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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相逢-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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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王殿下……宣……皇上……皇……”一个蓝衣公公未经通报闯进翠明宫的大门,他甚至没看到地上鲜红的一片,“揽……揽月小筑,着火了!”
诸葛琰先是一惊,随即被姝宜的举动吸住目光。
只听“扑”一声,一股热流从姝宜口中涌出,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她瘦小的身体扭动着,胸口的血流得更猛了。姝宜的视线渐渐模糊,诸葛琰和诸葛琛的面容交替闪现。青帘的马车、昏暗的宫殿,还有一把闪着白光的匕首。
她要死了。
“嘶……”蓝衣公公倒抽一口气,瞥向姝宜,又赶忙收回目光。
“我……骗我……”姝宜捂住胸口,颤抖地说出此生最后的话,“你说要我离开,就是用……”
“‘这种方式吗……’”诸葛琰着魔一般,喃喃地接着姝宜的话。这话,他再熟悉不过。宫殿、绝境、死亡,还有远去的承诺,如出一辙。
诸葛珣轻轻喊着“皇兄”,诸葛琰也丝毫没有反应。
“诸……诸葛琰……我……怎么……”鲜血叫嚣着离开姝宜的身体,她的生命也悄然流逝着。她重重地咳着,一只手撑着有些僵硬的身体:“为什么……”
诸葛珣扯下姝宜的衣摆,上前捂住她的胸口,却被瞬间染红。
“这……这辈子也不放过……我……”绝望的喘息,沉闷的声响,姝宜说出最后一个字,倒在地上。
“传太医!快传太医!”诸葛琰的魂魄似乎回到了躯壳,朝前方喊着。
烈火熊熊,染红了半边天空。在皇宫值守的侍卫,看到这般通红的天,喊叫着,竟也不觉得寒冷了。
“无所畏惧?我倒要看看,你怕不怕!”诸葛琛看着眼前毕毕剥剥的一切,放声大笑,“你的过去、你的回忆,你不怕吗!”
“你毁了我的期待,我就毁了你的回忆!我们,两不相欠!”


、伴驾女官

姝宜费力地睁开眼睛,想看看外面的世界,而世界却如同插满绣花针的花棚子,狠狠地刺向她的双目。她抬起手臂,想挡住这般措手不及的疼痛,却怎么抬不起来。
她好像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在一潭殷红色的池水中,挣扎着想游到岸边,却越沉越深,最后池水没过鼻孔、眼睛、头顶。
昭月殿的棕色帷帐不知被谁换成了深青色,姝宜看着诸葛琛乌黑的双目,不知如何是好。她还是要在苍梧宫里度过吗?她究竟应该庆幸自己没有死,还是哀伤于又回到苍梧宫这个老地方?
“你知道这把刀我是怎么得来的吗?”诸葛琛的声音在昭月殿回响,手里捧着一把被黄绸包住的短刀,刀柄上的宝石如同星空般熠熠生辉。
姝宜颤抖着凝望着那把几乎夺取她性命的宝刀,目光转向诸葛琛,半张着嘴,不知说些什么,唯有心中莫名地恐慌,身体下意识地向后挪动着,两眼圆睁。
她怕极了,她怕那把泛着冷光的刀会再次刺向她。忽然,腹部一阵针刺似的不适,她仿佛听到匕首刺入肉身的声音。
“诸葛琳想要一对白兔——那本来是我的,她却要我让给她——”诸葛琛顿了顿,抚摸着刀柄上突起的蓝色宝石,眼里闪过一丝得意,“父皇竟然准了。我不肯,便把白兔杀死。你猜后来怎么样了?”尽管姝宜只露出眼睛,其余都缩在薄被里,他还是上下打量着她。
姝宜不语,躲闪着他的眼神,生怕和他四目相对。
诸葛琛似乎捕捉到她的心思,俯身将脸贴近,一只手扯下光亮的绸被。姝宜的脖颈和锁骨露在外面,望着诸葛琛,不知他所谓何意。
“父皇很开心,把这个南疆进贡的宝刀赐给了我……”诸葛琛的气息扑在姝宜的脸上,她似乎从他的黑眸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外面的钟声响起,姝宜暗自数着数,原来刚过寅时(早上五点)。诸葛琛微微抬头,听着不甚清晰的钟声,停下话头。姝宜定了定神,这才发现,他穿的不是光滑的丝绸,而是一袭黑色劲衣。
