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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转头看过去,小少侠眉眼浅淡,的确不像是男孩子的浓眉,小少侠身子羸弱,小少侠喉间平顺,小少侠梨花带雨。。。。。。我呆了!想想我方才还踩着人家的肩膀看着前院的比试,顿时觉得愧疚万分。但我的回想时间比较漫长,待我回过神来想要同她道歉时,围观的小伙伴早已不知所踪,同时不知所踪的,还有我哥和那位小少侠,哦,不,应该是小女侠。
院子中只剩了我一个人,我在草中坐了片刻,撇撇嘴,一边站起身来,一边小声嘀咕:“不就是摔了一跤吗,我也摔了,我也没哭啊,切~~柔柔弱弱有什么好的,把我丢在这!死哥哥坏哥哥臭哥哥烂哥哥!”
嗤——
耳边突然传来一声轻笑,我转过头,深蓝色的衣袍,正是方才与我哥一同过来的那人,是个比我高两个头的少年,此刻正抿着嘴偷笑。意识到他是因何而笑,我瞪了他一眼,“笑什么笑!没见过被扔在一边发牢骚的啊!”
少年笑着轻咳了一声,老实回答道:“没见过。”
我说:“那现在不是见过了!你还在这做什么!” 。
少年笑道:“昭熙兄走之前,要我照看一下你。” 。
听到哥哥的名字,我愣了一下,扭过头看着墙壁,“我不需要照看!我又没有哭!你们都去看那个谁,她叫什么来着。。。。。。哎呀不管了,你们都去看她啊!”说着又走向墙边,“我还要看比武,别烦我!”
身后,少年又笑了,他说,“墙那么高,你确定你能爬上去?”
我回身瞪他,“要你管!”
少年无奈摇头,突然身侧一道蓝风扫过,我惊了一惊,抬眼看过去,墙头之上,少年嘴角弯弯,眸中带笑,午后阳光毫不吝啬倾洒而下,在他周身围绕着,好像西天梵境的佛祖,佛光普照。
佛祖坐在墙头,浅浅笑着,朝我伸出一只手来,“过来,我拉你上来。”
佛音空廖,我呆呆的望着墙头上的佛祖,虔诚的下拜,“佛祖慈悲,我哥欺负我,今年的桃子能不能让爹爹全都留给我。”
佛祖愣了愣,笑道:“众生宽恕,切不可有妒心,方能如愿。” 。
我忙点头,“恩,我不怪我哥了!今年的桃子能不能都给我?”
佛祖曰:“你愣着做什么,再不过来比试就要结束了!”
我吓了一跳,抬眼看去,哪里有什么佛祖,墙头之上,分明是那个蓝衣的少年,浅笑似清风。
我啊了一声,跑过去借着他的手爬上了墙头,盯着他看了一阵子,我问:“佛祖呢?”
少年愣了一下,“什么佛祖?”
我说:“就是刚才坐在这里的,你没看到他吗?”
少年脸色微变,指着自己旁边的位置,“你是说,坐在这里?” 。
我点头,朝四周张望着,“对啊,就是这里啊。刚才还在的,跑哪里去了,”
少年瞪大眼睛,也往四周看去,我见时机已到,伸手一推,少年顺着墙壁跌了下去。我坐在墙头哈哈大笑,“笨死了!我说你还真信啊,哼,让你笑我!活该!” 。
跌落的少年,扶着墙壁站起身来,却没有生气,脸上还是那副笑意清浅的样子,他仰头看着我,似乎有些无奈,“你怎么。。。。。。” 。
我眨眨眼,“手滑了。”
他笑了笑,“把我推下来了,你怎么下来?”
我撇撇嘴,麻利的跳下墙头,站在他跟前,仰头看着他,“爬墙而已,以为我真不会啊,我又不是小孩子!”
少年哈哈大笑起来,许久他抬手摸了摸我的头,道,“才九岁,还说不是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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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欠大家的两更,我还在努力补,这几天课多,明天之后课少了,一定补上。
16去年今日此门中
虽然有个不大愉快的小插曲,但江湖令还是被倾覃宫赢了去,也算是没有为中原武林丢脸。
武林大会结束的当晚,飞雪山庄的议事厅里,谢家长辈坐了满堂,我与哥哥被叫过去时,大体瞧了一眼,但凡有点辈分儿的,都来了。
议事厅这种地方,爹爹向来不许我们小孩子过来,而今,不光那厅堂中央却立个着身姿亭亭的小女孩,就连我和哥哥都被叫了过来,便定是有大事情要宣布了,且这件大事儿或许与小孩子有着很大的关联。
果然,我同哥哥方才入得大厅,便听得随着爹爹坐在正厅高座上的娘亲的轻柔的催促声道:“小熙,阿谣,快点过来。” 我与哥哥忙紧走了两步,方至于厅中央那女孩儿的身侧,爹爹带着威严的声音,便郑重响起,“今日召集山庄上下,是要同大家宣布一件事儿。”
我与哥哥同时顿住了脚步,朝爹爹看过去,但见他袍袖一挥,抬手指了指我们这边,继续道:“我谢家如今,虽为武林大家,然我膝下这一双儿女,实属顽劣,白白耽搁了一身惊奇骨骼。但苍天有恩,今日送了含烟到我飞雪山庄,乃是我谢秀之幸,乃是飞雪山庄之幸!”
