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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梦有痕-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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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达远是在战火轰鸣、刀枪齐鸣中醒来的。
醒来的时候头有点晕,看着安静的帐子,安达远一时反应不过来。她只记得梦中金戈铁马、狼烟滚滚的。醒来时突然面对这样的平静,竟然分不清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
很快,帐外响起来杂乱的脚步声,还有人喊着:
“军医!军医!”
“振作一点!”
……
然后,刀枪剑戟的交错声传入耳中。
安达远一个激灵,飞快地穿上鞋子披上外袍,就冲了出去。入目的,是穿梭不息的担架,上面是受伤的士兵在哀嚎,还源源不断地又士兵冲出去。
安达远拉住一个飞快跑过的小将,问怎么回事。
那小将只来得说了句“在打仗”,就急忙提着长枪冲了出去。
安达远一时间茫然了,她只记得自己在高高的哨卡上看到北胡大汗,还有敏王,接着巫真告诉了自己,赵与君去对付百越!
安达远一下子记起来,赵与君撇下自己,是因为要面对更大的麻烦,还是因为要自己避开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
“巫詹事呢?”安达远拉住一个跑过的小将问。
“在前方指挥作战。”那小将边说边跑进一顶大帐子,里面不时传出伤病的哀嚎和军医加油打气的声音。
安达远了然,前段时间赵与君确实是想利用巫真琴声强烈的感染力来激励士兵,同时按宫商角徵羽的不同配合来指挥相应纵队,安达远知道自己一时间是不可能去前线的。便快速去了伤病的营帐帮忙。
那个老军医却是认识安达远的,上次安达远癸水来了腹痛就是他把的脉,开的方子。见安达远进来,老军医一时有些惶恐,张口道:“娘娘,您快出去,别污了您的眼。”
“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话!”安达远皱眉,“再说了,我也不是什么皇妃娘娘的,不过宫里的一个管事的姑姑,本来就是伺候人的!”说话间。安达远已经动手将身边的一个伤员的胳膊上药并且用纱布缠好。
那老军医赞赏地看着她,说:“没想到姑娘动作这么利落,以前学过吧?”
安达远点头,前世的自己确实学过一些简单的医疗知识和急救包扎技巧,再加上刚穿来时自己是个疯丫头,跳上窜下的没少受伤,久了对于这些活儿也就非常熟练了。
“那好,你来帮我。”老军医满意地点头,“这里的军医大多粗手粗脚的,对于一些伤重的士兵常常下手不分轻重。”
“好!”安达远说着走过去,结果一个年轻军医手中的小匕首,在火上烧了烧,又递给老军医。
老军医满意地点头,接过刀子,一边割去伤员身上带毒箭的肉,一边说:“这样烧一烧,用的时候方便,也可以消毒。”
想到消毒,安达远连忙奔了出去,不多时,就抱着一罐烈酒进来,微笑:“说到消毒,这个也不错!而且提胆壮气!”
老军医点头,接过安达远手中的酒罐子,倒了一口在中毒箭的伤病嘴里,充满豪气地扫视一圈,声如洪钟:“将士们!是男儿就该报效国家,金戈铁马去,马革裹尸还!如今不过是身体受了伤,有什么好唉声叹气的!待我们复原,必定挥戈战场,打跑那些侵略我们的人!”
也许是被老军医的豪气所打动,一时间帐内悄然无欲,那些哀嚎的士兵握紧拳头,目光坚定。
许久,爆发出一阵地动山摇的干云豪气:“金戈铁马去,马革裹尸还!”
  第一百三十四章 出谋划策
安达远忙活了好久。直到外面战声渐消,送来的伤员才渐渐减少,此时,已经又是深夜。
老军医见忙得差不多了,就对安达远说:“姑娘,你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们就够了。”
安达远摇摇头,微笑道:“您这么大年纪还留守在这里,我年纪轻轻的,怎么好意思先走。”
老军医笑笑,欣慰地抚摸着自己的胡子,不住地点头:“有了这些奋勇争先的将士,是华方国之福;有了姑娘,也是华方国之福啊!”说完,意味深长地看着安达远。
知道老军医是在暗示自己和赵与君的关系,安达远一时有些羞涩,低头不语。
有士兵进来,禀报:“湘盈小姐,将军和军师有请。”
安达远正好有借口逃避眼前的尴尬,忙辞别了老军医,匆忙跟着士兵跑了出去。
进了大帐。只见刘武和巫真两人正愁眉苦脸地盯着一副图,神色凝重。
安达远心里一沉,走上前去,问:“怎么回事?”
