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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若素-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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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端着脸盆过来,直接搁在桌上,感慨:“娘娘的脸都快比外头的天还阴沉了。”
听得她这样抱怨,青釉笑笑,没有说话。
“娘娘也别整日的闷在宫里,日子久了好人都要叫闷坏了,平日里多出去串串门子也是好的。”锦绣拿了手巾,一边服侍她洗漱一边说。
青釉正含了一口水漱口,吐出来才道:“我找谁去?我谁也不认识。”
“一来二去的就熟了,这宫里哪一个不是这样的。”锦绣放下漱口盂,将手巾递给她。
青釉听了只是笑,锦绣以为她是没听进去,就在一边苦口婆心的说:“你看看蓉妃娘娘,那是怎样一个八面玲珑的人,不仅各宫的娘娘与她亲近,就连陛下也被她哄的高高兴兴的。”
青釉听罢含糊的笑了笑,她这几日也想了不少,对这宫里为人处事的准则也摸到了一些门路,但是要让她真的做到,却还是任重而道远的。
想起这个心里微微有些烦躁,将脸整个埋进盆里,就听见锦绣在一边大惊小怪的喊:“娘娘这是做什么?这可使不得……快出来、快出来啊……”
青釉哪肯听她的,只等到一口气尽了才从脸盆里抬头,锦绣忙拿了手巾帮她擦脸,青釉接过来,自己一边擦一边道:“什么使不得,我小的时候就是这么学游水的。”
又见锦绣是一脸如释重负的表情,不顾脸还没擦干就凑上去坏笑着问:“怎么?你怕我想不开要憋死自己?”
锦绣一愣,然后噗哧一声笑出来,这下倒是换青釉疑惑了,锦绣说:“我觉着娘娘现在的性子倒是越来越像陛下了。”
“我像他?!”青釉听罢叫起来,后又笑了笑,“哦,我明白了,你是在骂我不正经呢。”她脸上犹有水珠,一笑顺着白皙的皮肤一跳一跳的。
“奴婢哪有?!”锦绣连忙辨驳。
“我听着就是这么个意思。”
“娘娘冤枉人……”
“哈哈……”
到了夜里,青釉又是极晚才躺下,整个人在榻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窗外夜色葱笼,空气里浮着一丝清冷,然而越是闭了眼想要入睡,脑子却越发的清醒,反倒想起了许多人,想起岚蔚、想起岳浔、想起栖梧轩的姐妹们,也想起归翊。
那天那件事终是没有了后续,既没有人来找她追究责任,自然也没有人为她洗刷冤屈,一切就好像从未发生过一样。
她不知道归翊暗中做了些什么,也不知道他是出于怎样的目的,但在她看来一切都可笑而荒谬,没有人应该为自己没做过的事承担这种心照不宣的罪名,可是没有人会相信她,因为他们的皇帝陛下、这个国家的主宰者,在当天以实际行动判了她的死刑。
想着想着,她翻身的频率渐渐慢下来,但一日下来嗓子里那股痒痒的感觉却更加明显了,白天还只是稍微有些难受,到了现在就有些难耐了。
怕吵醒锦绣她们,她一直压抑,忍不住时才压低声音咳了两下,顿时觉得脸上和胸口都热热的,身子却有些发冷。
她原本想叫醒锦绣,但想到夜已经深了,就暂且忍了下去,想熬到天亮再说,虽然不安稳,但好在没过多久就睡了过去,便也感觉不到难受了。
似乎睡了没多久,就朦朦胧胧的听到有人喊她,她想答应却发不出声音,也睁不开眼,只觉得浑身轻飘飘的好像在梦里一样。
又过了不知多久,仍是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人伸手触了触她的额头,凉凉的很是舒服,她忍不住申吟了一声,依稀又觉得那是一种熟悉的感觉,似乎曾经也有过,但仍是没过多久就又昏沉下去。
待再次转醒时,只觉得四下静悄悄的,以为还是夜里,睁眼却发觉外头是一片红彤彤的天,云霞已蔓延了半壁苍穹。
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发了一日夜的高烧,只是觉得浑身散了架一样的酸疼,张嘴想喊月儿,然嗓子却干哑的发不出声来。
“睡醒了?”
忽的从桌边传来一个声音,青釉抬头,看过去。
归翊从桌前站起,似乎在那里坐的久了,动作有些僵硬,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转身倒了杯水递给她。
青釉捧过来一口饮尽,却意犹未尽,归翊没有急着坐,而是又倒了一杯给她。
青釉感激的接过,两杯水下肚,喉头那种快要干裂的感觉稍稍缓解,才有了力气问:“你怎么在这儿?”