“江湖儿女虽不拘小节,不拘于礼,但今后,还望各位待含烟如同待长歌一样亲善友爱!从今往后,含烟,便就是我飞雪山庄的小姐,是我谢秀的女儿!” 。
含烟。。。。。。我忙转头向着身侧的小女孩看过去,不过是比我高出半头罢了,却是身姿纤纤,似弱柳扶风之态,眉目间像是藏着山水柔情,细眉大眼,唇薄如翼。那时的她不过才十来岁,却是出落的标志至极,一副祸国殃民的形貌已然显现。比方说,我看到我哥看着她呆了半天,吞了下口水,抬手拍了拍她的肩,笑道:“该是妹妹罢,放心,以后有我在,绝不叫你受欺负,今后我就是你哥哥!” 。
哥哥的话,逗得爹爹哈哈大笑,满堂之人均是面带笑意。含烟姐姐亦是脸色微红,十分羞涩的点头,“谢谢昭熙哥哥。” 。
我哥笑着摸了摸脑袋,“都是一家人,谢我做什么。。。。。。”突然转过身来将我往她面前一推,“喏,妹妹,快来见过。。。。。。额,不知含烟妹妹是哪一年生人?”
“太宁元年六月。” 她脸色更红了一些。
我哥侧头冲我眨了眨眼,“妹妹,含烟妹妹比你大两个月,你得喊她姐姐。”
我哦了一声,看着含烟半天,却是喊不出那两个字来,沉默了一会儿,我说:“爹,娘,女儿有些头疼。” 。
一面捂着头,一面从眼风里瞥着爹娘的动静,但见爹爹倒是没什么动作,只是皱了眉头,倒是娘亲慌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也不顾那柄她从不离身的宝剑,直奔到我身边,抓住我的肩,将凉凉的手背往我额前贴着,“阿谣,你怎么了,生病了?”
顺势倚到娘亲怀中,小猫似的嘤哼了几声,娘亲二话不说,抱起我出了大厅,将一屋子的人晾在身后。
被娘亲抱着走了一段路,方一转过后院月亮门,娘亲便拍了一下我的肩,将我放了下来,盯着我直笑,“怎么,不喜欢那位小姐姐?”
知我者莫若娘亲也。我点了点头,“她太弱了!” 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像是风能吹倒了一样。” 。《》
娘亲笑了两声,蹲下身来,看着我,眼中有些无奈,她说,“可是她是你祝伯伯的女儿,现在你祝伯伯一家被屠满门,只剩了她一个。就算你不喜欢她,她也得成为你姐姐。阿谣,这是江湖武林的道义,也是你爹作为盟主的责任。”
祝伯伯,啊,我记起来了,就是前任武林盟主,前些日子刚退出江湖的那位。我想了想,问:“那娘亲你喜欢她吗?”
娘亲又笑了两声,“喜欢啊,小丫头长得标致,嘴巴也甜,又有礼貌又懂事,比你整天上蹿下跳爬树掏鸟窝摘桃子让我省心多了。我当然喜欢她啊。” 。
我愣了,哥哥喜欢她就罢了,爹爹喜欢就罢了,连娘亲也喜欢她。就在我愣神的功夫里,前厅一直跟在爹爹身旁的侍从出来寻娘亲,说:“夫人,盟主请您回去接受大小姐的认亲仪式。”
我忙抬头看向娘亲,只见她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好,我马上过去。”又低下头来,同我道:“阿谣你是跟着娘亲回去,还是自己回院子?”
