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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儿不是刚失踪归来吗?
怎么又中毒了。
没有一天是消停的。
整个大宋军营如果是一个巨大的舞台,那苏六儿绝对算是独领风骚的第一女角了。
鲁四宝百思不得其解,苏六儿是不是怕大家太无聊太闷得慌,故此频频使出各种诡异的招数吸引眼球,博众一笑。
可他转念一想,那是博众一笑吗?
每次都搞得和猴子走钢丝似的,生怕人不担惊害怕……
多情的鲁四宝决定再留几天吧,希望上天能够赐给他一个奇迹或是更多的奇迹。
鲁四宝是个特别简单的男人,他的曾经的天地小的就只有爱情和未来的老婆;不过,五里坡的宋金大战还是对他有所触动的,一向贪生怕死的他……
其实也有点萌生了留下来再看看的想法,大不了装病装伤,不去打仗就是了。
鲁四宝不知道,他这一留,就真的没有机会再离开……
世事难料。
鲁四宝脸上的伤还没完全好利落,一边的乌眼青还没完全退去,他拄着一根破拐棍在苏猛儿的搀扶下来看六儿;这个多情的公子实在是放心不下苏六儿。
爱情没有了,友谊长存。
买卖不成仁义在。
只是鲁四宝似乎是太重情义了,他看到六儿带死不活,奄奄一息的样子,竟然扑地倒头痛哭了起来。
简直是肝肠寸断,五内俱焚,“六儿,六儿,我的妻啊,你死的好惨啊,你……”
苏成渝眨巴着眼睛,这……这,苏六儿怎么又变成他的妻了?
苏猛儿在一边皱着眉头,这愣小子竟然觉得鲁四宝这出真情表演异常精彩,妹妹要是能找这么一个相公也不错。
站在一边的郭素素实在是忍无可忍了,考虑到男女授受不亲,她不好意思自己去拉鲁四宝,她就在苏猛儿耳边小声说着,“他……他这样,六儿这不是活的好好的吗,怎么这么哭呀?再把小六儿吓着”
苏猛儿侧着头,深受感动,“别拦着他,患难见真情,我怎么觉得鲁四宝这人挺好我都感动了。”
阿达站在帐篷门口,目瞪口呆,面前这个扑地大哭的男人是谁?
很不幸,鲁四宝和阿达没见过面,一面也没见过。
压根没有机会见到。
我的妻?
阿达的眉眼有些不自在,他径直走了上去,拍了拍鲁四宝的后背,“老兄,你……不用这么悲伤吧?你刚才说什么?我的……我没有听清,我的妻是什么意思?”
鲁四宝也从没有见过阿达。
两个英俊少年见面分外的……
乖乖的,鲁四宝看到阿达也楞了,他一直以为自己是貌若潘安,没想到这个陌生的少年竟然比自己还要英气和伟岸不凡。
鲁四宝眨巴着眼睛,抹了抹眼泪,“我是……你是谁呀?”
阿达无奈的看了看苏成渝,头又转向鲁四宝,“嗯,这个问题,我一会儿再回答你,我是想让你闪开些,邓……”阿达没有在外人面前叫邓老头爹爹。
邓老头不让他叫。
“让邓军医给六儿诊治。”
鲁四宝见了少年阿达,便有添了份好奇,更加的不想走了,他站了起来,抱歉的笑了笑,“我……我是着急六儿的伤势。我们是,我们是……老乡。”
阿达轻轻拉开了鲁四宝,口气客气了几分,他仰着头,“哦,老兄,别太激动,还有,妻这个字,不是乱叫的。”
鲁四宝擦了擦眼泪,整个帐篷里,没有一个人是哭的,只有他……
伤心并不一定要流眼泪。
但是流眼泪一定是因为伤心。
众人齐齐退后,邓老头走上前去,拉起了苏六儿的胳膊,他搭手一诊脉搏,脉象竟然没了。
原来苏六儿的身体躺在床上,她的魂魄早已经被圈了去。
“六儿,六儿,你在吗?在吗?”一个微弱的女人的声音轻轻呼唤着六儿。
六儿缓缓睁开了眼睛,黑暗中有一片光明在指引着她,眼前似乎是一条没有尽头的道路,前面好像有一个白衣女人的身影正佝偻着身子往前走着。
周围好冷,漆黑而阴森。
六儿的脚下仿佛拴着沉重的铁链一般,“救我,救我,救我……六儿,跟着我,紧紧跟着我,救我。”
六儿冷的怀抱着自己的前胸,她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跟着这个女人,“你……你是谁?为什么把我带到了这个地方,好冷,我们去哪里?”
