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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缘今生定-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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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继娘,你真是多想了。”何三官终于止住了笑,他抹掉了笑出来的眼泪,“这怎么可能?我几岁了?那丫头才几岁?我又不是一个怪胎会喜欢玩小女童?继娘也真是的,把我何三官看成什么人了?”何三官到最后,神色有点不豫。

    “好啦,我又没你一定就是这样的人,你没有这种想法最好。总之,张家都是老实人,你可千万不要去害他们。”菊花看到何三官有些不高兴,也觉得自己有点过份了,毕竟这只是自己的猜想并没有任何证据,所以就势下了坡。

    “当然,继娘放心好了,我只是受了那王家之托为他们挑一个小媳妇,看到张家那小丫头不错才动这脑筋的,既然张家不愿意,那就算了,我去回掉就是了。”何三官语气温和地道,但心里却冷哼一声:张家敢不愿意?还反了你了!

    菊花听干儿子这么,气就消了大半,“是啊,我看这事就这么算了吧,以后等青柳大一点,你再为她物色一门好人家。”

    “对,继娘得是。诺,这是儿子特地到斜桥为继娘买的一支红玛瑙簪子,继娘戴了一定好看。”何三官从袖管里摸出一支簪子,放到桌上轻轻推了过去。

    天下所有的女人只要一看到漂亮的首饰就移不动步,这菊花也是如此,她虽然已五十多岁了,但看到这做工精美的簪子,眼睛就不由一亮,伸手取过来边端详边啧啧赞道:“哦呀,这簪子真是太好看了哩嗯,这可怎么好意思,你为继娘化的钱可不少了呢。”

    “继娘哪里话来?你和儿子气什么?儿子孝敬娘不是应当的吗?”何三官笑眯眯地道。他吃准了菊花一定会喜欢这种小玩意儿的,为了博这个继娘的欢心,何三官确实费了不少心思,毕竟眼前的这个老妇人是他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她当年出手救助,他何三官现在早就尸骨无存了。

    何三官又为继娘留下一百文制钱后就告辞出来,在门口,他回头望了一下屋里,看到菊花正在开心地将玛瑙簪子插到鬓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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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那个小丫头,如果不把她掌控起来,心里总是有些放不下。事关自己的生死存亡,自然一切要做到万无一失才好。不然让陈信南那老东西闻到一点珠丝马迹,他可就真的死定了!让他郁闷的是那天怎么竟会被那丫头看到背上的疤了呢?

    事实上,青柳并不是头一次看到他背上的疤。只不过那第一次没有被他发现罢了。

    原来这何三官的真名叫吴来官,是杭州府人,父母在杭城根下摆了个卖茶卖瓜子的小摊维持一家人的生计。

    这吴来官自小就喜欢舞刀弄枪,八岁那年拜一个游方和尚为师,跟着师傅云游天下,十年后学成回家,进了诚信镖局作了一名镖师。这吴来官身手尚是了得但人品却不怎么样,做了镖师后仗着身上有功夫,就经常做些欺男霸女之事,由此想来那游方和尚恐怕也不是个良善之辈,不然怎会教出如吴来官这样的徒弟来?

    诚信镖局大当家的姓陈,叫陈信南,这陈信南接连收到关于吴来官劣迹的报告后,不由大怒,觉得姓吴的这种行径会有损镖局的名誉,而且如将此人放任在社会上也会贻害一方,所以决定先废去他武功后再把他清除出镖局。陈信南作出这个决定时吴来官正在押镖前往南京的路上,他在镖局里的一个拜把子兄弟得知消息后日夜兼程在溧水郊外追上了他告知了大当家对他的处理决定,让他千万别回镖局了。

    吴来官听后如同三九天头上被泼了一盆冷水,顿时从头凉到了脚,一下子傻在了那里动弹不得。半天,他才回过神来,跌坐在地上,呆呆地想了半天,实在想不出解困方法,以他这样一个既无背景又无靠山的武人,一旦流落江湖成为浪迹天涯居无定所的可怜虫,整日里凄凄惶惶地过着逃亡的日子,那岂不是生不如死么?哪有某些电剧里描述得那么浪漫自由啊!

    突然,他看到了身后的那件镖,眼睛不由一亮:那镖是杭州一个富商所托,镖物是由一整块白玉雕成的弥勒佛,高一尺宽七寸,重约四十多斤,包裹在一块锦缎里。如果把这玉佛卖了,倒是能得个好价钱,这下半辈子的生活用度就不用愁了,到时再寻个深山老林里一蹲,这陈信南上哪里能找得到他?

