到“沧澜”两个字,旁边还有两个“沧峰”。应该是那个男的的名字。不知道是真是假。
夜寒咧嘴一笑,打了个呼哨,拍拍老先生。
“原来是我的沧澜儿!多谢!”掉头上楼去了。
老先生摇了摇头,嘟囔了一句。
“跟我年轻时候一样啊……”
夜寒要的房间就在沧澜的隔壁。进了客房往床上一躺,开始盘算起来。
正文 第六十四章 算计
沧峰经过观察见夜寒实在不像会修为,应该属于普通的习武之人。且试探试探他。
“好!”
夜寒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很是痛快,这倒让沧峰有些意外,愣了愣,好像夜寒早就等他这句话似得。
“夜寒兄弟是不是早就看出我是魔教中人了?”
“是啊!”
夜寒坦然承认更叫沧峰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意思嘛!
“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一看你们穿的黑衣就知道是魔教的人!”夜寒随口道。
沧峰没想到夜寒竟然说出这么一个理由来。不过想了想也是,一般的门派弟子多以青、白、灰颜色衣服为主,穿单纯的黑衣很少,只是没人往这方面想。
看来他这是有意要装疯卖傻和自己搭关系了,什么熟人,西湖泛舟,原来都是为了这个。也好,先收了他,看看这小子有什么图谋。
“小处见大,夜寒兄弟不简单啊!魔教欢迎你,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来,干杯!”
两人谈了很长时间,不管真假,表面上看上去可是很热乎。夜寒也大致弄清楚了沧澜和沧峰是魔教四大护教长老其中之一的孙长老得意弟子,他们此次来是想见识见识流波山即将出的宝贝。当然,暗里就不知道是不是见识了。
夜寒本就明白表面上也不动声色,东拉西扯,古今趣事,当代名家杂派说得头头是道,沧峰也是见多识广、健谈之人,两人都像是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直谈到很晚才散。
此后夜寒便和魔教的这两个人混在一起,彼此熟悉。尽管沧澜对他还是有些讨厌,但夜寒就是装作不知道,等待着宝贝出来。
欧阳炎自从遇上夜灼翼变了很多,对父亲当初的决定和五年来的幽怨无形中也缓解了很多。夜灼翼影响了他的心境,让他处事淡然了、宽容了。
五年来他不是不想念父母,当时是气愤,后来又总觉得即使回家父亲对自己也是失望,看着也不痛快,他不知道如何面对,那就逃避吧。何况五年来父亲没给他写过一封信。
他虽然也没给父亲写过信,但纪伯却是几乎每个月都会写信回报桃花城这边的生意,自然会提起关于他的事,可父亲没有一句话的关切。这让他一直耿耿于怀。
欧阳炎看到熟悉的景物心情百感交集,一时没有留意身边的夜灼翼。
就要见到父亲说的仇人了,错与对在这个时候都给了夜灼翼一种说不出的情绪。
“翼,我找家客店你先住下,我回去见父母说明白……翼,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事……只是有些紧张……”心里明白欧阳炎直接带自己回家会很尴尬,“好,我在客店等你。”这样也好,自己也有个缓冲的时间。
“翼,我毕竟五年没回家了,我是怕……怕……”
“我知道,你怕我难堪,也让父母有个准备。”夜灼翼体贴地一笑,“……我等你。”
“翼……真好!”欧阳炎紧紧拥抱住夜灼翼,“我会尽快回来的。”
“嗯……”夜灼翼被他环绕在宽厚的怀抱中,感到了异样的温暖和踏实。
欧阳炎把夜灼翼安顿好回家。大门打开的那一霎那当即愣住,满院的残枝败叶很是凄凉,映入眼底的是母亲正在洗衣、父亲在一边垂着头坐着。
他没想到父亲和母亲这么老了,花白的头发有些凌乱,在阳光下显着斑斑的风霜,衣服脏兮兮皱巴巴的……心猛地揪疼!
其他人呢?诺大的院子怎么只有两位老人啊!
母亲怎么可以干这种粗活,那些丫头们哪去了?下人们呢……
欧阳炎手扶着大门,只觉得浑身像抽去了力气,软绵的摇摇欲倒,待了一会积攒着些许的力气,踉跄地走进。
……爹……娘……哽咽着发不出声音,强走几步扑通一声,双膝跪地,这才低低地唤出了。
“……爹……娘……”
母亲听了身体一震,愣愣地抬头,瞬间眼睛睁大,双唇哆嗦着。
“炎儿……是……我的炎儿……子峰,你快看,是炎儿回来了!”
