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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三房生三相
苍苍抿嘴微微一笑,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嘲讽:“主子?她算什么主子?我再不懂事也听人说过,姨娘就是半个奴才,矮了正经主子半级!她却能在这里对二夫人搬弄是非指手画脚。那难道我这个矮她半级的就不能说上她两句?大夫人,你说二夫人不懂管教下人,那你可就懂得了?还是在你眼里风姨娘就是能和你平起平坐甚至比你还高贵、半点容不得说的人?”
听了这话,风姨娘脸色青白咬牙切齿却无话可说,她确实是僭越了,但这也是罗氏的指使。她咬唇求救地望向罗氏。
罗氏也被说得哑口无言,她气笑了,转头指着苍苍问方氏:“你就是这样御下的?见了主子不跪,张口你你我我,嚣张得尾巴能翘上天去,你就这样纵容人?!”
被苍苍这么一说一提点,方氏终于醒悟过来,大房两人除了看热闹,还有来掏好处的目的。她真是气昏头了,竟没看出这一点。
她不客气地回敬道:“不劳大嫂费心,怎么管人我心里有数,倒是大嫂,时候也不早了,我这儿麻烦事一大堆就不留你了。”她复又坐下来,也不看罗氏,淡淡地道,“哦,对了,弟妹很感谢大房通风报信,但既然这事大嫂你也是知道的,何不私底下告诉我?闹得我家老爷没脸我也很为难呢。还有下次如果要来弟妹这,别带太多闲人了。不然来了坐得稳当,又说又笑,弟妹会误会大房主事的换人了。”
她恨恨瞥了眼风姨娘——她这时才意识到刚才这人可是说苍苍和老爷有染,这话也是能说的吗!
“噗!”闵氏很不给面子地喷笑出来,见几个人都不和善地瞪着自己,忙摆摆手:“没什么没什么。”又对方氏道,“既然二嫂还急着忙事,那弟妹就不打搅了,这就告辞了。”
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结果是白跑一趟,真不知道大房这般煞有其事是为了什么。
不过,到底发现了个有趣的丫头。她路过苍苍身旁时,笑眯眯地看了看她,微微点头,用只有两人听得见声音说:“好姑娘,有魄力,我看好你哦!”
苍苍十足愣了一下。
见闵氏走了,罗氏两人也没理由再待,可她们不甘心就这么一事无成地离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正待说话,忽然大门口响起一男一女两道声音:“三婶好。”
苍苍听出了是谁,转头看去果然见墨珩和墨青染与闵氏打过招呼匆匆走进来,看样子是刚得到消息赶过来的。
墨青染口中唤着“母亲”急忙跑向方氏,而墨珩沉定得多,眼眸扫过大堂里的情状暗作分析,特别在苍苍身上停了停,然后不动声色地给罗氏方氏行礼,出声询问:“母亲,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大伯母和三婶也来了?”
这里里外外的事因为牵扯到苍苍,在有个定论之前方氏本来不想叫墨珩参与,但这会儿儿子来了,她的心像多了分倚仗,整个人轻松下来,不由伸出手去:“珩儿来啦。”
墨珩微微一愣,母亲这种放松夹杂着依赖的神情他甚少见到,又想到大房二房向来不对头,莫不是大房趁父亲不能理事欺上前来?他忙走去扶住她的手,俯身问:“母亲,可是有哪里为难不适?告诉儿子,儿子也好为您分忧。”说话时他盯着罗氏与风姨娘,眼里淡含警示审度。
罗氏面子上有些挂不住:“珩儿这是什么眼神?大伯母可是担心有人趁你父亲病着给你们二房捣乱,这才带着姨娘来好心指证那可疑之人,你们不谢也罢了,反过来把我们当恶人是何道理?”
指证可疑之人?墨珩目光掠过座下低头含胸而立,格外沉默的苍苍,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以目询问方氏,后者轻轻点头,随后她又冷笑一声:“早前说过了,先不论大嫂这么告知情况的方法妥当不妥当,单说现在你话也带到了,事情我们也了解了,接下来便是我们二房自己的事了,大嫂还四平八稳地坐在这里不太合适吧?”
