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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死后会怎么样就不怕死?那么皆神村这群傻冒都知道死后会变怨灵变幽灵,所以他们就都不怕死喽?
我狠狠地瞪着一个距离我们最近的忌人,如预料中一般,看到他渐渐不安,慢慢后退,最后躲到了一个块头比他高的忌人身后。
你看,连怨灵都知道害怕呢。
也只有你这种笨蛋,会为了莫名其妙的理由跳到深穴中去自杀——反正皆神村已经是**了,连老鼠都没一只,那个什么“虚”就算再怎么鸣动,哪怕是鬼哭狼嚎夜猫子叫,难道还能吼死空气不成?
算了……我跟个笨死的蠢妞计较啥啊……
更重要的是,我用强力胶贴在胸口上的那张符纸,突然热了起来。
这表明,在地面上,大祭仪式已经开始。
一旦大祭仪式开始,祭台那边的御神体很快就会和深穴之下,被称为“虚”的无名之物发生共鸣,建立用以供奉的信仰通道。
等大祭仪式接近尾声的时候,信仰通道充分牢固,那无名之物必定会降临于御神体上,接受祭品,这个时候,原本担任辅祭巫女的鹭之宫伊澄会突然出手封印,而担任主祭的浦岛景太郎则借助妖刀日向的力量稍稍拖延一下时间,一旦封印完成,基本上就可以算是万事大吉……
想法很好,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实现。
所以我必须一直停留在地下洞穴这边,确保大祭仪式的力量能够延伸到这里。
真是一个够呛的任务啊!
但我并没有抱怨的余地,春日也在上面,如果我失败了,如果大祭仪式失败了,如果封印失败了,那么她就会和探险队的其他人一起面对无数怨灵包括那无名之物的疯狂攻击。
绝对不会让那样的情况出现的!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大祭仪式真的失败了,那么我也只好用天苍澪的办法了……
一个自愿牺牲的祭品,就能够镇住那无名之物的鸣动。
然后……希望变成幽灵的我,能够设法帮大家找到离开皆神村的道路吧……
当然,我并不是有牺牲癖的神经病,可以的话,我还是比较喜欢现在的人类形态,一点都不想变成幽灵啊!
为了打发时间,我和幽灵天苍澪、怨灵黑泽纱重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起来,在闲聊中,得知黑泽纱重一直很想念自己的孪生姐妹黑泽八重,不知道她究竟怎么样了。
黑泽八重……黑泽八重……这个名字似乎有点印象呐……
我开动脑筋,在记忆深处搜索这个名字。
记得以前,很久以前,春日还很喜欢看恐怖片的时候,有那么一部据说是根据真实事件改编的恐怖片,名字叫做《零》,里面的女主角叫“深红”,她在一个名叫冰室邸的鬼屋冒险,鬼屋里面有一个怨灵,似乎就叫“八重”……
“八重她怎么会变成怨灵呢!”黑泽纱重很不满地说,“她可是我的姐妹,一定在什么地方幸福地生活着吧……呃,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啊……那么她大约已经是个老太太,差不多快一百岁了,老态龙钟老眼昏花,整天躺在轮椅上等死的那种——果然还是我这样比较好,不用看到自己老朽的样子!”
你这什么逻辑啊?过着幸福安定的生活,活到接近百岁,老死在家里——这样的生活简直让人梦寐以求,比你这个怨灵要好得多吧!
“我对那种平静的生活一点兴趣都没有!”黑泽纱重不屑地撇撇嘴,将头扭到一边,不跟我这凡人交谈。
“那个……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天苍澪苦笑着说,“那个……纱重……先说好了,你别激动啊……”
黑泽纱重转过头来,脸色渐渐阴沉。
“你想说什么?”
“那个……我……你也知道……我在外面生活了一段时间……当时我陷入梦魇,除了姑姑之外,还有另外两位女子,一位名叫雏咲深红,另一位名叫黑泽怜。”她渐渐组织好了语句,“黑泽小姐就是恐怖片《零》的编剧,而提供剧本的则是我们三个人……”
啊?在这里遇到原作者了啊……世界真小呢!
“深红介绍过自己的家世,她的母亲雏咲深雪,因为沉迷于灵异研究而走火入魔自杀了;她的外祖母名叫宗方美琴,就是当初从皆神村逃出去的宗方良藏和黑泽八重的女儿……”
喂喂!这还扯上亲戚关系了啊?
