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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来比武的,否则山庄里的人每天光接待那些看热闹的就会忙死。
遥遥看到那满山满谷的人,再想到比武后可能会有的损伤和自己的劳累,云淡月又忍不住叹气。
“江湖人到底为什么要拼死拼活地比武,证明谁比谁强又怎样?”
云朗星看向妹妹,“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欢江湖上的打打杀杀,可是公平的比武与那为名为利的无谓厮杀不同。”朗星正色道,“武学之道永无止境,练武之人相互切磋,印证武学,是难得的经验,而能有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则是世间最值得庆幸的事。”
“是吗?是这样吗?真的不是为名为利吗?”云淡月喃喃地。
“恩,也有吧。”云朗星有点儿尴尬,“毕竟真正可以无视名利的人也不会投身江湖了。”
“有道理。”云淡月点头。
“常青身上受了伤,依哥哥看谢清风会不会手下留情?”
“应该不会。”云朗星毫不犹豫。
“那岂不是有失公平?”云淡月皱眉。
“谢清风提出过改期而常青拒绝。事已至此,比武就是比武”,云朗星肃然,“若是在比武中刻意留情,不尽全力,那就是不尊重自己和自己的对手,不比也罢。”
“这样啊,”淡月思索,“那……败的人会不会死?”
云朗星吓一跳,“为什么这么问,谁说败就等于死?”
淡月扯扯唇角,据闻常青和谢清风都没败过,淡月可以想象从未败过的人在这么多人前落败必是个打击。
何况她也见过不少江湖人的佩剑上真的刻着“剑在人在,剑亡人亡”。
说实话蛮恐怖的。
“常青和谢清风之间并没有深仇大恨,不必拼得你死我活。更何况像他们这样的高手过招,即使拼尽全力,在最后关头或点到为止,或全力求生都不困难,相反,若定要置对方于死地倒是很难。况且,”云朗星笑笑,“人外有人,没有人可以永远不败,若是败了就求死,江湖上早就没有这么多人了。”
云淡月也笑了。
“小妹,”云朗星忽然道,“你是随意问问还是特别在意某个人的生死?你以前从不会好奇这些江湖事的。”
淡月一时语塞。
好在比武场已到,可以逃过回答。
云朗星和云淡月走入流云山庄的主位,庄主云重山和夫人顾嫣然已入座。
身为主人的好处就是可以不必去和别人挤又有好位置。
比武场内已经人满为患。
既然在流云山庄比武就得按流云山庄的规矩来,而流云山庄的规矩就是绝不允许会暗中捣乱,破坏比武的人进场。所以场中有些什么人,是什么身份,流云山庄的大总管云鹏都心中有数,所谓乱中有序。
“今日一战,无论谁胜谁负,必定轰动江湖。”云郎星轻轻道。
顾嫣然则手托香腮,“今天真是个好天气,适合打架。”
没人理她。
坐在哥哥旁边,云淡月忍不住莞尔,她可以感到不少朝哥哥这边射来的或大胆或羞涩的目光。
忽然人群骚动。
淡月凝目望台上,常青和谢清风已到。
常青一袭青衫,眉清目秀,优雅从容,唇边仍是宜人微笑,不紧不慢地分别向主位这边的云重山和人群抱拳示意,仿佛是去游玩付宴的翩翩佳公子,一点儿看不出要和人动手打斗的样子。
云淡月对转向自己的温柔目光还以微笑,脸上微热。
云重山点头,“临阵不乱,有大将之风。”
顾嫣然看着场内那些羞红脸窃窃私语的姑娘,也点点头,“还很骚包。”
还是没人理她。
淡月忍住笑,看向谢清风。
仍是白衣如雪。
负手而立,仿佛低头沉思,既不看常青也不看台下。
他的人就好像一堵墙,一幅静止的画面,波澜不兴,平淡无奇。
这堵墙突然抬头向云淡月这边扫了一眼。
淡月心头一震。
金锣声响,时辰已到。
常青拔刀,断玉刀。
传言断玉刀的传人都长得很俊美,据说是为了配合刀法。
云淡月不懂刀法,只是觉得很美,刀美,身形也美。
刀光潋滟,身形变换如凌波微步,轻灵优雅。
只有常青才配得上这样的刀,这样的刀法。
谢清风挥剑,烈火剑。
没有人看到他是如何拔剑的,甚至没有人看到他的剑,连剑光都没有。
只有一团火焰。
金锣一响,谢清风就变了。
他从一堵墙,一个不引人注目的年轻人变成了一团火,不可直视。
烈焰燃烧。
顾嫣然喃喃道,“开打前不是该说些场面话吗?”
