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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心情好的时候,就是一坨狗屎我也能看成黄金,宽容是姐唯一的优点。
夜茜的嘴角抽了又抽,恨恨的扯开自己的手,突然阴测测的笑了:“你莫要得意,你以为这半瓶圣水能够疗得了你内体炙伤?我已经将另外一小半瓶给了塔罄……”
我默默的摸摸脸,哟,姐满足了,鼻头一下的皮肤已经抚平了皱褶,光溜溜的,整个跟豆腐一般滑嫩。
至于鼻头以上的 ……
我决定搞个化装舞会的面罩,直接遮着,聊胜于无,我这人最大的好处就是容易满足。
想到这里,我心情依然澎湃,一把又握起夜茜的手,感激她:“谢谢谢谢,你真好人,另外小半瓶我会去同塔罄求来!”夜茜的脸黑了又黑,忍不住问我:“你真一点都不介意?”
我做了个摊手的动作,姐就当分段整容了,今天整的是下半截,明天求了那半瓶,照样得瑟。
我兴高采烈的甩着头回去了,看见阮阳比了个西部牛仔的动作,哈哈的大笑,捂着自己的眼睛给他看我下半截脸:“哟哟哟,是不是俏丽许多!”
阮阳眉眼弯弯的笑开来,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我又无赖的跟他讨要眼罩:“要很华丽的,要有亮片片那样的,要……”
阮阳像看孩子一样看我,微笑着点头:“嗯,我知道的,我在你的梦里见过那种面罩!”
哎哟,是哦,我的梦多是桃红色的老少女梦幻,肯定少不了化装舞会,我无比期盼的等着阮阳变幻面罩。
就连皇子们都停了交谈,向我们这里窥。
阮阳捻指,凭空变出物件一样,探手向我,眼睛里都是纵容,似乎等着我开心的扑过去向他致谢。
致谢个妹!
坑姐啊,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我绷着脸看他手里的东西,恨不得向他饱以老拳,卫生纸和卫生巾虽然都是姓卫,可是不是一码事好吧!
“喜欢么?”他柔情万种的看我。
我默默的从他手里取过如同熊猫眼一般的冰水睡眠眼罩,发愤的朝地上一甩,死命的用脚踹了两脚,然后抬头看他,表示自己的澎湃:“很喜欢。”
阮阳嘴角抽了抽,很宽容的摸了摸我的头,放柔声音问我:“那你更喜欢的是什么样的?”
我悲愤的看他,抿着嘴赌气,我不会形容了,姐是个人文气质老少女,最喜欢歌声魅影那型的,你懂么?
阮阳缓缓闭上眼睛,伸手摸我的头,不一会儿睁开眼,温和的笑:“我知道了!”他探出手来,手里果然放着金色绘着红色花纹的眼罩给我。
我被惊叹了,接过眼罩,戴起来,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愣愣的看他:“你能探知我所想到的东西?”
阮阳有些担心的看我,有些紧张的同我解释:“我不会再对你用这个法术,我知晓你不喜别人探你脑中所想……”
“哥们,打住!”我澎湃了,一把拉着他的手,很激动的看他:“哥们,你探探我脑海里的东西,给姐再弄几只项链手镯的带带,隐私什么的,跟毕零零的首饰一比,就是浮云!”
“……”阮阳被我弄得很困惑。只是微笑着看我,却不敢将手再探向我的头上了。
这哥们难道看出我矫情的本质了,可是姐现在说的是真心实意的话啊。
我正打算进一步向他解释,亭午那里又起了骚动。
门间的侍卫匆匆跑来,慌乱无比的报:“殿下,门口有一位西域的使者请求入内,参加宴会!”
亭午愣了愣,突然反应过来,扭头看夜茜,突然笑了:“去请他进来吧,都是一家人,是夜茜小妹妹的未来夫婿吧!”
哎哟,那半瓶圣水也要送来了么?夜茜一家真是好人,我一激动,又扭头,饱含感激的看夜茜。
夜茜瞄了我一眼,脸都气青了。
恨恨的扭了头,似乎在默默的发怒。那一扭头的动作,激得满头金钗摇摇晃晃的,我看着很替她的脖子担忧。
塔罄几乎是跑进来的,一见着夜茜,白皙的脸上顿时红了一片,弯腰行了个很欧化的宫廷礼仪,见夜茜对他不理不睬,有些尴尬的转过头来同阮阳打招呼:“各位殿下好!”
