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尽管欧阳炎这一声轻的如同不经意的风,但夜灼翼还是听到了,清楚得在内心中翻起了大海的涛声!神情闪过一丝乱意,垂下了眼帘。
欧阳炎也像是才回过神来,起身退后半步道。
“失礼了。天色已晚,欧阳告辞!”
“……”
欧阳炎像是也不等夜灼翼的回答便快步离去。那样子有点像逃。
看着欧阳炎离去的背影,夜灼翼自始至终没有说话,望着虚空某处,想着欧阳炎说的那句,我们都是寂寞的人,为何自己会有乱意。这是怎么了?
夜灼翼一向很理智、冷静,即使自己的一丝一毫的情绪都会小心谨慎地分析。
她深知自己要做的事,以情来报仇,弄不好就会作茧自缚、飞蛾投火,这个把握的过程需要有强大的自制力和一颗坚毅的心,来不得半点马虎大意。
既要精通计谋,还要跳出所有计谋,这才是真正的谋略者。
男女之情中,不经意的一个细节、不经意的一个眼神,代表的都是太多的东西。在外人看来,相恋的两人像是白痴,但她却从没有这么认为过,尽管从中的微妙没有亲身经历,但她却很懂!
刚才那一丝乱意确确实实是真实的感受,对此夜灼翼经过仔细分析后,认为这不过是在特定的环境下一种幻觉罢了。冷静地将这个念头挥去,开始回想欧阳炎先前的那一瞬间的神情。
欧阳炎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不然不会这么晚来找她,他应该是来寻找一种安静,或者是来寻找一种安慰。
开始了。
夜灼翼眸中目光恢复了清澈坚定,眉目含着淡笑,犹如世间利刃归于此处一般!
第二日,花无惜离开桃花山庄大半日,傍晚回来。也就在的当晚,欧阳炎远在京城的家里,一名丫鬟上吊自杀。胸口上有两个血字,“欧阳”。本来死一个丫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这个丫鬟死的却是蹊跷,全身上下没有一点伤痕,只有胸口有两个血字。血也是人血。验尸官验过,肯定了确实是自杀。但不管怎样欧阳子峰和夫人都觉得不舒服。这件事情过去了,就在快要遗忘的时候,类似的事却又发生了。
而桃花城的欧阳炎还什么都不知道。
夜灼翼有了乱意,欧阳炎表面上看似平静,暗里却再也平静不下去。
自那晚夜灼翼弹琴,他舞剑后过了两日,才有勇气去面对。
当时的情景让他内心生出脉脉的温情。想到夜灼翼那身发旧的白衣,心里掠过一丝诧异,她没有衣服可换吗?
于是欧阳炎开始满城寻找起白色衣料,希望能找到一匹配得上夜灼翼气质衣料。最终于拿到了一匹上等的白色绸缎,缝制了两套衣裙给夜灼翼送来。
夜灼翼正在午睡,欧阳炎没让阿红叫醒,悄然来到夜灼翼休息的床榻前。闯入眼帘的是夜灼翼露在被子外面的一只脚。白皙小巧的脚、半截的脚腕,光洁如白玉。
欧阳炎蹲下来,注视着这只脚,内心生出了一种东西——疼惜,再看看床下放着一双发旧的鞋,手在夜灼翼的脚上虚虚丈量了下,然后竟然忍不住手指轻轻触碰了下。
夜灼翼感觉到,醒了,看到了欧阳炎,一惊。
“欧阳公子!”看着欧阳炎正蹲在地上看着自己*在外的脚,立刻收回了被子里,微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请欧阳公子客厅坐吧……灼翼换件衣服就来……”
欧阳炎略有些尴尬,起身,把两套衣服放在床边。
“我给夜姑娘定制了两套衣裙,请夜姑娘试一试,看看合不合身。”转身向外走去,在门口时又道,“请姑娘穿上,让我看一看。”目光带着些许期待的笑意。
这话已经有些委婉地表达出心迹来。
夜灼翼愣了下,打开了包裹,看着雪一般质地的白衣,将其中的一件抖开,衣袖与领边都滚着一圈银线似的花边,做工精巧。衣料的质地也极其的贵重。看得出欧阳炎花费了不少心思。
片刻后,夜灼翼穿着欧阳炎给她的衣裙翩然走出。
欧阳炎手端着茶盏正在喝茶,当看到夜灼翼的那一刻,呆住。
夜灼翼依然是脂粉不施、片饰不带,但穿着洁白的衣裙时,就如同高天上的白云,不可攀附!巅峰上的白雪,如此的动人心魄的美!
正文 第十章 算计在内的人
“欧阳公子?”夜灼翼见欧阳炎对自己发呆,微笑着柔声道,“怎么了?”说着原地轻轻转了一圈,“好看吗?”
