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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忧,六王爷在宫外,不见他真的没问题吗?”被欧阳芊理性的一问,刚刚的浓情蜜意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
忘忧虽然不舍,却不得不暂时放开欧阳芊馨香的身子,脸上挂上了一抹疏离的淡笑,看的欧阳芊只能摇头叹息,刚想退下的脚步还未迈出,就被忘忧拉回,示意她端坐于他的身侧。
“传六皇叔。”忘忧的视线自欧阳芊的俏颜上移开,嘴角就马上挽起一个冷入骨髓的笑,威严的命令出声。
不久,澈宫的宫门口,出现了夜晚宫中太监、宫女们,为各宫主子们引路的橙色光亮的宫灯,只是在六王爷进入澈宫后,那盏宫灯就迅速被熄灭。
欧阳芊抬眼,见到了恭敬走近他们跟前的六王爷,六王爷的眸底,还是一如往昔的阴狠、算计,这令欧阳芊怎么都无法忽视。
“臣参见皇上、参见阳妃娘娘。”六王爷看着坐在上位的忘忧与欧阳芊,仅是淡淡的抱拳一揖,虽然话语中处处透露着恭敬,但是那高傲的身段,看在欧阳芊眼中,怎么看,怎么碍眼。
忘忧优雅一笑,云淡风轻的挥一挥手:“六皇叔请起,都是自家人,无需这么多礼,只是不知六皇叔深夜进宫所为何事?”
忘忧也不慌不忙,把皇上的架势端到最高,接过欧阳芊递给他的茶杯,轻饮了一口,这才慢条斯理的问道。
“龙吟国与我国的边界处,近日时有出现龙吟国军队扰民的事件发生,而且据篱落传回来的可靠消息,称龙吟国国内最近发生了很大的政变,继下皇位的并非是先前一直被各国看好的太子殿下,而是骁勇善战的谨王爷,听说这位王爷,下一个攻打目标就是我国,皇上,这件事决不是空穴来风,还请皇上恩准,让臣代表满国前往篱落平定边疆”六王爷陈词激昂。
但听到六王爷如此说的忘忧,静静的听着,既不打断,也不发表任何评断,在六王爷说完后,眼中仅存的一丝笑意,也快速转冷。
“哦?六皇叔的消息真的这么无误吗?但是本君今日也收到了龙吟国新君的贺书,恭祝本君与皇后百年好合,怎么?六皇叔不知道此事?还是六皇叔很不想参加本君跟阳儿三日后的大婚?”
“臣,绝无此意。”‘老狐狸’般的六王爷,此时心中警觉不已。
心想,原来眼前的俊伟少年,已不是原来那个遇事只会逃跑的傀儡皇帝了,不知从何时起,早已蜕变成手段高杆、城府深沉的满国君主了。
第二百七十九章 动作频频的六王爷
忘忧临了仿似不在乎的摆摆手,制止了六王爷未完的话语,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然后淡淡说着:“既然六皇叔并没有这意思,那小侄就在三天后恭候六皇叔大驾了。”
最终,忘忧抚了抚太阳穴,很是疲累的吩咐:“本君倍感疲惫,如六皇叔再无事情,那就先退下吧。”
而站立于忘忧与欧阳芊跟前的六王爷,听到忘忧的最后一句话,‘噌’的一下,心底无故窜起了一把无名大火,愤恨的心想,为什么是他?为什么是这样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年拥有那至高无上的权利?但最终,六王爷还是隐忍了下来,恭敬的朝忘忧与欧阳芊一揖,挺直着身躯,往澈宫外步去。
见到六王爷转身离开澈宫后,忘忧仿佛真的很疲惫,双眼紧闭的靠在了椅背上,看的他身侧的欧阳芊心疼不已,想安慰,却发现无从安慰起。
原来,这就是身为一个帝王最大的悲哀,一切事物都那么的不遂人愿,欧阳芊此时知道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她的柔荑再次紧紧包裹住忘忧的大掌,希望这样的不离不弃,能抵消一些纷扰的烦躁与孤寂,而且欧阳芊清楚的知道,她这么做,忘忧能懂。
忘忧不仅能懂,还完完全全接受下了欧阳芊的心意,反握住欧阳芊的柔荑,坚定无比的说道:“阳儿,不管发生何事,都不能改变三天后将你变成我妻子的决定,相信我”
欧阳芊听闻忘忧的深情许诺,仅是温柔一笑,妻子原来她也是可以这么幸福的。
就在欧阳芊倍感幸福的当口,厅堂内黑影一闪,一个身着黑色夜行衣的伟岸男子跪在了他们脚边:“参见少主、参见欧阳小姐。”
对这个黑衣人见怪不怪的欧阳芊,仅仅是皱了皱眉,心想,要是影再晚来一点,自己会不会主动吻上忘忧性感的薄唇呢?