阮阳微微笑,我伸手朝他挥了挥,塔罄浑身一哆嗦,看看我的眼罩,有些好奇:“虾婆婆,这个眼罩很西域……”
“……”虾婆婆,这个死孩子,我很想爆扁他的头。
“虾婆婆,你的皮肤……”他惊叹,指着我的下巴。
我叉腰,放浪形骸的大笑,来吧,都来欣赏姐重塑的下巴吧,终于有人关注到姐的下巴了。
阮阳轻轻在我后面咳嗽了一声,背过身去,不动声色的拨开葡萄一枚,又默默的送到我的嘴边,我笑得最哈皮的时候,条件反射的一吞,顿时大笑声戛然而止。
亭午的视线也被塔罄给吸引来了,就连日西和九皇子的眸光都凝住了。
“像不像?”亭午问他们。
日西的表情很奇怪,像是见着鬼一样,扭过脸去同九皇子道:“她不是,她没有夏蜜的特征……”
九皇子面色平淡,冷冷的瞄我,许久之后,又冷冷道:“神经兮兮的样子挺像!”
“……”
于是大家都沉默了,用揣摩的眼光一遍又一遍的打量我。
我却瞄见,旮旯里的夜茜悄悄的朝着塔罄做了一个招手的姿势,塔罄的脸一红,悄悄的靠了过去。
第20章 PART20
…………………瓦是反复感冒发烧的某苏,眼泪汪汪的来更新…………
夜茜这孩子好装逼,笑起来的时候,经常是含羞带怯的,我估摸着夜茜朝着塔罄这么一睨一笑,他的骨头估计都酥了半截了,此时整个瘫着肩膀,以仰视的角度半蹲着看夜茜。
有空得好好跟夜茜学学这招,姐笑起来就跟打嗝抽筋一样,一点美感都没有,要改进!
夜茜面带桃花,似乎羞羞答答的跟他说了些什么,塔罄的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一样,时不时偷偷的瞄向我们这里。
我心里咯噔一下,顺带偷偷也跟着瞄了瞄阮阳。
阮阳一脸淡笑,似乎胸有成竹般的朝我弯了弯嘴角,这哥们要不内心很强大,要不内心很二逼,什么时候都是一副天塌下来我顶的姿态,我看着有些纠结。毕竟强大和二逼的区别很大,要是赌错宝,姐估计一辈子要歌声魅影了!
“无妨!”他像是看懂了我探究的眼神,又朝我笑一笑,继续剥葡萄给我吃,这是人间的水果,也只有皇家宴席上才能吃到,所以我贪吃了几颗,阮阳从进来到现在一直不停的替我剥葡萄,耐心之好让我很是佩服。
他这样淡定,我觉得我几乎也跟着淡定了。如果塔罄不提前告退的话,我想我还能保持我矜持的模样。
“陛下,我和夜茜小姐尚有私务要处理,先行一步!”塔罄的礼仪完全是欧美化的,说起话来,也跟中世纪的欧洲贵族一般咏叹着。
夜茜缓缓站起来,朝着我和阮阳微微笑:“皇叔,夜茜记着今日你给夜茜的答复了,夜茜永远记着!”
“……”我同情的瞅阮阳,这一瞅彻底顿悟了。
现在姐可以断定了,阮阳这种淡定纯属于二逼行径,就这样被娇滴滴的美人儿怨恨了,他依然可以保持着二逼的微笑。
并且会彬彬有礼的回应:“如此甚好,愿你跟塔罄小王子感情愈发浓烈!”
“……”如果不是他如此淡定谦和的表情,我几乎以为他在讽刺夜茜了。
夜茜顿了顿脚,脸色一黯,不再说什么直接跟着塔罄身后走了出去,我想起那半瓶圣水,瞅了个空,也得得得的跟了上去。
转弯的时候,塔罄朝我行了个礼:“虾婆婆,不用这么客气,一直将我们送到这里!”
我腆着脸跟他要圣水:“塔罄,听说夜茜交了南贝圣水给你……”
他露出个笑容,看看夜茜,又看看我,说:“夜茜同我说了,今夜回到七皇子殿下那里,我便将本族的鲛泪一起赠与你,事半功倍!“
哎哟,这是好人!我乐呵呵的朝他笑,顺带瞄了瞄夜茜。
夜茜脸黑黑的站在他身边,竟然不吭一声,少有的顺从。
我有些奇怪,又悄悄的仔细瞄她。
她扭过头去,似乎很生气一般,塔罄伸手悄悄的握住了她的手,夜茜的身子僵了僵,悠悠的叹了一口气,任由他牵着了。
“夜茜性格直爽,跟我说了得罪你的事,你不要生她的气”塔罄同我致歉,反而将我弄得很不好意思。
我现在反而搞不清夜茜的意思了。
朝他们笑了笑,夸奖他们:“哎哟,你们真是有爱心的一对,郎才女貌,说话都是互补的,好的很好的很!”
