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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那些四邻和小晴婆家的人又跑了过来。杨叔已经找来了绳子。
我松开脚,“杨叔,把他俩也捆起来,安排几个人看守着。老爷子捆起来之后,单独关起来,不管发生什么,谁也别靠近他,也别给他开门,一定要等我回来。如果我半夜还没回来,就把这酒楼包夜,别让它打烊”
“包在我身上。”杨叔拍拍胸口,“小冷你放心去吧”
“星,我们走!”
‘噗’我往大石头脸上吐了口唾沫,走过去,将骨灰盒往袋子里一装,提起袋子,携了晨星,在围观众人目瞪口呆中,出了门,朝楼下走去。
“阿冷,要不要给师父打个电话?”晨星问。
我想了想,“要。”
小晴家有个房间屏蔽信号,师父他们可能都在那个房间里,阿风,雨馨,小晴,三人的手机居然一个都打不通。
“算了,不请示师父了,我们自己想办法”
第十六章 化劫〔1〕
“阿冷你觉得”晨星低着头,沉思说道,“会不会是万金山指派那两个混蛋过来的?”
“有这种可能”
我想到当初死在市里废弃幼儿园的那个老六,那老六是万金山的徒弟,他是被万金山给害死的。万金山害死他的方法,是让他挖出一具死去多年的小孩儿的骸骨,背去那小孩儿当年摔死的幼儿园,导致老六跳楼自杀。而当初,老六在万金山的指点下,报复市步行街的那家烧鸡店,所利用的也是死人骨头眼下,大石头和杨德强两个混蛋,带了个从坟墓里挖出的骨灰盒,以及一块死人骨头过来,给这杨老爷子过寿,很有可能就是万金山指派的,看这样子,万金山消失了这么久,的确是去了太行山里,准确的说,是去了太行山里的那个无名山村。他通过杨家族人当年的矛盾,蛊惑那无名山村里的村民过来对付杨老爷子
万金山虽然不是好人,但我心里面却不得不佩服他的才智,好一招借刀杀人之计当初,他借我们的手杀掉老村村长灭口,现在,又借大石头和杨德强那两个傻逼的手来除掉杨老爷子
“阿冷。”
“嗯?”
“一个小小的骨灰盒,一床破被子,一块死人骨头,就能置杨老爷子于死地,真的有那么神么?感觉挺可怕的”晨星说。
“当然。”我苦涩一笑,“不过别怕,有我呢”
生活中,我们常常会听到这样的说法,一个人想要成功,光有能力,有魄力还不够,必须要有运气。能力和魄力,可以后天培养,但是,运气这个东西,是培养不出来的。运气分好运和噩运,关于好运的例子,可以举很多,比如中到奖,比如突然得到某种机遇。关于噩运的例子也有很多,比如一个人走着走着,突然一辆大货车侧翻把他给压死了这都是生活中常有的事,但是大家有没有想过,比如被大货车压死的那个人,如果他从家里哪怕仅仅迟十多秒钟出门,那么,他也不会死再往前推,他早上起来没刮胡子,或者收了一份快递。如果他腾出些时间刮胡子,或者没收那份快递,也会和后面大货车侧翻的那个时间错开这就是运气的不可莫测与神奇之处,一个人在每一天所经历的不同的人和事,会在潜移默化中对自己的运程产生影响。而奇门遁甲的趋吉避凶,其实说白了,就是捕捉好的运气,避开噩的运气还是上面的例子,如果用奇门卜测出那人会遇到凶劫,命他延迟几分钟出门,那么,他就不会被大货车侧翻给压死
奇门之中,管噩的运气,凶的运气,叫做‘劫气’。劫气这种东西,既不是气体,也不是像阴阳气那样的气场,它只是一种抽象的概念化说法。一个人遭遇到‘劫气’,在奇门里叫做‘撞劫’。而之所以会撞劫,跟这个人所遇到的人,事,或者物有关比如杨书明杨老爷子,他是丙戌年生人(1946年),他的年命是‘丙’,前面曾说过,丙是甲木是子,因为丙五行属火,为阳火,而根据五行生克,木生火。
杨老爷子年命属火,今天是他的生日,他在一大早去了和尚庙上香,寺庙是阴地,这个就不用论证了,但凡去过寺庙的人都知道,哪怕是盛暑炎炎的夏天,哪怕庙里有很多香客,但是处身在庙里,还是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和尚庙由于经常超度亡魂,更是阴地中的阴地,而长年累月住在里面的和尚,则身上阴气很重。老爷子生日去寺庙上香,跟和尚有过接触,他的年命‘火’被阴气所压制,这就给了要害他的人可乘之机,当他遭遇到远方而来的‘人’,以及他们所带来的‘物’,形成劫气,他便撞了劫我想,口袋里这床裹尸被,以前应该是用来裹凶杀致死的人的尸体的