“不要问,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女人的声音尖细而沙哑……
六儿低着头,只见脚下是一汪汪深深浅浅的小水沟,面前的白衣女人始终不肯回头,但是她的嗓子中好像发出着一声声低沉的叹息。
六儿始终跟着白衣女人,一直来到了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之下,那白衣女人渐渐的挺直了身子,“你还记得我吗?记得我吗?苏六儿。”
六儿的身子吓得缩成了一团,她呲牙裂嘴的,“我,我不认识你,怎么会记得你哪?”
白衣女人微微低下了头,“这里是南霸天的家啊,你不记得了吗;三年前你假扮小新娘大闹南宅的事情。”
六儿一惊,“你怎么会知道我假扮的新娘?”
白衣女人微微的扭过了身子。
六儿吓得一闭眼。
白衣女人安慰道,“别怕,我不会让你看见我的脸的,我是南霸天的四十房太太,我叫杜秋秋。”
六儿仔细的回想着,三年前那个三月初八,在南宅的喜屋里听到……似乎听到了一个女人在和一个男人在屋外叫着,好像就叫杜秋秋。
可是那天她听到这个杜秋秋,明明是被南霸天一个心狠手辣的保镖给杀掉了。
杜秋秋应该是死人。
那面前这个声称自己交杜秋秋的女人,应该是——鬼啦。
六儿咬了咬嘴唇,“杜姐姐,你那天……”
白衣女人沉沉的答道,“不错,我被人杀死在院子里了,之后,我的冤魂不散,变成了一棵月桂树。”
六儿稍稍松了口气,即使面前的女人是个鬼,也是个未曾谋面的半熟鬼。
好歹心里有个底了。
白衣女人忽然哀怨的求道,“你一定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来找你。我有一事相求,还请你能够救我一救。”
六儿大着胆子往前走了几步,“杜姐姐,你有什么所求,尽管说吧,如果我能办到的话,我会尽力的。”
白衣女人侧着身子,“你往后退几步吧,你的魂魄尚在,我的阴气太重,怕别伤了你。”
六儿也感觉到自己浑身毛孔紧缩,一股股阴风席卷而来,她乖乖的往后退了几步。
白衣女人唉声叹气,“我当日被南宅的保镖总管周一航杀害,总有一股怨气不能消去,所以不能归了去投胎。幸好南霸天的儿子南博文每日在南宅里讲诵**,我耳濡目染,倒是也听了些许,有所顿悟。”
六儿点着头。
白衣女人接着说道,“本地的土地爷爷,待我极好,他见我每日半夜哭泣,怨仇久久无法散去,便借着去阴曹地府探听得一些消息。”
六儿好奇的问道,“是何消息,是不是你能化去投胎的消息?”
白衣女人说道,“那周一航的前世本是个罗刹,后来机缘巧合这世投胎为人,后来,他陷入江湖仇杀,本来沦落到文江府,饥寒交迫命已该绝,但是有个少女丢下了几个饼子让他活了下来。”
六儿尴尬的点了点头,“嗯,是,那天是我给的他一打芝麻饼。”
白衣女人似乎笑了,“唉,是他命里的定数,碰到了你这个小神仙……”白衣女人说道这时身子颤了颤,沉了又沉,“遇到你这个神仙心肠的女孩。但是你虽然救了他,他却仍是个恶人,现在还在为非作歹。”
六儿低着头沮丧不已,“我也不知道该不该给他那些饼子,我……真的不知道。”
白衣女人摇着头,“不必难过,土地爷爷说,那周一航的命本是你给的,如今要拿,你便拿了去,为民除害;也正帮了我的忙。”
六儿揪着衣服,“啊?又是杀人啊,我可万万不敢了,上次杀了两个宋人,虽是yin贼吧,但是终究也是性命攸关,如今再要我……我可不……”
白衣女人猛地转过了头,吓得六儿暮然间闭上了眼睛,“我就说到这里了,这也是天意,你本也要去做的。只是我向你报了这个信,便能得了圆满投胎去了。五日之内,你要赶到落凤镇,千千万万要去,切记切记。”
第二卷 第五十五章 绑架皇帝?
第五十五章 绑架皇帝?
