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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要耍公主脾气,也不是她刻意要刁难,问题就出在她打从心底就无法接受那糊糊又稠稠的食物,难道要她勉强自己?骗自己说她吞得下那些东西吗?
“现在是非常时期,你不吃点东西填肚子,你有力气继续赶路吗?”
如果她一路上都像现在这样,挑三捡四的不吃东西,那么不用等到回阳国面见新皇,她可能就已经先饿死在半路上了。
雅黛公主再怎么刁蛮、骄纵,但也不是傻子,明知她的处境,不该这般的,再加上听他这么说,犹豫的瞟了下他手里的碗,心里挣扎了半晌。
她虽然自小在龙吟宫中,就是众人处处顺着她、娇生惯养的主子,可是她自认个个性还没有到达蛮横不讲理的地步。
听到荆川此时话中的提醒,她也想到若是再任性下去,恐怕吃苦头的人会是她自己,于是她只好选择妥协:“好,好啦我吃就是了。”
她万分委屈的向他摊出手,瞥了眼碗中颜色万分不协调的食物一眼,她试着嗅闻了下味道,感觉还不至于难以入口,便皱着质、闭着眼睛,以碗就口吞了些熬烂的鸡肉野菜。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到嘴的食物没有想象中的腥味扑鼻,鸡肉的鲜甜滋味,巧妙的跟野菜的甘美滋味,融合在一起。
若硬要挑毛病的话,该是味道太清淡,没有盐来调味,入口稍嫌无味了些。
荆川不吭一声的看着她脸上的细微表情,从原先的眉头紧蹙,感觉像是被人硬逼着吞毒药似的殉道表情,到慢慢地像是接受了口中的食物。
而缓缓地舒开了眉心,唇边也微微漾着那抹令人动心的微笑,荆川感觉心口没来由的漏跳两拍,连忙挪开凝望她的呆愣眼神,转身又替她再盛了碗食物。
心满意足的将手中的碗放下,雅黛公主明亮的大眼中,有些别扭的瞅着眼前一声不吭的荆川看。
而他还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眼神冷冷的,不带任何无用的感情,看着他一点情绪也没有的将碗伸到她面前来,雅黛公主竟然有种,他好像在嘲笑自己的错觉,他是不是觉得她是个矫情的女人?
明明刚才她还嚷着这些东西让她倒胃口,现在她居然将碗里的食物,吃得干干净净,甚至还有些意犹未尽,所以是不是也就因为看出她内心的想法,他才故意再递一碗给她?
抑或者,他真的只是单纯的对她表达关心?想到这里,雅黛公主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记得打从他们认识开始,相伴前行的这么多天来,哪天不是在你臭我脸、我瞪你白眼中,度过的?她又怎么能自作聪明的,将他的所为,解读成好心?
心里这么想着,脸上的表情也跟着倔强起来,她压下心里头对他手里碗中食物的那点欣赏,以一种施舍的表情,抬眼看着荆川。
“你不用在这里讨好我,我之所以会勉强自己咽下这些东西,仅仅是因为,现在还不是我死的时候,在没有见到你们那新皇的面,说什么我都不会死。”
更何况,她一定得打听出誓死护卫她周全的风无影,是生是死,不是吗?
