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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日光顾着伤心难过,连婚嫁的事都不上心,推说害羞一股脑地交给嫂嫂在操持。似乎直到上了花轿才恍然接受这个现实,一路想一路开解,到这一刻,总算是彻底摆好了位置。
正在游神的当口,眼前忽然一明,喜帕已被人揭开。
这突如其来的光亮和出现在眼前的男子轮廓,让她有些晕眩,所有的思绪一下飞到九霄云外,身体猛然僵直。
尚在发愣的当口,齐王已在她身边坐下,挺拔身形足足高出她一头。侍女手托金盘送上合卺酒,齐王取过酒杯,将其中一个递到玲珑手中。他的目光落于眼前的红妆粉黛,不觉有刹那的惊艳,很难想象,这明丽动人的新娘,便是那日大殿上木讷死气的女子。
此时,玲珑眼中已是一片清明,坦然迎上齐王的视线,纤长的睫毛下,眸色淡淡如烟华。离得那么近,只见面前的男子不似此前所见那般冷峻傲岸,俊朗深刻的面容在红烛的掩映下有些许的柔和,只是沉静目光里却隐隐含了凌厉,像是带了莫名的威慑。
齐王抬起了臂,玲珑便也照着抬臂,就这样喝过了交杯酒。喜娘在一边不停地说着吉利话,暗自不解地小心打量着这对淡漠相视的新人。
放下酒杯,齐王朝她微微挑了一挑嘴唇。
大概算是在跟自己致意吧,玲珑于是也略略颔首。
这时,一个四十许的妇人带了几个丫鬟并暮雨等人进门,跪拜道贺,“恭喜王爷,王妃喜结连理,百年好合。”
齐王挥了挥手,众人方才站起。
“王爷,前面还等着您去照应。”妇人上前道。
“好。”齐王站起身,俯看了玲珑一眼,对那妇人说道,“这里便交给姑姑了。”
说着,便出了新房。
“小姐,这位便是王府的主事白姑姑。”暮雨在一边小声提醒道。
“见过王妃。”白姑姑上前施礼,举止从容有度,恭敬中却不带丝毫谄媚讨好之意。
“免礼。”玲珑说道,一面命暮雨取过准备好的金银首饰,打赏白姑姑及王府的丫鬟。
众人一面道谢,一面打量揣摩起新人来,只觉这王妃艳光逼人,神色却显得有些清冷。
玲珑也在看她们,王府的女子,果然个个姿色不凡,气质优雅。比起自己,眼前这位显然是宫里出来的气度不凡的白姑姑,更像是王府的女主人,玲珑不由自主地想。不过自己反正也不在乎这个,有人当家最好,前儿在娘家,操的心还不够吗?
这样一想,看向白姑姑的眼神不觉柔和了几分,微微透出一点笑意。
“王妃,热水送来了,叫她们几个服侍您沐浴吧。”白姑姑对玲珑说道。
“这……”玲珑怔了一怔,“我自己来便可。”
“奴婢知道了,王妃若无吩咐,奴婢先行告退。”白姑姑眼中划过一丝诧异,躬身向外走去,“外面有人守着,王妃有事传她们便是。”
“有劳姑姑。”玲珑说倒,待众人离去,便径直走到梳妆台前,利落地卸起头上珠钗。一边暮雨上前小声道,“小姐,你看那白姑姑,可是个好相与的?”
“宫里出来的人,岂会简单?”玲珑淡淡一笑,“不过好不好相与,又与我何妨?这王府不比家里,总之你们几个跟了过来的,小心本分便是。”
“奴婢知道了,小姐放心吧。”暮雨说着,帮着玲珑卸了最后一枚簪花。
一番洗漱之后,玲珑拭干身子,穿上贴身小衣,又伸手拿过备好的绣衣,一看之下脸上顿时躁热起来。
竟是薄如蝉翼近乎透明的大红轻罗,这多羞人啊!
