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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寒不知跑了多久,也累了,脚下一个不留神被绊了一跤,趴在了地上,转头一看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正站在那,冷冷望着他。
女孩一身黑衣,周身散发着说不出的清冷。
夜寒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上下打量着小女孩,小女孩年纪十一二岁,一身黑衣,周身散发着与年纪不相称的清冷。
“你是谁!”夜寒环顾了下周围,没发现其他的人,“就你一个也不怕狼把你叼去?”
小女孩依然冷冷地看着他。
“原来是个哑巴。”夜寒刚要转身走,只见小女孩扬手一招,一团黑色的烟雾向夜寒射过去。
夜寒张大了眼睛,直挺挺躺下。
“好了!”小女孩道。声音和人一样的清冷。
沧澜和沧峰闪身出来,对着小女孩恭敬地施礼。
“属下拜见灵儿小姐!”
“去找东西。”
“是!”
两人过去开始翻找夜寒的衣服。
“啊!”沧澜尖叫一声,倒在那。
“怎么……啊!”沧峰也跟着叫起来,跟着也倒下。
那个被称作灵儿小姐的小女孩,清楚看到沧峰脸上正爬着一只黑色的大蜘蛛,正蹲在沧峰的脸上与她对视着。
正是夜小寒。
“原来是只黑寡妇!”灵儿小姐目光闪过一丝异样,食指激出一线黑雾射向那蜘蛛。
夜小寒跳起躲过黑雾,就扑了过来,只听夜寒道。
“夜小寒回来吧。”夜寒一骨碌爬起来,“你打不过小丫头!”
夜小寒极是不服地晃了晃,但还是听话地回到了夜寒的肩上,依旧对视着灵儿小姐。
“你能放到这两个家伙也够可以的了!”夜寒及时地褒奖了一句夜小寒,这才看向灵儿小姐,嘻嘻一笑。
“魔教教主卓王孙有个妹妹,先天残疾,后天修行心魔入侵毁了一身的修为,所以不管年龄长到多大都是一个十几岁小女孩的模样,魔教人都尊她灵儿小姐。对吧,我的毒妞?”夜寒挑着眉一步步逼近,“我知道你擅长用毒,可对我没用,我什么都怕就是不怕毒!刚才那是逗你玩儿,顺便再歇息一下……哈哈!”夜寒双手一摊。
灵儿小姐步步向后退,垂着的手微微捻了几下,忽然去抓夜寒。
夜寒伸手抓住了她的手,一个个小虫爬上夜寒的手背上,还拉出一线的粘液。
“哇!好可怕啊!我好怕怕的啊!哈哈……夜小寒上!”
夜小寒飞快地爬过来将那些小虫吃了。
“我也入了魔教,都是一家人,你何必这么整我,好歹我也是你的教徒啊!”夜寒半真半假道。
“你想怎样?”灵儿小姐瞪着他。
“嘿嘿!不怎么样,让我嗅嗅你香不香!”说着头探过来使劲抽了下鼻子。
灵儿小姐身体直向后仰,哪知夜寒手撑着她的肩膀翻身过去,三窜两窜不见了,远远传来他的声音。
“不跟你玩了……再见,毒妞!”
灵儿小姐愣了一下,过去给沧澜、沧峰喂了两粒丹药。沧峰、和沧澜慢慢醒转,见夜寒不见了吓得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属下该死!该死!”
“好了。”灵儿小姐摆手制止,“他沾了我的冷香,跑不了。这个人透着古怪,身上明明没有修为,可速度却是惊人,看样子是受过高人指点。那东西还在他身上,你们叫孙长老派人在周边布下眼线,就说是我说的。记住,我要活得!”
“是!”
“别把刚才的事告诉任何人。”
“……是!”原来灵儿小姐是偷跑出来的。
……
黄昏时分下起了雨,欧阳炎走进一家酒馆,在一个角落找了个座位坐下,要了几个菜和一坛酒,菜没有吃多少酒就已入口了一大半。
“回去多陪陪他吧”夜灼翼的话像是将他拖入了深渊,他感到什么都无望了,父亲没有多久就要离开,在离开之前自己竟然不能清楚地跟他说一句话。五年来有的是机会,可他竟然没有回家一次。他深深地自责着,愧疚着。
看着窗外渐渐暗下的天色,雨水在灯光中显出了迷离的色彩,一阵冷风吹来。三杯两盏淡酒,抵不过晚来风急啊!欧阳炎觉得好不凄凉。
“小二再来一坛酒!”欧阳炎将最后一滴酒喝干,高声喊道。
小二走过来迟疑了一会,陪笑道。
“客官您喝醉了……要不你先回去,明天再来……”
“啪!”