白衣女人蓦然间消失了,只留下了两个声音,“苏六儿,记住,给你下毒的一个是你身边的人,一个是你要去找寻的人,我走了……保重,千万记得五日内赶到落凤镇。”
邓老头闪亮的脑门上,无人察觉的泛起了一层冰霜,他的手开始不由自主的抖上了,面前的六儿莫不是已经魂归森罗殿,去到望乡台了。
姜汤啊。
谁给六儿喝的姜汤呀。
老夫定不饶恕。
没有人看的出邓老头此刻的心跳有多么的剧烈,事已至此,是立刻向大家宣布六儿已经亡故的消息……还是……
邓老头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异常沉重的跳动着,他于内运功调息,于外保持着平静的面貌,却仍难掩饰自己的愤怒和悲伤。
“小六她……”邓老头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嘴唇,欲言又止,“她……她……”
正在紧要关头,“落……凤……镇。”六儿紫丁香般深暗的嘴唇缓缓的开启了,她那芍药一般洁白无瑕的脸庞,让人肃穆与揪心。
邓老头的食指、中指、无名指连带着右臂微微抖动了一下,六儿已经荡然无存的脉搏居然又恢复了缓慢的跳动。
平滑而稳健。
这脉动怎么反而比昨日的更强韧有力了。
“我要去……落凤镇,去落凤镇……”六儿的唇角微微的翘了翘,密密长长的睫毛蒲扇着,眼睛眯成一道缝隙,眸光在淡然中似乎还有着些许的希望。
大家都聚拢了过来。
“六儿,你醒了?”
“臭丫头你醒了。”
“妹妹你醒了?”
“醒了。”
“六宝。”苏成渝激动的抹了抹眼角的泪花,他唤着六儿的乳名。
这个叫六宝的小家伙当初在她娘肚子里转筋的时候,肯定不会料到,自己总是让身边的人玄心不定。
六儿勉强睁开了眼睛,眸光黯淡,目若悬珠,她打量着每一个人:郭素素,邓老头,爹,哥哥,阿达,鲁四宝,刘彩云……
“……给你下毒的有一个是你的身边人……”刚才在梦里,还是在幻境里,遇到的那个白衣女人,在消失的最后一刻,郑重的发出警告。
真像是一个梦魇。
六儿带着三分恐惧七分怀疑紧紧闭上了双眼。
说实话,六儿不愿意相信那个陌生的白衣女人,但是一种强烈的预感,又让她浑身不舒服,怀疑自己最亲近的人,是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见到六儿死而复生,邓老头趁人不备,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他长出了一口气。
这种事情,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六儿,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老夫为你号脉的时候发现,你的脉象沉稳有力了,看来老夫昨夜为你运功调息,真是没有白白的耗费功力啊。”
邓老头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
付出的必须得有回报。
没有回报也得落声叫好。
六儿故作镇定的笑了笑,表情有些不自然,“多谢干爹。好,好多了,刚才我是不是吐了……一口黑色的血,现在心口……感觉……舒畅多了。我,我想起床。我能起来”
六儿试着掀开被子坐起来。
邓老头轻轻按住了六儿的双肩,“傻孩子,躺着吧,好好将养几日,你的身体还很虚弱。”
六儿侧着头歪歪的点了点,嘴唇从绛紫色渐渐恢复了一些粉红,“干爹,我没事了,你们……你们都出去吧,不要担心我,我想让……”
六儿偷偷看了眼阿达,有些羞涩,“阿达……我想和他说些话。”
大家互相看了看,再三嘱咐六儿注意休息后,纷纷退了出去。
阿达蹲在六儿的身边,见人们都出去了,立刻变了嘴脸,一副恶狠狠凶巴巴的模样,“你……如果不是看你这么虚弱,我还会打你的。没出息,以后你不许死,我不许你死”
说着阿达抓住了六儿冰凉的小手。
六儿莹莹的目光仿佛是暗夜里的星光,“我不会死的,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我梦到一个白衣女人来找我,她说她认识我,要我五天内一定要去落凤镇。”
阿达伸出了大手,把手背贴在六儿的脑门上试了试,“小胖猪,你是不是发烧了。唉,怎么一点都不烫啊。”
阿达像个孩子一般,气的两颊鼓鼓的。
六儿强撑着精神笑了笑,“我们……你和我去落凤镇。”
阿达轻轻抚弄着六儿的头发,“傻瓜,这世界上真的有落凤镇吗?”
六儿狠狠的眨了下眼睛,“有的,我和爹来的时候,经过了那里,我要去。”
阿达双手抱在怀里,无奈的歪着头,“我和你去,我们……不如,离开这里。”
六儿看到阿达的眼神里似有着什么心事,“你……”
“唉。”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