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冷眼看着失去平衡的她仆倒。
止不住屈辱的泪滑下脸庞,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幸福的,没想到这些却全是建构在这样的痛苦之上换来的:“是的,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坏蛋,从今以后,我欧阳芊眼中,再没有你唐潇。”
唐潇英眉微微凝敛,眼中泛过一丝连他也不自觉的思绪,他突然地站起:“这些话我会在杀了你最爱的昊哥哥后,再如数回敬的。”他不再看她一眼留下泪流不已的她,往门扉走去。
就在他拉开门时,突然听得‘砰’地一声闷响,一回头映入眼帘的,是她正贴着墙柱缓缓滑下的纤细身子软倒在地。
鲜红的血像染开的朱砂,沿着她圆滑的额缓缓流下,滑过她紧闭的黑色羽睫,蜿蜒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她身着的单衣在墨绿的青花石地上显得那么轻薄,像是转眼间就会不见了踪影。
该死,她这么能?他脸色大变上前抱起已无意识的她,撕下衣袍覆住她汩汩冒血的伤,迅速点了止血的穴道,提气用内力放声传了出去:“快找大夫到少夫人院落来。”
他不准她死,绝对。
第八十九章 疼惜
“芊芊,芊芊,该死的你,就这么厌恶我?竟然以死来逃开我?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这么心疼和苦涩?你明白吗?有太多的事,不是我不想让你知道,只是,我要保住你的性命啊。”又有谁知道,他唐潇的悲哀?到头来,竟把彼此逼到这样的死角。
双眼紧闭的欧阳芊,是不会听到唐潇这番话的,额上缠上的白色布条,在大夫细心清理后,还是浸透了丝丝血渍,唐潇万般心疼的伸出大掌,帮她拂开散落腮边的青色,眼中的苦涩更甚,拉一拉盖在她身上的锦被,空气中,仿似还残留着先前的欢愉气息,只是此刻
“芊芊,我该拿你怎么办?你让我如此的矛盾,我这么做,只是要你一个承诺,一个你不离开我的承诺,可是,却这么难。”不过,他会等,就算耗尽一生在在所不惜。
握着她青葱般的玉指,凑近紧紧抿着的薄唇边,轻轻吻着,现时的唐潇,周身散发出无尽的落寞与孤独,一双深邃的俊目痴痴的望着床榻上失去生气的‘瓷娃娃’,曾几何时,因为他的冷情,她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失去了她原有的活力和笑容。
首次爱上的女子,居然这么激烈的求死,这样的打击,叫唐潇这样的男子怎能接受?
‘叩,叩叩’就在唐潇万般心伤的时候,屋外传来的轻叩门扉的低沉响声。
“谁?”换上最冷冽的嗓音,唐潇此时再次寻回伪装,要知道,只要他有一个闪失,死的又何止千人,所以,他时时提醒着自己不能出错,不能。
“主人,你在里面吗?属下无夜。”这时,一个黑影单膝跪在了无人的院中,恭敬的态度不会因为唐潇不在眼前,就稍减半分。
唐潇挑挑眉,想不透无夜何时这么大胆,未经他传唤就现身前来,不过,这样一来,也说明,他此行有要事相商,但是,转过头望一望陷入沉睡中的欧阳芊,眼神瞬间转柔,只有在她沉入睡梦中,他才是真实的唐潇,只是,他的伪装只为她卸去。
“有事就这样说吧。”并未移动,径直朝门外吩咐着,双眼的视线从不曾离开过欧阳芊,只是,这样的询问,却久久得不到回禀,而且,他好像听到了有人靠近这院落的脚步声,看来,无夜已经退下了。
有人来了,是谁?唐潇整理了一下衣袍,严肃的望着这间屋子的门。
“潇,潇你在姐姐屋里吗?我是月琪,现在可以进来吗?我听说,听说姐姐受伤了,我”用着虚假的哭腔说着,到最后,竟然还硬是挤出几滴虚假的眼泪来陪衬,这样的虚情假意,阅人无数的唐潇岂会听不出,但现在,还不是揭开一切的时候。
