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玉瓷久久被锁闭在幽暗空间里,见有人撞棺,皆不甘寂寞争先恐后发出脆响。姬华玉底下被姬华池水润温软包裹,膝盖又抵在冰凉坚硬的白玉棺璧,这两种强烈反差的触感令他分外刺激,不由得长喟一声:“啊——”
“呵呵呵呵呵——”姬华池放声笑了起来,姬华玉也笑,两个人的喘息声和yin语浪笑在棺沿同他们的躯体一起交替起伏,将这庄严寂寥的地宫搅得愈发静悄悄。
你进我退,你退我进,入入出出,在紧致天地里拼命追逐。男女各怀心思,有谁还会记得兄友妹恭,记得殿外的华池玉泉,记得宫外的黄雀野兔呢?
谁还会记得,身后玉棺里安眠的肃穆白骨,是他们最最尊敬的父王……
**********************
大殿内焚着椒香,辣辣的,殿内的姬华玉和姬华池却均觉分外刺激。兄妹俩均不着一}缕,身身相缠,姬华玉以手肘撑地起身,摘一朵身边金雕瓶内的花,温柔地嵌入姬华池的发丝里:“豆蔻儿,花。”
红花红,在她头上摇曳。
“哥哥。”姬华池却推攮姬华玉一把:“批奏折——”
姬华池嗔嗲拖长尾音,楚王近日沉迷于她欢}好,每日照常该批的折子都被他堆到一边,竹简片片,高高地叠积起来。
“好,孤批。”姬华池笑着攥起刀笔,却不去沾墨,反倒去沾那旁边一盒姬华池用的胭脂,和了另外一盒里的金箔粉,去她脊背上画一条蛇,金金红红。金是光芒万丈的殿堂,红是漫天飘舞的纱帐。
姬华玉的刀笔游走在姬华池的凝肌后背,令她脊间隐隐作痛。姬华玉却忍痛做笑,用小女儿撒娇地口气道:“哥哥别闹!你再不批我批啊!”
姬华玉反倒闹得更欢,更加专注于描摹姬华池背上的龙。他对她道:“好、好,你批,随你批。”
姬华池也笑着闹着,似不经意地就阅览起楚王的奏折来。这几天她已经看了不少群臣呈上来的竹简,渐渐留心起一个人:宣城大夫柳逸。
宣城乃楚国第一要地,与其余三国接壤,东抗吴越,北制赵国。
宣城守将两名,文臣柳逸,武将柯孤云,两人齐心合力,将楚国的东北防线布得固若金汤。
柳逸虽人在宣城,却与朝廷不断修书往来,楚王诸多决策,十策有八均是柳逸的计谋。
姬华池从卢子山那里探听得来:听说,离间齐王父子,灭齐开疆也出自柳逸的手笔呢……呵呵,所谓楚国第一谋。
“豆蔻儿,在看汉阳君的折子?”姬华玉画得无趣了,弃了笔,过来以唇抚姬华池的耳垂。
柳逸虽镇守宣城,却是楚地汉阳人氏,为楚王配以王室贵女,封汉阳君。
姬华玉舌尖舔姬华池的耳根,眼睛斜往竹简上轻飘飘瞟去:“念给孤听听,柳汉阳又写了些什么?”
姬华池不假思索将竹简往姬华玉怀中一塞,散漫哼哼:“谁给你念,自己看去!”
她的表情满不在意,赌气般离远了姬华玉。
姬华玉却伸臂将姬华池一抓,将她抓回来,紧紧搂在怀中同看奏折。他的笑浮在面上,根本不让人看不清他的君王心。
柳逸呈上来的折子不长,姬华玉将竹简几行顷刻读完,长笑道:“汉阳原来是劝阻孤出兵剿匪啊!”
西北道上匪乱数月,将地处偏西的秦国和韩国搅得一团乱,两国的精兵皆镇不住,举国上下惶惶不安。
这群土匪却得寸进尺,更是南下侵犯楚国,数日内连破两路楚军,占去楚国西北七城。
楚王姬华玉欲遣派将军卢子山领兵剿匪,汉阳君却上书不可。
姬华池其实早将柳逸的竹简通读了一遍,这位汉阳君的小篆书法雕琢,娟秀文雅,甚至带着点女气。
她字字都看明白了,却故作不知,偎依在姬华玉怀中笑问:“呵——哥哥,这个什么柳汉阳的,他是在劝哥哥候着宫中,坐等那帮匪徒打过来,然后再举手投降吗?”姬华池故作害怕,像白璧猫儿般在姬华玉怀中蜷曲起来:“哥哥,要是匪兵打过来了,豆蔻儿一定要同你一起死!”