玲珑怔忪了片刻,便伸手将罗衣披上,穿什么不是穿,穿什么不一样,怎么安排了,她便怎么着。满不在乎地撇撇嘴,像是为了说服自己一般。
从侧室出来,新房里已是空无一人,玲珑剪了剪烛花,靠着床沿坐下。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外面有脚步声重重传来。
门一开,便见高大挺拔的身影。
该来的时刻终于来了,玲珑的心,一时似提到嗓子眼,一声紧过一声地跳。
齐王显然已经沐浴更衣过了,身着一袭家常的青色袍服,头发松松地随意绾了,几缕墨丝垂在额角,给俊冷面容仿似又添了几分潇洒不羁。
甫一进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副撩人的画面,幽暖的烛光下,倚在床边的佳人仅以轻罗薄纱蔽体,长发披散丝丝垂落,若隐若现的玉体曲线玲珑透出无限风情。
殷勋不觉身上一热,气息稍乱。随着视线上移,却又见卸掉浓艳新人妆之后,女子的面容清丽无双,小巧的鼻,樱红的唇,眉如远山,眸澈似水,神情静谧而优雅,淡然的眸色和适才并无二致。
分明是诱,却又故作冷淡。
殷勋的眼中不禁浮起一丝疑惑,目光忽又冷了下来。
见齐王立在床边不动,玲珑略微抬起头。
一时间,齐王冷冷看着玲珑,玲珑也冷冷看着齐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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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9章 迷乱
齐王双手抱胸,靠着红木雕花大床的床栏,面无表情地望定坐在床边的女子。屋里静得令人发窘,玲珑索性垂下头,对着自己的绣花鞋出神。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红烛将尽,烛火越来越小,周围也越来越幽暗。
“咳……”终于自上方传来一点声音,打破了新房的沉寂,玲珑抬起头,却见齐王脸上透着一丝慵懒,若无其事地扔给她两个字,“睡觉。”
语声淡淡,似自言自语,又有一点发号施令的味道。玲珑有些不知所措地绞着手指,只见齐王朝着她伸出手。她稍一愣神便明白过来,起身上前帮他宽衣。
一个宽阔的胸膛立刻呈现在眼前,麦色肌肤壁垒分明,齐王平常看起来身材修长挺拔,脱了衣服却骤然显出异常精壮结实的肩臂。玲珑对着男子光裸的上半身,脸上一下烧起来,双手放在他裤腰上,迟疑着不敢去扯那带子。
“怕了?”齐王的口气中似带了淡淡嗤笑。
闻言,玲珑果断伸手扯开了他裤带上的结,作势便要往下扒,忽觉身上一沉,眼前景物一旋,整个人已经被压倒在床上。
她本能地伸手去推他的肩膀,那坚硬如铁壁般的身体却纹丝不动,不过齐王自己撑起了身子,伸手一拂,柔软飘逸的帐幔立时滑了下来,帐中一派朦胧。
见齐王的身子再次倾向自己,玲珑避无可避,下意识地抬手遮挡在自己面上。
预想中的沉重没有出现,只是恍惚间,身上丝薄的绣衣已被褪去,齐王俯下身,两指轻轻一带,玲珑胸前的丝带便立时散了,贴身的大红抹胸随即被扯掉。
处子皎洁的身体,透着清甜诱人的气味,只听男子气息沉沉,滚烫的双唇猛然落下,一只手随着女子的曲线自腰际蜿蜒向下,将两人之间最后的束裹褪尽。
玲珑只觉得被紧紧地禁锢在一个灼热的怀抱里,连呼吸都有些困难。慌乱中吃力地侧头缓过一口气,灼热的坚硬已猛然侵入她的身子。
骤起的剧痛,令她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尖叫。
随着一下下猛烈的冲撞,疼痛流遍四肢百骸,玲珑不禁眉心一揪,眼角沁出点点吃痛的泪。像是察觉身下女子的痛楚,齐王的动作微微轻柔了一点,让她有少许的缓释,忽又抬手用食指拭去她的泪。这个动作莫名地让玲珑麻木的心里激起一点涟漪,继而朝四周泅散,原本僵直的身躯一点点柔软下来。
无数火烫的吻,落在她胸前的丰盈,精致的锁骨和细腻的颈项上,大手游移在滑腻的肌肤上,摩挲着纤细的腰身,粗重的鼻息似羽毛般拂掠腮际。莫名的,玲珑只觉得身上越来越热,越来越软,仿佛要融化了一般。一声难以承受般的尖叫再次自她口中冲出,拖着长长的令人销魂的颤音。
这一声,令男子身形一震,重重顶入深处。
想不到,这看似生冷淡漠的女人,于床第间,竟如此销魂。
“原来王妃是这等尤物。”殷勋不禁失笑,哑声在玲珑耳边说道,身上动作越来越剧烈,令整个床帐都咯吱咯吱地摇曳颤抖起来。