接下去,天苍澪说了很多,但总的来说,可以概括成一句话:
黑泽八重并没有获得幸福,她在冰室邸被怨灵困扰,因为女儿失踪、丈夫惨死,绝望自杀,变成了怨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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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12月10日的更新。
1、春之章(序)
每年的四月,樱花盛开的时节,就是学校新的一学年开始的时候。
我看着那座高得有点离谱的校门,忍不住笑了。
“什么事情这么有趣啊?”春日好奇地凑过来,问。
“没什么,只是觉得那个校门,看起来很像一张人脸。”我回答,“一个满是囧相,正在叹气的脸。”
扑哧一声,听到这话的几个学生都笑了。
“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新生。”在校门口负责迎接新生的学生会干事也笑了,乐呵呵地说,“当年我也这么说过。”
我将目光投向这位美男子胸前的名牌,看到了“朝仓信长”四个汉字。
朝仓和信长……总感觉这两个词放在一起,有那么一点点违和。
【日本战国时代,朝仓家族被织田信长所灭,末代家督朝仓义景的头骨被织田信长制成酒器。】
这位前辈很健谈,嘴巴里面似乎装了机关枪一样,巴拉巴拉就是连篇累牍,却丝毫都不枯燥乏味,称得上妙语如珠,着实是有有趣的人呐。
“上杉同学和凉宫同学……你们不就是今年新生成绩最好的两位吗?”和他一起负责接待、样子和他稍稍有几分相似的女生突然惊讶地说,“你们是朋友吗?”
“当然。”
“不是!”
春日和我,作出了截然相反的回答。
两位前辈一起疑惑地看着我们。
我一把抓住已经知道我想干什么而打算赶快开溜的春日,亲昵地抱住。
“我们是‘情侣’,不是‘朋友’!”
于是我脚上被她狠狠地踩了一二三四下。
“不疼吗?”春日气鼓鼓地离开之后,朝仓信长很好奇地问。
“没关系。”我抬起脚来,掏出面纸把鞋擦干净,“我早就习惯了。”
春日就是这样,明明早就接受了我的告白,偏偏还是害羞得要命。
不经常推着她向前走两步的话,只怕我们要学习邻居木之本家的樱姐姐那样,和男朋友一直拖到二十五岁才走进教堂。
也真亏了李老师等得起……
反正,我是绝对不会把美好的青春浪费在毫无价值的恋爱之中的!
哪怕学习老爹老妈,每年度一次蜜月都好啊。
……
“新生代表发言!”
我走上前去,清清嗓子,面对着话筒——以及讲台下方数千名学生,颇有几分不安。
虽然我是个穿越者,虽然我比普通人多了几十年的人生经验,但无论前世还是今生,我所有的人生经历中,可从来没有在数千人的大集会上发言过啊!
好在紧张并没有影响我引以为豪的记忆力,虽然稍稍有点结巴,但我还是顺利地把事先准备的发言稿背诵了出来。
……犯错了!
直到将发言稿背完,我才发现自己犯了个严重的错误——稿子写短了!
按照事先通知我的议程,新生代表发言应该是五分钟,可现在才四分半钟!
说点什么,一定要说点什么!
我的目光扫过台下的新生,茫然不知所措。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人呢?
我感觉自己又开始紧张起来。
镇定!镇定!就像春日说的,把女生都当成萝卜、男生都当成青菜就好!
萝卜、萝卜、萝卜……青菜、青菜、青菜……
突然间,我在大群的萝卜青菜之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个扎着黄丝带的任性丫头,居然站着就睡着了——我就说昨晚不应该玩游戏玩到那么迟,亏她还好意思振振有词地说:“在高中之前要最后一次尽兴地玩一下。”
……你哪天玩得不尽兴吗?为什么我从来都不记得有过那样的时候?
我想,我知道现在该说什么了。
虽然后果可能很严重,但没有比眼前更好的时机了!
高中生活是丰富多彩的,春日这么出色的美少女,肯定会有许许多多的色狼追逐上来。
所以,趁现在,把话说清楚吧!
我清了清嗓子,用最大的声量说道。
“凉宫春日同学,请不要在开会的时候睡觉!”
