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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萧侯爷去前殿,若是我猜得不错,刚刚那一声巨响便该是有人撞破金殿大门攻入金殿之内了,而这些人来带我们去前殿的目的,是为了威胁那攻入金殿的人,如果没有意外的话,那个人,应该就是萧归寂了。
有两个侍卫从内殿门边擦过,直奔了殿中,萧侯爷对着我作了个噤声的手势,忽而身形一晃,我还没看清楚是怎么一会事儿,便看到那进入内殿的两个侍卫已经躺倒在了地上,只发出细微的声响。
才刚刚将那两个侍卫放倒,却又有几个侍卫叫嚷着冲进了内殿,抬掌、翻身、击跃、萧侯爷利落的动作着,很快就将几名侍卫放倒在地上。
萧侯爷的功夫竟然这么好!我看的目瞪口呆,不禁张大了嘴巴。
又有几名侍卫奔涌进来,“还不过来帮忙!”萧侯爷突然冲着我喊了一声。我啊了一声,忙过去加入战局。不过我觉得我其实是在拖后腿,因为我根本就没有碰到那些侍卫,他们就全部都倒在地上了。
想来我那位太后姑姑对于我和萧侯爷很是放心,也许是前面的形势实在是不大好,因而她只派了这么几个侍卫过来,几乎没怎么费力气的,萧侯爷就将这些侍卫收拾妥当了。
带着我走出这间宫殿,萧侯爷抬眼看了一眼天空中的高阳,颇为欣慰了笑了笑:“寂儿这次,还不算慢。”
的确,从太宁帝驾崩到现在,不过才五天的光景,他就能从乐其山攻入金殿,实在是算不得慢。不过我却还是撇了撇嘴,哼了两声,“就会知道夸自己的儿子,还不慢呢,我们都在这破地方下了四天棋了好吧!”
萧侯爷一面带着我往前面殿中绕过去,一面笑道:“那你回头揍他好了。总归是你夫君,他应该不会还手的。”
我笑了笑,有些得意,“那是自然。”
萧侯爷却又忽而啧了一声,很是奇怪的看着我,“长歌啊,你之前就是这么闯江湖的?”
“什么?”我有些不明所以。
“功夫那么差,在江湖上是怎么混出名声来的啊。”萧侯爷叹了叹,“怪不得寂儿急着南下去寻你,你这样的功夫,的确不叫人省心啊。”
我功夫差么?我不大服气的哼了一声,“什么啊!在遇到他之前,我就已经很厉害好吧?我可是玩毒的老手!”
正说着,前面突然传来阵阵兵器相交的乒乓声,我脚下一顿,抬眼看向萧侯爷,却见他也是一脸肃然,朝着兵戈声发出的方向紧走了几步,转过一个月亮门,几个缠斗的身影便出现我们眼前。
玄衣蓝带的影卫和金光战甲的御前侍卫正在激烈打斗着,因为双方都是功夫极高的高手,一时间倒是胜负难分。萧侯爷看了一眼,也不上前也不退后,反倒倚在月亮门上看了起来,我随着他看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问他,“您不过去帮忙啊?”
萧侯爷目光并没有收回来,只是笑了笑,抬了抬下巴,“不用我出手,你看,帮忙的人来了。”
我连忙顺着他的目光抬眼看过去,虽然没有穿他平日最爱的月白衫子,可那玄衣红带,却更将他的沉着杀伐的气势显露出来,也不知道赶了多久的路,经历了多少磨难和追杀,他脸色有些微微的苍白,而手中三尺青锋却丝毫没有滞满,不过片刻间,那些御前侍卫便就被制服了。
稳住身形,他的目光便就望了过来,在我脸上微微一停留,唇角便挽出一个温和笑意,又将目光移到我身侧,他笑着垂下眼眸,“爹。”
萧侯爷咳了一声,换上一脸严肃的表情,淡淡的应了一声,抬起步子自顾自的往前殿走去。我愣了愣,这个大叔在搞什么?在我面前就嘻嘻哈哈为老不尊的样子,在他儿子面前就这副严谨的吓人的样子,啧啧,真是搞不懂。
而萧归寂却像是习惯了一般,也不随着萧侯爷过去,只是待他爹走的远了一些。他才迈步向我走了过来,在我身前停住,他抬手理着我额前的碎发,唇角微微挑着,有些许阳光自他肩头漏下,这一刻,似乎这世间的一切都停止了动作,只有他轻轻笑着,也似乎不想打破这停止的静谧一样,他轻轻的开口,“我回来了。”
不知怎的,我就突然觉得鼻间一酸,眼中便含上了泪意,却还是笑了笑,我伸手抱住他的身子,那淡淡的沉香传入鼻间,我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被抱住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头顶上传来一声轻笑,萧归寂抬手将我拥住,“怎么会呢,我答应过你会回来的。”
听着他这么说,我却越觉得想要哭了,将他的身子抱的紧了一些,我将头埋进他的胸前,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沉香味儿,我闭了眼睛,我此刻才晓得,我是多么的贪恋这个温软的怀抱啊,可是却不会太久了。我知道,我大概,不会有太久的时间,可以这样紧紧的抱住这个身子了。
我们就这样静静的相拥着,好像拥有了一片鱼塘,鱼塘边上是胡乱飞舞的萤光。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些关切,“长歌,怎么了?”