不意外她又摆出公主的高贵架子,荆川将伸出去要递给她的碗,缓缓收回,深沉而不带情绪的说。
“公主,你有这种认知是最好的,你只要想着该怎么样才能让自己平安的活下去,就可以了。”
荆川话里的轻蔑口气,着实让雅黛公主心中大为光火。
在之前,只要被她遇上无礼之徒,有哪次是放那些招惹到她的男人了?可是眼前的男人,非但三番两次无礼地冒犯她,而且他那轻视一切、自视甚高的倔傲神情,更是让她心中的骄傲,被无时无刻狠狠打击着。
她气得站起来,伸出手就要挥掉他手里捧着的碗,她要将那碗食物泼翻到他身上,她要他狼狈,她要他气到说不出话来,却又对她无可奈何。
可是正当雅黛公主伸出的指尖,碰触到碗沿,正想使力往他身上拨去之际,却感觉到一股反向的力道,往她自身而来。
看着碗在他的手中,朝着自己飞旋而来,碗内的野菜、鸡肉,受到离心力的驱使,就这么全数洒在她的身上。
黏黏糊糊的感觉,就像是一只毛毛虫爬上自己的皮肤,那种恶心感,瞬间就占据她所有的知觉。
‘偷鸡不成蚀把米’的雅黛公主,突然像是失去控制的小女孩,自喉间发出高分贝的尖叫声。
“啊,啊你着该死的臭男人,你,你”
她气到全身发抖,就这么用手胡乱的在脸上抓下一根黏在她额际的野菜。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的瞪着眼前的男人,这个该死的荆川,她恨死他了,这回,他们的冤仇,可算是结大了。
而另一边,刚快马加鞭的火速赶回阳国的新皇宇潇,此时正威严万分的端坐于朝堂之上,面色凝重的应对着所有文武百官们的‘善意’提议:
气氛压抑的大殿皇位高坐上,身形高大,容貌俊美男子,就这么慵懒的斜靠着,浑身无不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尊贵气息,而且恐怕其中,还夹杂着不容人忽视的怒意,
番外之请许我一颗真心(十二)
白色镶金的衣袍,则完美地裹住他强壮的体魄,浓眉微挑,薄唇浅抿,霸气与王者风范自然流露。
但更逼得人喘不过气来的,是他那双深邃黝黑的眸子,像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有种随时将人引诱溺毙其中,犹无法自拔的魔魅。
“诸位爱卿,难道,这就是你们召回本皇的‘要事’?”宇潇问的威严万分。
那亦正亦邪的魔魅气息,迅速在跪地参拜的众大臣间,急速蔓延开去,而邪气淡笑着的宇潇,不置可否的扬起薄唇一角,心想,纳妃?真是无聊的提议啊,尤其
乌黑长发,随兴结辫以金冠束于脑后,却有一缯不听话的发丝斜落额际,平添了抹动人的玩味。
他自亲手放开最爱之人离去后,随即形成的狂妄与霸气,总是隐藏在那似笑非笑的佣懒容颜后。
当他微笑的时候,令人不自觉的感觉,仿似如沐春风,深深沉浸其中,可是当他浓眉挑起的那一剎那,就连滔滔江河,也会为之惊震成冰。
可是今天,也就是现在,他却在微笑,因为朝中文武百官,给了他一个‘善意’的提议,纳妃
只是,在诸位大臣大气都不敢出的当下,宇澈原本绽放于嘴角的淡然笑意,逐渐失在冰冷的神情里。
而那些大臣们自作主张的‘惊喜’,则让宇潇在贴身伺候的太监耳边轻言几句,而被全数退回。
那些此时正在殿外久候的各家千金小姐们,只能漫无目的的等候着,当今新皇的召见后,随即入殿,只是任由她们枯等下去,仍是不见当今新皇的召见。
她们望着皇宫中的各宫,幻想着有朝一日,她们也能飞上枝头,变成那最耀眼的一只凤凰。
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巍峨壮丽的议事大殿,矗立在晨光中,壁带以金丝为镂嵌上珍珠、翡翠,富丽非凡,四周各处,皆铺着红地毯,精美绝伦的陈设,令众自持有姿有色的美人们,眼花撩乱。
只是
许久过后,负责新皇的贴身太监,却忽然出现,并威严的命命她们离殿返宅。
众女子百思不得其解,今日明明是新皇要选妃的日子,为何未见王的身影,便要她们离开?
但也没人敢询问,新皇的贴身公公也只得领命,退离殿堂,待那群女子离开后,站于殿外的数十名太监与宫女们,早已吓得冷汗不断自额间渗出,等着被责罚。
“请皇上降罪臣等。”
看来这次,真的是在场的诸位大臣,考虑不周,惹得所有的文武百官都要遭殃啊,什么给皇上统一天下的‘礼物’?看来是飞来横祸,也说不定了。
“众爱卿,先起来吧,此事本皇暂不追究,是何人发起,但是,选后纳妃之事,本皇会选一个适当时机,好好与爱卿们商议、定夺,而不是这般的草率、仓促。”
淡漠的双眸,扫过此事跪拜于殿下的众大臣们,继续补充道:“众位爱卿,意下如何?”
