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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羽然若有所思的轻抚着臂弯中的水仙。
水仙调皮的拨弄他浓密乌亮的头发,将缕缕发丝,缠绕在指尖,东扯一下,西拉一绺的,玩得不亦乐乎!
他被她这些无心的小动作,逗弄得心里痒痒酥酥的。
“水仙,我再问你一次,你对露辞和翼沉轩的婚事,当真一点儿都不介意?”
“是呀!”水仙天真的回道。
“真的?我是说你对那个翼沉轩。。。。。。”
“原来你……”水仙发觉纪羽然的醋劲实在是太强烈了,“我已经说过了,你不该不信任我的。”水仙有些委屈。
“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我太爱你,所以我怕……”纪羽然急着解释道。
“我都是你的人了,你还……”水仙更委屈了,她不懂为何要纪羽然加此多猜疑。
“是我不好,我不说就是了。”纪羽然安抚她。
“你的意思是相信我了!”水仙脸上又有了笑容。
“嗯。”纪羽然应了一声,他不想又惹水仙难过。
水仙甜甜的睡在纪羽然的臂弯中。
他轻吻了甜睡的她,脑中许多思绪正在不断运作着。
并不是不肯相信水仙只爱他,从水仙对他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他深深的确信水仙是爱他的,但就因为如此,他更怕失去她。
他是那种要不就不爱,一旦爱上了,就必须始终如一,且爱得又痴又狂的男人;同时,他更不容许他掏心剖肺而付出的深爱,受到一丝一毫的欺骗与创伤,所以,他面对深爱的水仙时,才会显得如此多疑善忌。
何况,今天晚上,他很清晰的发现,翼沉轩对水仙绝不仅止于关爱,这令他不得不起戒心。
他更不能不想到,水仙现在之所以能毫不保留的爱他,是因为她不知道翼沉轩对她有着异样的情愫,纪羽然实在没有足够的信心相信,万一水仙知道了翼沉轩对她的感情,那她会不会就此。。。。。。
眼中透着极端恐怖的光芒。
我绝不允许!翼沉轩,你休想从我身边夺回水仙!纪羽然立咒般思忖着。
“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快让他们成亲!”他自言自语的说道。
嗯!好主意,就这么决定!
接下来的日子里,水仙和非云,还有准新娘西露辞几乎天天凑在一起,为一个月后即将举行的婚礼,忙得天翻地覆。
凡是结婚该注意的大大小小事情,她们无一不尽心尽力。
“当天纪老夫人也会出席的,所以要特别留个位置给她老人家。”西露辞面上漾着幸福的笑说道。
“我会特别留意的。”水仙心中不免有些羡慕西露辞,婆婆对自家的媳妇处处苛刻,而对小姐却反倒相当的疼惜,呵护备至。
尽管纪羽然为了她,在纪老夫人面前说尽好话,但她似乎对水仙成见已深,认定水仙是纪家的扫把星,说什么也不肯对水仙的态度好些,纪羽然面对态度如此坚决的母亲,也只能对水仙感到歉疚,爱莫能助。
水仙深深的长叹一声。
“水仙,你怎么了?”西露辞关心的问道。
“没什么,只是有件事一直想告诉你……”
“你尽管说。”
“我想,婚礼当天,我还是不要出席的比较好。”水仙并不希望这样,但是想到纪老妇人的态度,只有委曲求全了。
“这怎么可以……”非云抢先反对,替水仙抱不平。
“小姐,非云,安人对我的态度你们又不是不清楚,所以,我还是不要出席的好!”
西露辞和非云相视而无言以对,因为她们明白水仙说的是实情,而事实上,水仙的决定也是最适当正确的。
“可是水仙,这样对你实在……”非云还是不大愿意水仙此时牺牲小我,完成大我的作风。
水仙不等她把话说完,便故作轻快的表示:“好了,别再说了,非云,婚礼当天的一切就拜托你了。”
西露辞和非云不约而同的点头。
“哎呀!我差点儿忘了,我和张老板约好要去他店里拿前天定做的凤冠霞帔呢!”非云这才想起这件大事。
“那你就快去吧!”水仙匆忙说道。
“嗯!我现在就去,否则就要迟到了。”非云语毕,一溜烟似的飞奔出去。
望着非云离去的背影,想想明天就要与沉轩共结连理了,西露辞笑得更灿烂了!
“小姐,你一个人在那儿笑什么呢?”水仙有趣的欣赏她的神态。
“没什么啦!”西露辞脸上一阵燥热,连忙搪塞道。
“小姐不说,我也知道,小姐一定是在想翼公子呗!”