巫真抬头,见是安达远,微微一笑,招手道:“阿远,过来。”
安达远一怔,没想到巫真会这么称呼自己,一直以来,不论赵与君曾经刻意挑衅还是威胁,他都是倨傲地称呼自己“湘盈”,怎么自己一觉起来,就变了这么多。
“怎么?”见安达远没有动作,巫真不解。
“啊,没事儿!”安达远收回心神,走上前去,“今天作战怎么样?”
还没等巫真说什么,刘武就倒豆子似的抱怨:“没想到敏王残众有这么多人!这么多年来跟北胡作战,他们的将士虽然比我们多上数万,但是勉强从各临近的军事驻地调兵都可以应付。今日一战,没想到加上敏王残部居然足足比我方多了一倍的人!”
安达远秀眉紧蹙:“真的悬殊这么多?”虽然她知道不少以少胜多的例子,但是不知道用不用上啊。作战,讲求天时地利人和,北邙山易守难攻,是华方国的天险,但是老是被动地防御。也不是个办法。
巫真点头,一向淡定的脸上竟然也有些力不从心:“这还不是最难的!问题是敏王一向熟知我方的作战规律和技巧,结合北胡铁骑强大和人数众多的优势,整个敌军就像是一堵铜墙铁壁,无处下嘴啊!”
刘武也神色忧虑地点头。
安达远只觉得脑袋那些著名的战例一个个闪过,但是偏偏没有一个特别符合目前的情况的,自己对于那些战例又多是一知半解的,也实在研究不出什么。
“对了,敏王最近刚发明了一项长刀战车,所到之处流血漂橹,几乎没有人能够避开。”巫真突然想起来。
刘武点头,接道:“话说回来,北邙山是我们的天险,可也是北胡的屏障!我们真要冲下去跟他们对决,也讨不到什么好处。而且派去的人一直没有回音,只怕是凶多吉少。”
安达远点头,两军作战最重要的是讯息,刘武对北胡的细作坚壁清野,难保北胡也不来个大清洗。也就是说,现在的双方都不知道对方底细,相互试探。真正惨烈的战争还在后头。
说话间外面有人进来,神色悲戚:“禀将军,那些被长刀战车击中的兄弟,都……”
大帐内,一时寂静悲哀。
半晌,刘武挥挥手:“先下去吧,记得厚葬那些弟兄,还有记下名姓,将来大军班师回朝,我会一一拜访请罪。”
“将军……”那小将泣不成声。
刘武不愿多谈,挥手让那小将下去。
“长刀战车!呵呵……敏王,早晚有一日我要让你血债血偿!”刘武一拳头砸在桌子上。
长刀战车?
北邙天险?
铜墙铁壁?
……
一时间安达远脑海里飞快地闪过无数个念头。
“把敌方的布防图给我看看!”安达远突然出声,一把抢过刘武面前的布防图,坐到一边,仔细地研究起来。
刘武一怔,想要出声,却被巫真拦住。于是,两人静静地坐着,看着安达远一会埋头苦思,一会写写画画。
等到四更天,外面匆忙的脚步声将安达远惊醒。
伸伸懒腰,满意地看着手里这份草图,安达远喊住正要出去的巫真和刘武,将手里的草图交给他们。
刘武将信将疑地看了一会,很快面露喜色,惊讶地看着安达远:“没想到湘盈小姐对于战术如此娴熟!这样打下去的话,北胡和敏王残部必定灭亡!”
安达远小小地心虚一下,连忙摆手道:“战场上的事瞬息万变,哪能说得准呢!”
巫真闻言也凑过来看。见安达远已经在上面标注了自己应该弹那些音符配合,更是惊讶:“阿远可真是我华方国难得一见的人才!莫说是女子了,就是当今战功赫赫的大将,也未必能在短短的时间作出这么周密的作战计划!”
安达远被夸得更是心虚,要不是凑巧敌人布防得这么像伊苏斯战役中大流士的布防,她也不会这么厉害就写出了防御计划。现在只祈求接下来的这张恶仗会如同伊苏斯战争那么顺利,如同亚历山大打败大流士一样,彻底摧毁敌方势力。
“那可不!”刘武骄傲地说:“要不是湘盈小姐每日看巫詹事训练,也不会这么明确地标示出音符来!可见功夫是不可或缺的!”
“对了,”安达远不想话题集中在自己身上,问:“敏王他们知道皇上已经离开了吗?”