玲珑回答他的,是一声声难以抑制地从口中逸出的呻吟。此时此刻,她仿佛已一分为二,一个飞上帐顶,嘲弄地冷冷看着如荡妇一般在男子身下扭动呻吟的自己,另一个则自暴自弃般,迎向男子越来越激烈的动作,仿佛已在那如潮的快感里抛开一切绝望和失落。
唇齿交锋,抵死缠绵,所有的猜测,疑惑,不解,试探,都被通通甩开,两个原本陌生的男女,被体内深处原始的欲望驱使着,仿佛发疯一般地相互掠夺着彼此的一切。
房中的烛火已彻底燃尽熄灭,黑暗中只有交织在一起的沉重的喘息和急促的呻吟。
这一夜的迷乱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玲珑只知道自己的身子被一次次侵入,一次次吻遍,一次次抚摸……也一次次地被排山倒海的快感淹没,一次次颤抖,痉挛。
直到浑身濡湿,四肢绵软,再没有一丝力气,才像一团棉絮一般瘫倒在床上。
“小姐,小姐……快醒醒啊。”当耳边的呼唤把她惊醒时,睁眼便见白晃晃的一片明亮日光已泄满整个房间。
看天色,恐怕不早了。
“什么时辰了?”玲珑问道,一面下意识向身边看去,却见宽大的床榻上,只有自己,周围静悄悄的,她不禁有一刹那的怔忪,就好像根本没有出嫁,还是在自己的闺房里一般。
转而,又疑惑地望着一边空空的鸳鸯枕,一阵的失神。
“小姐,都过辰时了,王爷卯时就起了,吩咐奴婢们别惊动小姐。只是宫里几位姑姑一早便过来,都等在外面。”暮雨有些着急地说,自家小姐从来不是个贪睡的人,以往每日都早早起来练武,连带着她们这些下人也都得天不亮就起身,谁知这头一天做新妇,竟睡到这样晚。
玲珑一惊,挣扎着便欲坐起,谁知却手软脚软地使不出劲。一边暮雨忙扶了她,锦被滑落,只见那不着寸缕的白嫩光洁肌肤上,遍布的青紫,颈上胸前也一片淤红。暮雨还是未经人事的处子,不觉一下羞红了脸,“小姐,王爷他……”
“快准备热水,我要沐浴!”玲珑猛然忆起昨夜的迷乱,还有自己自暴自弃的疯狂放纵,不觉一阵羞恼直上心头。
“热水已经备好,小姐先穿上衣服,我先去传姑姑们进来验看……”暮雨红着脸小声说。
“好吧。”玲珑定了定神,忍着浑身的酸痛,披衣起身。刚穿好衣服,几个宫里女官打扮的人便进了门,其中还有昨日见到的白姑姑。
其中一个上前自床榻上捧起一方血色浸染的白锦,一干人皆躬身施礼道,“恭喜王妃。”
“都下去吧。”玲珑脸色微微有些苍白,漠然看了她们一眼,有些生硬地扭过头,竭力抑制着胸口的翻腾欲吐。
她扶着梳妆台,无力地挥挥手,一边暮雨会意忙拿过银钱打赏下去。
待众人离去,玲珑心头一松,顿时浑身又酸软下来,无力地倒在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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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0章 疏离
再次见到齐王的时候,已是用罢早膳。不过玲珑浑身酸痛,几乎没吃下什么,齐王看起来倒是神清气爽,面上显出几分惬意,已然穿戴得整整齐齐,明紫色金边锦缎宫服,腰悬玉带,金冠束发,自鬓边依依垂落的玉坠冠缨,令俊挺持重的面容似多了一份飘逸。
玲珑看到他,立时想起昨夜,不觉又是羞恼又是窘迫,略一施礼后便转身对了镜台整理起原本就毫不凌乱的发髻,避开与他正面相对。
“外面车马已备好,王妃收拾停当,便可进宫。”殷勋不徐不疾地开口,他的目光有些莫名的复杂,不过很快便恢复如常。眼前佳人虽是一身喜气大红曳地烟罗长裙,却少了昨日盛装的浓艳,只余一个窈窕淡雅的清丽侧影,如云黑鬓间珠钗简约而不失庄重,举手投足间则仿佛略带着一丝生硬。
“叫王爷久候,是妾身的不是。”玲珑想到适才自己睡过头的事,不觉露出一丝尴尬,说着便垂首转身朝着他走去,目光低落不知该投向哪里。
“无妨。”齐王答道,语气依然波澜不兴。玲珑偷眼看去,见齐王神色里似带了淡淡疏朗,视线落向和自己相反的方向。
两人并肩向外而行,脸上均是有意无意的冷淡,像是有一层无形的纱网隔在中间一般。
这种疏离,让玲珑心头说不清是轻松还是失落。不过,应该是轻松多过失落吧。
马车上,齐王沉默不语,玲珑一言不发,偶不经意视线相交,便不约而同地一下错开,仿佛都刻意不想记起昨夜的放纵迷乱一般。
这般情状一直持续到下车时,齐王忽然伸手挽住玲珑。玲珑略一迟疑,便顺从地依着他。虽然有些不适,但心中明了毕竟是新婚宴尔,总得做出点缱绻情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