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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参拜,春日显得饶有兴趣,“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正式的祭礼呢,果然偶尔上街走走也不比在山里修行差啊。”
的确,虽然日本号称八百万神,神道之风昌盛,但大多数的神职人员——不管是神官还是和尚——基本都是欺世盗名之辈,做事一点都不认真,如眼前这般庄严肃穆的景象,实在比七级地震还罕见呐!
祭祀御神木的典礼并没有进行很久,大约半个小时的功夫,来自各地柊神社分社的神官和巫女们就完成了参拜,神社门口的牌子也被摘掉,于是等在外面的游客和信徒们纷纷进来,希望趁着祭礼刚刚完成,或许御神木的神力正是最强的时候进行参拜,祈祷自己的愿望能够实现。
“问个问题,御神木究竟负责保佑什么?”我问面前的两位巫女,“各个神社供奉的御神司职应该都是不一样的吧,而御神木呢?”
“老实说我也不清楚。”有着一双俏丽的丹凤眼,看起来就很强气的柊镜说,“我们鹰宫神社只是一个小分家罢了,总社的事情并不了解——何况距离我接任神官还早着呢,高中生理应以学业为重吧。”
“你说得对!”春日立刻对她的意见表示赞同,“学生就是应该专心学业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想都不该想!”
……这算是借题发挥吗?
好在我也有盟友,虽然其实是八竿子打不上的联系。
听到这番话,泉此方立刻抗议:“御宅族可是连法律都认可其正当性的,你们这算是种族歧视吗?”
“御宅族也算是一个种族吗?”柊镜反驳,“种族可是世界级别的概念,比如黄色人种、黑色人种、白色人种之类……”
“全世界有八千五百万御宅族,难道不足以构成一个种族吗?”
“居然有那么多?!”柊镜的双胞胎妹妹,气质和她截然不同,文静许多也柔和许多,甚至感觉有点呆呆的柊司轻声惊呼,“真的可以形成一个种族了呢!”
“小司别信!这分明是她信口开河!”
“我可是有数据支持的……”泉此方这个人呢,从来都能用歪理当证据,或者说她就像前世那些“专家学者”们一样,很擅长制造证据,当下便巴拉巴拉一通,不知道扯了多远,总之最后居然还真的得出“全世界有八千五百万御宅族”这么一个结论来。
等她说完了这些,再看周围,柊司已经完全呆住,看样子似乎信了**成;春日和高良美幸(她们的另外一位朋友)则一脸了然的浅笑,没有被这宅方唬住;柊镜却柳眉倒竖,几乎都要跳起来了。
“世界上有你这么讲道理的吗?”
“有啊,我。”
……我就知道,跟这个超级御宅族讲道理,那是只有死路一条。
一番说笑之后,正好参拜御神木的人群已经减少,于是我们几个也在柊家姐妹的带领下前去参拜。
走近了看,才发现这御神木果然有些奇妙:至少有十层楼高的树身笔直如旗杆一般,而且整个树身上光滑平整,看不到任何疙瘩和木刺,头顶上翠绿如盖,却不曾落下一片叶子,只有若有若无的淡淡清香在空气中回荡。一条用白纸结成的法绳围绕着至少要五六个人才能合抱的粗大树干,让这巍巍巨木平添了几分文化气息。
人们排成长长的队伍,依次走到御神木之前,闭目合掌,默默祈祷。
很快,就轮到了我们。
我注视着巍峨的御神木,等待排在我前面的春日祈祷完毕,却见到当她向御神木走去的时候,那原本静静耸立的巨树似乎微微颤抖起来。
地震了吗?
不……没有地震,我随即否定了地震的可能——如果是连大树都会颤抖的地震,没理由我们行人感觉不到。
可是……为什么好端端的大树会发抖呢?
春日走到了御神木的面前,端详着这巍然巨树,缓缓抬起双手,想要合十祝拜。
大树更加剧烈地颤抖起来,树叶簌簌地往下落。
看到这惊人的一幕,参拜的人群都有些惊讶和紧张,一些迷信的老人甚至开始慌乱起来。
“是什么封印坏掉了吗?还是有鬼怪出来了?”我听到有人这样尖叫。
……类似的情形,以前似乎也见到过……
我不及细想,冲上去抓住春日的手臂,将她拉到一边,打断了她的祈祷。
正如猜测的那样,春日一离开,御神木立刻恢复了正常。
“这是怎么回事啊?”当骚动平息之后,泉此方兴致勃勃地问,“凉宫同学,你是怎么做到的?要撼动这么巨大的御神木,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啊!”
