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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机未到,再等等。”他要等一个时机,能一力扳倒诸葛璇,让诸葛清越顺势传位自己的时机。他不必如他那般笼络群臣,只需一个契机,众人便可纷纷倒向他一人!
男儿的斗志瞬间被激起,往事渐渐重现在眼前。
明德二十年,也就是三年前,那时的诸葛璇还未封王,诸葛琰十二岁,诸葛璇十三岁,二人虽然算不上无话不谈的好兄弟,也决不是今日这般剑拔弩张。两人都是气血方刚的年纪,终有一日为一个女人争吵起来。
诸葛璇想让一个青楼歌妓到他宫里过夜,声称只是想让她唱歌,可谁会不知道他的意图?诸葛琰死活不肯让歌妓去,说那歌妓已经是他的人,才和青楼的老鸨说好送到苍梧宫,怎么能到别的宫里去。二人僵持不下,最后竟闹到诸葛清越面前。
诸葛清越一句话,下旨杀了那名歌姬。诸葛璇本就意图不良,对此只是讪讪地笑。诸葛琰不肯罢休,却无法与父皇相争,便把这件事一直藏在心里。自此,他再不为女人争执,也不为女色痴迷——各处搜罗的美女千千万,何必痴迷于一人!不久,乡间便有三皇子暴虐荒淫的传闻。
“三殿下?”赵海的声音打断诸葛琰的思绪,他又回到这个伺机而动的时刻。
“夏姑娘又来求见了。”
她真以为凭她哪点姿色能抓住他?诸葛琰冷冷地翘起嘴角,赵海便会意地叫人打发夏梅儿回去。
谁料冤家路窄,刚好闲逛回来的苏即二人,碰见正悻悻转身的夏梅儿。
夏梅儿认出苏即,脸色大变,怒吼道:“都是你这个野女人,你在三殿下的地盘上跟了别的男人,怎么还舔着脸留在揽月小筑!”
苏即不明所以,却也被夏梅儿刺耳的谩骂惊得脸色刷白。夏梅儿见她如此,以为苏即是默认了自己的说法,呵呵笑着,有些得意忘形,
“你敢说你在苍梧宫的第二个晚上,没和男人翻云覆雨?你敢说那个人是三殿下?”
诸葛琰在揽月小筑,挑着眉,拦住打算冲出去的赵海,倾听着两个女人唱的戏码。想起那日的苏即的异样和皇后的突然到访。
“原以为他给我的是副毒药,你才来便死掉,也无人会追究。哈哈,后来他竟说那是一副足以让一女御二男的春/药……”夏梅儿仰天大笑,疯了似的,“是他也好,反正比留在苍梧宫和我抢男人好!”她放低声音,凑到苏即耳边,悄悄说道。
谜底已揭晓,无需再纵容她在门口大吼大叫。诸葛琰一个眼神,叫赵海把夏梅儿带进揽月小筑。
审问进行得颇为顺利,夏梅儿才进门便交待出诸葛璇这个主谋。
“拉到苍梧宫喂鱼。”诸葛琰厌恶地闭上眼睛,直到听不到夏梅儿的嘶吼。过去,他和他争歌妓,现在,他不仅和他争皇位,还和他争女人!诸葛琰喘着粗气,大臂一挥,茶杯和托盘纷纷落地,清脆刺耳。
苏即站在一旁,早已惊呆。她以为自己对诸葛琰丧失抵抗力,她以为自己喜欢那种感觉,原来都是假的,是被人下了药!手中的花散落一地,苏即慌张地看着诸葛琰——他深邃的黑眸里闪过的精光更让她无所是从。她究竟该对他怀着怎样的感情?被吸引还是被迷惑?抑或只是错觉?
没有思考的时间,诸葛琰已经把她拉近内堂。苏即不知是该抗拒还是该欢喜,她弄不清自己最初的反应是爱还是本能,不清楚那些举动是不是她作出的。慌乱中,亵衣已被扯开,酥胸露了大半。
“不要!”细眉紧蹙,乱挥着胳膊,酥胸乱颤。苏即的反抗却让诸葛琰更加来了兴趣。
“不要?”他从不理会女人的抗拒,死死把苏即压在身下,不停地抚摸她光滑的大腿。身体的反应总不能作假,苏即被自己弄得羞愧不已。诸葛琰自是万分得意,附在苏即耳边细语:“今天可没有被下药哦。”苏即浑身滚烫,脸更是火热,身上没了力气,胡乱挥着双臂,终还是被诸葛琰反扼在身后。
什么都没有发生,诸葛琰松开苏即的手,躺在一旁,直到静静地睡去。也许两个人的感情就是这样增进的。慢慢地,诸葛琰会给她讲他曾经的故事,钩心斗角的、令人发笑的。似乎,诸葛琰也没那么惹人厌烦,似乎,和他在一起的时间总过得飞快。
安逸的日子过久了,便忘记曾经悲苦的生活。在诸葛琰的陪伴和滋润下,苏即有点迷上揽月小筑的生活,看不到诸葛琰的时候会想、一个人睡的时候会闷。她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只是暗自欢喜着,逐渐习以为常。
“诸葛琰?”清晨起来,看不到诸葛琰的身影,苏即有些不安。虽然他不会每日都在,可不是为何,她总感觉有些不妥。难道因为昨夜刚下过一场大雨,人的情绪会比较低落吗?