“影,此次前来,是否有急事禀告?”忘忧好笑的望着欧阳芊贼贼的神情,慵懒的询问出声,而在见到影微点头后,神情随即变得严肃:“说吧。”
“是六王爷,近期他在暗中动作连连,先是修书去龙吟国,随后又派他的忠心部下,冒充龙吟国的军队在边疆闹事,混淆百姓们的视听,紧接着再以虚伪的姿态来回禀少主,来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秘密。”
影刚正的说完,却见到忘忧一副早已了然的模样,没来由的一颤,难道,少主已经知晓六王爷随后实行的阴险计谋了?
最后,影还是大着胆子望了望并不与理会他的欧阳芊,微支起身子,凑近端坐在椅凳上的忘忧耳边,说了几句话后,忘忧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啪’的一声,忘忧手下的一张红木太师椅应声碎裂开去,不仅把影吓得不轻,就连悠哉喝着茶的欧阳芊,差点也被吓得握不住手中的杯碟,满眼疑惑的望着忘忧,不明白他怎么会如此的失控,难道,影带来了什么令人惊诧的消息吗?还是
“可恶,他是不是不要命了?居然潜入我皇宫内苑掳走妃子?”忘忧气愤至极,口中问着让欧阳芊听得不是太懂的问题,当忘忧见到影如实点头后,更是双拳紧握。
其实,只有影知道,能令忘忧这么气愤的事,决不是知晓了清妃娘娘是被何人掳走的,而是知晓了六王爷对三天后封后大典,暗中动作频频,意欲破坏封后、祭天大典,但是,忘忧又不能跟身侧的欧阳芊说,只能暗自气恼不已。
而这样窃窃私语的忘忧与影,彻底唤起了欧阳芊高涨的好奇心:“忘忧,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不然你怎么会失控至此?难道,是清妃娘娘有了消息?”
不然,怎么解释忘忧刚刚怒吼中说到的自皇宫内苑中掳走妃子,毕竟除了先前身为‘雅黛公主’的欧阳芊,就只剩下清妃娘娘了,那会是谁呢?照忘忧气愤的程度看来,应该知晓了掳人者的身份。
“阳儿,不用担心。”忘忧虽然说得淡然,但听在欧阳芊的耳中,有着说不出的疲惫跟担忧。
随即闭上双眸,往后仰去,重重的靠在了红木制成的椅背上,不在乎这张椅凳早已被深厚的内力震碎,不在乎这样的他,是否会让人觉得怜惜,此时的忘忧,仅仅是想稍微松懈一下,只是,这样的脆弱跟疲累,也只维持了一霎那的光景。
当忘忧再睁开双眼的时候,他眸底的疲累已经全部消失贻尽,把澈宫厅堂照耀的湛亮的烛光掩映下,忘忧的眸中,有着炙热的光芒四散开来,自椅凳上站起,随意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淡蓝色镶金衣袍,满含歉意的望着疑虑重重的欧阳芊。
“阳儿,对不起,我刚刚不是故意在你面前发脾气的,只是”说到这里,忘忧看了看影,影心神领会的快速隐入宫外的暗夜中,使得此时的澈宫中,又仅剩下了忘忧与欧阳芊两人。
见影离开后,忘忧恢复先前的温柔与宠溺,执起欧阳芊的柔荑:“不过,有一件事每每想起,总能让我忘记所有的烦愁与纷扰,那就是,你会一直陪伴在我身边,只要有你陪伴在我身侧,我才是一个真真正正的人,想到今后与你幸福的生活,我就能隐忍下世间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与烦扰。”与欧阳芊周游天下的日子,是忘忧他支撑下去的最大动力。
三天,还有三天他想他会给最爱的阳儿一个天大的‘惊喜’,到时只希望她不要感动的痛哭流涕才好。
第二百八十章 大婚前夜(一)
遍寻之下,还是不见踪迹的清妃娘娘,给明日即将封后的欧阳芊的心底,平添了一丝疑虑,前晚忘忧与影之间的隐匿对话,还有忘忧的怒意