我从他胸前抬起头来,松开抱着他的手,冲他笑着摇了摇头,“没事儿,我们快去前面吧,这里的事情,也该结束了。”
“好。”
他点了点头,也不再多问,只过来牵住我的手,与我并肩一步步的向着前殿走去。
转过内宫的墙角,我便看到叶温陵带领着城畿司将前殿围了个严实,又有玄衣蓝带的青羽卫肃然而立,百官被急召至殿中,一场闹剧正在结束。
我和萧归寂进到殿中时,萧归寂他爹正持着密诏站在高台之上,面上一派冷峻,颇有王侯之气,我甚至觉得,若萧氏不是白氏的家臣,那么,这个帝国该早就被颠覆了罢。
在萧侯爷身侧,我那位贵妃姨娘一身干练的茶色劲衫,手中持着一柄湛然黑色的宝剑,全然没有了平日里娇弱的贵妃模样,倒是有几分武林中侠女的风范,而她手中那柄宝剑,更是叫我心中一惊,还在锦岐山上时,我师父曾教过我天下十大名剑的故事,当中有一个便就是如今她手中这柄。
古剑湛卢,醒君策君,五金之英,出之有神,服之有威。非君后而莫持。
自大云立国以来,此剑已有数百年未有问世,而今却再次被请了出来,又是被贵妃持着,看来太宁帝对这帝国的归属早有打算了。只是,如今白秋仓却依旧是下落不明,实在叫人担忧。
有了先帝密诏和古剑湛卢,一切事情就简单了许多。
我那位太后姑姑被软禁在昭和殿中,一切听从新君处置,而新君尚且还未还朝,于是便就先关着。
从金殿回到侯府,却发现萧归寂他娘和萧清安以及秦飍老头儿都不在府中,而整个侯府却竟然像临南老宅那般荒凉寂静。我登时就傻眼了,我和萧侯爷被禁在金殿也就罢了,可是这家里人呢?不会已经被太后处决了罢?
不过待我急了一通之后,才发现,似乎除了我之外,萧氏父子两个并不是怎么着急。自打回了府中,萧侯爷便吩咐我们在花厅中坐下,又从一旁的小侧间里找了一壶已经凉彻的茶,找出四只茶杯斟满,才笑了笑,“看这样子,热水是没有了,凉茶也能喝,自己家里的喝着比那金殿中要好多了。”
我接过那杯茶,刚要喝,却又被萧归寂夺了过去,他微微皱着眉,说的话倒是与很久前在吟州那次是一样的,“茶凉了,喝了对身体不好。”
“啧啧!”萧归寂的话音刚刚落下,萧侯爷便就发出了几声感叹,抿了一口凉茶,他抬起头来瞧着他儿子,又是“啧”了一声,“儿子大了也留不住啊,也不知道关心他老子了,眼里只有媳妇儿啊。”
萧归寂没有回答,只是将我手中那杯茶夺了去,自己却像他爹一样喝起凉茶来。我打眼瞧着这对父子,忍不住笑了笑,还真是有趣的紧。
目光转到那斟茶的茶杯上,我疑惑的望着萧侯爷,“爹,怎么有四个杯子?我们不是三个人吗?”
萧侯爷笑了笑,没有说话。我又用拉了一下萧归寂的袖子,问他,“怎么有四个杯子?”
萧归寂也笑了笑,将手中茶杯放下,才答道:“我们是四个人啊。”
什么?我朝着这四周虚空里看了许多遍,就是看不出这第四个人在哪里,不会是什么鬼魂吧?想到这里,我心中一紧,忙往萧归寂身旁靠了靠,也不敢再出什么声儿了。
他们父子却是对望一眼,分别噗嗤笑了一声,我看得疑疑惑惑。
萧侯爷咳了一声,突然大声喊道:“好了,小语,出来喝茶罢。”
小语,我依稀觉得这名字似乎在什么地方听过,有些耳熟。
萧侯爷话音刚落,我只觉眼前绿光一闪,我便又一次见到了那个笑嘻嘻的水绿色衣裳的女孩子,在北海时,她说她叫凌晓,在那个小村庄时,她是村头的二傻子,而现今,她又是谁呢?