巫真眸色一沉,叹息:“就是因为知道了,才敢这么张狂地进攻。以前皇上还是皇子时,跟敏王关系还不错,相互切磋兵法布阵,各有输赢,所以敏王才会忌惮皇上。如今得到皇上离开的消息,所以倾其所有,准备一举攻下北邙山。”
安达远不解:“可是……”还没问完,自己就明白过来了,眼下实力悬殊,赵与君又不在,只怕敏王对于北邙山势在必得。只要拿下北邙天险。那挥师京师,指日可待。只是,为什么敏王会知道赵与君已经离开?
“只怕是,北胡跟百越早就有了勾搭。”巫真叹息。
若真是如此,就能解释敏王知道赵与君离开的消息的原因了。
“幸好,皇上离开在军中不是一个秘密。要不然,只怕对方在阵前一散布这个消息,我们就自乱阵脚了!”安达远庆幸。
巫真点头,今天敏王宣称赵与君先一步逃离战场的时候他确实吃了一惊,不过见己方阵营军士依旧严阵以待,军心依旧整齐。也就明白,赵与君离开的消息,在这些将士里并不是秘密。
结果敏王不但没有吓住刘武手下的军士,反而自己被对方的镇定惊得失了方寸。要不是因为这,只怕华方国将士伤亡会更加惨重。
“哼!”刘武咬牙切齿,“一会,我就要让那个叛徒血债血尝,以慰我将士在天之灵!”
安达远握紧双拳,说:“我也去!”她要亲眼看着,那个企图逆天的人怎样落荒而逃!
“不行!”巫真口气严厉地反对:“刀剑无眼,万一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跟他交代!”
安达远也丝毫不退步:“不管你怎么跟他交代,我都要去!”在心底,安达远是憎恶敏王的,因为曾经目睹过那个人在千窟山里对自己的弟弟赵与君有多么地爱护,目睹宁太妃表面上曾经怎样宽厚地对待异己,听到宁宰辅怎样地为国为民……
但是,到头来,为了一己私利,他们残害了多少无辜!
安达远能够理解面对皇位的诱惑,皇子和外戚之间的争权夺利、流血纷争,但是理解不代表能够接受!她恨他们,不仅因为他们是赵与君的敌人,更是因为亲眼目睹了一些无辜的人在他们手里扭曲,一些原本鲜活的生命瞬间枯萎。
说她是无谓的同情也好,是烂好人也罢,总之,安达远想要看到敏王的灭亡,看到他得到应有的报应!
眼见着巫真和安达远僵持不下,刘武从中调解:“其实,湘盈小姐要去也不是不可以……”
“你闭嘴!”巫真气愤地打断刘武的话。
刘武面色一红,讷讷地住了嘴,在前百越皇族人的眼里,除了已故的太皇贵妃和朝嘉,他们的主人和依靠就是眼前的这互不相让的一对男女。
刘武有些为难,不知道该帮哪一边。虽然朝嘉生前交代他们要绝对服从安达远,但是在朝嘉离世后、安达远找上门之前。他们一直都是绝对服从巫真的。面对新旧两个主子的纷争,他这个做下人的真是为难啊!
五更的梆子响起,外面的将士已经整装待发了。可是屋里的两个人依旧大眼瞪小眼,互不相让。
有小将闯进来,急呼:“将军,军师,快点出发啊吧!前线回报,敌军已经还是列阵,准备进攻了!”
刘武挥手让那小将先走,又看看争执不下的两人,实在是头大啊!安达远可以不去,但是没了巫真琴声的激励和调度指挥,安达远的这份作战计划就是再完美也没有啊!
“就算你现在不让我去,一会你走了我还是会偷偷地溜出去的。那时,外面战鼓喧天的,我可未必比跟着你们安全!”安达远负气地威胁。
巫真还真被安达远吓住了,眼前的这个小丫头不再是当初九重天上那个有些畏缩的小灵气,她坚决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好。”巫真最终退步,但是还是严正警告:“但是你必须紧跟在我身边,不能够随便离开侍卫的保护,要不然出了岔子,我可要他们用脑袋陪葬!”
安达远吐吐舌头,抓着巫真的衣袖说:“知道啦!快走吧,晚了就算是你手里有着神仙的锦囊妙计,也是无济于事了!”
巫真苦笑,回身抱住自己琴,跟着刘武带着全军将士出发!
果然,刚列好阵,烟尘滚滚中,敌军就全副武装地靠了过来。
这是安达远第二次看见敏王,第一次是在护花洲的千窟山里,太子、敏王、赵与文、赵与君四兄弟开着带着颜色的笑话,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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