    吴来官主意打定,背了玉佛离开大道走了去溧阳天目山之道,谁知那陈信南并不是个傻瓜,他作出清除吴来官的决定后,知道此人正在押镖途中,怕走漏消息让他走脱,早就派人前往截杀,只是那几个杀手在路上大爷们地晃荡着,走得比那位拜把子兄弟慢了一步,他们在溧水城里没有等到吴来官,知道消息泄漏,觉得如若空手而回难以向大当家的交代,就立刻绘影向江湖上发了寻人贴,不久后,吴来官的踪影就显露出来了,几人立即循迹追向天目山。

    慌不择路的吴来官此时如惊弓之鸟,其五官高度灵敏,不等那些人靠近,他就凭第六感察觉到了异象,于是立即转向,逃向东面,接着就象逃亡中的兔子一样绕弯行走,一来二去的竟然连自己也辩不清方向了,最后终于在离杨柳村二十里的炉头镇被陈信南派出的杀手追上,当时正是深夜,又是四个夹攻一个,饶是这吴来官身手再是了得也一拳敌不过四掌,在打斗中,他背上的玉佛包袱被利器划破掉落,第二刀就砍在了他的背上,他能清楚地听到自己血液流失的声音,因此拚死一击后立刻鼠窜向南,避过了杀手们狼一样的追踪,乘夜色遁入了杨柳村,又恰好遇到了心善热心的菊花,这才捡了一条路。

    所以,依佛教法,这是他命不该绝,所以才有这一连串的巧遇。

    吴来官在杨柳村活下来后,看这里地处偏僻交通不便,和外界交往不多,是个隐身的好地方,于是决定居住下来。

    当然,他一直小心翼翼地护着他背后的刀疤。他也知道,如果陈信南要追查他的下落,那他背上的刀疤就是一个很好的线索。在杨柳村知道他背上有这道刀疤的只有菊花夫妇二人,当年正因为有了他们二人的精心照顾他才能活转过来。为了防止他们无意中将他的伤情透露出去,他就特地编了一个故事,他是因为遭仇家追杀才逃到了这里,如果他躲在这里的消息透露出去,仇家肯定会找上门来血洗杨柳村,这一下,可把菊花夫妇吓住了,再加上他不断地用小恩小惠笼络他们,自然对他的事守口如瓶。

    可是现在,秘密的知晓人名单里竟然无意闯入了一个七岁女童张青柳,这让吴来官又是懊恼害怕又是担忧,万一那小丫头多嘴和人了他的刀疤之事,其后果他妈的岂不是相当严重?

    

章节目录 第七章威逼

    三天后的清早,何三官在路上截住了阿根,他皮笑肉不笑地向阿根作了个揖:“阿根阿哥,好久不见了啊。”

    阿根肩上扛着一把铁锨,正要去稻田里查看田埂上是否有缺口漏水,见到何三官向自个打招呼就停住脚回了礼,连:“哦,是三官兄弟呀,你好你好。“心里却在诧异,这张财主家的护院平日里都面孔毕板,轻易见不到他们脸上的笑容,今日莫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嗯,阿哥最近很忙吗?有没有时间和兄弟我聊聊?”何三官继续堆起满脸横肉假笑。

    “屁话,你这不是正在和我话的吗?”阿根心里骂道,但嘴上却气地回答:“嗨,乡下人,一年四季都在瞎忙,不碍事的,三官兄弟有话就请吧。”

    “哦,是这样的,我最近嘴馋想吃十八只蹄胖,就不知道阿哥给不给吃呢?”这何三官久在江湖中浸染,早已练成一张油条嘴,故意绕着圈子话。

    “嗯?”阿根果然被绕糊涂了,心:“这何三官倒底在什么啊?他想吃蹄胖找我干吗?真是乱七八糟的。”

    看到阿根一脸的纳闷,何三官心里暗暗好笑,他轻咳一声:“是这样的,我有家亲戚,看中了你家的丫头,让我为他家儿子保个媒,阿根兄弟能不能看在我面子上允了这门亲事?”