“孤的豆蔻儿怎么会死。”姬华玉被她说得心疼,摸摸她的脸:“这种话以后千万不要在说,孤和豆蔻儿都会活得好好的。”
姬华玉顿一顿:“柳汉阳并不是劝孤投降,他说这匪首息虎有万夫不当之勇,乃天下第一将才,建议孤遣说客前去招安。”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姬华池故作未闻,懒懒倚在王兄怀中。姬华玉却拿眼暗中观察姬华池,用同样散懒的声音问:“豆蔻儿,柳汉阳这道折;你怎么看?”
姬华池偎着姬华玉,纤指在他胸前一拧:“坏哥哥!我能怎么看,自然是哥哥怎么看我就怎么看。”她微垂头,含羞带涩粘在姬华玉身上:“豆蔻儿……当然是要永永远远同哥哥在一起。”
姬华玉本就被姬华池捏得胸口发麻,此刻再听这话,不由心神激荡,臂一掀就将她反身压在地上。反正两人也未着衣物,姬华玉就稍稍扶正自己的器物,轻车熟路埋进去,在姬华池背上就开始了起伏。他一面埋一面笑:“那孤这次就就听了柳汉阳的吧!”姬华玉右手撑着地,加快底下的动作,左手却去旁边摸了刀笔过来,又将刀笔转塞进姬华池掌中:“来,你来替孤拟旨。”
姬华池趴在地上;攥着刀笔,咯咯笑出声:“哥哥欺负人,豆蔻儿这个样子怎么写!”
“该怎么写就怎么写……”姬华玉用力往里一顶,撞得姬华池整个人身子前倾,她脸上却愈发笑得猖狂:“现在能不能写了,嗯?”
姬华玉毫无怜惜再顶深些,在她体内停留、搅动、翻转,他咬牙道:“小贱人,还不快给孤写,嗯?”
“写……嗯……写……啊……”姬华池的话音断断续续,其中夹杂数种吟呻,无一不搅得姬华玉心里奇痒,身体紧绷。他为眼前刺激又带数分施虐的景象所迷,又为身体难以言喻的触感所控,脑内一片茫然,只知道张大了双唇,一下一下若械般撞击。
姬华池似乎也迷离得不得了,丧失了清醒,握着刀笔的手却还颤着,在欢}好中不着痕迹替他代笔,用一行一行断字批阅柳逸的奏折。
哎呀她真是的,正好在楚王泻的那一刻,一不小心将他的奏折全部批完。
楚王见姬华池全批了,也没发火责怪她逾矩,仍只是笑,用一双剪水双眸望着姬华池:“豆蔻儿,你说这次招安,孤派哪一位说客去好呢?”
“豆蔻儿不知道呢。”姬华池轻松就回道。她对视着姬华玉的眼眸同样盈盈溢水,充满了雾气,令人无法看清眼底虚实。
“孤听闻那息虎天生神力,人又警觉,常人近不得身,除非是他的姬妾……”楚王语气寻常,仿佛是在同姬华池说个遥远又不相干的故事。他手臂绕到姬华池背后,温柔绕住她的腰:“孤派你去。”
四个字,平缓舒慢,伴着他如珠如玉的嗓音,恍若吟唱一首情歌;对她惜之深深——只可惜,他的语气是叙述不是询问,是命令不是商量。
“哥哥……”姬华池将面目声音俱演得惶恐不安。她十指紧紧攥着姬华池的手腕;像极了一只单纯又愚蠢的小鹿,在临死关头还抱紧猎人的手不放。
“是哥哥对不起你。”姬华玉放低了声音,尽可能地安慰姬华池。他拍她的后背,轻且低地许诺道:“豆蔻儿,你招安了息虎回来,孤就封你做王后。”
只轻轻松松说一句“做王后”,只字不提前艰后险,天下众口众刀,仿佛她不是他的亲妹妹。而是早已定下聘礼的正妻。娶她?没什么问题的。
“到时候;你与孤共看天下。”姬华玉再补充道。
姬华池心中真是忍不住冷笑了:哥哥真是当她好哄,她宁可相信白璧幻化成人说话,也不会相信姬华玉这张嘴!
但姬华池面上却装得惴惴,一脸紧张且认真地追问姬华玉:“真的吗?”
姬华玉凝视姬华池双眼,见妹妹眼中纯粹只有满溢的期待,他就笑了,点头道:“真的,孤何时骗过孤的豆蔻儿。”
他以为她真信了。
姬华玉手扶姬华池后脑勺,将她轻轻抵在胸口,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蔑然笑了。
殊不知,巧得很,姬华池藏在姬华玉怀中的笑也是蔑然的。
兄妹俩容貌本就有三分想象,此时笑意再一样,那眉眼,那神态,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果然骨血相同啊!
姬华池脸上换了纯真表情后方才抬头,用满心满眼只有姬华玉:“哥哥,豆蔻儿愿意为你做一切事情!”
