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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一个瞬间,喵大人炸毛似的一声叫,借助墙边的大石,它瞬间跳上岩洞的顶,就要去扑腾条条棱柱。
南思一声笑,“这东西……”她笑不出来了,因被喵大人扑腾住的那一根棱柱转瞬间就变作了一只蝙蝠!
黑色的蝙蝠一声尖叫,就朝失魂落魄扑跳到地上的喵大人俯冲而去。
在喵大人抱头鼠窜的同时,仿佛受了召唤一般,岩洞顶部的棱柱一瞬间全部变身,目之所及皆是蝙蝠!
蝙蝠挥动着暗黑的翅膀,铺天盖地俯冲下来。
尼玛真是倒霉透顶啊!
无数蝙蝠狂涌而来,简直是遮天蔽日!
大半个岩洞的空间转瞬间被蝙蝠大军充满,这些灵敏的凶残的东西睁着一只只幽暗的眼,尖声叫嚣着朝洞中的两个活人呼啸而来。
二人被逼去了墙角,翎城一把将南思按压去了身下。
南思的背部抵着冷硬的墙,她抬头就对上了翎城暗黑无一丝亮光的眼。她瞬间洞察到了他的心思,“不!”她要反抗,却被他更紧地压制住了手脚。
“你乖一点,别惊动了它们。”他轻声道。
南思不可置信地看进翎城的眼,这个男人、这个男人竟是要拿自己的身体护住她的!
怎么可以?!
“没什么不可以。”在她瞪大的眼里,他捂住了她欲张口的嘴,“人活一世,到头来终归免不了要尘归尘,土归土,不过是早晚而已。所以南思,无需为我伤心。”
南思一口就咬上了翎城的手心。
翎城吃痛放开,南思大喊:“快看!那里有面镜子!”
岩洞深处的墙上赫然立着一面一人多高的大镜子,有黑烟不住自铜镜中冒出。黑烟缭绕在空气中,转瞬间形成只只蝙蝠。
翎城的大手又开始在南思身上动作,“最后一把飞刀藏在哪里?”
飞刀精准地戳中了镜面,只听“哗”的一声响,镜面碎裂。镜面碎裂的那一瞬,围攻二人的蝙蝠就如被点燃般化成了一股股黑烟,消散在了空气当中。
“是幻术。”翎城下着结论。
南思不由抬头去看头顶上方,此刻,岩洞的顶坑坑洼洼,只是普通的山洞样貌。看来,有时候美丽的东西不一定美好啊!
思忖间,她不由看向那面碎裂的大镜子,镜子碎裂成了无数片,无数片小镜子组合在一起,就映照出了一个扭曲的女人的影。那镜中的女人,显然不是她。
南思一声惊呼,开口想唤翎城的名字,却冷不丁地,头顶上方有一块碎石落下来,将将砸在她的后脖子处,就把她给砸晕了。
晕过去的那一瞬,南思好似看见有一个美丽的白衣女人自碎裂的镜中走出,脸上带着一股子意味不明的笑。
女人缓缓抬起脸来,双目瞬也不瞬盯住翎城,“你终于来了。”
南思是被“咯吱——咯吱——”的粗哑声音吵醒的,醒来的南思发现自己竟悬在半空当中。
“怎么回事?”南思一个激灵就爬起来了。
身边负手立着的翎城转过身来,他黑亮的双目几乎要同外头的暗黑融合在一起,他说:“无事,你还可以再睡一会儿。”
南思敏锐地感觉到,这个时候的翎城,有哪里不一样了。脸还是那张脸,眼还是那双眼,可他眼中多了些复杂的东西,似了然,又似压抑。他墨黑的背影更是叫南思生出了一种难言的距离感。这样子的翎城叫南思不安,待她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已站起身,主动牵住了他的手。
翎城没甚反应,倒是南思吓了一大跳,只因她终于发现了二人此刻的处境。此刻,二人位于暗黑石洞内的半空中,一根铁索连接着一个硕大的长圆形木质笼子,他们在木笼的盛载下不住往下。下方是黑暗的空间,如万丈深渊一般漆黑不见底。
此情此景叫南思一时间忘记了翎城的反常,只惊叹于此刻的境遇。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在我昏迷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兵俑死士生(4)
翎城起先是看住南思不说话,用一种南思从未见过的目光。那样的感觉就好像是、好像是他从未识得过南思一般。在南思想伸手探一探这人有无发烧前,他开口了,“你父亲留下的书信可还在?”
南思眉头一拧,怎么提到了这个?