“就算要撼动的只是一棵拳头粗的小树,也不可能光靠合十祝拜就能做得到啊。”柊镜也很好奇地打量着春日,“难道你是传说中的超能力者吗?”
超能力?春日可没那种本事。
只不过呢,记得以前曾经有一次,我们去一个很著名的庙里参拜,当春日走到佛像前面拜下去的时候,那个据说很灵验的大佛像剧烈地颤抖起来,而当她跪在蒲团上的时候,佛像轰然巨响,向后倒塌,差点压到了目瞪口呆的和尚。
当时的情形,和今天颇为类似。
“不会吧……”前辈学姐们一起惊叹,“这种事情也太神奇了!”
是啊,但更奇怪的是,这些年来,我们参拜过不少寺庙和神社,但这种怪异的情况,连今天这次也才是第二次而已。
“不是每一次参拜都会发生这种事情吗?”柊司好奇地问,“只发生了两次?”
“没错……如果每次都会发生的话,我早就已经被所有的寺庙和神社列为不受欢迎的对象了吧。”春日并不觉得有什么好担心,毕竟只是偶然现象罢了,“我想只是碰巧吧,人一生总是会遇到那么几次碰巧的,比方说中个彩票之类,只是我遇到的事情更加有趣而已。”
“你还真看得开呢。”
“因为我从来没发现自己有什么特殊的本领啊。”春日很坦然地说,“既没有令人恐惧的体力,也没有过目不忘的智力,至于超能力或者法力什么的,更是完全谈不上。所以除了是巧合,还能是什么呢?”
是啊,除了是巧合,还能是什么呢?
无论是寺庙、神社、春日还是她的家人——比方说我,都不可能接受其它的结论。
春日只是个普通的女孩,虽然她很聪明,运动能力也很出色,无论家务或者艺术都有相当的水准,而且还是个大美女……但不管怎么说,她只是个普通人。
世界上没有能够只靠参拜就让佛像倒塌的人!
当我们向宅方她们告辞的时候,一直在思索的眼镜娘高良美幸终于想起了什么,说:“我记得在中国的神话里面,也发生过这种事情——北方的天帝因为某个原因转世人间,后来当了道士,但他不能参拜任何神像,因为所有的神灵都不敢接受他的参拜,所以每当他跪在一尊神像之前的时候,那个神像就会坍塌,以示对天帝的尊敬。”
“我们也知道这个故事。”我说,“但问题的核心就在于,这并非每一次都会发生。”
是的,并非每一次都会发生。
因为我们参拜过的寺庙和神社,总共就只有两个以灵验而著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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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钟,哄儿子睡觉的时候,自己却不小心睡着了。
这一睡,就睡到了两点……
12、阳光、沙滩、泳装和排球
夏天是什么?
阳光、海滩、冷饮、穿着泳装的美少女。
嗯,嗯,果然人才是最好的风景啊……
“你要到哪里去?”我一把拖住鬼头鬼脑的老哥,无视他的竭力挣扎,将他死死按在太阳伞下的长椅上,“拜托你稍稍有点节操好不好,海边这么多人,你也想去偷窥?不怕变成大家的笑料吗?”
“好色是男人的本性,没什么可耻的!”老哥义正言辞地说,“和也你什么都好,就是太闷骚,这样压抑下去很可能蜕变成变态杀人魔哦!”
我呸!你才变态杀人魔呢!
照这样下去,我最差也能混个不错的白领,反倒是你要当心成为偷窥狂呢!