收起俊容上的一切怜惜和心疼:“进来吧。”淡淡的一句,就道出了月琪在他唐潇心底的位置是何其的卑微,但是,门外的月琪并在乎,她要的仅仅是他身后的财富和绝美无筹的面容。
接下来,门被月琪由外向里轻柔的推开了,唐潇抬起眼,嘴角挂着邪气的笑,只见她在今夜这么寒冷的天气下,仅着一件薄纱做成的纱衣,外面在披一件稍稍有点厚重的裘皮斗篷,这样的她,明显是冲着他而来,只是,唐潇见此情形,嘴角上扬的更加厉害,但是笑意并未传到眼底。
此时的月琪,嘴上虽说是前来探望卧躺在床榻之上的欧阳芊的,但是自她进门开始,双眼的视线就从未在她苍白的俏颜上停留过,她的眼中,只有坐在床榻边缘的唐潇,含情脉脉的双眸仿佛能滴出水来。
她的身后跟着那先前在欧阳芊面前耀武扬威的春花:“春花,把我亲自炖给姐姐补身子用的补品放到桌上,只要姐姐醒来,我就亲手喂她吃,潇,你说这样好不好?”酥酥软软的声音吩咐着身后的丫环,但是双眼紧紧的望着唐潇。
唐潇见此情形,优雅的站起身,走到另一边的椅子上坐定,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的饮着,嘴角还是月琪为之倾倒的浅笑。
“月儿,这么晚了还不休息么?”话语中尽是温柔和怜惜,早已被这样轻柔嗓音醉倒的月琪,怎么会发现唐潇眼底一闪而过的鄙夷和嘲讽。
“月琪听说姐姐受伤了,潇你又在这次彻夜照顾着,月琪听到就好心疼。”月琪此时一副娇滴滴的模样,一副娇弱的模样,直看得唐潇微皱眉。
唐潇面不改色,轻柔的放下手中的茶杯:“月儿你有这份心就足够了,今夜有我陪着,她不会有事,如果月儿没别的事,就先下去吧。”话语中使人沐浴春风,但是明眼人却听得出,他这是在下逐客令。
只见月琪抿了抿嘴,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看的她身后的春花都快心疼起来了,只是唐潇却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浅笑模样,这才是真的他,无情、冷酷。
“大少爷,小姐只是怕大少爷半夜还在操劳,才会带着这些亲手做的点心前来。”说完,递到唐潇面前一碟色泽都属上乘的糕点,只是唐潇仅仅是看了一眼桌上的那碟糕点,眼里依然在笑,却让大胆护主的春花觉得没来由的寒冷。
而春花前面站定的月琪,则是把手中的锦帕折磨的不成形状,真是不明白,短短几天,潇就这么在乎床榻上‘死人’般的欧阳芊,这样的结局,叫她怎能不气愤?
“月儿,点心留下,你们主仆两先下去吧。”话语不急不慢,温柔中带有七分不容拒绝的威严。
“是,潇,那月琪先回去了。”月琪临走前,还狠狠的瞪了眼床榻上的欧阳芊一眼,便不甘心的转身离开,因为,痴情的人总是受伤的一个,不管怎么样,早已爱上唐潇的月琪,早已输了一切。
第九十章 一个不留
待到月琪主仆步出这间屋子后,唐潇朝着床榻之上,并没有转醒的欧阳芊说了句:“芊芊,你好好睡,我今晚哪里都不去,就在这里陪着你。”说完,抽起先前看了一半的账册看着,只是一只大掌轻轻捏了捏紧皱的眉头,他眉宇间有着无尽的疲倦,并没有外人以为的轻松。
看来这世上是没有人能真正获得轻松吧,因为,这就是生存法则,而他,别人安排在暗夜中的一颗棋,现在的全国首富,他的生活并没有表象展示的那样风光无限,他也有他的烦恼和苦涩,而他,也只有在静寂的夜,轻轻舔舐那无法愈合的伤口吧。
接下来,敷上药、继续陷入昏迷的欧阳芊安静的躺在床榻之上,而唐潇径自在一旁的桌案上认真的看起手中的账册来。
许久之后,床榻之上的欧阳芊,不知因为何事,变得极不安稳,看来是被噩梦惊扰了,因为牵动伤口,疼的她在昏迷中都不禁落下泪来,口中更是呓语不断。
唐潇望着此时还落下泪来的欧阳芊,心疼万分,放下手中的账册,伸出大掌去碰触她紧皱眉头的俏颜,想来只有这时的她,梦中才会有他吧,因为,单看她落下的泪就明白了,不是吗?