父皇留下的东西,南思自然是贴身藏好的。
木笼仍在下降中,“咯吱——咯吱——”的响声不绝。就在这样诡秘的响声里,翎城竟同南思研究起了那封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信。
翎城修长的手指在信中有半面地图的地方一指,“现在,我们在这里。”
南思一愣。
翎城接着道:“这应该就是一张狼山的地形图,可惜只有一半,且那时并未朝这个方向考虑。”
他们来到狼山后就是一路困境不绝,如今按下心来,听他们这么一说,还真的是啊!翎城方才所指的地方正是地图中红心所标之处,也就是说……
“你是说这里就是父皇所说的狼山秘密所在?”
翎城笑了一笑,“在下面。”
下面是无底的深渊,这样的下落好似没有尽头一般。
“下面有什么东西?”南思喃喃,心中有一些的不安。
翎城转首过来,他的面庞在火光的映衬下显得英俊而莫测,“信上有画。”
她怎么没看见?
翎城靠近了过来指点,他温热的大手避无可避地触碰到了南思的小手。南思也不知怎地,就是心头一颤。
“这里。”耳边是他的声音,“你的血迹所沾的地方有东西浮现出来,你看像什么?”
“人……头?”
“真是聪明。”翎城就笑了。
南思心中那种不安的感觉又起,她错也不错看住翎城,“这些,你怎么会知道?”
翎城眼内有什么东西几不可见地闪了一下,他说:“一半是我的推测,另一半……镜后的女人告诉我的。”
“镜后的女人?”
翎城倒是不隐瞒,他说:“方才你昏迷时,镜后的墙上就走出来了一个女人。她一直被狼山人的巫术封印,那面镜子正是封印她的罩门。她感激我们解救了她,告诉了我一些事。”
原来那个女人不是她的幻觉!
因为也是昏迷前的亲眼所见,南思对翎城的话并不生疑,她只是问:“那个女人在哪儿?你可有遇到什么凶险?”
翎城的声音低低的:“纵然封印她的罩门被毁,她此生也是出不去狼山的。她会永远留在狼山中,在狼山交错的地下世界里度过余年。”
“怎么你很心疼她的样子?”
“我觉得她像我的母亲。”
“你恢复记忆了?”南思惊且喜。
翎城默了一默,“谁都有母亲。”
南思还待再问,整个人却猛地一震,盛载他们的木笼,停了。
木笼悬在了十几米的高空,他们脚下即是……人头?!尼玛真的是人头啊!当时南思就震惊了。
光线并不敞亮,底下的世界并不清晰。
翎城抛了颗石子下去,只听“咚咚”几声闷响,石子好似撞上了什么坚硬的东西。
下方的回音大得可怕,回音过后又归于了空寂,静得叫人心中发毛。
眼看翎城又要往下扔什么,南思就问了一句那是什么。
翎城:“照明弹。”
照明弹照亮了地底,顷刻间映入南思眼中的景,南思怕是一辈子也忘不掉的。
木笼下方的底下是一个深坑,深坑广大,一眼望不见尽头。深坑之中密密麻麻陈列着的皆是人头!
“看仔细。”见南思面色惨白,翎城出言提醒。
南思的身子就又趴下去了一些,这一回她看清了,人头的底下还连着人身,哦,原来是一具具极似人的兵俑。
一具具兵俑虽排列齐整,但仔细看去,每一具兵俑又是不同的。他们或笑或皱眉,或侧首或望天……人的神态具足,真乃巧夺天工之作。
“都是真人。”翎城又扔下了一个重磅炸弹。
在南思不可思议的目光下,翎城拉过她的小手,不由分说就咬破了她的指尖。
在南思的抽痛声里,翎城已挤了她的一滴血于书信空白的那一处。
“抱歉让你痛了。”说着,他就将她的手指含去了嘴里,吸吮,止血,强势到不容置喙。他又说:“我推测,书信里的秘密只有你的血能解开。”
说话间,南思就看见书信空白的那一处,在她嫣红的鲜血的晕染下,有鲜明的字迹显现了出来。
翎城放开了南思的小手,“看吧,我可以避嫌。”
南思抬头,对上的是他带笑的,仿佛掌控一切的眼。她瘪瘪嘴,嘀咕了一句:“还是算了吧,你看不看都一样。”
翎城:“那么,我的荣幸。”
信中果然记载了底下那些兵俑的由来,南思是越看越心惊。父皇提到,下面这些人都是当年南国四皇子的亲卫。四皇子逝后,他的十万亲卫不知所终。有传言说他们皆为四皇子殉葬。父皇却说他们只是被巫术封印。然后,在狼山,四皇子母族所在的地方,静静等待着他们的主公将他们唤醒。这一切听来吊诡,但这些讯息当年是伴随着先皇遗照传到父皇手中的,由不得他不去重视。父皇说,按了他的意志,他希望永远不要将这些人唤醒,毕竟几十年过去,若当年的这帮死士醒来,十万人虽不多,却个个能以一当十,还不知会为南国带来怎样的劫数。可如今,南家的江山岌岌可危,由不得父皇不嘱托南思去唤醒这一批潜藏在地下多年的秘密武器。
“……思儿,相信你可以唤醒他们。”最后,父皇在信中留下了这么一句。
作者有话要说:
☆、兵俑死士生(5)
薄薄一片纸捻在南思手中,于她来说,仿佛有着千斤的重。她的视线不由往下,下方,无数的兵俑森然,闭上眼睛都能想象他们动作起来是何等恢弘的气势。
可我怎么唤醒他们?