“皇兄不让我靠近你,还增派了侍卫,真是多次一举。”诸葛琛轻轻说出最后一句话,大步流星地走到窗前,跳窗而出,不见踪影。
东方的鱼肚白渐渐退去,姝宜才硬撑着从床上坐起来。见杜若和绿萝双双出现在昭月殿,她心中便有了几分疑惑。如果绿萝能出宫照顾她,那么在苍梧宫增派守卫也不是不可能。
诸葛琛对她来说确实是个危险人物,单是他当着诸葛琰的面捅她那一刀就足够。
“小姐,你终于醒了!”杜若噙着泪水,拉着姝宜肚兜的边角,声音颤抖。姝宜见杜若对自己如此上心,感动之余,竟不知如何是好。
“璩姑娘,皇上给苍梧宫增派的了人手,奴婢因为伺候过姑娘,便一起派了过来。”和杜若相比,绿萝显得十分老练。姝宜记得她曾经在宫里呆过几年,经历过诸葛琰登基时的变动,想来是那时练就了处变不惊的从容,才能顺利地活到现在。
“我……咳咳……”姝宜想说些什么,却只是几声咳嗽。下腹的不适感涌了上来,金属的刺痛似乎从未消退,在腹部撕扯着,提醒她发生的一切。
“哎呀,小姐怎么起来了!”杜若一拍脑门,像是突然想起些什么,打断姝宜的思路,“皇上交代过,小姐重伤,千万不能走动,‘务必’调养好!”杜若背书一般,一边说一边将姝宜扶回床上。“早膳会端进来的,小姐不用动的。”
红生端着盆子,还有一个不认识的丫头捧着毛巾,将洗漱的东西送进昭月殿。杜若服侍她漱口、擦脸,早膳也刚好送到门口。丫鬟们把冒着热气的早膳放在一张方桌上,鱼贯而出。
“怎么……”姝宜忘记自己说不出话来,见满桌的早膳,竟比当初在皇宫的还要繁杂多样,心下不解,望着杜若。
杜若呆望着姝宜,或许还在感慨主子的苏醒,姝宜便将头转向绿萝,这个和皇宫联系最紧密的人。
绿萝见姝宜朝向自己,保持着一贯的微笑,不闪躲也不回答。姝宜见状,也不再多问,在杜若的搀扶下,坐了起来。
一连几日,她的饮食起居都在昭月殿,唯一见到的就是几个照顾她饮食起居的丫鬟,再无其他人,异常清静。
按说,苍梧宫从不会如此冷清,且不说一干丫鬟嘻嘻闹闹的,光是璩沐和璩远每天清晨从苍梧宫赶到皇城,又或者风尘仆仆地从外面回来,总会有一阵喧闹。
“父亲和叔父呢?”姝宜想起自己几日没见他们,忽而问向站在一旁的杜若。话才出口,姝宜便明白过来,她呆在昭月殿的原因不正是与看不到父亲和叔父有关吗?
在郁晴宫的那一幕在脑海中涌现,她紧张地扣着桌子的边缘,生怕杜若带给她不好的答案。
然而杜若嗯嗯啊啊地打着马虎眼,更让姝宜放松不起来。记得那日诸葛琛说要杀了璩沐和璩远,甚至连她也要杀死……
“你的亲人都死了,你还要住在这里吗?”姝宜听着这声音在不远处响起,来不及分辨它的主人,只将这句话深深地刻在脑海里。她的亲人,璩沐、璩远,都死了?
“你骗人!你骗人!”她大喊着,直到一个瘦削的人影出现在昭月殿门口。
屋内的丫鬟一下子认出诸葛琛,纷纷瞪大眼睛。杜若见到诸葛琛,甚至结巴起来:“宣……宣王殿下,皇……皇上……我家小姐……”
“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诸葛琛手臂一挥,一个巴掌打在杜若的脸上,霎时一片火红的巴掌印便出现在在杜若白皙的脸上,十分刺眼。
姝宜“蹭”地站起身,站在杜若和诸葛琛中间,愤愤然说道:“宣王殿下还会打人吗?她招你惹你了?”
“她不让我见你,难道不算惹我?”见姝宜脸上带着怒气,诸葛琛眯起眼睛,略显不快。
“关她什么事?找你三哥去!”
姝宜的确不高兴。听杜若断断续续的几个词,也知道即便有人不愿她见到诸葛琛,也一定是诸葛琰的意思。诸葛琛这般为难她身边的人,难道是要和她过意不去?
“皇兄?他巴不得你死掉!”
“谁说朕要她死了?”诸葛琰的洪亮的声音想石墩一样沉在姝宜的心里,内心暗涌的情绪也渐渐平复下来。只见他头戴金色冕冠,身穿明黄色龙袍,徐徐走进昭月殿,看样子像是刚下早朝。
所有人无一例外,哪怕刚才还叫嚣着的诸葛琛,也伏跪在地,高呼“万岁”。诸葛琰坐在正堂的雕花木椅上,看着纷纷起身的丫鬟们,目光停留在杜若的脸上,眉头微皱。
“宁王好兴致,怎么也来到苍梧宫探望璩氏?莫非是来安抚她的?”诸葛琰见诸葛琛双目圆睁地看着自己,调侃起来。诸葛琛杀害姝宜的父亲和叔父,甚至对她痛下杀手,竟然也要来苍梧宫探望这个幸存的人吗?
