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匣中金刀-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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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喵!”白璧在卢子山的怀里挣扎高叫,卢子山却因为担心白璧再溜跑,两手始终紧紧地扣着它。他双目灼灼望着姬华池,眼眸中满是忐忑和期待,奉举双手将白璧呈上:“长公主,您的猫。”
卢子山虔诚的动作,仿若奉上的是他给姬华池的一颗心。

“有劳卢将军费心了。”姬华池倾了身子,将白璧从卢子山手中接过来。白璧不再挣扎,旋即乖巧地伏在主人膝上。姬华池顺顺白璧背上的毛,口中柔声道:“将军的心意,本宫感激不尽,真不知如何报答将军……”

男人都把心掏出来了,她怎能不愉悦地收下呢?难道要做作退却,伤掉卢子山的心,让他恨她恼她,然后成为她的敌人,重新投靠向王兄阵营?

姬华池心里冷笑:她又不是那些脑子坏掉了的女人。

姬华池一只手犹抚在猫背,另一只手却伸过来,覆了卢子山的手背,玉葱五指从他的指缝中穿}插过去,牢牢相扣。她牵他的手来到她的左胸心房,眸光盈盈快溢出水来:“子山,我将你的心意铭刻于心好不好?”

卢子山虎躯一震,浑身发烫,脑中无法再思考任何问题,身子一倾就朝着姬华池压了过来。
她被他压在身}下,笑着推攮他:“你这样子做,我的猫儿又要跑了!”

卢子山一听心骤缩,赶紧起身看白璧跑了没有:不知何时,他开始因为她朱唇里吐出的言语而紧张慌乱。不知何刻,他已无意识地将她的每句话奉为金口玉言。

还好,白璧伶俐,在卢子山压下来的那一刻,就蹿到了车厢角落里待着。

姬华池身子转个方向,去重新收了白璧回来。她背对着卢子山说:“现在还不是时候。”

卢子山一听,心中霎时兴奋,却又渐拢愁云。他坐起身来,又改作跪,磕头振振道:“微臣遵命,一切为长公主马首是瞻。”

姬华池背对着卢子山笑了,他看不到她张扬的眉目:你看,男人们就是这样,只要给他一点点回应,一点点甜头,却又吊着让他们吃不着,他们就会死蠢死蠢的死心塌地呢!

真好,还没入楚宫就收了一只走狗。

姬华池转过身来,神情也在面对卢子山的那一刻娴熟改为真诚、动情,连眸光也变为如假包换的清澈。她抓住卢子山的双手扶起他,颤音道:“子山,以后……要辛苦你了。”

卢子山手贴着姬华池的手,他觉着她的肌}肤柔滑温凉如玉,衬着她惹人怜惜的声音,好似一道甘泉,缓缓流入他的心扉,滋甜如蜜。
卢子山当即拍胸脯道:“公主,末将不辛苦!”

……

卢子山退出车外以后,待再无人往车内监视她,姬华池却放下怀中白璧,命它乖乖不出声。她则缓缓抽开了身后用来靠背的玉枕。
玉枕内部被人暗中凿空,触动机关,即可似屉般抽开。这白玉暗匣里,放着一把染血的金刀。

那是楚兵攻入齐宫,齐国人杀了公子松,然后要来杀姬华池时,她用来自卫的金刀。
姬华池拿这把金刀杀了多少齐人?她自己也记不清。反正只知道,事后她脸上衣上手上全是血,洗了很久才洗干净。

姬华池又洗刀,却发现有一处血迹沾在刀刃上,无论是冲刷还是擦拭,就是去除不干净。
这块血仿佛像要一辈子粘在金刀,永远都不会干……

姬华池不知自己是出于何种情绪,竟将这把血迹不干的金刀藏于匣中,带回了楚国。

姬华池将抽屉缓缓拉回去,合拢缝隙,还成外表光滑的玉枕。她背靠在玉枕上,闭目养神,静待回归楚宫。

**********************

接回楚公主的车队终于到达了目的地,行至楚宫前。楚王兄妹情深,早已率众臣后妃等在宫门前。姬华池刚由侍女搀扶着下车,姬华玉就已快步前来,近到姬华池身边。

姬华玉眉如春山,本是面带得体微笑的,乍见姬华池,他的笑容骤将:未曾想到,十年未见,她竟出落得如此动人!脖颈凝}脂如玉,身前丰丘跃跃欲出,柳腰底下一对翘臀,任是锦裙也包裹不住的紧致。
更兼一张绝世容颜,带几分憔悴,格外让男人心悸。

姬华玉竟不自觉牵起姬华池的手,似有意似无意用广袖遮起她的容颜,不令宫前其他的男人瞧见,就是他的文臣武将也不行。

姬华玉瞧见姬华池手里还托着一只白猫,他禁不住就笑了:“孤的王妹还是这般淘气。”