我看着娘亲,觉得有些委屈,但我还是说:“自己回院子。” 。
娘亲又道:“今夜早些睡,娘亲不过去陪你了。” 。
我点头:“好。”
“好”字因未落全,眼前已然不见了娘亲的身影。我立在原地呆了一会儿,望了一眼漫天繁星,回身向着我的小院子桃夭院走去。走着走着,我想,大约是我之前跟着哥哥太调皮太不听话,太不像个女孩子了,所以大家见到含烟这个真正的女孩子时,才显得如此喜爱。若是我也安静一点,乖一点儿,大概娘亲他们也会像喜欢含烟那样喜欢我罢。 。
这样的想法,竟一直持续了许久,直到我被送到锦岐山上,师父告诉我说:“世间之人活法各不相同,你活泼必定有喜欢活泼的人喜欢,你安静必然也有喜欢安静的人喜欢,大可不必为了迎合他人而改变自己,你要相信,这世间总有一个人喜欢你,总有一个人愿意喜欢你。”
我问:“那谁愿意喜欢我?”
师父望了眼天,道:“喜欢逗比的人,大概喜欢你。”
我:“。。。。。。”
广南王府的院子,我终究是没有进去。这些年,承蒙师父的教诲,我没有再试图改变自己,而是一直在等那个喜欢逗比的人出现。倒也不觉得同□□年前有什么感同身受的地方,其实细细想起来,我那会儿,不过也是怕,朝夕日夜相伴的人全数离去在一夜之间罢了。
现今时日苍云而变,危机时哥哥还会护着我,无聊时师父会陪着我,实在闲了还有个师弟可以调戏,我倒也没有什么怕的东西了——除了丧心病狂的杀手们和不知道何时会找我算账一巴掌结果了我的萧归寂。
虽然姐姐再三请求,但我不动于色,白秋仓倒也不勉强我,只差人将我送去方才来时我哥同萧归寂打架的地方。
从广南王府到这金云大道,约莫小半炷香的时辰,来回大约须得大半炷香,又因在王府门前耽搁了些时候,金云大道时,再次返回到一炷香的时辰便已经过去了。 。
原本以为打架的二位应该早已打完,而按照我哥脾性,无论是敌是友,同他打完架,就必须要与他喝上三杯,以约下次再战。我因算着如此,才急匆匆又赶了回来,指望着还能蹭一顿酒吃。
但我进来掐算一向不准,赶到大道时,二人竟还在打斗,但与一炷香之前不大相同的是,之前是他们互殴,现今却是他们二人联手同数名银甲士兵动了手,敌多我寡,二人打的也就格外认真。我坐在道旁的屋顶上看着这场不可多见的打斗,仔细的将每个情节默记于心中,算是为日后退出江湖写话本子积累些素材。
若说我哥这人罢,有些技能真的是叫我挺佩服的,尤其是同人打架时可以分出神来去注意周围环境这一技能更是叫我百赞不叹。我窃以为坐在这一处房顶便就够隐蔽了,可我哥一个回眸,便就暴露了。
若只是暴露了,我大可以坐在这里不动,待到打完来问时,我就说:“啊。哥哥,原来是你啊!我还说瞧着那么熟悉呢!原来真的是你!”这样还能将“不出手相助”这一事实给掩饰过去。 不过我脑子这般机智,哥哥自然也是不差的,是以他根本不给我留说出以上的话的机会。
自三名兵士中间,腾空跃起,直奔向我坐的这一处,也不顾背后是不是有敌人又扑过来,只揪起我的耳朵,道:“方才叫你帮忙你跑什么!还有,我的桃花酒怎么跑到他那里去了!”
耳朵被揪的生疼,我一面躲着他再次揪上来,一面说了方才那番话,“啊,我没认出来是你!我以为我的哥哥是不会当街跟人打架的!”
我哥哼了一声,“那我的酒呢!怎么会跑到他那里去了?”
——还不是因为你骗我!心中默默顶了一句,将要回话,屋下突然传来惶恐的声音:“属下等不知是小侯爷,请小侯爷恕罪!”瞥了一眼屋下,方才还在打斗的士兵此刻正整齐的跪在缃色衣袍的男子跟前,恭谨颤栗。
似乎是感觉到了我的目光,他抬头朝这边看了过来,嘴角展开浅浅的笑意,“又见面了,长歌。”
我愣了一下,这一声“长歌”。。。。。。好熟悉啊,但不知为何,却又感觉是遥远的。
肩膀突然被重重的拍了一下,我吃痛的轻呼了一声,回过头,哥哥正怒目而视,声音也带了几分怒意,“谢长歌!” 。
“啊!”我忙道:“肯定是他偷的啦,我怎么会把要带给你酒送给别人嘛!”
哥哥了然的点了点头,愤然道:“我就知道是这样,那小子还非说是你送他的!拿着我的东西还敢跟我炫耀!” 。
我说:“哇,这么不要脸啊!那你该同他打一架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