欧阳炎摸出块银子重重放在桌上,身子往后一倚,歪着头醉眼朦胧地看着小二。
“怕我不给你酒钱吗?”
小二看着欧阳炎这副架势忙点头哈腰连声道。
“不是这个意思!我这就给你拿酒去。”说着收起银子转身小跑去了。
功夫不大又一坛酒放在欧阳炎的桌上。欧阳炎这回直接将盖子拍掉,嘴对着嘴喝了起来,喝的有点急呛着咳嗽了几声。欧阳炎抹了一把流到嘴外面的酒,继续喝。
一坛酒再次下肚。
“小二!”
小二赶紧小跑过来。
“客官!”
“你这什么酒呀!我怎么干喝不醉!”
欧阳炎的酒量很好,而酒馆卖的酒又是淡酒,喝完过一会酒劲就过了。
小二小心翼翼地解释了一下。
“……客官,要不你换一家试试?”
欧阳炎刚要发脾气,小儿连忙道。
“客官您喝这样,家里人多担心呀!”
听到家里人欧阳炎想到了家里的父母,点了点头,自言自语地道。
“……是啊,我不会让他们担心的……”站了起来,向外走去。
外面的雨有些大了,欧阳炎抬头看了看天空飘着雨,才缓缓迈着步子走进了雨中。
街上已经没有多少行人了,欧阳炎向家走去,看着街两边人家透出的灯光感到一种挥不去的悲伤涌上来。
自从夜灼翼告诉他多陪陪父亲,他一直在这个时候出来喝酒,这次已经是第二天了。父亲那个样子,他却毫无办法,这让他感到自己很没用!
他想起了纪伯,又想到父亲,一个离他去了,一个即将离开他。他只想哭,却没有一滴眼泪。临从酒馆出来还买了一坛酒,边走着边喝。酒连同雨水一起倒进口里,说不清的滋味。终于看到家门了,他愣住。
母亲正打着伞,提着灯笼站在家门口,张望着,看到欧阳炎没有认出来,还提着灯笼照了照。
欧阳炎手一松,酒坛落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碎了,酒水和雨水混在一起,溅起了无数的水花。紧走几步,迎过去。
“娘!”
听了这一声“娘”母亲才知道是儿子回来了,连忙提高了灯笼再次照了照。
“……炎儿?是炎儿吗?”
“娘,是我!”欧阳炎搀住母亲,接过了灯笼,“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在家呆着。”
“你还知道晚呀!知道晚还这么晚回来!瞧瞧,连把伞都不带,淋了雨会生病的,这么大的人了,灼翼也没给你带把伞……”母亲絮絮叨叨地说着。
每次欧阳炎这个时候出去喝酒,都对母亲说是去看夜灼翼。实在是受不了,可又不能在母亲面前流露出来,强颜欢笑的滋味并不好受。
“是啊,她忘了……娘,没事。”欧阳炎扶着母亲走进了院里,回手关上大门,一直将母亲搀进屋里。“娘,我爹呢?”
“你爹睡了。”母亲掌了灯,“快去换换衣服,瞧瞧,都湿透了!”
“嗯!”
欧阳炎换完衣服过来,母亲还没有睡,坐在那像有心事似得。
“娘,怎么了?”
母亲愣了一下。
“没什么,就是觉得心慌,睡不着。”
欧阳炎心底一酸,看着母亲的头发有些乱。
“娘,我给你梳梳头吧。”
“……傻儿子,哪有大晚上梳头的!”
欧阳炎拿起梳子。
“娘,谁说晚上不能梳头,我给你梳一遍,明天早上起来你也好梳理。”说着站在母亲的身边,打开母亲的发髻,认真地梳起来。
母亲一时像是有所感触。
“炎儿,你五岁离家,整整二十年,中途就回来一次,娘连顿饭都没给你做……”
欧阳炎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笑道。
“娘你说这个干什么,都过去了。再说了,娘这些天不是每天都给孩儿做饭吗?”
“炎儿,娘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当年你爹要把你送到天一门修行,娘是舍不得的……其实你爹也舍不得。可你爹是为了你好,毕竟修行对你有好处,强身健体不说,还有一身的修为,眼界也高了。要是真能得道*,强似在世俗里挣扎啊。”
听到这里欧阳炎故作轻松道。
“我知道娘是大家闺秀,什么时候也知道这些修行得道的事了。”
母亲苦笑笑。
“半辈子了,每天都听你爹说,不用想都能说出来。世俗中生死是最痛苦的,所以你爹希望你跳出这两个字。你不要怨你爹呀!”