欧阳炎手一抖,茶盏里的茶泼洒了一身,却浑然不觉,目光仍呆呆看着夜灼翼,有些失态。
“好看……太美了……”他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不知道欧阳公子说的美,是指衣服,还是指灼翼呢?”
夜灼翼难得的说笑让欧阳炎愣了,笑了。
“当然是指夜姑娘的人美了。”
夜灼翼认真带着丝调皮地纠正着。
“我看不然,在我没有穿这身衣服之前,欧阳公子可是从没有夸过,今日赢得欧阳公子的夸赞,灼翼可是借这身衣服的光了。”目光中的狡黠,尤为可爱。
欧阳炎望着夜灼翼,结巴地道。
“夜姑娘你都这么说了……我……”
夜灼翼善意地打断欧阳炎的话。
“谢谢欧阳公子送的衣服,灼翼很喜欢,会一直穿着的。”
欧阳炎目光瞬间爆发出的欢喜,如同揉进了一把阳光一样灿烂爽朗。
两人喝茶闲聊起来,欧阳炎始终都处在半失神状态,眼底除了印着夜灼翼的样子,再也容不下其他。
夜灼翼好像并没有在意欧阳炎的异样,平静淡笑着说着话,刚才那一刻的活泼好像是欧阳炎的幻觉。
慢慢地欧阳炎也放松下来,暗里呼出口气,由衷赞道。
“自从听了姑娘的琴声,欧阳炎都不敢妄拨琴弦了!”
夜灼翼略一愣。
“琴音不过是心声,不论好坏。”
“请问夜姑娘那晚弹得什么曲子?”
“不是李白的《将进酒》吗?”夜灼翼歪头瞧着欧阳炎,扬扬眉毛,振翅欲飞的神采。唇角一弯,促狭的笑意溢开。
欧阳炎再次一痴。
今日跟欧阳炎来的还有谷玉。
尽管谷玉对花无惜近距离的表现很失望,但还是忘不了那个弹奏《越女歌》的红衣少年。
每当想起那个红衣少年就是花无惜,她就忍不住内心颤抖,那个少年如同梦一样占据着内心。所以这次欧阳炎来桃花山庄看望夜灼翼,她也跟来了。就在欧阳炎和夜灼翼厅里叙话时,她在池塘边找到了正在戏水的花无惜。
花无惜还是那身红衣,头发随意地披散,唯一不同的是脱掉了鞋袜,卷着裤管,双脚拍打着池塘里的水。
谷玉情不自禁地走了过去。
听到动静花无惜转过头,见是谷玉,对她一笑。谷玉怔了怔,也笑了,比上次的笑容少了些僵硬。
“你叫谷玉?”花无惜自动地打着招呼,“上次你还来过桃花山庄,我记得你。”
“你记得我?”谷玉有些惊讶,坐在了花无惜的旁边,看着他。
花无惜点头。
“记得。一般的女孩子只要长得好看我都能记得。”
谷玉愣了愣。
“你……你就只记得看好的女孩子?”
“是,你就挺好看的,所以我才记得你呢!”
笑谷玉想生气,也知道此时应该生气,但就是生不起气来,呆呆地看着这个花无惜。忽然觉得花无惜没有了像上次看到的那样难以接受了。
“你为什么要赖在夜姑娘的身上呢?你是大人了,那样看上去很不好!”心性单纯的谷玉很好心地提醒着,甚至有点教导的口气。
花无惜懒洋洋地道。
“这管你什么事?那是我姐姐,我喜欢赖在她身上!”
谷玉这次真的生气了,嘴撅了起来。
花无惜却不以为意。
“我们来玩水,谁先把谁弄得全身湿漉漉的谁就输了,然后赢的对输的的屁股打三下!”
“我不跟你玩!”谷玉一口拒绝。
花无惜哼了一声。
“胆小鬼!”