墨珩一听,从容地向罗氏拱手:“原来是这样,小侄先谢过大伯母的关心。只是母亲顾虑得不错,事情既然发生了,我们还要尽快处理。祖父说过,三房虽未分家,但各房的内务各房主人有绝对的权力自行处理。”他若有所思地看了苍苍一眼,继续说,“事关二房家务事,还请大伯母见谅,回避一二,等事情有个结果,小侄再禀明原委不叫伯母挂心。”
罗氏无可反驳,凉凉一笑,连道:“一年不见,珩儿越发地灵泛能道了,可见南方水土养人。二弟妹,你可真是生了个好儿子。”
墨青染突然哼了一声:“我大哥本来就了得,大伯母你早就该知道了,还是快些打消看热闹的心思吧。”
“阿染!”墨珩轻斥妹妹,后者愤愤不平还想顶嘴,被方氏一扯,只能小声嘀咕:“本来就是嘛,她们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罗氏强撑的镇定终于要破碎,胸膛直鼓气。这二房的人真是一个赛一个犀利直接。
然而,她看着方氏左右不卑不亢温润如玉的少年,娇美纯真率性回护的少女,眼里的嫉妒不甘却掩不住。她也有儿女,若她的儿子能如墨珩一样说话行事滴水不漏,二两拨千斤地就让人辩驳不了,那她何需苦苦经营斤斤计较?若她的女儿能像墨青染时刻念着帮着她,大胆说话无所顾忌,却还能得到侯爷及宫里贵人们的赏识,她又何至于孤军作战?
都说方氏命好,可不是吗?一个太傅家只识琴棋书画的娇弱女居然能嫁进一公二侯三子爵中的最强门第,嫁给这个高门里最优秀的继承人选,还得了这样出色的儿女。只是午夜寒寂之时,她是否会记起这一切本不该是她能拥有的,清明踏青之日,她又可曾给黄泉之下那?g成全了她的美人骨烧香还愿?
大夫人罗氏心情复杂地想着,她本该感谢慕容氏的衰败,否则如果当初嫁给墨松的是慕容雅,今天侯府哪里还有大房说话的份儿,可眼看着无德无能的方氏美满风发,她又不禁替慕容雅不服气,活似方氏是个鸠占鹊巢的小人。
这大抵是从骄傲的少女时代延下来的别扭惯性:她宁愿慕容雅再生将自己打得一败涂地,也见不得名不见经传的方氏狐假虎威。
想起慕容雅,罗氏暗暗看向苍苍,越看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无论是相貌,性格,气质,苍苍身上隐约总能看到几分慕容雅的影子,特别是她的年纪,大致就是慕容雅身死至今的时间。
这难道是巧合?
罗氏目光诡异,慢慢地嘴角藏笑,像知道了一个惊天秘密,像掌握了一样致命的武器,挺了挺胸微带嘲讽地瞟方氏一眼,起身对风姨娘道:“既然二弟妹和侄子都这么坚持,我们两个外人何苦吃力不讨好?夜深了,再不回去怕世子该不高兴了,这便告辞了吧。”
墨珩立即送她们,走过苍苍身边时,罗氏却停步深深端详苍苍的侧脸,忽然笑着拉起她的手,很亲切地道:“这会儿瞧见你不瘟不火大气沉稳,想来也是个有品行骨气的,不屑于做那等事,说不得便是哪里误会错怪了你。这事是我们大房好心办错事,如果有什么困扰就来找我,大房会尽量帮助你,知道吗?”
苍苍微愕挑眉,正寻思她此话的用意,不凑巧撞上墨珩肃沉的目光,赶紧敛眸:“大夫人言重了。”
闵氏已经走远了,罗氏二人再离开,场中便无二房以外的人,气氛顿时变得更加压抑低沉,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焦灼在苍苍身上。
墨珩却将闲杂人等都赶出去,又唤了几个得力的人守住门口通道,这才坐到方氏身边正色问:“母亲,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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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终于承认了
方氏其实真的不想把苍苍的身世公开出来,毕竟她是侯府的血脉,这次若证据不足扳不倒她,这个私生女不定会借机翻盘。
但她也不能在儿女面前装聋作哑,放任极具威胁性的苍苍逍遥。考虑再三,她选择只说出表面上的状况和自己的猜虑,而对苍苍的身世缄口不言。
“也就是说,父亲房中出现苍苍制作的沾着血迹的手帕,但不知道为何那手帕最终落入大房手中,大伯母她们便是携此来示警并与苍苍对质。”
墨珩听完了始末总结道:“但仅仅如此也说明不了什么。手帕可以是别人的,杜柳两位掌事的口供也不尽详实。母亲,我认为当务之急是重审两位掌事及相关的人,弄清楚来龙去脉,大房那边也要……”
“珩儿的意思是说,母亲身边的人联合大房陷害了一个针线丫头!”方氏不满地打断他。
墨珩皱皱眉,看了看一言不发的苍苍,压低声音对母亲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们不能冤枉好人,也决不可以放过真正居心叵测的人。大房为何如此殷勤,左不过是想给我们添添乱,掌事们的供词为何有出入,恐怕母亲身边的人或者某个环节的确出了问题。母亲放任这些不管,单单咬住一个可能无辜的小姑娘吗?”
