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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来到棚子里,手电光下,一个个脸无血色的样子。
“怎么了?那东西被我除掉了,喔”我在脸上抹了一把,“这是鸡血,不是我的血”
“阿冷,那河里好像有东西”
白小姐朝我身后的远处指了指,我这才知道,原来我先前听到的‘雨声’其实是河水在响。
那条河其实已经断流了,我们头天在河堤上烤兔子时所看到的河道里像小溪一样宽的河水是前段时间下雨形成的。
距村长搭的那喜棚不远的地方有一座桥,桥下有一个因断流而形成的小水塘,看着挺深。村长第二天一早拉来了抽水机。把水抽干以后,发现那水塘的底部躺着一具女人的尸体,于是便报了警。警方把那尸体拉走以后,下午就有消息传来,说那女人是河道上游一个村子里的,半年多以前,从黄河里引水灌溉的时候,那女人不慎掉进河里,被大水给冲走了,一直没找到尸体,没想到竟然被冲到了这里。令人匪夷所思的是,那女人竟然像刚刚落水被淹死的一样,一点也没腐烂
村长的儿子小虎下午便醒了过来,虽然看起来还是十分虚弱,但神智已经完全清醒了。他告诉我们说,那天晚上,他跟同学跑到河堤去玩儿捉迷藏,玩儿着玩儿着走散了。小虎沿着河道一直走,走着走着,他听到远处好像有人在叫他,便以为是自己同学。就这样,他一直来到桥底下,左望右望没看到叫他的人,正打算离开时,月光下,他看到桥下的小水塘里在‘咕噜噜’的冒泡儿,好像有鱼在里面。
小虎很兴奋,衣服一脱就跳了进去,在水塘里摸了好一会儿没摸到鱼,同学也不知都去了哪里,只得上岸回家。一路上,他老感觉浑身发冷,晕晕乎乎不舒服,刚到家就晕倒了毫无疑问,小虎每天失血跟那女尸有关,至于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不得而知,我破了她的‘法’,她被捞出来时不过是一具普普通通的尸体。
这天晚上,村长把所有亲朋好友都招了过来,大鱼大肉款待我们,把个杨书军吃的眉开眼笑的。
“小冷啊,明天我们去哪儿?”杨书军抹了抹油腻腻的嘴,“打道回府么?”
“我是这样想的,村长明天不是要和那赵阴阳去送尸体么?”
“嗯。”
“我们跟他们一起去,一来替他们说说情,免得那家人为难他们,二来”
白小姐捏了我一下,接口道,“二来借机会在黄河一带玩儿一玩儿。”
“聪明。”我大拇指一竖,“怎么,你不想去吗?”
杨书军嘿嘿一笑,“她巴不得想去,只要身边有你。”
第三十三章 黄河老村
白小姐脸一红,冲杨书军撅了撅嘴,然后又瞪了我一眼,说,你们两个,一个贪吃,一个爱玩儿,真是服了,我能怎么办,不想去也得去啊,自己回去多没意思。我和杨书军互相看了一眼,同时坏坏一笑。
村长挺痛快,救好他儿子以后,我说的话简直就是圣旨,听我说要跟他们一起去送尸体,二话没说就答应了下来。这村长也姓赵,做事干净果断,说话直接了当,所以村里的人都服他。他儿子病好了,他脾气也没那么大了,虽然跟人说话还是有点冲,但语气柔和了许多。
这个村子离黄河大堤只有七八十里路,第二天一大早,我先是给向风打了个电话,让他转告师父我们过几天再回去,然后向赵村长问明路径,我们便提前出发了。半道上路过一个县城,在市场买了不少鲜肉,卤味儿,还有铁签子,准备到黄河大堤上野餐。
驱车一路往南,没多久便来到黄河大堤。虽然我老家凤阳镇离黄河也就百十里路,但我在广东长大,还是第一次到这里来。把车停稳以后,我不禁有些疑惑。在我想象中,黄河应该浊浪滔天,汹涌澎湃,老远就能听到黄河水流淌所发出的万马奔腾声。然而,眼前的一切却非常安静,难道黄河里没水不成?