翎城突然就道了一句:“解铃还须系铃人。”
南思猛地抬头看他。
这个时候,二人头顶上方那束缚木笼的绳索一声“锵”响,突然就断了。
整个木笼开始急速往下坠去。
天旋地转间,南思感觉到翎城抓住了她的手臂,他一脚大力踢开木笼的门,在木笼坠毁前,二人跳了出去。
他们的底下竟是一个大水潭!
两人直直坠入水中,载沉载浮间,激起水花无数。冰冷的潭水扑面而来,灭顶前,南思在上方看见了翎城的眼。他的双眼,那样清明。
“哗啦啦”的水声响,南思被翎城自水里捞了出来。他将她的身子拉近,二人湿漉漉的身体密密贴靠在一起。他抹去几乎要渗入她眼内的水,他对她说,“想不想知道如何唤醒这些死士?”
南思眼内的震惊掩也掩不住,但她将自己克制得很好,她强迫自己以最清明的思绪面对他。“你到底是谁?”因为冰冷潭水的缘故,她的声音有些微的沙哑。这不是她第一次问他这个问题,话一出口,她只觉脑海里有万千的思绪闪过,清晰,却又叫她抓不住。
他俊朗的面容上竟现出一丝邪肆来,他手上猛地使力,她的身子便更紧得贴上了他的。他的样子是她从未见过的陌生,他贴近了她的唇瓣,二人的喘息也合在了一起,他说:“我会告诉你全部,不过,在那之前……”
南思自他黑亮的眼中清晰地看见了两个自己,而后,他的唇便覆了上来。
南思的双目猛地瞪大,只因男人猛地就将她的后背压去了池壁上,他一个用力,恶意地咬破了她的嘴唇。
南思咬他,以牙还牙。
有殷红的两人的血落入了潭水中,鲜血晕染开来,瞬间就满布了整个水潭。有细小的支流自水潭向周边、兵俑的脚下延伸,若将视野拉高,便能清楚地看见近万兵俑的脚下有万千的支流遍布。支流纵横交错,如某种神秘的咒术,棋布在一起。
终于,染了二人鲜血的潭水满布了支流。
空气当中有片刻的凝滞,连南思也停止了挣扎。
两人的唇舌分开,南思甚至看见他们彼此的唇上有叫人羞耻的银丝相连。她还来不及赏他一巴掌,近万兵俑的脚下就起了万丈的金光!
那金光自支流上起,好似某种强大的能量,瞬间冲破了可怕的阻隔
空气中有了沉闷的一声响,如沉睡许久的人的低低的吟。
继而,周遭起了碎裂的响,兵俑的身体开始破裂。
南思眼睁睁看着一个个鲜活的大男人自泥俑中出,只觉得三观又一次被狠狠刷新。
身子一紧,继而水声四溢,是翎城捞着她跳出了水潭。
真是难为他了,上哪儿都不忘记捎上她。南思嘴角一扯,想。
水潭边正好是整个地下的至高之处,站在至高之处俯视下方,十万死士齐整列队,碰触间,身上的铠甲嚓嚓作响。
南思只觉一股气血上涌。
十万死士将将面对了至高之处而立,他们毫无征兆地齐刷刷跪倒,虔诚的,高亢的声音勃发而出:
“誓死效忠主公!”
“誓死效忠主公!”
“誓死效忠主公!”
十万死士的呼声,震天。
这会儿,南思只觉心中有万丈的豪情狂涌。她僵硬地掉转视线看身边的人,“他们口中的主公,是谁?”
翎城亦侧过了头来,他让她看他的眼。她的眼中他的双目,此刻,亮若星辰。他好看的薄唇启,他的唇上赫然带着她留给他的伤。他的声音锵然有力似军人,“其实我……”可只说了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