“你……谁怕谁!”说着飞快地脱掉鞋袜,很利落地挽起裤子,双脚狠狠地拍打着池塘里的水,水立刻溅了花无惜半身。
看着花无惜满脸都是水珠,谷玉觉得非常好玩,开心地笑了起来。花无惜双脚也使劲地拍打着水,哈哈大笑。两人就这么你来我往,不停地拍打着水,玩的不亦乐乎。不知不觉中,两人紧紧挨坐在了一起,四只脚拍打着水,嘻嘻哈哈笑着。
这一幕让出来的夜灼翼和欧阳炎看到。
欧阳炎不敢再呆下去,生怕自己一时失礼让夜灼翼笑话,这才告辞。
他感到自己此时就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那种在心里跃跃欲动的情愫极甜蜜又苦恼。二十五岁了,似乎才尝到诗词里说的情痴痴,意朦朦的感觉。
夜灼翼也并未挽留,送欧阳炎出来。
看到花无惜欧阳炎像是想到了什么,犹疑了一会道。
“夜姑娘,我见花公子行为异于常人,是不是……需要什么帮助的话,请夜姑娘尽管开口。我倒是认识几个名医。”
夜灼翼微怔,明白了欧阳炎的意思。
“无惜的本性就是如此,欧阳公子多虑了。”
欧阳炎一愣,本以为夜灼翼会说花无惜头脑有问题,没想到夜灼翼会是这样的回答。
“我不明白……他怎么会成了你的弟弟?”欧阳炎探视地道。
“我们都是孤儿。”
夜灼翼淡淡地开口,随着向前行走,几朵桃花轻柔地落在衣衫上,飘飘的滑落。欧阳炎像是听见了夜灼翼心里一种细碎的声音。
“……对不起。”先前的那种疼惜的感觉再次涌上,真的很想,去呵护她。
夜灼翼轻轻摇了摇头,目光带着微微的笑意,清澈、高远,在欧阳炎看来就如同山间的泉水轻泻,竹林的风流过,如此的生动照人!
痴了一会欧阳炎才想起自己该告辞了,唤上谷玉。谷玉恋恋不舍地跟着欧阳炎离去。
“我走了!”谷玉不忘回头对花无惜喊道。
花无惜马上热切地应者。
“下次来玩啊!”
“知道了!”
夜灼翼视线转向花无惜那里,目光迅速闪过一丝担忧。
花无惜自己玩了一会,感觉很没意思,跑到夜灼翼的身边,撒娇地在夜灼翼的怀里蹭了又蹭。
夜灼翼拍了拍他的肩。
“去把湿衣服换一下,免得着凉。”
“嗯,姐姐。”花无惜答应着转身跑进了屋里。
没过几日花无惜再次离开了桃花山庄,两日后才回来。
跟着欧阳炎京城的生意遭到压制。欧阳世家的生意本来就很惨淡,这下犹如雪上加霜。欧阳子峰想想还是不告诉欧阳炎了,一个人撑着,暗里也不由感到了事情的古怪,因为最近家里不再有人自杀,而是生意上出了事。于是找人开始暗查。
花无惜这次和谷玉一同回的桃花山庄,兴奋地跟夜灼翼道。
“姐姐,小玉拉着我去街上吃小吃了!我给你带了一份,很好吃的!姐姐你慢慢吃,我们出去玩!”说着将食盒摆在了夜灼翼面前,拉着谷玉的手跑了出去。
夜灼翼缓缓起身,来到了门外,花无惜和谷玉早没了影,只能听到他们嘻嘻哈哈的笑声。
夜灼翼目光投向了虚空,很久都没有动一下。
这日,阳光绚烂,细碎的阳光透过桃花林渲染出一片明媚。夜灼翼坐在桃花下的石凳上,花无惜坐在她的身边,随着手指轻动,一波一波的琴声响起,悠扬传出。
一曲终了,花无惜优雅地手腕一抬,收住了。停顿了半刻,抬眼望向夜灼翼,像是等待夸奖的小孩。
夜灼翼淡淡道。
“匠气太重,少了份随意。意境……”摇了摇头,“还是没有太大的进步。”
花无惜一怔,起身腻上夜灼翼的身体。
“姐姐,无惜永远都没有姐姐弹得好!姐姐的意境高,无惜是比不了的。”口气带着点幽怨。
夜灼翼的手抚上他的头。
“知道你的琴艺为何不进步吗?”
花无惜摇了摇头,专注地看着夜灼翼。
他本身并不怎么在意琴艺的进步,只是想弹给夜灼翼听而已。
“你太过用心,又太过无心。太过用心是指你太在意想将它弹好。而太过无心……”说着看着花无惜,微微笑了,有了一丝宠溺,“你只想弹给我听,而不是真心喜欢。”
花无惜抱住夜灼翼,孩子般道。
“姐姐喜欢就好,反正世人又不懂的!”
夜灼翼轻轻拍了拍他的头,看他的目光有点异样。
花无惜歪着头看着夜灼翼。
“姐姐,怎么了?”花无惜见夜灼翼正深深地注视着自己。
夜灼翼一笑,轻声道。
“真怕哪一天把的我的无惜弄丢了,再也找不回来了。”声音带着一丝幽怨。
花无惜眨着一双无辜的大眼,刚想说什么,这时阿红披头散发,带着伤慌慌张张跑了回来。
“不好了!夜姑娘!”
“怎么了?”夜灼翼抬头看向她。
“外面有一个人说要找花公子比琴!焱淼去欧阳公子那里还没回来,其他人拦不住……啊!”
一个人惨叫掉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