我们拿了东西从车上下来,爬上大堤以后,放眼一望,我不由低呼一声,只见一条大河横陈眼前,一望辽阔,浑黄的河水一平如镜,连一丝波澜都看不到。眼前壮观的景象,令人的胸怀一下子放大了无数倍。我连打了几个颤,使劲吸了几口从南岸吹来的河风,有一种晕晕乎乎的感觉。
三人都很兴奋,小黑冲着河水‘汪汪’叫了几声。杨书军眼睛放光,说真是好地方,然后牛逼的挥了挥手说,走,下去烤东西吃。
我们沿着河堤往西走了一段距离,来到一个坡度没那么陡的地方,小心翼翼下到河滩上。那河滩上长有齐腰的枯草,很多鸟雀一蹦一跳叽叽喳喳。小黑往前一冲,惊起一大群鸟,被白小姐给喝止住了。我们拔了些草,找了处平整干爽的地方,点了个小小的火堆,用小刀将我们带来的肉切成小块,用铁签子串起来,洒上佐料,便翻转着烤了起来。一边烤,杨书军一边讲关于黄河的各种传说以及典故,听得我们大眼瞪小眼,感觉他好像在黄河边长大的一样。杨书军说,自古以来黄河里不知道沉过多少船,据说每年下游清淤都能挖出尸骨。还能挖到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说有一年挖到一个石龟,房子一样大,传说是大禹治水的时候扔在里面镇河的,那是神物,挖河的人不敢弄到岸上,所以又埋了回去
说说聊聊,吃吃喝喝,三人都有一种远离尘世,回到远古洪荒年代的超然的感觉。吃饱喝足以后,我们在河滩上玩儿了一会儿,掘土掩埋火堆以后,将垃圾装进袋子提回了车里。
又等了足有半个小时,才跟赵村长二人碰头。赵村长开着辆农用车,车厢里除了一口崭新的大棺材以外,还有装供品的食盒。
那赵阴阳看起来像几天没睡觉似的,黑眼圈就像酒瓶底,满脸的忐忑不安。
“还要多远才到?”我问道。
赵阴阳说,沿着河堤往西,要走差不多上百里路。
“还要那么远吗?”
赵阴阳说,那地方很偏,政策卡的不严,只有那里才有土葬,其他地方人一死就烧了,怎么可能偷到尸体?
赵村长开着车在前面带路,我们跟在后面。往西走了大概三四十里,来到一个扬水站,那扬水站后面是一条支流河,蜿蜒向北。我感觉,这条支流河可能就是赵村长他们村后那条。照这么说的话,我们发现的河里那女尸生前的家就在沿河的某一个村庄里。
再往西,路越来越难走,弯弯转转,坑坑洼洼,离黄河大堤忽近忽远。路边开始出现一座座的小山包,然后便是光秃秃的农田。下午三点多钟时,我们来到那个村子。
那村子距离黄河大堤大概一里多远,村前是一大片芦苇荡,村后是一座土山,阴阴沉沉的天空下,远远看过去,村子里大部分都是土房子,横七竖八的,我不由有些失望,原本我还以为,这村子应该是一处世外桃源般的地方,赵村长把车停在了村外的一块坟地。
从车上下来,赵阴阳指着一座坟说,女尸就是从这座坟里面挖出来的。
“这这坟包是你给复原的?”我问道。
“不是。”
赵阴阳说他把女尸挖出来,生怕被人发现,装上车就跑了,根本顾不上填坟。照这么说的话,坟坑就是丢女尸的那家人填的。
“村长,我们,我们会不会被人家给揍死?”赵阴阳朝村子里望了一眼,吞吞吐吐的问。
赵村长‘哼’了一声,“揍死活该,偷人家尸体,还怕挨揍么?”
“就是,揍死活该。”杨书军冲赵阴阳道,“这么缺德的事,如果我是这家人,不把你剁碎了喂狗才怪。”
“真,真的么?”赵阴阳吓得脸都白了。
“行啦杨叔,这大叔都快尿裤子了,别吓唬他了。”我说道。
赵村长扔掉烟头,脸颊肌肉鼓了鼓,说道,行了,走,进村,车就先停在这里吧。
来到村口,赵阴阳腿都软了,步都挪不开,被赵村长骂了一顿,连架带拖的朝村子里走去。秋收没多久,还没到耕种的时候,村里的人都赋闲在家,几个老头儿正蹲在一棵柳树底下抽旱烟聊天。
“大爷,问你们件事儿。”
老头儿纷纷警惕的朝我们看过来。
“啥事儿?”一个老头儿问。
“那个那个”老头儿那种眼神盯的我浑身不舒服,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老哥哥,你们村儿是不是丢了具尸体?”赵村长问。
老头儿一愣,磕了磕烟袋锅,“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们是来还尸体的。”
几个老头儿瞪大眼睛。
“还啥尸体?”