说到这,西露辞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水仙……”她有些吞吞吐吐。
“有话尽管说。”水仙给她一个鼓励的微笑。
西露辞有点为难,咬了一下嘴唇,还是决定将放在心底多日的疑虑说出来。
“前几天,你谈到你和羽然的事时,提到你曾有个暗中喜欢的人,他是……”西露辞希望不是她心中所想的那个人。
水仙思忖了半晌,决定据实以告。“小姐,我老实告诉你好了,以前我一直暗中喜欢的是翼公子!”
“啊!”西露辞倒抽了一口气,她所担心的事果真应验了。
“小姐,你听我说,我虽然喜欢翼公子,但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我现在只爱我的丈夫纪羽然一个人,更何况翼公子他自始至终都只爱小姐你一个人,根本没有我插足的余地。”水仙多少能体会西露辞的心境,所以她才急着表态。
可惜水仙没有料到,她的话对西露辞根本没有丝毫安抚的作用,因为西露辞担心的不仅于此,她最担心的是翼沉轩似乎在爱恋着水仙而不自觉。她不能不担心,万一水仙知道沉轩的心意,那她是否会对沉轩旧情复燃了呢?
又万一,沉轩获悉了水仙对他的爱,那他是否会。。。。。。
想到这儿,西露辞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心中的不安更扩大了些。
“小姐,你怎么了?脸色不大对劲!”水仙关心且紧张的问道。
“没什么,可能是最近为婚礼的事忙了些,所以身体一直有些不适。”这是实情,自从确定结婚日期后,这几天以来,她一直时感不适,且胃口欠佳,尤其特别容易疲倦爱困。
“我看小姐还是休息一下比较好。”水仙向她提出建议。
“唔!也好。”西露辞感到更加不适了,便顺了水仙的意思。
“我扶你上楼去。”水仙发现西露辞的身子有些摇晃,便改口说道:“我看就在一楼的客房休息好了,你脸色实在很差了,而且步伐又不稳!”
“也好。”西露辞着实不舒服,便同意了。
水仙小心翼翼的扶着西露辞上床。“我没事的,休息一下就好了。”
“小姐,我觉得该找个郎中瞧瞧!你一向身子就不是很好,这几天又一直这样……”水仙着实担心。
“我会注意的,这几天都是这样,休息一下就没事的,万一过几天后,还是这种情形,我就在找郎中看看,好吗?”对于向来对自己关爱备至的水仙,西露辞是很感动的,但一想到沉轩对她的感情,她不由得对水仙心生埋怨,偏偏她还有理智,知道这一切错不在水仙,因此,这些日子以来,她对水仙的心态总是充满矛盾与痛苦。
“那我不吵你了,万一不舒服就大声叫我,我在厅堂。”
水仙轻轻的阖上门,转身走向大厅。
“翼公子?你什么时候来的?”水仙看见翼沉轩笔直的伫立在大厅中,有些讶然。
“刚到不久。”翼沉轩神情古怪,眉目间含情脉脉。
“小姐刚刚又不舒服了,我才扶她进去休息,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不了,就让她好好休息一下,我不要再去吵醒她了。”翼沉轩心不在焉的敷衍道。
“唔!也好。”水仙专心继续忙手中的针线活儿,因此未留意到翼沉轩的反常。
翼沉轩用一种充满爱意的眼神,热烈的凝视着低首的水仙。
原来他刚刚进门前,恰巧听到西露辞和水仙最后的那几句对话,而获知水仙曾对他有情一事。乍闻之初,他心里受到不小的震荡,他作梦也没有想到,甜美可人的水仙,会一直偷偷的喜欢着他,而他竟然未曾发现。
往事此时历历浮上心头,他更加激荡不已。
“水仙!”他情不自禁的唤了一声。
“什么事?”水仙应声抬起头望着他。
“我……”话到嘴边,翼沉轩竟有些胆怯而说不出口。
“怎么了,翼公子?”水仙觉得翼沉轩怪怪的。
“我刚刚进门前,听到你和露辞的谈话……”他打算换一个方式说道。
“不要!”西露辞在房门口惨叫一声,原来她在房内听到翼沉轩的声音,便下床想出来见他,没想到门一打开听到的便是翼沉轩的这番话。
“小姐!”水仙惊叫。
翼沉轩在西露辞未倒地之前,一个箭步跑过去,把她一把抱在怀中。
“不要,沉轩,求你,不要说……”西露辞眼角带泪,气若游丝的呻吟后,便不省人事了。
“露辞!”翼沉轩顿时罪恶感与歉疚感丛生,不知所措。
“我们赶快送小姐去李郎中那里!”水仙在旁冷静的说道。
、第八章 流水落花烟雨痴,洞在清溪无处寻
翼沉轩两眼呆滞的坐在木椅上,屏风对面的床上的西露辞仍不省人事,白须郎中正在为她把脉。
西露辞昏过去前的痛苦呻吟一直残留在他耳畔。他脑中有如万马奔腾般,紊乱不已。知道水仙对他的爱意,令他一直潜伏在心底深处的浓烈爱意,毫不掩饰的浮上心头。
他顿悟到,原来他爱水仙,而且爱她很久了,可却一直以为自己只是把她当成妹妹看待而不自觉。
难怪他和露辞私奔那天,临别之际,满脸泪痕向他挥别的水仙,令他瞬霎间,一阵剧烈的心痛!