又不是嫌命长了?在场的众位大臣们,自然是个个磕头谢恩:“臣等遵命,一切全凭皇上定夺”
众大臣们齐刷刷的说道,这令宇潇很是满意。
待到宇潇懒洋洋地望着底下,那争相磕头的文武百官们,黑眸里掠过一抹深沉的不悦,都是一堆庸碌的蠢材,他所有战事告捷后的好兴致,全部消失一空。
冷冷地道:“如果诸位爱卿都已无事禀奏的话,就先退下吧。”话说完,宇潇就在两名姿容绝世的宫女随侍下,起身回宫。
留下了满大殿的文武大臣们不禁一呆,惊慌地面面相觑,全然不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有没有很严重?他们、他们该不会死吧?
刚出议事大殿的宇澈,接获身侧贴身太监的禀告,面色没来由的一凛,吓得那太监缩了缩头,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才道。
“禀皇上,相府二小姐求见。”原先的相府二千金?那个冉清风的小姨子吗?她进宫所为何事?
“恩,让她到先到醉阳宫等候,本皇随后就到。”他不动声色地道,心中不禁猜测,会是一个同清风妻子琉璃一样的恬静女子吗?还是
“是,奴才这就去办。”呼贴身太监,暗自松了一口气,只因身旁的皇上并未生气。
皇宫内苑,醉阳宫:
璎珞本来是很紧张的,真的紧张到了极点,她在肚子里练习了几大箩筐的话语,还有反复想了好几千遍关于逃生路线的安排。
虽然嘴上说得响,可私底下,她也不是没听说过刚继位的新皇有多么的可怕,甚至在怀里,早已藏了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在必要的时候,完全可以杀他个措手不及,璎珞天真的想着。
可是一路,被一名恭敬无比的太监请进来,经过美丽如仙境的亭台楼阁、花廊水榭。
放眼望去,此座名唤‘醉阳宫’的楼阁,风景和人都像是一幅画般,完全不是她想象中的遍地爬满了被新皇折磨、打杀得血流满面的无辜之人。
到处不是刀山,就是剑池,还有不小心踩中,就会被削断脚跟的无良陷阱。
总而言之,传说中可怕神秘的皇宫内苑,除了大得吓人以外,其实跟她家那雕梁画柱的奢华府邸,没什么两样。
“你就是琉璃的二姐璎珞?”
天啊,被吓了很大一跳的璎珞,赶忙回头,入眼见到的,竟是一个比天神还要俊美上百倍的男子。
怎么办?这世上竟有长相这么俊美无筹的男子存在吗?为什么三妹从来没有说过?
她下巴惊得快脱落下来了,而见到此番情形的宇潇,则是笑意温柔,眼神却冰冷而讥诮。
不明白眼前这个穿着鹅黄色丝质长裙的女子,就是前朝那阴狠无比的相爷,捧在手心呵护的宝贝爱女?
果然是有什么迂腐的顽固老爹,就有什么笨蛋女儿,那阴狠的老头该不会想靠这等货色,来充当示好的‘赔礼礼物’吧?想到此,宇潇不由得嗤之以鼻。
“你,你笑起来的样子,好阴险。”
一个软软的声音老实道,而听闻此说法的宇潇,随即目光疾射向那个不知死活的家伙。
“告诉本皇,你真的不怕死吗?”他不怒反笑,语气平静地问。
因为,只要宇潇略使了个眼色,身后几名剽悍的侍卫,就悄悄上前,不着痕迹地包围住了不明所以的璎珞。
只是见到并不答话的璎珞后,冷漠出声:“撵出去,别让本皇再见到这个会说话的‘哑巴’。”他简短一声令下,二话不说转头就走。
什么?还来不及反应过来的璎珞,就已经被几名彪悍的侍卫们架起,然后不由分说,就被扔出了皇宫。
被重重摔在了宫门处,璎珞不知所措的揉着跌疼的股部,又羞又气。
不明白她哪里得罪了那阴晴不定的新皇,她瞪着那两扇紧闭的厚重朱漆宫门,柔弱的哭出声来
她,她再也不愿听爹的哄骗,进宫找新皇套近乎了,因为,那个新皇,俊美是俊美,但却太过可怕了。
想到此,哭哭啼啼的璎珞,乘坐软轿,返回府邸
而在原先相府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