云重山终于忍不住瞪向她,额上青筋冒,“你以为在看街头卖艺吗!”
P.S.还是不知道该让谁胜。 下一章让唐大先生闪亮登场吧。
、唐大先生
台上刀光剑影,人影交错。
云淡月只觉眼花缭乱。
看得懂的自然是如痴如醉。
淡月突然听到身后有人低声叫小姐。
原来是小夏。
满头大汗的样子,喘个不停,应该是跑着赶来的。
淡月板起脸,“怎么才来?你一大清早跑到哪儿去啦?”
小夏凑到淡月耳边,“我去监视何小雨。”
“监视何小雨?” 淡月有时候真是不了解自己的小丫鬟在想什么,“她做了什么?”
“照顾她弟弟,不肯来看比武。”小夏不情愿地说,似乎不满意何小雨没“做”什么。
“小姐,”小夏又兴奋起来,凑得更近点儿,“这几天庄里有很多传言,我刚才一路跑来,听到很多江湖人在谈论,说这次比武有阴谋!”
“阴谋?”淡月挑眉。
“没错。”小夏一脸神秘。“小姐你想,常青和谢清风是什么身份?高手中的高手。又不是那些怕疼怕死的小角色,他们要比武自然是挑那种清净没人的地方,怎么会无缘无故跑到咱们流云山庄来给这么多人当猴看?所以……”
“所以?”淡月只知道自己的小丫鬟好奇心强,怎么从不知道她还这么喜欢装神秘!
“所以他们一定是有阴谋,要对我们流云山庄不利。说不定比武是假,其实他们是来…… 是来……”,有点儿接不下去了。
“来做什么?”淡月冷冷地问。
“来偷东西!”小夏冲口而出。
淡月哭笑不得。
小夏也觉得自己有点离谱儿。
主仆两人正一边看比武一边一心二用地窃窃私语,台上忽然起了变化。
一青一白两道人影在空中交错,刀剑相遇声入耳,双方似是全力一击,一击之后,两道人影同时暴退,落地后再后退数步。
常青脸色一白。
淡月皱眉。
他胸前隐隐渗出血来,伤口裂开了吗?
突然一声清啸,一朵红云从人群上空卷过,轻飘飘如柳絮般落在常青和谢清风之间。
来人一身绛红,宽袍大袖,长发无簪,斜眉凤眼,身材高挑纤细,似随风摇摇欲坠。
当真是翩若惊鸿。
只听他朗声道:“今日比武到此为止,胜负未分下次再战。”
声音不高却传遍全场。
人群先是愕然,随即不满声四起。
云朗星站起身,只说了一句话:“唐大先生。”
台上来人双手抱臂,傲然一笑。
不满之声即止。
流云山庄。大厅上,淡月先帮常青处理好裂开的伤口。
主客落座。
省去客套虚应,唐大先生先开口,“各位有什么问题尽管提。”
云重山先问:“唐大先生为何赶来终止比武?”
唐大先生歉然道,“今日之事,事关本门与何家,在下不得不出此下策。唐大向两位少侠和云庄主道歉。比武之事稍延,请两位少侠卖我个面子,送我个人情。”
本门?大家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唐大先生也是唐门的人。
大家好像都忘了这件事,但不代表他自己也忘了。
唐大先生要维护自己家族的利益本来就是天经地义,就算今天唐大先生要护短替唐门人出头,大家也不能说他错了。
而且唐大先生说要卖面子时只提自己不提唐门。
有时候唐大先生的面子比整个唐门都大。
唐大先生要卖面子送人情,江湖上谁会不答应?除非是傻子。
常青和谢清风都不傻。
常青略一沉吟,“依唐大先生见,何时可以再比?”
唐大先生道:“最好是与何家事过之后。”
常青看向谢清风,谢清风颌首。
顾嫣然接着问:“唐门与何家的恩怨如今也事关我们流云山庄不成?”