难怪他和露辞落脚在一无名小镇之后,会夜夜梦见水仙哭泣的脸,令他心疼不已,而毅然决然的重回西陵!
难怪当他获悉水仙确实和纪羽然真心相爱的时候,彷佛心头挨了一记闷棍般,心碎成片!
难怪──唉!可是,事到如今……方才,正当他忘情的想向水仙示爱之际,西露辞的叫喊和昏厥将他拉回了现实。事到如今,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去向水仙表明爱意。
但是,偏偏此颗心却又顽强的为水仙所吸引,甚至不惜背叛露辞!
想到正徘徊在生死边缘的西露辞,翼沉轩的心猛地抽搐一下。
天啊!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你竟然如此对待我!翼沉轩痛苦不堪的将头埋入双掌中。
水仙见他如此痛苦,于心不忍,蹲在他的跟前,两手握住他的双臂,百般温柔的安慰道:“翼公子,你放心吧!吉人自有天像,小姐一定不会有事的,她只是最近身体虚弱了些,你知道的,小姐的身体一向不是很好。”
“水仙……”他忍不住将她抱在怀里。
面对温柔体贴的水仙,他心中更加痛苦矛盾了,越发茁壮的爱意,和对西露辞的愧疚交替占据他的心头,令他简直像就此死掉,一了百了!
而这一幕偏偏又精又准的落入正巧闻讯赶来的纪羽然眼里。
纪羽然此刻的眼神,恐怖得活像要把翼沉轩活生生的撕裂碾碎般!
翼沉轩和水仙都尚未发觉他的到来,依然紧紧的相拥在一起。
就在纪羽然正要爆发怒火之时,郎中不疾不徐的从屏风里走了出来。
“郎中先生,情况怎样了?”翼沉轩和水仙异口同声的追问着。
这情景深深的触怒了纪羽然。
“羽然,你来了?正好,快过来听听郎中先生怎么说!”水仙适时发现纪羽然的到来,丝毫未注意到他的怪异神色,二话不说的便把他拉向郎中身旁。
纪羽然只得暂时按捺住心中蠢蠢欲动的怒火。
“哪位是翼沉轩?”李郎中询问道。
“我是,西露辞是我夫人!”
李郎中一听,旋即露出凄恻,捋捋胡须,悲叹道:“很抱歉,翼公子,你的夫人她,她恐怕命不久已。”
晴天霹雳!
“你是说露辞她。。。。。。”翼沉轩以为自己听错了,连忙确认道。
“是的,你夫人最多还剩下一年的命了。”
“不可能!”水仙凄楚的摇头,“不可能的!”
李郎中不解的望着她,“这位是?……”
“她是我家小姐!”水仙有气无力的说。
李郎中朝她点了一下头,“原来如此!”然后他又转向翼沉轩,用较为严肃的口气说道:“贵公子夫人的身子不大好,可能是因为舟车劳顿的缘故,染上不治的恶疾,不过我先开方子,随后你差人去抓药,服了药之后,或许情况会有些改善的话。”
翼沉轩满脸惨怛的说道:“我现在可以进去看我内人吗?”
“当然可以,她已经醒了,而且没事了,但是她并不知道自己的病,最好不要告诉她,以免她承受不起。”郎中拍拍他的肩膀便离开了。
翼沉轩转身走进屏风内,水仙想跟进去,却被纪羽然一把拉住。她以为纪羽然是要她暂时别去打扰他们夫妻二人,于是便顺从的待在纪羽然的身边。
“羽然!小姐她快。。。。。。怎麽办?什麽办法能让她活下去?!”水仙仍旧没有发现纪羽然的怪异神色,光顾着伤心。
“阎王要她三更死,岂能留她到五更!”纪羽然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