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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梦有痕-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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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傍晚,赵与君才走出大帐,见安达远的营帐里已经燃起了灯,便信步走过去,一挑帘,就看见一幅温馨的画面:
烛光摇曳,映着帐子里浮动着暖暖的昏黄。安达远正一身便装,披着厚厚毛裘,在灯下飞针走线,螓首低垂,十指飞快地舞动跳跃着,怀里是一件已经做了一小半的狐裘外衣。因为挑帘而窜进来的风抱住烛光左摇右摆,安达远放下针线,双手护住烛光,那烛光映在她脸上,将她整个人包围在那份微弱的光亮里,分外温馨。
赵与君不觉看呆了,这份温暖很平凡, 但是作为一国之君他从来没有奢望自己可以得到过。他不敢动,怕自己一伸手就会打破这份温暖。
或许是觉察到吹进来的风绵绵不绝,安达远扭头朝帐帘望去,见赵与君正挑着帘子一脸富足地站着,就微笑着招招手,说:“快把帘子放下,这风还怪冷的。”
赵与君从那份温暖里惊醒,见安达远在烛光里微笑着朝自己招手,竟然像着了魔一般,怔怔地走过去,站定。
安达远起身,将手里的狐裘外衣在赵与君身上比划一下,一会满意地点头微笑,一会皱眉捏捏衣角,半晌,颇为满意地说:“还好,大致合适,只要有些地方……”
安达远话没说完,就被赵与君猛地搂紧怀里,紧紧地抱住。
“你……”
“别说话。”赵与君将下巴埋在安达远的颈窝:“让我这么静静地抱一会就好,一会就好。”
安达远一怔,很快微笑着反手抱住赵与君,任由他摩挲着自己的肩颈。
因为摸不准敏王的心思,赵与君暂时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吩咐将士严加巡视,同时快马加鞭地传信给留守宫中的赵与文,让他严密控制京师出入人员,以防敏王的细作偷偷潜入。
敌军继续着小规模的骚扰,刘武率领着将士严阵以待。
一晃,一个月就过去了,可是战事丝毫没有任何进展。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赵与君和刘武一致认为,既然潜入北胡的那些人没有发出任何确切的信息,那么贸然进攻就是不可取的,能做的只是积极地防御部署,以应对将来有可能发生的大规模恶战。
   第一百三十二章 密信辞别
赵与君接到赵与文的八百里加急的时候,正在跟安达远下棋。
拆开信封,赵与君拿出信件,不过读了几行字,就皱紧了眉头,手里的棋子也不自觉地放下。
“怎么了?”安达远隔着棋盘问,她鲜少见到赵与君接到信件时会是这种表情。一般来说,她是不会去看赵与君的那些信件的,但是赵与君也不避她倒是真的。
“我能看看吗?”安达远问,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自己再不济,或许还能背出合适的三十六计来。
原以为赵与君会随手递给自己,谁知他竟然飞快地收起来,微笑:“没什么大事,看了也是徒惹你心烦。我们继续下棋吧。”说着,不甚在意地把信件丢到一边。
安达远原本是相信了的,但是在看到赵与君棋子落的地方时,就知道,那封信件里肯定说的是什么大事。
“你确定要走在这里?”安达远问。
赵与君点头,嘴里说着“落子不悔真君子”,眼神却飘忽向别处。
安达远叹息:“那你可别后悔。”棋子一落,“将军……”
赵与君一怔,看着棋盘,苦笑:“这次是我大意了。”
安达远知道,赵与君不是大意,是根本不在意。虽然心底极想知道那封信里到底说了什么,但是她还不至于硬逼着赵与君说出来,或是偷偷地翻看。转念一想,如果真的是什么天塌下来的事的话,赵与君也不至于骗自己。这么一想,也就释然了。
深夜,一只信鸽降落在安达远帐外。
听见外面的声响,赵与君刷地在黑暗中睁开眼睛,试探地碰碰怀里熟睡的安达远——自从上次安达远癸水来时身上寒冷开始,赵与君就以此为借口夜夜承担下暖被窝的职责。
见安达远没有醒来的痕迹,赵与君悄悄抽出自己的胳膊,轻手轻脚地下了床,穿上鞋子,披上安达远刚给自己做好的狐裘外衣,又回头将安达远的被角掖好,这才出了营帐。
取下信鸽腿上的小竹筒,取出里面的信件,映着淡淡的月光,赵与君默读道:“百越近日颇不安分,郑王已先一步到达指挥作战,但是依目前的局势估计,不久百越将会发动一次大规模的袭击。郑王八百里加急,请求皇上御驾亲征。另,至于那场洪水中阿远一家去世的真相,暂时不要跟阿远说,陈如丽如今在后宫根基颇稳,不适宜硬碰硬。放心,阿棠会帮阿远留意后宫动向。”
将信笺在手掌间碾碎,赵与君看着帐内那个甜睡的女子,幽幽地叹息。
安达远一觉醒来就不见了赵与君,也不惊讶,毕竟自从第一次接到让他皱眉头的信之后,赵与君一直是早出晚归。
正在梳洗间,帘幕被挑开,然后赵与君就神色颇为凝重地走了进来。
安达远慌忙擦干净脸上的水珠,问:“怎么了?又接到信了?”