“皇兄明明是要人命的,却让臣弟抢了先刺了一刀,又何苦开这样的玩笑。”诸葛琛回应着,道出第三个受害者的真实境遇——他不下手,也会有更为有力的人下手,到那时恐怕连命都救不回来。
一阵沉默。诸葛琰被说中了心思,并不否认。他低头看着站在诸葛琛身侧的姝宜,正色道:“既然你大难不死,朕也不好赶尽杀绝,你明日来炽焰宫,做个伴驾女官吧。”
“伴驾女官?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官职?”诸葛琰话音还未落,诸葛琛就大声问了起来。他悉数着自己在皇家书院学过的每条知识,都没有“伴驾女官”这个官名啊。
“朕说有,现在便有了。”诸葛琰斜睨着满脸愤恨的诸葛琛,嘴角上扬道,“你若要抢,她便连女官也当不成了。”
那就只有死路一条。后半句话,诸葛琰并未说出口,他猜测以诸葛琛的领悟能力,必定懂得他的意思。
姝宜站在一旁,见兄弟二人剑拔弩张,又看见诸葛琛紧蹙的眉头和狰狞的面孔,竟吓呆了——一个孩子竟然会有那般扭曲的表情!
“今天晚上就搬进……长安宫吧……”诸葛琰撂下这句话,拍了拍耀眼的衣摆,扬长而去,留下昭月殿错愕的众人。
“哼,既然三哥要抢,我便不好争了。”诸葛琛沉默许久,才说出这句话。
他不知道诸葛琰为何要姝宜住进皇宫,而且居然是戒备森严的寝宫,甚至还封了一个什么“伴驾女官”,简直荒唐!他揣摩着诸葛琰的意思,渐渐明朗:兴许他放不下揽月小筑的回忆,要报复他吧。
看着诸葛琛嘴角的弧度,姝宜觉着自己的脖颈的发丝都竖了起来,十分渗人。她目送着诸葛琛走出昭月殿,叫人关上大门,坐到刚才诸葛琰坐的椅子上,想着刚才兄弟二人的对话。
今晚就要住在长安宫了吗?姝宜把下巴支在桌子上,心里说不出的悲凉。鬼门关里进进出出,她,还是要回到诸葛琰身边的。
咦?她想问杜若什么来着?姝宜感觉自己心里装着一个包袱,一定要拿出来才能安心。她细细回忆诸葛琛到来之前的场景,心中一惊,却还是问出口:“我父亲和叔父怎么样了?”
杜若听罢也是一惊,本想搪塞过去,不料姝宜又重复问了一遍,心里只道自己的主子何时这般刨根问底,求助似的将目光转向绿萝。
“璩姑娘昏迷时,皇上来看过,他说姑娘的父亲和叔父受重伤,正在南疆疗伤。至于后来,就再没了消息。”绿萝不愧是宫里出来的人,果真消息灵通,也分析得当。
在杜若看来,尽管她不愿相信,可一直没有两位璩大人的消息,怕是凶多吉少,如今被姝宜一问,自己心里也没了主意。刚刚被绿萝这样一讲,心里竟重新燃起了希望,眉头也渐渐舒展。
对于收拾行李这件事情,杜若早就驾轻就熟。挑了几件衣服,又将平时姝宜爱用的木梳和发钗放在首饰盒里,一起系好,总共用了不到一刻钟。
“你倒是越来越麻利。”姝宜说笑着,心里泛起一丝酸意。
从苏即到姝宜,她真正安静生活的日子,加起来也寥寥数月。先是为生存忙于劳苦,后又为生存穿梭于楼台之间,她倒宁愿自己早就死掉,也可摆脱这样身不由己的日子。
“璩姑娘有心事?”见姝宜在椅子上端坐着出神,绿萝开口问了起来。
姝宜努力将自己从过去中挣脱出来,扯了一个微笑,答道:“在想伴驾女官到底是什么,哪有什么心事。”
绿萝柳眉微蹙,忽而又舒展开道:“似乎从没有这样的女官,恐怕是皇上为了让姑娘呆在身边,新设的官职吧。”
“啊?小姐,那你可真命好,连皇上都向着你。”杜若脱口而出的话显然大错特错,她自己也意识到些许,见姝宜眼神落寞,忙闭上嘴,埋头整理早已收拾好的包袱。
宫门口,侍卫例行查轿,拦住他们的去路。
“我家小姐刚被封为女官,是要到长安宫伴驾的。”杜若解释着,想让侍卫们赶紧放行,谁料却起到了反作用。
“伴驾的女官?我倒是头一次听说。”侍卫带着笑意,眼睛却像是在质问,“喂,你们谁听过伴驾女官这个官职啊?真是稀奇啊!”侍卫们哈哈笑着,杜若是又气又急。
姝宜见他们如此嚣张,竟想起当初被诸葛琰带进宫时的情景。那时的侍卫,倒是很给面子……天哪,那不就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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