她仓促地吃过早饭,就在揽月小筑看着丫鬟们修剪花草。午饭时,她更是连吃什么都没注意,随便夹着菜,心中惴惴不安。或许是在揽月小筑呆太久,人难免有些烦闷,不如出去走走。苏即叫上岚风和赵海,三人逆着人流往郊外走去。
马车停住,两人以为到达目的地,掀开帘子想跳下马车,不料赵海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苏即定了定神,不远处有传来一阵争吵声。
“你一定要和我争吗?”
“争?它本来就是我的!”第二句话尤为真切,赵海一下便听出这人的身份,正是三皇子诸葛琰无疑。赵海从马背上纵身跳下,本想过去看看究竟发生什么,却只听“嗖”的一声,被一只箭刺入胸腔。
“趴……趴下……”苏即在马车里听得真切,之后是沉闷地倒地声,怕赵海已经死于非命。两个女人趴在马车里,时间分分秒秒地过去,外面没有丝毫动静。
岚风终究没能拉住苏即,只得和苏即一起跳下马车。二人见身受重伤的赵海,均是心痛不已。苏即吩咐岚风留下来照看赵海,免得被野兽叼走,然后独自一人往密林深处寻去。
诸葛琰就在那里,和什么人对峙着,她怎么能一直躲在远处?就像铁钉被磁石吸引着,苏即加快脚步,粉色的身影消失在翠绿之间。
“诸葛琰!”密林深处竟有一片平地,有两个人站在中间,其中一人着黑色劲装,另一人华服在身——正是诸葛琰,被蒙面人包围。其中一个人虽然蒙着面,但似乎和诸葛琰很是熟识。
苏即怔怔地走向诸葛琰,听着诸葛琰喊着不要过来,双腿却怎么也不肯停下。不要停下,不要停下!她脑海中也有一个小小的声音这样说着,她几乎小跑起来。心越是焦急,双腿越是不听使唤,几次都差点被自己绊倒。就在她跑到诸葛琰身旁,和他一起面对着那个黑衣人时,密林上空突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
“快走开!”诸葛琰望着密林深处飞出黑压压的一群小鸟,嘶吼着,声音没有了往日的力度。苏即本想问个明白,却被黑衣人的话语惊呆。
“干掉碍事的。”一声低语,霎时从密林深处飞出一只弩箭!
诸葛琰眼疾手快,大臂一挥,把苏即拉到怀里。和诸葛璇周旋得太久,他的力气已经耗尽,呼吸显得十分急促。“她碍着你的夺位大计?不知是谁想在苍梧宫偷我的女人!”诸葛琰喘着粗气,一只手搭在苏即的肩上。
苏即见二人谈得如此熟络,更加肯定这黑衣人的身份。玉佩之事,苏即记得诸葛璇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和挑衅似的口气。可她喊出他的名字后,就后悔了。
“被你认出来了……你的女人倒和你一样,伶俐得很。”诸葛璇虽蒙着面,可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尽是笑意。
“你……真要痛下杀手吗?”诸葛璇一个手势之后,诸葛琰低声问道。苏即不明白诸葛琰的意思,扭头望着身侧气喘吁吁的男人。“连你的死士都在犹豫,你不怕?”
