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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隔成两半,外面这一半用来做饭,灶墙被油烟熏的漆黑,像着过火似的,炊具落满灰尘,至于那煤气罐锈的,就像电视上见的,排弹专家从土里清理出来的那种二战时的炸弹差不多
墙里面那一半,我想应该就是睡觉的地方了。这墙上开着一道小门,悬挂着一条脏兮兮的门帘掀开门帘进去,会见到那老头子吗?我调动全部的心神去听,没听到那隔间里有任何动静,也没感应到有什么莫名的气场回头看向雨馨,只见她脸色惨白,额头上也冒汗了
我冲雨馨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摇了摇头,独自朝着那小门走去。来到跟前,我沉住气,紧紧捏着手里的符,一声大喝,掀开门帘冲了进去
用手机迅速一照,这里面根本就没人!我气往下一松,两腿有些软绵绵的。突然间,我感觉身后有动静,猛的一转身,差点和雨馨撞个满怀。
两个人同时一退,拍着胸口,然后异口同声道,“吓死我了你”
我忍不住笑了。
“还笑!”
雨馨脚一抬,我‘蹭’往旁边一躲。
“阿冷。”
“嗯?”
“怎么没人呢?”雨馨疑惑问。
我摇了摇头,心里面也十分疑惑,如果不是我刚才卜测的不准,那么就是,这老头子又跑了?
这房子早就停水断电了,用手机照着,我四下一扫,第一眼便看到了那幅‘年年有余’的画顺着画往下看,一切都跟影像里的一样,桌子,台灯,水杯一模一样
我移开目光,看向影像里所没有的事物,只见靠墙是一张床。与床尾相接的地方,立着一个老式的衣柜。衣柜旁边,则是一扇窗户,拉着厚厚的窗帘。我走到跟前,伸手拉开窗帘,只见窗户是开着的
这楼后是一片建筑工地,远处望过去,各种建筑材料堆叠的乱七八糟的。
“难道说,他是从这窗户里进来的,然后又跑了?”雨馨嘟囔说。
我不置可否,心里面只是在想,这老头子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他为什么死了还能行动,并且还具有意识?
这么想着,我目光漫无目的到处扫视,落在那桌子上,突然心里一动那张桌子,准确的说是一个写字台,样式挺老,有好几个抽屉。我盯着那抽屉,心里道,难道说,那死老头子之所以跑回住处,是为了找某种东西的?
我把手机递过去,“馨帮我照着,来,这里”
走到那桌子跟前,我伸手拉开了最边上一个抽屉,只见里面是些没用的废章,或大或小,或高或低,排列的整整齐齐的。旁边第二个抽屉里,则是一些杂物,像什么烟袋锅,废手表,坏手机等等,应有尽有。我摇了摇头,把抽屉合上,一抬眼,只见雨馨微微皱着眉头。
“怎么了?”我问。
“这屋里又潮又闷,有点不舒服”
我微微一笑,从她手里拿过手机,“我自己照着,你去窗口那里透透气吧。”
“不用,没事”
“快去。”我不容置疑的说。
雨馨犹豫了犹豫,走了过去。我便拉开第三个抽屉,只见这里面是些本子,样式很老,但里面看着却挺新,没有写字。我把本子从抽屉里抱出来,一只手用手机照着,另一只手翻弄着。翻着翻着,突然‘哗啦’一下子,有东西从两只本子中间掉了出来。
我搭眼一看,是几张钉在一起的,白白的打印纸。捡起来看向正面,我发现这是一份合同,关于资金什么什么的越往下看,我心里越惊,急忙翻到最后一页,看向最下方,我看到了两个签名,每个签名上,都按着一个红红的手指印。其中一个签名是这刘老头儿的,而另一个当我看清另一个签名以后,我差点没叫出来,因为,这个分明是砖窑厂死的那个王老板的名字!
怎么回事?雨馨不是说,王老板跟老头儿合资的事,直到他死都没有谈成么?可是,这老头儿的抽屉里,怎么会有一份签好的合同?!我的心‘砰砰’乱跳,看向这合同签订的日期2004年11月22日
我的思维飞速运转那死鬼王老板当初跑到师父家里求助,我给他起的局断的,是哪一天来着?对了,是12月1号!(参见本文第一卷第一章开头)而这份合同,显示的是11月22号也就是说,这份合同签订了不到十天,那王老板就死了
我正要把这个重大发现告诉雨馨,就听雨馨低低的叫了我一声,“阿冷”
雨馨的声调听起来好像有些不对头,我一惊,“怎么了?”