姬华池盈盈低头:“我的王兄却风华更胜昔朝。”

“哈哈哈哈!”姬华玉放声大笑,心旷神怡。

楚王与长公主携手,齐行踏入楚宫,又经过汉白玉泉池,缓缓步上煌煌高琼宇高殿。

途径汉白玉泉池的时候,姬华池挑眼向池边瞟了一眼:犹记十八年前,她的好哥哥才刚刚开始换牙,一笑咧唇就露出缺齿的嘴。他指着这一池幽水,对五岁的姬华池说:“王妹,这白玉泉池就是华池,这就是你!”稚童姬华玉跌跌绊绊,摘一朵池边的红花:“华池暗滋花,含苞待放,我给华池妹妹取乳名‘豆蔻儿’好不好?”

姬华池咬同样牙齿稀疏的嘴,反驳哥哥:“谁准你叫我‘豆蔻儿’,凭什么叫!”

“就叫叫嘛,等你长成了大人,王兄就不这么叫你了!”姬华玉将红花塞给姬华池:“来,豆蔻儿,花!”

……

然后等她长成大人,他给她写密信:豆蔻儿,请为国委身侍公子松。

……

姬华玉也察觉到身边的姬华池眼往汉白玉泉池瞥,他唇勾浅笑,执着姬华池手就暗自动作,用指尖捏一捏她的掌心。

出乎姬华玉意料的,姬华池居然回捏住他。他惊诧,猛地偏头,竟见她坦然直视着他微笑。

姬华池不慌不乱唤他:“泉哥哥。”

当年姬华玉非要给姬华池起名“豆蔻儿”,她心里不服气,说汉白玉泉池是“华玉泉池”,她以后要叫他“泉哥哥”。

那时小姬华玉无可奈何,只好点头答应妹妹:好、好,都由着你叫。

……

姬华玉忆起往事,心头一凛。

就在此时,他听见姬华池从容不迫地说:“王兄,我远嫁北地齐国,十年未曾归家。父王驾崩三载,我却不曾觐陵祭拜,是为不孝。我想……明日去祭拜父王。”

姬华玉闻言沉吟,片刻给予姬华池一个意味莫名的浅笑:“王妹一片赤诚孝心,孤岂有不允之礼?”

姬华池也笑,却趁姬华玉不注意,回头一瞥卢子山。卢子山等这一眼很久了,立马对视上去,见姬华池双眸含水柔弱,神色难过又无助,瞬间就疼碎了卢子山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

长公主十年未回楚国,一朝得归,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拜谒王陵。
楚臣楚民,皆敬公主孝义昭昭。

自楚王和长公主带头起,群臣皆身着孝服,在陵前对着先王三跪九叩。楚王又同长公主单独进入地宫之中,更深入的拜谒父王。

夜明珠环绕成圈,将原本漆黑的地宫点亮得煌煌如昼。长公主姬华池跪在老楚王的灵柩前,伏哭不止。

姬华玉自然是站在姬华池旁边,对她劝慰体恤一番。

姬华池渐止哭声,突然恨恨地说:“我恨父王。”

这话来得无头无尾,声音冷过地宫的石砖,姬华玉肩头一颤。

“不让我嫁匡哥哥,让我嫁得那么远,将我嫁给那老头子,那老头子……身上始终带着腐臭。”姬华池悠悠的说,哭声已经完全收住,言语愈发清晰冰凉。

姬华玉再听她这句话,心里更加慌乱,吞吞吐吐问:“王妹,那你恨孤吗?”

姬华池背对着姬华玉,无声地笑了,她却故意抬手抹一抹根本无泪的眼角,用泣声道:“豆蔻儿……自然……不恨哥哥。”姬华池转过身来面对着姬华玉,玉藕般的胳膊放下来,抚至她自己的腹部:“他本就是孽种,我又不爱他父亲,他本就不应来到这个世上……”
她的面上带着淡淡一层哀愁,刹那令姬华玉恍觉这哀愁一辈子都拭之不去。

姬华玉愈发难过了:“可是”他痛心道:“豆蔻儿,我对不起你!”
一句忘情,不称王妹也不自称孤了。

姬华池听了,身子故意一瑟,面露出精准的纠结表情:“其实,我心甘情愿做这些事,并不是因为国家大义……”她绞着双手,故意显出自己的隐隐不安:“我其实、我其实是为了……”姬华池匍匐跪倒,亦不可察地贴近了姬华玉数分,几乎贴着他的身子:“王兄,豆蔻儿有私心,可是实在忍不住想说出来!说出来乞求王兄饶命!”