赵与君静静地凝视安达远一会,才点头,说:“果然敏王是想着直捣京师,十哥说最近京城混进了不少奇奇怪怪的人,据估计,应该是敏王旧部。另外,北胡的商贾突然增加,相互之间联系频繁,只怕是……唉,或许京城即将面临几百年来的第一次大劫!”
“那还愣什么!”安达远焦急地说:“我们现在就回京师!”
赵与君点头,又摇头。
“你什么意思?”安达远焦急。
赵与君牵着安达远的手,让她在塌边坐下,说:“是要回京城,不过,是我回去,不是你。”
安达远愣了半晌,问:“为什么?我只是一个大宫女,又不懂得什么战术的,留我在这里一点用处都没有!”
“怎么会?”赵与君微笑,将安达远揽在怀里,说:“不会留你一个人在这里的,巫真也会留下帮你。还有,刘将军的旧部都是百越前皇族,他们绝对服从你……”
“不是的!”安达远急忙开口反驳:“他们只是……”
赵与君伸手捂住安达远的嘴,好笑道:“你不用替他们辩解。他们不论是是效忠于我,还是效忠于你,都是一样的。我把你留下,一是因为京师太混乱,我不忍你赴险……”
见安达远不满地想要反驳,赵与君立刻解释:“不只是因为这个原因。第二,就是驻守在这里的人大多是高大人集结起来的,他们效忠于你;至于巫真,你也知道他对你……总之,在这里,你的话比我的话要管用。不管怎么说,京师的情况是个未知数,或许北胡会趁机进攻也不一定。我要你留下,是因为要敌人相信我也还留在这里,这样我回到京城,也可以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见怀里的安达远没有出声,赵与君低头与她对视,问:“怎么了?”
安达远愁眉苦脸:“还能怎么样!你都说了这么多强有力的理由,我还能说什么!”
赵与君心里松了一口气,微笑:“放心,我们不会分开很久的。现在短暂的分离,是因为我们将来要永远地在一起!”
安达远紧紧地抱住赵与君,哽咽:“你说的!所以,你一定要好好活着,不管京师将来怎么样,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赵与君坚定地点头许诺。
于是,很快,赵与君就悄悄启程了。
当东方开始吐露出第一缕光明的时候,赵与君驻马,对着旁边依依不舍的安达远说:“回去吧。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回去记得好好照顾自己,即使是天气热也不能贪凉,尤其是你,肚子疼的时候。我不在身边,记得抱着暖炉,还有……”
赵与君细心地吩咐,安达远只是低着头一个劲地点头,也不说话。
“唉,你……”叹息一声,赵与君策马靠过去,将安达远一把捞到自己马上,抱住她,用披风围住两人,小声说:“放心,我会好好地回来见你的。别哭了,你看这么多人的,要是被人看见了,你以后还怎么立威?”
“我才不要什么立威!”安达远呜咽,紧紧抱着赵与君。
虽然不舍,但是安达远也知道什么是轻重缓急,在心情稍微平复一些之后,她掀开身上的披风,跳上自己的马,朝赵与君微笑:“一路顺风!”想了想,又伸手摸摸青骓的脖子,一脸郑重地吩咐:“青骓,你可要好好保护你的主人。”
青骓仰天嘶鸣,算是对安达远的承诺。
“我,走了。”赵与君说完,深深地看了安达远一眼,策马奔驰。
看着远处那渐渐消失的烟尘,巫真凑过去,说:“湘盈,咱们回去吧。”巫真心里感慨,自己的放手或许真的会给她幸福她,因为这个世上,除了那个男人,没有谁可以如此深入她的内心,即使是天孙殿下。或许眼前的这个女子千百年前曾经因为天孙殿下大婚而魂归大罗,但是,即便如此,天孙殿下也永远无法触摸她的内心。或许,这就是为什么天孙殿下为了她而下界,却依旧错过了她吧。
抬头看着东方破晓而出的朝阳,安达远深吸一口气,微笑:“走!”说着,一紧缰绳,飞快地奔回大帐。
她相信,自己会跟赵与君在如此灿烂温暖的阳光下重逢!