“你说呢?”归翊在床边坐下,眼睛斜看过来,慢悠悠的反问。
知道他一贯的喜欢拐弯抹角,她倒也习惯了,不无讽刺道:“这整个后宫都是陛下一人的,陛下自然爱到哪去就到哪去。”
他听了一愣,不恼反笑,俯身下去用脸贴近她,言语暧昧:“皇帝这个时候出现在妃嫔的寝宫里,你说是为什么?”
他的声音渐渐低沉下去,人又缓缓靠近,两人的鼻尖几乎快要碰到彼此,青釉知道他又在作弄自己,冷冷的看着他,没有动。
果然,他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只是长久的停滞在那里,如同一尊石像一样默默的凝视她。
过了一会儿,她伸手推开他。
归翊目光陡然一变,顺势将她压在身下,那副玩闹的神情早已不知抛到哪里去,眼中带上了一丝让人难以理解的情绪,充满怒意的:“你以为我不敢碰你么?”
青釉心头一惊,慌忙的伸手去推他,然而那样小的力气根本不足以撼动他,她惊慌的抬头,看进他漆黑的眼里。
如此近距离的审视,彼此的每一寸神情都看的一清二楚,青釉看到他眼中零星的血丝,显然是一夜没睡,她想起昨晚那双熟悉的手,胸臆间突然翻搅起说不清的情绪。
时间仿佛在停滞,不知过了多久,还是青釉率先别开头去,却又猛然想起那天他径直离开时决绝的样子,心中一冷,再次伸手去推他,这次他没有使力,轻易的被她从身边推开。
“我当时没有推她。”犹豫了很久,她仍是忍不住澄清。
原以为他会因此动怒,没想到他只是直起身子,看也没看她一眼就转身要走。
 
 
青釉微愣了一下,想也不想就下地去追:“我没有做过,是她……是她自己掉下去的……” 
然而归翊却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只管向前走着。 
“归翊!”她追到门外的回廊上,对着他不断远去的背影申辩,“我真的没有,你要相信我!” 
他前进的脚步蓦然定住,半晌才从沉默里回头,很不屑的笑了一下:“我信不信你,对你来说很重要么?” 
他的目光从远处看过来,明灭的眼眸里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此时太阳已经落下,北面徐徐的吹来一阵岚风,耳边呼呼全是风声。 
青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只是希望有个人能相信她而已,而这个人是谁究竟有没有差别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他仿佛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答案,却为方才一闪而过的一丝期待而感到可笑,但仍是转瞬间就平复了情绪,缓缓向她走近。 
青釉条件反射一样的提高警惕,然而他却只是伸出手将她抱起。 
一路回到房里,将她放回床上,他又起身要走,青釉再一次抓住他,固执的重申:“我真的没有推她。” 
好像极怕他会不信,她仰脸看着他,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紧紧的盯住他的眼睛,归翊见识到了她的顽固,抿起唇角,无奈的苦笑起来:“我知道。” 
“你相信我?”青釉呆呆的看着他。 
“我一直都相信你,是你从来没有信任过我。”他垂下手,侧过身去,显得几分倦惫,目光斜斜的落在远处。 
“我不是……”青釉原本还想申辩,可是话说到一半才发觉,她根本没有资格申辩。 
或许是因着百年来覆在宇家人心上的隐疾,当她知道他是皇帝的那一刻起,就从没有公平的对待过他,他的城府让她莫名的恐惧,他的反复无常又让她心生寒意,只是面对他,便会坐立难安。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大家一直所说的天子威严,但是,她始终不能对他放心,他的一举一动,都会让她觉得危机四伏。 
可是不知为何,每当她要给予他全盘否定的时候,又会莫名的在心底充满愧疚,如果说是恨着他的话,却又从没有想过是因为什么而去恨他,这样的矛盾让她心里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不由又想起前几天的事,良久才说:“对不起。” 
“宇青釉。”她的话好像突然触及了归翊某根脆弱的神经,他神色一变,近乎暴怒的抬手,将桌上的茶壶扫飞出去,看着她,眼中快要喷出火来。 
茶壶“砰”的一声落在地上,粉碎,但是出奇的,竟然没有任何侍卫和婢女冲进来。 
青釉不知道怎么又激怒了他,然触及那样的目光,不由的瑟缩了一下。 