“有人来了”
“人?”
我把那份合同往怀里一揣,迅速拾起地上的本子,一股脑往抽屉里面一塞,‘咣’把抽屉一关,朝窗户扑了过去。
顺着雨馨手指的方向朝远处一看,我果然看到一个人,正朝我们这方向而来。楼下这片工地也不知有没人看守,连个灯都没有,也不怕有人偷建材。天空被不夜城的霓虹映着红彤彤的,这么一来,衬的楼后面这一带更加的黑,根本就看不清来的这人到底是谁,只能看出,他行进的方式十分怪异,而且速度飞快,跟常人大不相同
片刻的工夫,这人距离这楼就只有十多米远了。
“走!”
我一把拉住雨馨的手,两个人退出了隔间,来到外间。
“阿冷,去哪里?”雨馨紧张的问。
我沉着的用手机往四处一照,只见这外间靠墙的灶台垒的挺宽,底下空间挺大。
“那里,走”
刚和雨馨钻到底下,就听隔间好像是窗户的声音,‘吱’的一下子,紧接着便是‘扑通’一声响。听声音,那人跳窗进来了这老楼不同于现在的楼,刘老头儿住的这二楼,有现在楼的三层高。由于没有卫生间,所以这楼墙上没有下水道管子,再加上这楼后墙长有滑漉漉的青苔,根本就无可攀爬,我想,这应该就是刘老头儿只装了防盗门,没装防盗窗的原因
可是,刚才来的这‘人’,一转眼的工夫就从底下上来了,他是怎么上来的,飞上来的?
我一把揽住雨馨,一只手捂着她的嘴,另一只手紧紧握着一道冰符,沉心静气,凝神倾听着
‘咕咚’又是一声,然后便是‘嚓嚓嚓’,不知道来的这人在搞的什么东西。雨馨贴靠着我,身子有些发抖。
那种‘咕咚’声一下下刺激着我的耳膜,我沉着气,那冰符都被我给攥热了。
突然,‘砰’的一下子。
我一惊,怎么了?
那一声过后,便是死一般的沉寂。沉寂了足有两分钟,气氛压抑的我快要窒息了。
“我出去看看,你在这里面别动”我凑在雨馨耳边,压低声音说。
“我跟你去”
“不行,听话”
从灶台底下钻出来,我脚贴着地,朝那小门走去。走没两步,我突然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一抬眼,我看到,隔间那道一个人高的墙头上,伸出一个人的脑袋,正盯着我看
第三十章 虎遁
准确的说,是我感觉到,那只脑袋正盯着我看。由于没灯,手机在我口袋里,所以这屋子里很黑。虽然我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但也只能分辨出,这墙头上多出来的东西是一个人的脑袋,至于五官,就看不清了,模模糊糊的一团
毫无疑问,这只脑袋的主人,肯定是刚才跑上来的那‘人’,那死老头子?他这样伸出一个脑袋在墙头上,也不动,是什么意思?
他要是跟我眉目传情的话,可我根本就看不到他的眉目我胡思乱想着,两脚就像被钉在了地上,死死盯着那脑袋,心道,不管这是不是那老头子,先用冰符给他来一一下子再说
想到这里,我把握冰符的那只手往上一抬,抬到胸口,正要念‘乙奇神咒’时,只见那脑袋突然间左右一晃。我就像遭电给击了一下,想也没想,手一挥就把符打了出去。
虽然瞄的很准,并且我动作也很快,可那脑袋比我更快,一闪就不见了,那符打了个空。
那脑袋不见了以后,就听‘呼啦’一声响,然后隔间里就没了动静,跑了?我摸出手机,另一只手再次摸出一道符,一点点朝那隔间走去。来到跟前,我一咬牙掀开门帘,抬脚便踢,什么也没踢到,脚落地以后,我左右一照,没人
跃到窗口朝下看了看,我抹了抹脑门儿的汗,心说,看样子是跑了。
“馨,过来吧”
雨馨过来以后,紧张的问,“阿冷,怎么样?”
“那人,或者说那东西,跑了”
“跑了?”
“嗯,先不管他,来,我给你看样东西”
雨馨往床尾边一靠,问道,“什么?”