姬华玉知道姬华池就跪在他脚边,他却不敢低头,怕自己只要低了头,身心就会统统溃败。姬华玉一颗心怦怦急剧地跳动,仿佛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一样,让他无法呼吸。他用近乎窒息地喑哑声音问:“你有什么私心?告……诉……孤……”
姬华玉不得不说一个字就换一口气,胸膛不断起伏。

“我心里藏着你十几年,只有你……”姬华池眼泪说来就来,瞬间哭成了泪人儿,轻轻如罥烟唤姬华玉一声:“泉……”

这一声极其私密的呼唤,令姬华玉双膝霎软,他缓缓蹲下来,双手抚上姬华池两只胳膊:“豆蔻儿,别哭了,别哭了……”

姬华池却突然扑入姬华玉怀中,紧紧抱着他哭喊道:“泉,你要不是我哥哥该有多好!”
她声色凄厉,还好是在通道幽深的地宫之中,此刻除了兄妹二人,再无旁人听到。

姬华玉心潮赴汤蹈海,翻天覆地。
情与欲交织,他思来想去,考虑到卢子山已经喂姬华池服食了强性的药物,反正她绝子了也生不出孩子……

姬华玉双臂一紧,忽然用加重十倍力道抱紧姬华池,将他的亲妹妹完全栓在怀中。
他突然发了疯似的将唇粘上姬华池的唇,舌头撬开她的皓齿,蛮横地长驱直入,搅动,翻滚,吸}吮,带着十年三千多个日日夜夜暗涌的情}欲,全都蓬勃喷发出来。

姬华玉混乱喘息着,毫无章法地去褪姬华池的衣裙,她亦配合着他,两个人却乱糟糟怎么都解不开姬华池身前的系带。姬华玉索性不管了,双手托着一挤,欲直接将姬华池丰}盈的玉}乳从衣衫内托出来。哪知她的丘峰太高,那两只樱核卡住,将出未出,看得姬华玉喉头发干,低头一把就咬住,舔}吮吞吸,又用舌尖挑着弹拨。

“呵呵呵,好哥哥——”姬华池似乎被姬华玉咬得甚痒,她不由笑出声,两只大}腿却有意无意往姬华玉腰间腹}下摩挲:“好哥哥……嗯,你弄得豆蔻儿好痒。”

“哦,是么?”姬华玉嘴角勾得极高,坏笑道:“那好哥哥弄死你。”
他说开动就开动,松了吸}吮姬华池丰丘的嘴,往上,啄她的锁骨,啄她的脖项。他却舍不得她胸前的柔软丰}满,嘴饶过她,手却不饶,依旧满满包住姬华池的丰丘,往骨髓往生死里揉}搓。
姬华玉眸光昏黄,哪里还是刚才率领臣民祭拜时,一脸严肃威仪的雪袍琉冠帝王。

姬华池也不再是陵前端庄苦楚的公主,她笑盈盈地任由姬华玉扒开素白孝衣,露出她里面的双色纱肚兜,玫红和翠绿,如桃杏和青葱,肚兜上又用金丝线绞了花纹,衬着纱料,透亮透花透情图纹。

姬华玉见了眼眸放光,与她眉目互扫:“小贱}人,早就想着让孤弄你了!”他又伸手一打姬华池的翘}臀,只听得啪的一声:“腿张开!”

姬华池半推半就娇嗔:“嗯,哥哥坏!”

“刚才还喊着哥哥好呢,怎地这会就说哥哥坏了……”姬华玉身子一挺就入了进入,绵绵不断是他同她的絮絮话语。姬华池早上命侍女给自己熏的满身迷迭香完全散发开来,弥漫了整座王陵地宫。
“啊……啊……啊,豆蔻儿!”姬华玉浑身紧绷,前胸后背皆是汗。白日宣yin最是刺激,还是在这父王的地宫灵前,他彻底迷魂,下下抵到最深。

姬华池在姬华玉身}下承}欢,两只修长葱腿翘起来,又勾住姬华玉的后背,她的眼却去瞟老楚王的灵柩,目光分外清明:父王呀,女儿十年未见您面,送的这份拜谒大礼,父王您可欢喜得紧?
可惜你就算眼睁睁瞧着了,就算再气,也不能从玉棺坐起来。

女儿真是替您感到可惜。

“豆蔻儿,在想什么呢?”姬华玉察觉到姬华池的分神,他十分不满,掐住她的双肩。

“在想呀……”姬华池伸手,纤指在姬华玉身前的小樱核上悠悠画圈,底下却暗中收缩,夹紧姬华玉的昂藏:“在想哥哥须再快些,不要停——”姬华池的话语变得震颤,因为姬华玉噬魂销骨,已经一下一下狠命要起她来。

情迷不辨,他把假意当真。

姬华池有意无意,媚笑着引姬华玉往棺沿上靠。姬华玉便跟随她的指引,将她抵在白玉灵棺上,下下往里深撞。他与她的结}合处肉肉相贴,伴着水声发出啪啪的巨响,又因为姬华玉用力过猛了,两个人一起撞动灵棺。里面陪藏的金银玉瓷久久被锁闭在幽暗空间里,见有人撞棺,皆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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