归翊看了她许久,忽然转身朝外走,然而还未等走出房门,脚下却猛的一顿,感觉有些不对——四下仿佛太静了一些。 
来不及多想,他突然抬手摁上胸口,那里好像突然有什么在烧,全身的气血都在朝着一处涌,好像要沸腾。 
“归翊?”察觉他的异样,青釉心中一惊,连忙想下地。 
“别过来。”他厉声喝止她,胸中那种缓缓被吞噬的感觉却渐渐加深,视线也渐渐有些模糊,然而就在那样的情形下,他忽的转头,闪电般的看向某个方向,“滚出来。” 
青釉在原地停住,不知道他在叫谁,但见他脸色越来越难看,心中很是害怕。 
“狗皇帝不愧是狗皇帝,只剩半条命了鼻子却还是这么灵。”伴随着极尽刻薄的骂语,一人缓缓从门后走出。 





第52章


待看清来人,青釉只觉得所有的血液都一瞬间冲向了脑顶,不敢置信的盯住门口。
锦绣缓缓从门外迈进来,脸上挂着一抹张扬的笑意,那是平日里的她绝不会有的。
“我劝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我下的毒除了我外无人可解,你若是妄用内力逼毒,小心死的更快。”她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眼中徒增了一抹恨意。
“锦绣……姐姐?”那样陌生而冰冷的语气,让青釉难以置信,忍不住想上前。
“呆在那儿不要动。”察觉她的意图,归翊当即喝止,然一句话说出,他唇角已经渐渐沁出血丝。
青釉大惊失色,顾不得他的命令,连忙过去扶住他。
“笨蛋,谁让你过来的?”归翊忍不住骂,眉头紧锁,不知是因为她的不听劝还是因为身体上巨大的痛楚。
“你怎么样?”青釉无心与他争辩,看见他唇畔的血,脸色顿时发白。
“你一定很好奇我是怎么下的毒。”锦绣也不制止,抱胸靠在门柱上,微微笑起来,“的确,你的饮食出行都已极尽小心,可是究竟为什么还会中毒呢?”
归翊原本不想理会她的自说自话,然而听到这样意有所指的反问,眼神骤然一冷,看了一眼青釉后,电一样的切回她身上,“你对她做了什么?”
“哎呀呀,皇帝陛下果然是聪明绝顶,一点就通!怪不得十六岁便能斗权臣、诛奸佞。”锦绣忽的拍手笑起来,很快眼波又是一转,“不过你也别太担心,为了引你上钩,我可没打算一开始就把她给毒死。”说罢,她转而又对青釉盈盈笑道,“倒是娘娘可要格外小心了,你现在全身是毒,你离他越近,他可是死的越快,若是不小心落得个弑君的罪名,那可就活不成了!”
青釉对她的话不辨真假,但仍是立即从归翊身边弹开,惊恐:“锦绣姐姐,弑君是滔天大罪,趁现在大错还未酿成回头是岸吧。”
“回头是岸?”锦绣听罢冷笑,“哪里是岸?你可知道我为了这一刻等了多久?这几个月来,我每天做梦都想杀了他!只是这狗皇帝城府太深,我原以为跟在你身边能有机会对他下手,谁知他早料到自己成了别人的靶子,怕累及你竟然一个月不进宫门,宁愿让你落得个独居冷宫的下场。”
说罢她狠狠的瞪了归翊一样,报复一样的道:“说到底皇帝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只是你要知道,你虽做了回情种,可人家也未必领情,让咱们宇妃娘娘整日牵肠挂肚的可是另有其人呢……你大概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千方百计保护的女人到了最后,只是你的一张索命符而已,哈哈哈,可怜,真是可怜。”锦绣一边笑一边微微摇头,美目里布满了怜悯与讥诮。
青釉听得她的话,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冷下去,她难以置信的看向归翊,他却没有抬头,眼眸始终低垂着,将神情埋在门扇的阴影里,一动不动,如果不是偶尔发出轻微的咳嗽声,她会觉得他连呼吸都已经停止。
“你怎么不说话?!”锦绣的笑容凝固在脸上,眼神森冷的打量,“现在就打算装死了么?”
虽然对自己的毒药很有自信,但她仍是提高了警惕,面对归翊,一个不留神就足以让她死上十次八次。
“咳咳……”归翊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暴怒,反而出奇的平静,因为无力,整个人靠在门边,低低的咳出一口血。
青釉脚步一动,然而想起方才锦绣的话,又连忙停住,一时进退不得。
猛然听见一串剧烈的咳嗽,归翊抬手掩住口。
“归翊!”那一刻,青釉看到有血大片的从他指缝中涌出,一滴滴落在那新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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