我从怀里摸出那份合同,递给雨馨。
雨馨用手机照着,越看眼睛瞪的越大。
“这”
“王老板在死之前,和这刘老头儿签订了融资的合同,他没跟你说么?”我问。
“没有”雨馨摇着头说。
前年那时候,雨馨虽然冲了煞,但据她回忆,11月22号,她还好好的,正在医院里面照顾王老板昏迷不醒的儿子这合同既然签了,那么,王老板手里自然还有另一份,可是,据雨馨说,她当初整理王老板的遗物,没发现有什么合同
我心里面浮想联翩,王老板死了以后,这份合同自然作废合同签了没几天,王老板就死了,如果跟废宅里那邪煞没关系,那么,难道说跟这份合同有关?
“真是怪了”
雨馨盯着那合同,嘟囔说。我下意识的朝雨馨看了一眼,突然间,我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雨馨身上闪了一下,同时,雨馨的脸在手机荧光照射下,看起来有些发绿
我猛的意识到了什么,身上的汗毛‘蹭’的一下立了起来。
“雨馨小心!”
我大叫一声,抓住雨馨的胳膊,就往我这边拽。雨馨一点防备也没有,撞在我怀里,两个人双双摔倒在地。与此同时,‘砰’的一声巨响,床尾靠墙衣柜的门被一股大力从里面给撞了下来,‘咣’,平着飞拍在了墙上,‘喀叭叭’碎裂成了好几块好险,那门是正冲着雨馨刚才所站立的位置飞出来的,如果不是我把雨馨拉过来,那么大力的一撞,后果难以想象
随着衣柜那门的飞出,一个人从衣柜里面跳了出来原来,那人根本就没走,而是钻进了衣柜里。
“馨,闪开!”
雨馨一翻,从我身上翻了下去。我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跃了起来,跃起来的同时,我手一扬,将冰符朝那人打了过去‘啪嗒’,从声音来判断,应该是打中了。可以,冰符没有催发出威力。
那人挨了这么一下,一个蹦跳便从窗口蹿了出去。
“哪里跑!”
我也一个蹦跳蹿了出去,蹿出去以后我才意识到,这是在楼上,所以,我这种举动,无异于跳楼
风在我耳边‘呼’的一响,我还没品味到自由落体的快感,便‘扑通’一声,侧身摔进了楼下的草窝里,膀子‘格拉’一下脱臼了,疼的我差点没晕过去
‘扑通’,雨馨也从楼上跳了下来。从草窝里站起身,雨馨急切的问,“阿冷你怎么样?!”
“哎呦”
“怎么了?!”
“我膀子膀子掉了”
“忍着点儿疼。”
雨馨撩起一绺头发用牙齿咬住,抓住我胳膊,往下一拉,然后猛往上一推,‘咯’,把我的胳膊给接上了。
“怎么样?”雨馨问。
我疼着就只会‘哼哼’了,尝试着甩了甩胳膊,吸了口凉气,“没没事了”
“你这家伙,这么高也往下跳。”雨馨嗔道。
“你还不是跳下来了?”我苦笑着说。
“我哎呦”
“怎了?”
我看过去,只见雨馨手上也不知被草窝里的什么东西给刮了一道口子,急忙往口袋里乱摸,摸出手帕,给她按了上去。
“你这手帕也不知多少天没洗了,用它包一下,希望我的伤口不会溃烂”雨馨坏坏的笑了笑。
我‘呵呵’一笑,“放心吧,我这手帕上全是益生菌”
“啧啧还益生菌”
我朝远处望了望,那人早就跑没影儿了。
“要不要追?”雨馨问。
我想了想,咬着牙说,“追!这鬼东西先是要撞你,然后又害的我们双双跳楼,必须要追!”
“谢谢你阿冷,又救了我一次”雨馨低声说。
我微微一笑,“傻丫头,跟我客气些什么,你还不是跳楼下来救我?走”
我和雨馨两个穿过楼后这边建筑工地,朝着那人逃走的方向一路追去。雨馨告诉我说,她在楼上时看到,那人跳下去以后,逃走的速度比来时感觉要慢了一些我想,应该是那道冰符的作用,虽然没催发出威力,但仍然‘冻结’了那鬼东西的一些能量
就这么的,一直追了十多分钟,横过一条破旧的小马路,我们来到一片烂渣渣的地方,到处都是拆的乱七八糟的房子。
“这是哪儿啊?”
“这里”雨馨皱眉望着四处,“这里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