那手势,竟是要杀掉他们!苏即被真相震撼到,眉眼间全是惊恐。此时此刻,大脑竟一片空白,不能思考。
死亡就在眼前,苏即慌乱中倒向一旁。诸葛琰眉头紧锁,拉住苏即的手,费尽全力,总算将她拉回。
“累赘!”诸葛琰眼里闪着寒光,怒气全写在脸上。等诸葛琰注意到诸葛璇又打了一个手势,已经迟了。
“啪滋!”数只淬过火的铜箭贯穿苏即柔软的胸膛,也刺入诸葛琰的腹腔。诸葛琰的倦意骤然消失得无影无踪,震惊和愤怒瞬时占据了他的全身。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说她想要好多好多的读者 ~
、投石问路
“好身手!”诸葛璇赞叹着死士的精准和力度,挥手打出撤离的手势。
“请洛王殿下先行,卑职留下来善后。”诸葛璇点头,心里仍为死士们的机智感到庆幸。这批死士功夫了得,且比武馆里那些没头脑的武夫聪颖不知多少倍,更难得的是他们都只为他效劳。虽然死士只有十人,却是他从各地挑选而来、精心训练的孤儿——也难怪会忠心耿耿的。
黑衣人摸着苏即的鼻息,叹着气,一只手紧握住诸葛琰腹部的伤口,一只手劈开连住二人的箭。待诸葛璇一行人走远,黑衣人解下黑色面巾,轻拍诸葛琰的脸。
“是你?”诸葛琰好歹是习武之人,且那一箭并未刺中要害,轻易便被唤醒。
“三殿下,卑职璩远,在宫门有幸见过……”
“璩沐是你什么人?”诸葛琰似乎忘记了自己的处境,只想弄清对方的身份。
“是家父……”眉宇间的狡黠倒是有几分相似。诸葛琰想起那日宫门口,赵海身边的人,就是璩远吧。若能拉拢到璩沐,他的胜算又多了几分。
“赵海是……”
“赵海是卑职的徒弟……”听到徒弟二字,诸葛琰豁然开朗,脸上的冷汗也快乐地反射着阳光。赵海已经在他的身边成了贴心人,璩沐若是爱徒心切,至少也不会害他。
良久,诸葛琰才注意到脸上的粘稠和湿热。他举起胳膊,轻轻擦拭,衣袖上便满是血迹。他四处张望着,这才发现箭已被劈成两截,而苏即被人放在一旁。
“她……”
“没死,也快了。”诸葛琰的心和眉头似乎都被揪住似的,打着结。
“殿下还是多关心一下自己吧。我那不得志的徒弟现在恐怕没力气来救殿下,殿下先躲在树丛里,等卑职找个理由派人来搭救殿下。”
“呵,大恩不言谢,我诸葛琰若逃过此劫,定不忘你今日的恩情。”
“怎敢,以后还要多多仰仗三殿下。”话有所指,璩远自觉失言,只待把诸葛琰藏入丛林深处,又在诸葛琰要求下把苏即也待到他身旁,随后心中记下方位,便匆忙离去。
时间像被人抓住,停滞不前。诸葛琰带着伤,倾听着周围的动静,不敢有丝毫懈怠。
一群乌鸦从远处飞过,是有人来了!诸葛琰抓起身边的石子,凝神静气,只待分出敌友后一鼓作气,杀掉首领或者被人搭救。
“三殿下!苏姑娘!”
“赵大哥!岚风!”
寻人的声音!赵海和岚风也来过?诸葛琰细细听着,直到听出李晚晴的声音,才稍稍探出头,查看着来者的情形。李晚晴面色焦急,身旁跟着几个丫鬟,最前面是苍梧宫的侍卫……是来搭救他的吧……
声音越来越近,似乎听得到草木被人踩踏时发出的呻/吟声。
“我在这里!”诸葛琰把手中的石子扔到来者近旁,为来者引路。
“在那里!”高亢的女声引领着来寻人的大队人马。绚丽的衣着刺痛了诸葛琰的眼睛。认出李晚晴的容颜,他便一头栽倒在柔软的草地上。
等诸葛琰醒来时,他已在温暖的大床上。
“琰儿,你终于醒了。”低沉厚重的嗓音,像给诸葛琰吃下一粒定心丸,“你昏迷了三天三夜,朕……”诸葛清越像是一个没吃到糖的孩子,满脸都是懊悔。
“父皇……”诸葛琰想起身,被诸葛清越拦下。
“琰儿怎么会中箭?朕一定要抓住那恶人,抽他的筋,给琰儿报仇。”诸葛清越说得很是平淡,但他知道诸葛清越的脾气——君无戏言。
难道父皇不知道是诸葛璇所为吗?璩远也没有对父皇说起过?诸葛琰苦笑着,知道自己讲出来并没有什么好处,只会引得父子残杀,又咽不下这口恶气,便说道:“是些有些功夫的劫匪罢了,是儿臣没留意……该多下些功夫的……”
“你这么想,父皇便心安了。”诸葛清越扶住诸葛琰的肩,吩咐随行的福全几句话,便拂袖而去。
福全留在苍梧宫,待旁人退下后,到诸葛琰身侧耳语道:“皇上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丫鬟们回到诸葛琰身边,诸葛琰思量着,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说出诸葛璇的事情。
怕是诸葛清越什么都知道,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试探他的举动。若他说诸葛璇的坏话,那就是有意争夺皇位,虽然他和诸葛璇本来即位的可能性不相上下;若他不说,虽然有苦说不出,却赢了诸葛清越的信任——在他眼里,他就成了忍辱负重、爱护兄长的好儿子。
哈哈。诸葛琰笑着,闪了腰,一旁的小丫头赶忙上前伺候。这丫头倒是耳聪目明,机灵得很。诸葛琰任由小丫头掖好被角,靠坐在大床上。
“她呢?苏即呢?”诸葛琰突然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