欧阳子峰颤颤巍巍抬起了头。
“……炎儿……”浑浊的双眼爆出一点光彩,暗淡的脸色一时充满了激动的*,“炎儿……”
“是啊,你快看看,是我们的炎儿回来了……”母亲不停地擦着眼泪。
“炎儿……”父亲抬手向欧阳炎打去。
欧阳炎垂下头,等待着父亲这一巴掌。
慌得母亲抱住了欧阳子峰。
“儿子五年没回来了,你还要打他!你都这样了还没忘打他……他可是你唯一的儿子啊!”
欧阳炎惊愕地抬起了头,看向父亲,欧阳子峰这一巴掌重重拍在自己的腿上,老泪纵横。
欧阳炎跪爬上前抱住父亲的双腿。
“爹,儿子不孝,您想打就打我吧……如果能让你心情好受一些……”
当年决绝地离开,少年气盛也好、不懂事也好、抱怨父母、怨恨父亲,所有的这一切在此时此刻面对苍老年迈的父母都烟消云散了。只感到是他令父母变成这个样子,别说父亲打他,即使现在要杀他也不再会有怨言。
……五年来为什么就不回家看看,为什么就和父亲怄这口气……这都是他的罪孽!他的罪孽!
欧阳子峰双手吃力地抚上欧阳炎,颤抖了许久也没说出一句话,只是久久地*着。
“炎儿,快起来……爹不怨你了……”母亲伸手去拉欧阳炎。
欧阳炎再也忍受不紧抱着父亲的双腿放声大哭。母亲的手臂僵住了,跟着泣不成声。
情绪好容易缓和下来,自始至终欧阳子峰只说着两个字:炎儿。
母亲哭着将事情说了一遍。
京城的所有生意全被人吞掉,只剩下了桃花城那边。
凡是与欧阳世家有直接关系的亲戚都莫名地死去,包括家里的下人。
下人们都是自杀身亡的,却写着“欧阳世家”四个字。后来又闹了鬼,再没人敢来做事了。
母亲想叫欧阳炎回来,可父亲坚决不答应,实在拗不过母亲才写了信,却是给天一门写的。天一门回信说就这几日会来,哪想到父亲三天前忽然病倒,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报应啊!”母亲神情有些恍惚,“咱家世代以打造兵器为生。兵器是什么,那是伤及性命的利器!这不是报应是什么!缺德了,缺德啊……”
欧阳炎抱扶着母亲,看着父亲不停地念着“炎儿”,呆愕了许久才冷静下来。
母亲所说的报应、缺德他当然不信。
生意惨淡是惨淡,但还能维持,这是纪伯说的。这就表示不可能这么快就被人吞掉,一定有其他的原因!再说闹鬼、下人自杀、亲戚莫名死去……难道是仇怨?
欧阳炎决定一定要查清楚!
为了叫母亲高兴起来他提到夜灼翼,果然母亲欢喜地跟父亲说起来。
“炎儿要成家了!我们有儿媳了!”
“炎儿……”欧阳子峰还是那两个字。
欧阳炎擦擦眼睛。
“娘,我这就把翼带回来!”
“……等等!”母亲忙拦住他,“炎儿,等娘把家收拾收拾……”
“娘……我帮你……”
距欧阳炎家这个城镇往东三四百里有一座如意道观,香火还算旺盛。那里也是夜灼翼与夜寒、夜天约好的地点。
在和他们约定的时候夜灼翼就已经决定到这边来了,也料到了欧阳炎有可能带她见他的父母,欧阳炎家里在什么地方她当然是一清二楚。
一切皆在算计中。
夜灼翼头戴着一个带纱的宽边帽子,遮着半边脸,在如意道观附近转了一圈,没感到夜寒、夜天的气息。怎么,还没查出来吗?站了一会化作一缕幽风回了客店。
刚摘下帽子欧阳炎推门进来,见夜灼翼的样子好像是出去过了。
“翼,你……”
“出去走了走。”夜灼翼微笑道,净了手,给欧阳炎倒了盏热茶,见欧阳炎眼圈红红的,像是刚哭过,过来手抚上他的眼睛。
“翼……”
“别动。”
欧阳炎只觉眼睛一脉清凉,极是舒服,半刻夜灼翼拿开了手,欧阳炎眼睛恢复平常。
“好了。喝茶。”
欧阳炎忽想到了父亲,没接那盏茶,而是定睛地看着夜灼翼。
“翼……我求你件事……”
“你说。”
欧阳炎求夜灼翼给父亲看看病,并没有提其他的事。
他不想叫夜灼翼知道那些不愉快的事而为他担心,他会心疼的。
他却没想到那些不愉快的事就是这个令他无比心疼的人做的。
夜灼翼心思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