“要怎么样帮老爷子化劫,把这些东西烧掉么?”晨星指指我手上的袋子。
“不,不急着烧,现在首先要做的,是把老爷子的命火给催旺,走,我们去那座庙里”
其实,想要帮杨老爷子化劫,有一个非常简单的方法。只要把他的衣服脱下来,挤他一滴血在衣服上,然后丢到大街上,想办法让别人捡去,老爷子的‘劫’就会被化去,可是这么一来,捡他衣服的那个人就会撞劫,所以,这种方法是完全不可行的大家一定要切记,这个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如果某天逛街,看到别人扔在路旁的时新衣服,或者做工很棒很新的公仔之类的东西,一定不要贪便宜往家里捡,不然会倒大霉,运程受阻,折阳寿之类,都是轻的
现在是下午的两点钟,从酒楼出来,只见外面已经飘起了细雨,被风吹的斜斜的。远处望去,一座座楼房,像是耸立在云山雾海之中。戏要唱一整天,看客仍然不少,大多都没打伞,头发衣服上湿漉漉的。
把袋子往后备箱里一放,我和晨星钻进车里,发动车,朝着那庙的方位驶去。
“之前你为什么要跟我说那些话?”我盯着前方的路道,低声问。
“嗯?”晨星侧头看了看我,然后笑了笑,“没什么”
“是不是有心事?”我看向晨星。
“没有”晨星扭过头,“别瞎想。”
“对不起星。”
“怎么了?”
“我以前错怪你了”
“你是指,我回国前想要跟你分手的事?”晨星轻声问,安静的车厢里,声音格外柔和好听。
我没答,盯着前方,喉头滚动了几下,“我发现我就是个大蠢货,总是自以为聪明,总感觉自己口才多厉害,脑子多灵活。其实,什么也不懂,认识你这么久了,经历了那么多事,我居然都看不懂你的心,对不起,星”
“哎呦,怎么了这是,为什么做这么深刻的自我检讨?”晨星笑了笑,随后幽幽的说,“其实每个人都是这样的,对别人的事,分析的清清楚楚,能说出一大堆道理,总感觉别人为什么那么笨,那么简单都理不清,那么容易都解决不了。可是,如果一旦自己和别人置换,自己身在局中,说不定比别人更理不清,更解决不了,这就是人性的弱点所以,冷,你不要自责,你之所以弄不懂,之所以错怪我,是因为在乎我。无论多么聪明的人,多么好的人,一旦在乎上某个人,也会变笨,也会做出不理智的举动有些事,我现在没法对你说,但总会一天你会知道,并且会明白的,好么?”
“嗯,但你记着,不管什么事,就算天塌下来,我也会帮你撑着!”
“嗯,我记着,永远记着”晨星眼睛里闪动着泪光,轻轻握住了我伸出的手
去那庙,要经过这县城的闹市区,车窗外,雨下大了,但仍然阻隔不住逛街的人。车流人海,十分拥堵。当我们赶到那庙时,已经是下午的三点多了。
这座庙看起来很古老,庙院挺大,庙门却小小的,上面也没匾额。看着车窗外的雨,以及雨中的庙,有种当年在广东时,我和晨星去探访那‘灵光寺’的感觉,只是,眼前这座庙,比灵光寺要小的多,也要差的远了。
把车停在庙前的空地上,我用衣服遮着雨,护着晨星,一头扎进了庙里。庙院虽大,但庙屋却只有前后两进。前面这进,两间庙屋中间夹着个三四米宽的过道。过道正中支着个大香炉,里面插着三根粗大的燃香。香炉上方高处的过道瓦棚顶,被香烟熏的黑乎乎的。
“走”
绕过香炉,我们来到这庙的后院。只见后院里栽有几棵笔挺的苍松,蓬蓬盖盖的松叶,密密相连,遮住了大半个院子,雨水打在松针上,发出蚕吐丝般的密集声响。
顺着石头铺的路道,我和晨星两个来到后进的正中一间庙屋。黑黑的庙屋里,充斥着一股阴冷的气息,借着门口透进来的光,只见一个老和尚,正坐在距离佛像不远的蒲团上打瞌睡,连有人进来都没察觉到。
“啊咳咳”
我咳嗽一声,那老和尚一惊之下醒了过来,抹抹口水,挣扎着站起来,朝我单掌行了个礼,用一口河南腔普通话说,“施主好”
“大师也好”我也行了个礼。
“请问两位施主是来上香的,还是来礼佛的?”