既然唐大先生摆明不想说,顾嫣然当然不好打听唐门和何家究竟有什么恩怨,这句话只是告诉唐大先生,如果流云山庄什么都不知道就不会再出手,也影射云朗星遇袭的事。
唐大先生当然明白,“自然不能累及贵庄,这一点唐大定会竭尽全力。”
有了唐大先生的保证当然比什么都好。
再来是云朗星,“何家有姐弟俩儿现在本庄,弟弟身中唐门之毒,正在淡月那里养病。”
唐大先生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放心,他们无关大局。”
就是说唐门不会来找他们的麻烦,何家也不认为他们重要。
小夏从一开始就不停地向淡月使眼色,使得眼睛快抽筋儿了,淡月不理她。她又开始低声咳嗽,然后不断跺脚,淡月还是不理她。
最后引得所有人都看向这古怪的小丫鬟。
“这位姑娘,”唐大先生微笑,“有什么问题尽管开口。”
小夏脸红了。以她的身份本没有她开口的份儿,可是小姐又装聋作哑。她瞪向淡月。
淡月垂头以手遮额仿佛羞于见人。
没关系,谁叫我是忠心的丫鬟碰上没责任心的主子呢?小夏深吸口气:“到底为什么要到我们流云山庄比武,总不会就为了离大夫近吧?”
淡月头垂得更低了。
大家好像被她的问题吓了一跳,然后所有人的表情都很怪,仿佛她问了个很傻的问题。
小夏有点儿心虚。
唐大先生似笑非笑地看向常青和谢清风。
谢清风不开口。
常青只好清清喉,微笑道,“小夏姑娘,到流云山庄比武自然是因为这里有最好的比武场和大夫,毕竟刀剑无眼”,他抚抚胸前的伤口,再笑了笑,“血流多了还挺疼的。”
小夏张大嘴转向谢清风。
谢清风默认。
其实很多事说穿了就是这么简单。
高手比武,在泰山之顶,华山之颠,听起来好像很浪漫很威风。但舞刀弄枪哪有不受伤的?若是受了重伤再从华山泰山上一路跑下来去看大夫,估计到时候大夫也没什么大用了。
而且江湖人都明白带着伤行走江湖有多危险。
流云山庄有最好的大夫和设备,可以得到最快的医治,也可以保证安全。
这道理谁都懂。
常青和谢清风是高手。
高手也是人,是人受伤都会流血都会疼。
高手可能比别人吃过更多苦,历过更多险,却决不会比别人笨。
淡月终于放下一直遮额的手,拍拍小夏僵硬的身体以示安慰。
大家又都把目光投向她,现在就剩她没问问题了。
淡月咳了下,想了想,
“唐大先生”
她问得客气。
“云姑娘?”
唐大先生也很客气。
你真的会绣花吗?”
P.S.最近做期末作业还比较有时间,应该可以保持一天一章的速度吧。
放心吧,绝对不是坑,呵呵。
其实很久没写东西了,有时候下笔力不从心; 有点不知所云。
各位姐妹的支持是最大动力。
多提宝贵意见哦,不必顾虑我,我脸皮最厚了。:)
、歌妓青青
淡月的问题一出口,众人都愣住。
只有顾嫣然跟着急切点头:“对啊,对啊,真的会吗?”
唐大先生诧异看她,刚才还是精明强干的庄主夫人,现在居然做出小女孩儿的好奇表情。
他不知道其实云夫人露出精明的时候倒是很少,平时的样子就是这么……脱线。
云重山当然很清楚,所以他又开始头痛了。这时候终于有这两个人是亲生母女的感觉了。
看云淡月瞪大眼一副等待答案的样子,唐大先生突然眨眨眼,笑了。
不是在比武场上面对众人时那种傲然的笑,也不是进入大厅后那种镇定自若的笑,而是一种很得意,带点儿小孩子恶作剧般的笑。
“我的确会,云姑娘呢?”
大家又都转向淡月。
淡月微微气恼,这家伙居然看出她不会那些。
“我不会绣花儿,只会绣伤疤。” 淡月冷冷地说。
顾嫣然大笑,“我这女儿心灵手巧,拿着银针只会在病人身上穿针引线,拆了线自然留下疤。要她绣些花花草草,她早把那布扯了拿去包伤口了。”
淡月脸涨红,哪有当娘的这么嘲笑自己女儿的?
唐大先生大笑,爹和娘也在笑,做哥哥的想尽量给疼爱的妹妹留点面子所以只是微微笑,常青垂下头咬着唇很辛苦地忍笑,谢清风倒是面无表情,但他的眼睛在笑,而丫鬟小夏站在那里既想哭又想笑,一时还没有决定。
“小姐,等等我。”
淡月在前面疾走,小夏辛苦地追,追上来又忍不住抱怨,“小姐,您问的那是什么问题呀!会不会绣花儿?现在是什么局势,唐大先生又是什么身份?居然只问他会不会绣花儿!那是唐大先生,唐大先生哎!……”小夏激动得有点儿语无伦次了。
“你就只会说那四个字吗?”
淡月停下来瞪她,“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