村长把他儿子结阴阳婚,命赵阴阳给找户人家的事告诉了几个老头儿。村长把偷尸体的责任揽在了自己身上,说是他指使的,赵阴阳动的手,现在良心发现,过来还尸体了。
有个老头儿嘴唇哆嗦了几下抬手指了指村长,先前跟我们说话那老头儿伸手把他的胳膊给按了下去。
“行吧,我带你们去丢尸体的那家。”老头儿冷冰冰的说。
从这几个老头儿的反应来看,事情似乎比我们预想的要严重的多,我不禁暗暗替赵村长跟赵阴阳捏了把汗。
老头儿带着我们来到一处没有院墙的大院,院中的一棵老榆树上吊着一口古钟,钟绳被风吹的摇摇晃晃的。
我感觉有些不对劲,疑惑问道,“大爷,这是哪儿,你不是要带我们去见丢尸体的那家人么?”
“喔,你们到屋里等会儿,我去叫那家人。”老头儿说。
老头儿把我们领进一间宽敞阴凉的大屋里,指着靠墙一张破旧的长椅子说,你们先坐会儿,我去叫人。说着,转身朝外面走去。
我们正打量屋里的陈设时,老头儿哗啦一下关住了门,并且在外面给插上了。
“喂,你干什么?”我急忙问。
“干什么?”老头儿站在门外‘哼’了一声,“你们干了些啥事儿你们自己不知道么,今天还想走出俺们村儿?”
“真他奶奶的,你说清楚,我们干了啥事儿了?”杨书军道。
老头儿没回答,‘扑踏扑踏’一阵脚步声逐渐远去,紧接着,外面那口钟‘当当’的响了起来。
第三十四章 祖坟
我们被关的地方是这村子的村支部,老头儿敲响了院子里的钟,那钟发出一种沉闷的‘当当’声。不一会儿,就听脚步声从四面八方传过来。脚步声停息以后,老头儿打开了门,嚷道,你们几个给我出来!
来到外面一看,我不由低‘呼’了一声,只见院子里黑压压挤满了人,这村子里人还不少,看样子全村的人都出动了。
老头儿伸手朝我们指了指,叫道,“就是他们干的!”
“草,弄死他们!”
那些村民大呼小叫。
我们几人面面相觑,赵村长往前走了一步,问道,谁是村长?
“我就是。”那老头儿说。
“偷尸体的事是我指使他干的。”赵村长指了指赵阴阳,然后又指了指我们,“跟他们三个没关系”
赵村长掏出一叠钱,说他跟赵阴阳过来除了送还尸体以外,还有就是赔罪的,如果难消众怒,就拿他跟赵阴阳两个人开刀,不要牵连到我们三人。那赵阴阳躲在赵村长身后,浑身不停的哆嗦。
老头儿一口唾沫吐在了赵村长脸上。
“你干什么?!”我眉头一皱。
“干什么?”老头儿道,“偷老三家儿媳妇尸体的事先不论,你们刨我们高家村的祖坟,这事儿是钱能解决的吗?”
“啥?!”
我们几人都愣了。
“啥什么啥?前几天高老三儿媳妇的坟跟我们高家祖坟一起发现被刨的,不是你们干的是谁干的?!”
听老头儿这么一说,赵村长先是皱紧眉头,一言不发,随后猛然回过身‘咣’一脚踹在了赵阴阳身上,“你他妈刨人家祖坟啦?!”
“我我”
“是不是你干的?!”赵村长怒问。
“我”赵阴阳突然一挺脖子,“还,还不是你指使我干的?你有胆子承认指使我偷尸体,怎,怎么没胆子承认指使我刨人家祖坟?!”
赵村长气的浑身直抖,瞪大眼睛盯着赵阴阳。怪不得赵阴阳这混蛋怕成那个样子,原来他不仅偷了这高家村的尸体,还顺手牵羊刨了人家的祖坟。
“你他妈是人吗?!”杨书军怒道,“赵村长好心好意保你,不让报警,自己承担责任,说指使你偷的尸体,你反咬人家一口!”
“我,我怎么不是人啦?”赵阴阳一张脸憋胀的通红,指了指杨书军,对那老头儿道,“高村长,刨你们高家村祖坟的也有这家伙,主要就是他动的手!”
“放你娘的屁!”杨书军猛一跺脚。
“草,揍死他!”
几个村民一边骂一边撸袖子要对杨书军动手,被老头儿伸手拦住了。
老头儿阴沉着一张脸,指了指我跟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