苍苍耳力甚好,听了墨珩的话几乎要鼓掌表示赞同。方氏也慢慢被说动,然而听到最后一句话,又是忍不住柳眉倒竖,声调顿时拔高:“无辜?你当真以为她是干净的?你知不知道……”
“知道什么?”墨珩追问,但方氏惊觉自己说漏了嘴之后就闭嘴不肯说了,墨珩再试探问,“母亲,莫非此人有什么特别之处,由不得我们不小心提防?”
方氏有口难言,只能强硬道:“你不用考虑太多,总之这个人可疑得很,一定要先抓起来,来人啊——”
“母亲。”墨珩沉缓地阻止,面上滑过极淡的失望之色,指着苍苍道,“你看她四肢无力脚步虚浮,做得了什么?况且她根本没有动机不是吗?”
苍苍眉梢微挑,怎么听起来他在处处为自己说话?奇怪,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墨青染也诧异地看着自家哥哥,不明白为什么他为了一个丫头处处顶撞母亲。方氏则真的气到了,苍苍本来就是她心中的一根刺,偏偏儿子对她如此维护,这就像在狠狠扇她的脸一样叫她感觉耻辱。
她气得拍桌,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服墨珩,忽然灵光一闪,转而手指戳了戳墨青染的额头:“笨女儿,你哥哥糊涂,你也不知道劝着点。你忘了你哥哥回来那天,是谁怂恿你出去?那段时间你父亲房里可就苍苍一人,谁知道她做了什么!”说着目光凶狠剜向苍苍。
墨青染捧着额头咕囔着“不是她怂恿的”,脸上也带上了疑惑,这样一想,那天的事的确值得推敲。她有些急切地扯扯墨珩袖子:“哥,确实有这么一件事。”
苍苍表情丝毫没有变化,心中却一紧。
就见墨珩在听了墨青染的话后脸色一变,立即将她带到一边问话,很快兄妹俩嘀咕完毕,墨珩沉着一张脸回来,墨青染惴惴不安地跟在后面,方氏一见之下不禁喜上眉梢,解气地给了苍苍一个眼神。
苍苍视而不见,紧紧盯着墨珩,她知道此时此地决定她处境的就是他了。
但她很快失望了,墨珩又对方氏说了几句话后,面无表情地看看苍苍,冷冷道:“来人,将她关押起来。”
苍苍抿紧唇角,摆脱左右束缚,直视墨珩问:“无凭无据,光凭猜测你们就想把我收监?草菅人命也没有这么不讲道理的吧!”
墨珩不为所动,走到她身前,高大俊拔的身体微微前倾,携以强有力的威迫感压向她,低沉地说:“让我告诉你什么是道理。道理就是你若无辜我一定会还你公道,但一旦确认你有伤害我家人的嫌疑,我便会不择手段毫无怜悯之心地对付你。或许你该选择老实交代你所作所为的缘由目的。”
这样威胁的话语,这样冰冷的态度。漠然无情的眼睛里苍苍似乎能看到自己瞳孔骤然紧缩的倒影。
她想起火海里他虚弱但是温柔的话,她看见方氏快意冰冷的眼神,她的双拳在袖子里微颤紧握,眼眶被刺激得微微发红,目光却越发清亮昂首逼视他:“你敢!”
墨珩愣了一下,目中掠过一抹异彩,声线却越发坚硬:“我有什么不敢的!”
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臂,对方氏说要即刻进行审问,便把她拉出去。
“放手!”苍苍急得低叫,不停挣扎,奈何墨珩实在力大,她挣得手疼脱力也愣是不能撼动他。眼看着路上不知内情的下人惊讶而视,而墨珩走的方向竟似乎是墨鼎臣那里,她终于不能保持冷静急得冒汗。
不可以,不能泄露出去!
她心一横,咬咬牙,趁附近没旁人低声急道:“你要是希望墨松二十几天后毒发身亡,就尽管照你的想法去做吧!”
前面的人突兀停下,苍苍收势不住撞了上去,忙忙挣扎着站好退开,按着撞疼的眼角直喘气,一边快速打量四周,就怕被有心人看见听见。
抓着自己的手僵直着,似乎压抑着什么,就在苍苍怀疑下一刻墨珩就要向自己抡拳头而全身警备时,却看见他的肩头轻轻震动竟好像在笑,然后淡淡带着释然的声音随着风飘过来:“你终于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