等等……我突然想起来了,似乎在北海时,她曾经说过“小语”这个名字,是她的乳名,她的家人都这么叫,这么说……
啊,她不会就是萧归寂那个入宫多年在浮华殿中做芳仪的妹妹萧缇语吧?
我还在震惊着,便听到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响了起来,“嫂嫂,我们又见面喽。”
得,还真是。这世间之事还是无巧不成书啊。
萧归寂也笑着向我介绍着,“长歌,这就是小语,我唯一的妹妹。”
我点了点头,“啊,见过两次了,村头二……”
话还没说出口,却忽的被人捂住了嘴巴,萧缇语笑嘻嘻的看着我,声音中略带尴尬,“那个,嫂嫂,旧事就不要再提了啊,不要再提了。”
大约是见我们相处的如此和谐,萧家父子也哈哈笑起来。
我和萧缇语也跟着笑了起来,一时间,笑声满庭,倒也不觉得这府内荒凉了,而我知道,这样的时候,真的不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嗷,要完结了哈
65、08 完结倒计时3 。。。
太宁帝驾崩,新君下落不明;一众皇子王爷夺嫡之势汹涌澎湃;这些争夺皇位的人当中;当属那个曾把的扔进天牢的五皇子气焰最为高涨;不过自从太后被软禁之后;他就似乎像是垮了台一样。又因为我们手中有遗诏;贵妃手中有湛卢;朝堂中但凡有眼力见儿的人;便该知道往哪边站才能保全自己。
于是,一方面萧侯爷和贵妃把持着朝政大局,另一方面青羽卫紧急寻找着白秋仓的下落。而我和萧归寂;便就启程奔赴明安,朝堂之事已成定局;那么接下来,该是处理这些江湖武林动乱的时候了。
九月十八,我和萧归寂赶到了明安城。
因为反贼的缘故,明安城戒严,合城重兵把守,不允许进出。在城门口,我第一次见到了我那傻乎乎的师弟一身戎装的样子,虽然脸是黑了点,却也是一身凛然正气,颇有将军之威势。
简单寒暄了两句,我们直奔飞雪山庄而去。
刚一进入山庄地界,还没到庄门,我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虽说现在是动乱,可明安尚未沦陷,更别谈什么死伤,那如今这些沿路飘摇的白幡是个怎么回事儿?
一路走着,心中的不安之感突然升起,而身侧并行的萧归寂和南家两兄弟却一言不发,似乎没有看到这一路白幡一样。
踏上山庄第一级台阶,我顿住了脚步。
山庄大门之上,悬着白幡数尺,从最高的旋木上垂落下来,飘摇撞荡,凄然可恐。这样大的阵势,难道是爹爹或者娘亲出了什么事情了?我呼吸一滞,顾不得身后的三个人,抬步迅速向山庄内走去。
然而越靠近山庄大门,脚步却越发沉重艰难,停在门口,目光穿过那条一眼可以望见众议厅的幽长的青石板路,我看到我爹一身黑衣站在厅内,似乎正在同厅内众人说着什么,而在他身旁的椅子中坐着的,是我娘亲,她正以手撑着头,似乎很是疲惫的样子。
我突然就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他们都没事儿。
“长歌。”肩上突然一重,耳边传来担忧的呼唤声。
我回身扶住他的手臂,指了指众议厅,又指了指满院的白幡,笑了笑,“吓死我了,还以为是爹娘出什么事情了,这白幡,是为了那些死去的武林侠士们挂的吧?我爹他可真是……”
“长歌,不是这样的。”萧归寂突然开口打断我的话。
他眉头微蹙,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目光也尽带了复杂之色。又看向南风和南黎,他们二兄弟却是紧抿着唇,目光瞥向别处。
我心中咯噔一下,下意识的抓紧了他的手臂,“那是什么样子的?”
萧归寂张了张口,看向我的目光越发复杂,从他的目光中,我似乎还看到了一些愧疚和歉意。顿了顿,他开口道:“长歌,是……”
“我知道了。你不要说!”我连忙开口打断他的话,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臂,身子却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我知道了,不是爹爹,不是娘亲,能让飞雪山庄挂起满院白幡的,除了我哥,还有谁?还会有谁?
我早该知道的,萧归寂是同我哥一起去的边境,一起困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