每每想起这些,欧阳芊总会觉得如梦似幻,一切都变得是那样的不真实,今夜,忘忧说有事出宫一趟,如果太晚回来,就要她早先安寝。
只是,久等忘忧不归的欧阳芊,身着丝质单衣,倚着窗棂,望向早已镀上一抹银色光芒的天际,幸福却也忧愁着
“娘娘,怎么还不安寝?”同时改口唤她‘娘娘’的珊儿与巧儿,一人手中抱了一堆为明日封后大典准备好的衣物与珍宝饰物,缓缓走了进来。
见到仿似很高兴的珊儿与巧儿,欧阳芊隐去眉宇间的疑惑与担忧,换上温柔的淡笑,望向一直追随她至今的两位好‘姐妹’。
“恩,不知道皇上选在今夜出宫所为何事?又会在什么时辰回宫,所以我”说到这里的欧阳芊,不得不停下未完的话语。
因为,她的耳中传来了珊儿与巧儿,同时爆发出的调侃笑声,这时,欧阳芊这才回过神来,原来,她居然把心底的话,全部说了出口。
毫不避讳的诚实模样,实在无法不令两位俏宫女大笑出声,欧阳芊见取笑她的珊儿与巧儿,并无停止笑声的意思,羞赧的直跺脚。
在她双眼瞥到他们手上仍旧捧着的华丽衣裳与珍宝饰物时,叹了口气,轻摇着头:“这些,明天都要穿戴一身?”
欧阳芊问的怪异,让大笑的珊儿与巧儿猛然间止住了笑,不解的望着再次转身面向天际的欧阳芊。
“娘娘,你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不开心了?是不是我与珊儿的取笑,惹恼了你?还是”一向懂得察言观色、心思细腻的巧儿,略显担忧的发问。
“是啊,娘娘,都怪珊儿不懂事,我”随即,一旁的珊儿也焦急的向欧阳芊道着歉。
原本只是想避开那些华丽物品的欧阳芊,听到珊儿与巧儿的关心之语后,赶忙回头,来到陪伴了她多时两‘姐妹’跟前,摇摇头,给了她们一个放心的淡笑。
“傻瓜,我能有什么事?只是,只是不喜欢你们手中捧得这些太过华丽的衣裳与珍宝饰物而已,总觉得,这些东西仿佛都离我很遥远很遥远,生怕会因为这些不属于自己的华丽物件,会阻隔我跟皇上之间的距离一般。”
总之,说来说去,欧阳芊就是很不喜欢她们手中捧着的华丽衣裳与饰物就对了。
“原来如此。”巧儿边说,边快速退出此澈宫内室。
不一会儿,在入内的巧儿手中,已再无一件太过华丽的衣裳,见到重新折返内室的巧儿,欧阳芊感动莫名,握起巧儿的双手,久久不愿松开。
而见到巧儿这般的珊儿,也不甘示弱,马上将手中的珍宝饰物,快速捧出了内室
“谢谢,巧儿,珊儿,幸好上天让我遇到了你们两个。”
当欧阳芊这句发自肺腑的感谢话语一出口,不是是她自己落下泪来,就连围在她身旁的巧儿与珊儿,也一并落下了欣慰的泪水。
她们知道,值得了,只要欧阳芊的一句话,不管日后要她们上刀山、下火海,一切都是值得的,不是吗?
就在欧阳芊感动的无法自已的时刻,皇宫外的唐府京城别院:
原本盛开着妖媚桃花的桃花园,此时已变得满目苍痍,被拦腰砍断,变得参差不齐的树干与树枝,散落满地。
那变得几近枯黄、破坏的花瓣,仿佛依稀还能看出原由的一丝颜色。
这样的萧条景象,使得原本载满桃树的花园,一下跨过了初夏的绿意盎然,而直接跳跃成为了初冬的萧索清冷。
原来这一切的萧索,都源自园中之人心底的荒凉与孤寂啊。
望一眼这满园的残败,饮尽杯中烈酒,只是愁绪,却也更是亦步亦趋、紧紧跟随着他。
一个颖长的伟岸身影,在这明月当空的夜晚,一手拎着酒壶,一手举着一把追随他多年的长剑,就这么形单影只的伫立在萧索的桃林间,面对这样的哀伤背影,该是所有人都不能轻易忽视吧?
剑,稀稀落落的舞动着,只是当他的长剑所到之处,所有的桃树都变得支离破碎,正如他早已千疮百孔的内心一般。
酒,断断续续的自斟自饮着,只是当酒壶离开唇瓣之际,他的眸底的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