欧阳炎将母亲的发髻梳好,放下梳子,蹲跪在母亲的膝前,双手握住母亲的手,仰着脸看着母亲。
“娘,孩儿曾经是怨恨过爹,可现在不怨恨了。是孩儿不孝,让爹失望了。”
母亲反手抓住儿子的手,哽咽地道。
“……炎儿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就是脾气啊,跟你爹一模一样,又倔又犟。你爹问你什么原因不能修炼了,你告诉他怎么回事不就行了吗?你爹、你师父天一子也好想办法给你医治啊,可你就是不说……就是不说……”
“娘……”
“娘知道你心里苦,可……就这么白修行了一场……”
“……娘,你看你,怎么想起说这些了……孩儿是痛苦,可还是那句话,都过去了。”
“有些事呀,是过不去的。人都说从低处往高处走容易,从高处往低处走难啊!娘知道,这五年来你受大委屈了!”
“……娘……”欧阳炎头靠上母亲的双膝,低低而又哽咽地道,“孩儿情愿做个普通人,陪着娘和爹一辈子不分开。现在好了,孩儿再也不会跟爹娘分开了……”
母亲没有再说什么,默然了一会,欧阳炎才抬起头道。
“娘睡吧,天这么晚了。”
“……好,你也去睡。”
欧阳炎搀着母亲来到床前,弯腰给母亲脱去鞋,服侍母亲躺下,盖上了被子。
“快去睡吧。”母亲道。
“娘,夜里你想喝水叫我一声就行,我能听得见。”
母亲点了点头。
“快去睡吧。”
欧阳炎看了一眼床里躺着的父亲,只有一点细微的呼吸,不忍再看移开了目光,吹灭了灯,转身从母亲的房中出来,轻轻关上门。
他来到窗前,听着外面的雨声,久久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窗外暗处的夜灼翼将欧阳炎从酒馆出来一直到现在的过程,从头至尾看了一遍。一连两天都是如此。
此时尽管是风雨夜,但她还是能清清楚楚地看到窗子后面的欧阳炎,那眼神里有着一种极度的荒凉,犹如无尽的茫然变得空寂无奈,又从空寂的无奈变回无尽的茫然。她的心一阵阵难受,又无法宣泄,无处倾诉。
已经不是痛那么简单了。
如果没有自己,也许欧阳炎他们一家会过得很好,可现在却因为自己……已经没有那种如果了。
夜灼翼出了欧阳炎的家,孤零零走在街上,雨水打在脸上很湿很凉,雨中的夜风吹在身上,寒意刺骨。
她的身影像碎冰一样在雨中没有方向地漂移。
走了很远的距离,站住,仰脸向天空望去,雨水直接浇在脸上,一眼不眨地看着那雨,心痛是闷的,堵的无法缓解、不知道该如何。停了一会,继续走,忽然一缕渺茫的歌声传来。
夜灼翼微微一怔,飘身顺着声音飞逝去。身影就像一帘淡淡的清梦。
很快,她望见了一片灯火。这是一座青翠的竹楼,楼上楼下挂满了红灯笼,借着灯光可以看到楼内的身影,听到楼内的歌声和乐器声,还有人们鼓掌说笑声。她怔怔地望着。
“买花吗?”一个小女孩凭空出现在她的面前,一身淡粉色的衣裙,十三四岁,明眸皓齿,古灵精怪。左手挽着一个花篮,右手捻着一支梨花。
原来是个梨树妖。
在妖精的世界里,有一些妖精道行深厚,追求风雅浪漫,喜欢饮酒作诗歌舞声乐,不涉及人类恩怨,也不与同类争执,更不去人类中化缘。他们对道行抱有一种自然随意的态度。也就是命中有我接受,命中无我不求。
其他妖精们称他们为飞仙。
这类的妖精聚在青翠的竹楼里,楼外挂着红色的灯笼,向来都是随意地在任何地方出现。他们自称为“天外飞仙”楼。
夜灼翼只是听说过,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天外飞仙楼。
“买一枝吧。”卖花小女孩将竹篮递上,里面的花朵是新采摘下来的,*欲滴。
夜灼翼伸手捻了一枝桃花,指尖一弹,一道内息射入女孩的体内。
“你阴气过盛,我助长了你的阳气,每日午时可自行调息。”
进天外飞仙楼有一个规定,买一枝卖花女的花,然后献出些内息,指点一下修行即可。因为妖精们的修行都是靠自己摸索的,很少有高人度化,这也算是一种互助。
当然卖花女并不总是一个。面前的梨花妖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