和我预料的一样,她猛然惊醒,脸色微红,似乎想要解释——就算是再怎么厚脸皮,被这样点名也会难堪吧?
但我并没有理睬她,而是径直说了下去。
老师们已经过来阻止我了,得抓紧时间!
“还有,我爱你,和我结婚吧!”
……
高中生活已经开始有两周了。
但我和春日,依然是全校上下瞩目的对象。
毕竟,在新生代表发言的时候公然求婚,这种事情,别说区区平冢市,就算整个神奈川县,乃至于全日本……或许还可以进一步扩大到全世界,也没有第二个人会这么做吧?
回忆我那天早上的发言,真是有如神助啊!
“分明是鬼上身了!”春日如此评价我当时的行为,“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没常识的家伙啊!”
为了尽快敲定和你的婚事,常识什么的,就让它滚到墙角去画圈圈,现在我没空理它!
不过在那之前,还有一点小事要解决。
“为什么我要加入学生会?”我看着三面合围,将我堵在教室角落里的三位学生会前辈,疑惑地问,“你们不觉得,我的形象实在不怎么样吗?”
“上杉和也,十五岁,生于神奈川县平冢市的一个普通商人家庭。”朝仓前辈捧着一个黑色封面的小册子走过来,慢慢读出上面的内容,“有一个孪生哥哥,叫做上杉达也,是著名的学生棒球投手,但他本人从未表露过任何体育方面的天赋,反而在学习成绩方面极为出色,中学时代曾经连续六次蝉联全日本中学生理科综合大考的第一名,是名副其实的天才少年。”
“你这么说我会不好意思的……”被人当面夸奖,即使我这个完全不知羞耻为何物的家伙,也难免有点脸红。
而周围的同学们,都已经呆住了。
“上杉同学……是那么厉害的人吗?”
“我以为他只是个普通的变态而已……”
喂喂!世界上不会有十五岁就胆敢在新生大会上公然求婚的变态吧,我哪里普通了?
“此人才智平平,但行动力极为出色,座右铭是‘想到就去做,做错了总比不做要好’……这个没错吧?”
“没错,与其不做而后悔,还不如做了后悔比较好。”
“那就对了!”他合上小册子——我依稀在封面上看到了“DAEDNOTE”的字样,微笑着说,“像你这么优秀而且富有行动力的学生,让你自由自在地野生,实在是太危险了!”
“我是野兽吗?”
他没有理睬我的反驳,继续说了下去:“所以,我征得了校方的许可,取得授权,现在强行征召你为学生会成员!”
说着,他让三个壮硕如牛的大块头男生压住我,将学生会的袖标拿出来,别在了我的右臂上。
“凉宫春日同学,这件事就请你做个见证,可以吗?”
春日很有兴趣地看着我在若干练习柔道、拳击、摔跤等暴力项目的大块头压制下大声抗议,笑眯眯地点头。
“放心吧,我一定会督促他,好好完成学生会的工作!”
喂!你不能因为有趣就把我给卖掉啊!
当天晚上,当爸妈和老哥看到我右臂上的袖章时,那副惊讶的样子,就不用提了。
“和也……你该不会是生病了吧?”妈妈忍不住伸手来摸我的额头,“没发烧啊……”
“我记得你是个最讨厌麻烦的人,从小到大没参加过任何社团活动。”老哥也伸手来摸我的额头,“怎么上了高中,居然转性子了?难道地球要毁灭了吗?”
“这说明他终于长大了。”老爸倒是依然稳坐钓鱼台,捧着茶杯看新闻,“倒是达也你啊,做弟弟的已经去忙着求婚,筹建家庭了,你跟小南的事情究竟准备拖到什么时候?你还有一点身为兄长的自豪感吗?”
于是话题很顺利地转到对缺乏行动力的老哥的批判上,我的问题得以含糊过关。
……
“学生会的工作怎么样?”午休的时候,春日好奇地问,“我从来没参加过学生会,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子……是不是成群诸如你和朝仓学长那样的帅哥,穿着燕尾服,整理着各种账册呢?”
“你少看点《管家物语》之类的东西吧!”我摇头苦笑,“学生会的工作其实很无聊的,整天就是和文件、条款、报告、清单之类的东西打交道,枯燥得一塌糊涂!”
“你不是执行部部长吗?执行部……应该算是暴力机构吧?”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