“不上香,也不礼佛。”
“那施主”
“我是来救人的。”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嗯”我打断他,“我佛慈悲,大师更慈悲,请大师恩准,借贵刹宝地一用。”
“何为?”老和尚一愣,蹦了句文言出来。
“为了救人,小施主我要借贵刹宝地施些法术”
晨星轻轻扯了下我的袖子。
“施法术,施啥法术哩?”老和尚瞪大眼睛,方言冒出来了。
我把杨老爷子的事大体讲了一遍。
“你说的是,大清早来的那个施主么?”
“是啊。”
老和尚挠了挠光脑勺,“他撞劫,到我们这庙里施啥法术?”
“是这样的,他的命火被阴气给压住了,是在你们这庙里被压的。想要帮他化劫,必须先到你们这庙里来,施法把他的命火给催旺”
第十七章 化劫〔2〕
老和尚满脸为难的表情,怎么也不同意,两只眼睛不时朝我瞄,目光里透着狐疑,估计可能是想,看你这点儿年纪,这身打扮,怎么也不像会什么法术的人,居然要在寺庙这种庄严的地方搞什么施法救人,那不是开玩笑么?
我动用三寸不烂之舌,说我知道分寸,绝对不会惊扰到庙里供奉的佛祖,而且,施完法之后,我会出些香油钱给这庙里好说歹说,老和尚最终勉强答应了。本身庙里没香客,而且也没在做法事他这庙,看庙的只有两个老和尚,其中一个还不知去了哪里,逢到做法事的时候,会有其他地方庙里的和尚赶过来。
得到这老和尚的同意之后,我先是跑出去提了装法器的包,关闭前院的庙门,免得有人进来打搅。然后点起香,和晨星两个挨个佛堂拜了三拜,求这庙里的佛祖,菩萨,同意我在这里施法救人,并且保佑我成功。
这庙里本身也就这么几间佛堂,很快就拜完了。拜完之后,把香插进过道里的那只大香炉,我信步来到后院的正中位置,看看手机上的时间,掐指推算此刻杨老爷子年命‘丙’的落宫。很快就推算出来了,根据落宫来断大体位置,差不多应该是过道里那香炉那地方
过道里黑乎乎的,雨打在上方的瓦棚顶上,‘扑踏扑踏’作响。香烟渺渺漫漫,熏的我有些睁不开眼睛。我揉揉眼睛,蹲下身抽出一张黄纸,‘嗤啦嗤啦’撕成一个人的形状。然后取出朱砂笔,在这‘人’的身上写上‘杨书明’三个字,又在这‘人’的头部写了个‘丙’字,然后将这个人黏贴在了香炉的炉肚上。
弄好这一切以后,我走出过道,淋着雨,朝东走了六步,吸了口‘旺气’,关于旺气,当初金山小学那里有写过,所以这里就不再赘述了。眼下是春季,万物生发的季节,木旺,木居‘震’位东方,所以旺气在东方。
吸完旺气以后,我憋住气,快步走回到那香炉,往炉肚上贴的那纸人跟前一蹲,捏了个剑指指住那纸人,闭上眼睛片刻的工夫,我就憋的感觉脑袋里嗡嗡直响,像装了个发电机,心脏跳动的比麻雀心脏还要快。就在我憋的快要晕过去的时候,突然之间,我感觉鼻子底下,人中部位,似乎开了个小孔,一股像水线一样的,细细的东西,倏地一下子从那‘孔’中蹿了出去
我睁开眼来,到处都是金星,用手撑着地,低头大口大口猛喘了几口气,终于缓过劲来。第一眼看向那纸人时,只见那纸人身上隐约笼罩着一层水雾
我心里一喜,打开装法器的包,取出一叠六丁六甲符,围着香炉摆了一圈,每道符的正中插一根银针这么一来,阴气就被阻隔在了符纸圈的外围,我把七星剑取出来,围着符纸圈念念有词走了几圈,来到那纸人的正前方时,我大喝一声,猛一跺脚,挥剑朝那纸人劈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