“豆蔻儿。”姬华玉轻轻唤着,承受着她纯良又热忱的目光;他心底竟生出几丝内疚不忍:“豆蔻儿……”
姬华玉抬起手,以指尖触摸姬华池的颊侧,来回摩挲。
接着,他心灼如针刺;禁不住又将她扑倒……
靡靡殿内;再来一场你起我伏,你追我逐的漫长欢}爱。
……
漫长尽处,两人几乎在同一秒体会极妙,分不清谁先至,谁后达。
暂时不辨赢家。
******************************
楚国,西北道。
秦岭山间,一辆马车行进在盘山小路上,车轱辘一圈一圈地碾转,发出辚辚的响声。
前面是一脉苍翠树林,叶与叶紧密连接,不肯为日辉漏出一缕半寸的缝隙。
“吁——”车夫在林前勒的缰绳,令马车停驻。
“怎么不走了?”车内的人问,声音刻意压低,有些喑哑,但着实好听。
扮成车夫的楚国死士辛三身躯一震,闻声就禁不住去猜:车内窦先生,在面具底下究竟是怎样一张容颜?是否丰神俊朗,华采飞扬,一如他的声音?
窦先生是突然冒出来的说客。
无人知其从何来,但尽皆知其将去往何处——窦先生由楚王指派,率车队,带五万两黄金和各色珍宝,前往楚秦韩三境交接处招安匪贼。
这窦先生不仅身份神秘,形貌也神秘,他整天带着一张纯金的面具,无人知其真容。
昨日,窦先生突然命令车队入城,全体停驻。他自己却亲点了辛三,叫辛三扮作马夫,驾一马一车,脱离车队,单独前行。
“怎么不走了?”车内的人又问。
辛三尚自恍惚,回答窦先生的声音便带起些飘渺:“禀先生,之所以停驻……是因为前面有片林子。进了林子,就开始翻山了,要到秦岭背面了。”
“呵——”
辛三听见车内一声轻笑,似乎是窦先生在莞尔。少顷,窦先生又启声:“秦岭背面,便不属我楚境了么?”
辛三皱眉:窦先生身为大王钦点说客,理应通晓天下形情,怎地连最基本的常识都不知道?
辛三便隔着帘子,向车内的人冷声禀道:“秦岭背面亦属于我国疆域,但现今为匪贼所占。”
匪贼息虎率领众寇,十三日连下楚国西北七城,楚国两路四万八千大军,全部覆没。
“那进林去。”车内的窦先生发出命令,依旧压着声音,低沉而沙哑。
车内,姬华池将捏着喉咙的手放下来,接着;微微勾起唇角,悄然笑了。
她将身倚在背后的玉枕上——也许是习惯了;此趟出行,她谢绝了王兄为她准备的金丝大背靠枕,依然选择这件老物置在车中;一色素白;古拙质朴。
最关键的;它触感比别的玉枕都要冰凉。
哦;忘了;它还匣中暗藏带血金刀。
不过;姬华池虽带了旧玉枕;却没有将猫儿白璧带出宫。她手上轻抚的,是一个银制三连环。
环环相缠,要解开还真有点费力呢……必须要解两次,才能分离三只银环。
呵呵;亦如她这次出来,心中暗自谋算的招安计划,也是一个三连环,要解两次。
第一次,便是进林。
“先生,我们要进林了。这林子幽黑,恐有埋伏,虽然属下会以命保护先生,但先生自己亦要暗中提防。”辛三先向着帘内的人嘱咐一句,方才扬起马鞭,在马背上重重抽了一下:“啪!”
棕马起蹄前进,驶向林中。
姬华池在车内打个哈欠:嗯,进林了好,慢慢解……
“真是一进了林子就阴了呢,我这车里的光线都快看不清了。”她对车头的辛三说。
姬华池这一句话没捏嗓子,辛三不由大惊:窦先生怎么突然变作了女声?音媚娇娇,听她字字便不禁幻想她的朱唇。
想她的朱唇似捧于手心的朱砂,一张又一合,吞骨且噬魂。
辛三打一个冷颤,少顷刚镇定下来,又打了一个冷颤。
冷得辛三发抖,就像四面八方陡然响起的冲锋声。
无数着甲士卒朝他冲过来,为首之人竟骑着一匹黝黑的烈马!竟有人胆敢在这林中骑马,不畏荆棘?!
马上男人见辛三的手按在腰间;行似要出暗器;他便将身伏低在马背上,反手抢先拉开背上弓的弓弦。
一弓两箭同时发出,一箭射马,一箭射人。
两箭皆带有不可估算的力道,比疾风更劲,一只穿透棕马躯干,一只从辛三左侧太阳穴射入,又自他右侧太阳穴穿出。
两箭最后定在远处的老树干上,崩裂树皮,深深入木。
伤马骤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