苦涩的牵动嘴角,轻柔的将她柔弱的身子拥进他怀中,在尽量不碰触她额上伤口的情况下,让她在他怀中沉睡,将她当成这世上最珍惜的珍宝一般细细保护,这时,满口呓语的欧阳芊哭道:“不,不要离开我。”见此时怀中的女子嘤嘤哭泣,发出让他心碎的呜咽。
唐潇将怀中的欧阳芊再次搂紧一点,眼中早已有着连他都未察觉的温柔,轻轻的说道:“不离开,一辈子。”先前仿似被噩梦缠绕的欧阳芊,此时竟然在他怀中逐渐平静下来。
轻轻拭去欧阳芊脸上的泪水,看着此时近在咫尺恬静的容颜,有一霎那的恍惚,心想着,芊芊,你对我真的死心了吗?这泪水是为我而流吧,对不起,这是唯一拥进怀中的办法。
唐潇此刻的心是一阵抽痛,见此晶莹的泪水,想他一定伤她很深吧?忽然,他的眼底闪过一丝阴郁,但是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她,脸上再次恢复了柔和,芊芊,我不会再放开你的手,一辈子都不会了,不管是冉清风、元昊、还是当今的皇上,都不可以。
怀中的欧阳芊脸上好像感应到唐潇此刻的无声誓言一般,居然露出了甜甜的笑容,那笑容使的失去血色的娇颜,猛然间变得生动起来,显得是那么的耀眼夺目,唐潇傻傻的盯着她唇瓣的那抹笑,痴痴愣住。
屋内好像逐渐温暖起来,在这京城寒冷的初春时节,也能从中透出丝丝的温暖来,天际闪现的星子,其中应该有许多人的美梦吧。
更深的夜,紧紧拥着欧阳芊馨香身子的身体,猛然一震,威严的睁开双眼,将怀抱中的她,轻柔的平放在床榻上,温柔的再次帮她盖上锦被,清冷的眼眸中,有着无限的柔情,刚躺下的欧阳芊芊,有些不舒服的皱起了眉头。
唐潇心疼的伸出一根手指,将那被她紧皱出的‘川’字抚平,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安逸而美好,但是周围的散发的杀气越来越浓烈,浓烈到他再无办法漠视下起,可是这样一来,片刻的安宁也会被破坏,该死的,他眉宇间是一篇肃杀。
也在同一瞬间,他的右手从腰间快速抽出一把软剑,瞬间移动到门口,‘唰’的一声,一抹剑光闪现,剑气如虹,仿佛天际最美的彩虹,只听得门外一声大喊,却不见人影,但是,院中的地上却是点点血迹。
看来这次来的对手很不简单了,内力很是深厚,轻功也很了得,而床榻上的欧阳芊,此时还在一片白色的迷茫中漫无目的的游走着,不安稳道:“别,吵。”并未睁开双眼,声音里夹杂着浓浓的哭腔,唐潇一个利落的转身,回到她床榻边。
此时他眼中的冰寒尽化,只剩下宠溺和爱意,看到她完美的薄唇一张一合,轻轻的说道:“芊芊,没事,有我在,没人伤的了你分毫,继续睡吧。”那柔情只停留了片刻,便点了欧阳芊的睡穴,接着,便冷冽到极致的望向门扉外。
瞬间,唐潇打开门,一下子,这间屋中突然多了几个手握长剑的黑衣蒙面人,唐潇望一望欧阳芊,眼中有明显的不悦闪过,此时的他的眼底有着满溢的自信和对这帮前来送死之人的嘲讽,但是声音还是出奇的低沉冷冽:“今夜,你们都,得,死。”
面前的六个黑衣人,被唐潇此时浑身散发出的浓烈杀气震住了,唐潇出招了,那快的还来不及被这六人发觉的剑影,六人中的其中一人已经毙命倒地,微微催动内力,这六人已经个个嘴角挂着无法擦拭干净的血珠,这样诡异莫测的武功,早已超过眼前六个黑衣蒙面太多,当下,这六人眼中闪现出无助的惧意。
虽说眼前的唐潇的武功如此厉害,但是,他们完不成主子交给的任务,他们的下场也只有死路一条,与其如此,还不如齐心协力对付眼前邪肆无比的唐潇,只见领头的一个黑衣蒙面人,微一点头,他身后的余下四人一同举起剑冲向了唐潇,那速度也是快的惊人。
唐潇眼底满是讥笑他们的嘲讽,丝毫不把余下五人一并刺向他的长剑放在眼里,在他眼中,这些人只是一些微弱无比的人渣而已。
剑光一闪而过,唐潇将他们引到离床榻较远的地方,确定不会伤到欧阳芊分毫后,才真正的把软剑举起,只看这屋中,白光四射,剑气飞舞,似云似雾,只消片刻,冲向他的五人里的四人无声向后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