夜茜一直扭着脸不理我,倒是塔罄咧开嘴坦率的笑了。
我得了塔罄的保证,心里终于放下心来,一路溜回去,一心一意的开始寻找桌上的水果放开怀大吃。
亭午是个直率的人,宴席办的也很直率,完全没有九皇子府里的奢华,既没有舞女,也没有琼浆玉露,菜式都是大盆盛上,他亲自徒手捞菜,吃得酣畅淋漓。
九皇子有些食不下咽,用手帕摁在嘴上,一直默默的看我。
七皇子偶尔优雅的夹几筷子菜肴,却是丢在盘中,也是神不守色的窥我。
倒是其他几位皇子,真心替亭午开心,杯中的酒一直洋洋洒洒的碰着,亭午喝了好几杯酒,突然将酒杯一丢,伏在桌上大哭起来。
大家似乎都见怪不怪,那位姓河的小美女一直怯怯的在亭午后面抚着他的背,亭午哭了一场,似乎酒性上来了,粗鲁的擦了擦脸,一甩袖子,捂着脸叫道:“我先去睡一会儿,你们玩儿!”说罢,摇摇晃晃的往屋子里走,靴子绊在石阶上也不觉得痛,倒是河姓小美女脸上一副又心痛又难过的表情,踩着小碎步跟了过去。
阮阳拍拍我的头,眼神温柔的看我,问我:“我们是先回日西行宫,还是继续留在此地?”
我想起那半瓶水,未免心痒痒,心急的看日西,日西了然的站起来,朝我和阮阳走来,笑问:“我叫了马车,要不一起走吧!夏蜜,一起回去吧,我也很想见见你恢复容貌的样子!”
他认定我不是他认识的那位夏蜜之后,对我的态度也坦率起来,见着我完全当我是晚辈一般,据他的认知,虽然阮阳是他的皇叔,可是他却始终当阮阳是同辈哥们一般,阮阳一口一个孩子的称呼我,如今日西也有样学样,直接当我是晚辈对待了。
我腆着脸,极为含蓄的笑了笑,日西看我的嘴角,有细微的愣神,随即反应过来,又挑眉恶劣的笑道:“南海圣贝浸渍的海水,该由八宝琉璃杯盛着,你这样直接喝了半瓶,药效不知能够维持多久!”
他这种人就是喜欢让人处于慌乱里然后一个人偷偷得意,十足的恶趣味。
阮阳双手松松的背在身后,看我慌张了,定性十足的朝我笑一笑,正要张口说话,亭午家的那个伶俐的小童突然慌慌张张的从走道上快步走了过来。
见着阮阳和日西,纳头就拜,声音颤抖着问:“二位殿下,又有贵客上门了,我家殿下睡得人事不知,怎么是好!”
我看他的表情惊慌大于惊喜,有些好奇。
阮阳站在原地,依然背着手不温不火的答他:“你先前怎么招待客人的,现在就怎么招待,怎么会这么惊慌?”
那个小童犹豫了一会儿,垂着头结结巴巴的回答阮阳:“这次是大殿下来了!我家殿下跟他……似乎不对盘,我又拦大殿下不住……”
石破天惊的一句话,阮阳和日西都沉默了,过了许久,日西才回过神来,自言自语:“那家伙不是在南海沉睡么,怎么舍得醒了?”
阮阳皱了皱眉头,眸光有些担忧的瞄我,我一回看他,他立刻又扭过脸去,垂着眸子似乎在想什么,我刚想发问,阮阳突然将长袖漫不经心的一甩,一道金光朝我罩来,瞬间将我打回了原形,整个罩进袖子里去了。
日西立刻笑话他:“阮阳,你怕什么,你以为你家夏蜜是窈窕淑女?她那一脑袋的皱褶,一笑能夹断一根海草,我估计未旦的口味没有那么重!”
这个死孩子,我头冒青筋的在阮阳袖笼里跳了跳,阮阳伸手轻柔的将我摁住,轻轻的向我嘘了一声,示意我噤声,同日西一道往门口继续慢条斯理的踱去。
我透过阮阳又宽又大的袖子朝外看,长长的小道尽头,站着一抹淡淡的紫,日西走了两步,突然低低的哼了一声,似乎再也掩饰不了自己的愤慨,摇身一变,化作金龙一只,朝着阮阳微微一颔首,嗖的一下从反方向越过高墙,飞了出去。
阮阳依然不紧不慢。
走至那抹淡紫身边甚至还停了停,朝着对方淡淡一笑。
我偷偷的看,从下至上,他穿着淡紫的袍,纹着淡金双龙,不是正正的纹在袍中央,而是蜿蜒跋扈的扭在了整个袍脚上,腰间束着淡白发黄的玉石腰带,一切都那么的熟悉,这个感觉就好像是第六感通灵一般,只看到他腰间悬挂着的月牙一般的石块,我便能知道他的脸是什么模样的。我忐忑的看向他的脸。
哎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