兄弟就是这样,整天吵吵闹闹。
其实我跟老哥的关系并不坏,只是我们两个性格完全南辕北辙,他平时活泼跳脱,但遇到大事却很沉着慎重,而我恰恰相反,平时冷静稳重,可到了紧要关头就会不问三七二十一先做再说。
不仅性格迥异,我们在生活、学习、运动、交友等各个方面,也有很大的差别——他喜欢运动,但是缺乏恒心,而且惊人地懒,虽然有出色的才华,可如果不是嫂子在背后推着他走,只怕会跟泉此方一样变成御宅族,成绩平平,交游广阔,朋友到处都是;我则将主要的精力放在学习上,课余时间喜欢做一些比较惊人的活动——比方说跟人打架之类,优秀的成绩加上令人不敢恭维的业余爱好,让我很少交到朋友,除了神经大条如泉此方或者同样属于强力不良少年的樱木花道等极少数的几个朋友之外,我几乎没有任何社交可言。
相貌几乎一模一样的孪生兄弟,人生的轨迹却几乎背道而驰,这不能不说是一件诡异的事情。
好在彼此的分歧并没有影响我们兄弟之间的关系,虽然经常吵吵闹闹,虽然经常互相拆台,但总的来说,我们的关系还是很好的。
不管怎么说,终究是一家人啊。
大约是我第四次挫败了老哥溜走偷看女更衣室的企图时,和我们一同来海边玩的同学们也到了。
春日和嫂子自然是肯定会来的,我的同学里面,邀请了为我们兄弟接生的春日野医生的孙子春日野悠和他的孪生妹妹春日野穹——呃,这对孪生子可不像我和老哥、柊镜和柊司那样相貌相似了,毕竟一个是男的,一个是女的……还邀请了他们的好友中里亮平和天女目瑛;老哥则邀请了棒球队的捕手松平孝太郎、经理新田由加以及我们共同的的损友,热爱拳击的原田正平。
六男五女,一行十一人,浩浩荡荡地杀到了老爸的牌友古泉一树先生经营的海边旅馆。
按照老哥的说法,这次是要痛痛快快地玩一回,储备足够的精神去征战甲子园。
可我觉得,他大约是对于高中棒球联赛不是很有信心,乘着现在心情还好,先玩上一回,省得输了球之后没心情。
“达也很厉害的。”高大敦厚的松平温和地说,“我们不会那么容易输掉的。”
他很厉害?
我只是冷笑。
假设他有我这种体能,那的确是个很厉害的投手,可他的体能实在太差劲了,除非靠着开头几局的三板斧取得足够优势甚至直接将对手淘汰,否则拖到后面肯定会后继乏力!
“我说正平啊,干脆咱们这段时间逼着他强化体能如何?”
“不可能的,他宁可挨打都不会去长跑……这你也很清楚。”外表凶恶其实颇有头脑的原田无可奈的地说,“我们也想了很多办法,但他就是不肯好好锻炼体能……”
“喂喂!你们两个!难得的闲暇时光,别提那些扫兴的事情好不好!”
“好吧好吧,我们去玩……你对冲浪有兴趣吗?”我问,“或许我们可以租几个冲浪板……”
“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随便什么东西抓到就能用吗?”老哥没好气地说,“我们根本没接触过冲浪,要玩你去玩吧。”
“那你准备玩什么?”
“当然是……沙滩排球!”老哥大叫,“来到海边不玩沙滩排球,简直就等于白来了一场啊!”
……我想,我可以理解他的心情。
一群穿着泳装的美少女在身边,就算不能调戏,至少饱饱眼福总还是可以的。
不过这次我倒是很赞同他的意见,沙滩、泳装的美少女、排球……这些因素非常的合适,如果能够有机搭配起来,的确是值得铭记终生的美景啊!
不过,女孩子们说要休息一下,所以让我们先打。
松平大哥的体型实在不适合打排球,所以他当了裁判;但因为他并不懂得沙滩排球的规则,于是从大城市转学过来的春日野悠才是正职的裁判。我、老哥、中里和原田,正好四个人。
抽签的结果是我和中里一组,老哥和原田一组。
对于这个结果,老哥还是比较满意的——他不清楚中里的运动能力,但原田可是少数几个能跟我正面交锋的人,虽然在球技上肯定不如我,但至少体能跟得上;至于他自己——他一向都自我感觉良好,无需赘言。
遗憾的是,自我感觉良好,并不等于实力出色。
而且……棒球打得好更不等于排球也能打得好。
如果是打棒球的话,我肯定不是老哥的对手,可要打排球……就凭他跟原田这两个外行,每人张四条手臂都赢不了我!
虽然山羊胡子中里亮平稍稍有点累赘拖后腿,但我依然凭着飞快进步的球技,轻松地击败了对方。
“真是……和也,你这家伙完全是作弊啊!”累得精疲力尽的老哥一边灌饮料,一边恼火地指责我,“天下哪有人从完全不会到精通,只用了十分钟的啊?现实又不是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