    “什么?为青柳保媒?三官兄弟是不是弄错了?”阿根更加糊涂了。女人曾经和他过几次阿大的婚事,青柳是儿女中最小的,怎么会为她保媒?她可是只有七岁啊!虽然乡下一向时兴给女孩定娃娃亲,但他张阿根却一直没有转过这个念头。

    那天菊花婶娘来家里的事,阿柳妈并没有和男人讲,她觉得这事很是荒唐,加上女儿的事她相信男人一定会听她的,所以她就把此事压了下来。没想到这何三官这次竟然跳过她直接找上了阿根。

    “没有弄错,就是阿哥你的女儿青柳啊。那家人家想把她买过去养着,等她长大后再和他家的儿子圆房。”何三官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把目的全了出来。

    “这这不是童养媳么?”阿根两眼溜圆地瞪住何三官,结结巴巴地连话也不完整了。

    那时的童养媳买卖非常普遍,所以不是阿根大惊小怪,而是他没想到有人想买童养媳竟然动脑子动到了自家女儿身上。

    这买童养媳的人家一般都是家里贫困异常,自觉儿子长大后娶亲困难,所以在儿子很小的时候就抱养或是买一个女童养在家里,等两个小孩长大后再让其圆房结婚,这样,男方可以省掉一笔很可观的彩礼钱和用于婚事的钱,女方也可以省却养大女儿的费用和一笔嫁妆。

    这种事办起来正规一点的,会请先生写下一张卖身契,双方言定女童卖到男家后一切全凭男家作主,生死不问。但是绝大多数女童家人都是收了钱由男方把人抱走了事,连一点信息都不会留下。(据报道,这种现象在福建那里仍然存在着,当地政府也并不干预,明这种原始落后的婚姻制度在咱们中国仍然有滋养的土地和存在的需要。晕~)

    阿根家里虽穷,但他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从来也没想过要将她卖予人家做童养媳,咋一听这话,心里立刻升腾起一股怒气,但碍于眼前的这人是张财主家的护院,而他又正租种着张财主家的田,于是他努力将怒火压下来,淡淡地:“嗯,多谢三官兄弟关心我家青柳了,青柳现在还小,她姆妈还舍不得让她出门呢。”完向何三官作了个揖,绕过他径直向自家地头走去。

    “嗳,等等”何三官听了阿根的话,脸往下一沉,嘴角也不由地抽动了一下,本想给这个泥腿子阿根点颜色看看,但一转念又把狠厉的脸色收了,追上来喊道。

    “阿根阿哥,是这样的,这家人家是芦花浜王家,是一家富人家,有好几亩好水田,又是独养儿子,你家小姑娘过门后那王家的全部家产都是她作主了,这样的人家,就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啊”何三官口吐兰花喋喋不休地着,脸不变色心不跳,似乎他就是王家的当家人,全不想想那王家的当家人王木头根本不知道这事。

    他并不担心张阿根会知道王宝宝是个傻子的事,因为那个柳衣衣好面子,将儿子的事一直瞒得严严实实的,除了家里的几个佣人,芦花浜镇上的人基本上没人知道真相。

    “谢谢三官兄弟的关心,只是我家青柳福薄,享受不了那种富贵,你还是另择人家吧。”阿根脸上已有不豫,但嘴上得还是很气,这何三官脸皮再厚也品得出拒绝的味道,况且这种拒绝已是第二次了。

    阿根完,不等何三官回话,又一次绕过他走了,这次何三官没有再追上来,只是狠狠地扔下了一句话:“别给脸不要脸,张阿

    根!你给我记往,你要是还想租种东家的地,那就乖乖答应了这门亲事,不然,明年你就另找东家吧!”

    这句话象石头一样砸中了阿根,他粗壮的身子一下僵住了,脸上慢慢涨红,接着又攸忽雪白。显然,这何三官是在威胁他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平时很老实性格很和顺的人,一时倔脾气上来就比谁都横。这张阿根现在就是如此。他虽然隐隐预料到不答应何三官的事可能会让他在租种张财主家田的方面受到阻碍,但没想到这何三官这么快就直白地表示了出来,如此**裸的威胁使他的冷傲之心突发,只一瞬间,他就有了决定

    何三官自然不知道张阿根的心理变化,他看着阿根僵直的身子,心里不出的愉悦,他知道刚才的话击中了张阿根的命门,于是他等着这个一辈子没出过杨柳村几次的泥腿子向自己讨饶,然后求他把女儿带走,当然最好是不用付钱的,这样,他可以在柳衣衣面前表功并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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