 第一百三十三章 欺骗
安达远茫然了,看着眼前严阵以待的庞大队伍。看着队伍前志得意满的北胡大汗和一脸愤恨的敏王,她不知道,赵与君回京城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知道站了多久,巫真才出声:“湘盈……”
“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吗?”安达远打断巫真的话,笑得有些凄凉。她一直以为自己跟赵与君已经到了过命的交情,即使不是恋人的关系,作为朋友,赵与君也不该欺骗自己。
巫真静默,他怎么能忘记赵与君临行前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可将真实的情况告诉安达远,因为护花洲是安达远的梦魇。多少次,他看见安达远在梦中挣扎,呼喊着自己的家人;多少次,安达远在看见忠顺王一家其乐融融时黯然神伤。只是她不说,却不代表她不介意。
巫真知道,赵与君是怕安达远直到百越的情况比北胡还要严峻时会不放心地跟着过去,会再一次沉浸在当初的悲伤里。他也担心,已经在京城严阵以待的陈如丽会趁机陷害安达远。
“你,是以为他将你留在危险里,自己独自逃脱吗?”巫真不知道怎么回答,于是反问。
安达远摇摇头。她还不至于将赵与君看错,即使赵与君欺骗自己,留自己独自应对敏王,那也是因为或许回去之后面对的是更加惨烈的状况。赵与君可以骗她留下,但是不会骗她受害吃苦,关爱一个人,即使不用特意做什么讨好的事,被关心的人也可以体会得到。
“我只是想知道,京师到底出了什么乱子,会比外邦的侵扰更加严重?”安达远回头,定定地盯着巫真,心里有一种感觉,赵与君不会完全信任刘武,但是绝不会不信任巫真,因为,在赵与君心底,巫真对自己的好,不比他差。
巫真微笑:“你说过的,你会等他回来。他也说过,会好好活着见你。”
“你在逃避话题。”安达远一针见血,“那就是说,京师的情况不容乐观,甚至比百万铁蹄压境还要紧迫?”
巫真躲闪着安达远的逼视,可是安达远一心想问个究竟,丝毫不放松。
也许是受不了安达远的盯人策略,巫真苦笑一声,叹息:“他也真是的。千算万算,怎么就没算到你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子!罢了,实话跟你说吧,他要对付的,是百越。”
山风吹过,一时俱寂。
良久,安达远有些艰难地问:“那,那护花洲……”
巫真点头,神色悲悯。
漫天的洪水涌来,安达远仿佛看见了一瞬间,自己的家人被洪水吞噬,自己的弟弟才四五岁,自己的妹妹尚不能走路,在恶魔面前,他们挣扎,却无能为力。
那个孤傲的身影站在千窟山顶,将那么不屑的目光投射的众人身上,任由洪水将自己淹没也不改挺直的脊背。
那些欢喜地与帝妃同游的百姓,在千窟山里成了帝王逃生的殉葬品,在百越士兵面前成了一堵肉墙,流血漂橹……
梁侍卫长穷凶极恶。百越士兵手持大刀,自己和赵与君在暴雨里苦苦支持,等待着救援。那一次,也是这样,赵与君想要将自己推开,独自面对未知的命运……
“我要去找他!”像是着了魔一般,安达远发疯地往山下狂奔。
巫真没有去追,只是叹息,“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前方的安达远应声倒下,跌落在一片茂密的草丛里。
巫真上前,双手抱起安达远,一步一步地走下哨卡,微微叹息:“看来,他不是不了解你,而是太了解你,所以才会交代在带你知道真相之前,先让你喝了安神茶。湘盈,不,或许应该叫你阿远,不论前世今生,轮回辗转,我跟天孙殿下,真的比不过他在你身上用的心思。可惜,你们毕竟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罢了,只希望,上天会眷顾你们吧……”
安达远是在战火轰鸣、刀枪齐鸣中醒来的。
醒来的时候头有点晕,看着安静的帐子,安达远一时反应不过来。她只记得梦中金戈铁马、狼烟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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