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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小丫掩嘴,“喵喵,真的很默契噢。”
司徒翎叫了沈佳琪进去帮忙端菜,楚天骐闷声不吭背着书包上楼,好一会儿才下来。
上去的时候是阴云密布,下来的时候是满脸灿烂。
这一切,都没逃过令狐小丫的眼。
她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家都是在照顾她的情绪才没有告诉她。
可是,还能有什么更坏的消息?朝阳再也回不来了吗?
这算什么坏消息,大家不是一早就默认这个事实了么,不是一直在用这个事实来平复彼此的心情么?
忘了是谁说过,“抱最美的幻想,做最坏的打算”,是啊,最坏最坏的都想到了,还有什么能打击到她?
所以,什么都好,不会有更坏的事情发生了,他们要说,她就听;倘若不说,她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晚餐气氛很是沉闷,可比克几次试图活跃气氛都被喵喵一个眼神制止了。
令狐小丫吃得很少,说累了,想早点睡觉。
楚天骐自告奋勇要讲故事哄她睡觉,搀着她一起上楼了。
等他们俩离开,喵喵的眼泪终于掉下来了。坐在她身边的可比克,顺势把她搂在怀里。
而沈佳琪也看得出来,除了楚朝阳的事,肯定还有别的事发生。看样子,应该是喵喵的私事。递个眼色司徒翎,俩人收拾完餐桌去了厨房。
“怎么了,一晚上神秘兮兮的,是不是楚朝阳有消息了?”
“找到朝阳的包了,没找到他人。”
“啊”
司徒翎的反应跟沈佳琪的反应一样,都是“啊”了一声没下文了。
想得什么,恐怕也差不太多。
出事越久,失踪人口生还的机会就越小。
如果找到了随身的包却没有人那只能说明一个既定事实,楚朝阳已经遭遇不测。
“那不告诉小丫?”
“暂时不要告诉她了。”
沈佳琪最担心的,并不是小丫妹妹的反应,他看得出来,小丫妹妹这段时间成长很多,心境也平和多了。他担心的是,如果楚墨旸知道了这个消息,会不会上门要求分割财产?
这个念头着实荒唐可笑。
如果来,那楚墨旸是以姐姐的身份,还是楚天骐妈妈的身份?恐怕,不会有比这个更滑稽的事情了吧?
到现在,沈佳琪还是不能接受那个事实。
177 答疑解惑
也许,那根本不是事实。
那么,事实是什么?
俩人离开厨房的时候,喵喵正扑在可比克怀里痛哭,如同之前的令狐小丫一样,鼻涕眼泪都蹭抹在了可比克身上。
可比克笑得一脸灿烂,还伸手跟路过的沈佳琪和司徒翎打招呼。
沈佳琪笑骂,“没心没肺的二货。”
司徒翎却不这么认为,“可比克明明很幸福,跟没心没肺有什么关系?”
“喵喵为了别的男人在他怀里哭,他还高兴,不是没心没肺是什么?”
“哼,不懂了吧,为了别的男人在另一个男人怀里哭,说明她已经决意放弃先前那个了。”
“所以可比克的机会来了?”
司徒翎摸着他的下巴思忖,“大概吧,不然喵喵怎么不抱着你哭?”
沈佳琪瞪她,“瞎扯,她她要是抱着我哭,我一定不会推开她,你会不会吃醋?”
司徒翎使劲儿捏他下巴,冷哼,“喵喵才看不上你,你少自作了。”
“不管她看不看得上,我就问你会不会吃醋。”
“哼。”
“吃不吃?”
“我吃酱油行不行?”
“哈哈”
“笑,我让你笑,笑”
司徒翎上下其手在沈佳琪身上乱戳,沈佳琪笑得快喘不过气了,捉住她双手把她拉到怀里,“说正经的,我们结婚吧。”
沈佳琪用的是陈述句,而不是询问“我们结婚吧?”
司徒翎把脸埋在他怀里摇头。
“别告诉我,你还没忘了兰灰灰,还想跟他”
“胡说!”
司徒翎态度很坚决。
“那为什么摇头?”
“还说可比克没心没肺,我看你才是,现在事情这么多,你居然只想着自己,想着结婚。”
沈佳琪摊手,满脸的委屈,“我又没有说现在结婚。”
“那你”
沈佳琪小鸡啄米似的亲她脸颊,“先去扯证,等大家情绪都缓和了,再办婚礼。”
司徒翎眯眼,“扯证?怕我跑了?”
沈佳琪搂紧她,在她肩膀上点头,“当然怕了,这么好的老婆,我不赶紧抢过来,跟别人走了我不得哭死?”
“嘁,少来。”
“真的,我们明天就去领证儿吧?”
“再说吧。”
“你不爱我。”
沈佳琪松开她,端正地坐在床边低着头,捂着脸抽动着肩膀。
“少装,我才不信你在哭。”
司徒翎躺在床上戳他背,沈佳琪一个转身把扑倒在她身上,四目相对,鼻尖蹭着鼻尖,“你可想好了,过了今天午夜十二点,我就再也不提这回事了,到时候,哼哼,你追在我屁股后面求我跟你领证儿我都不。”
“切。”
司徒翎语气里满是不屑,她才不信沈佳琪真的会那么对她。
“我说真的,过了午夜十二点,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就是不跟你去领结婚证。”
“为什么”
司徒翎疑惑了,难道这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她越是想知道,沈佳琪越是不说,只是一个劲儿催她做决定。
司徒翎烦了,胳膊一挥,“领领领,行了吧?”
“真的?”
沈佳琪睁大眼睛,闪着星星的光芒,再次求证。
“假的。”
司徒翎扁嘴,“跟个小孩儿似的,一会儿正经一会儿胡闹,都不知道你哪句真哪句假,老觉得你在酝酿什么阴谋。”
沈佳琪埋头在她怀里,闷声道:“那我们明天就去民政局。”
司徒翎又摇头,“明天真不行,我户口不在蓝山。”
沈佳琪猛抬头,脸上的表情是错愕。他差点儿忘了,或者说是一直刻意忽略,他以为,司徒翎跟他一样是无父无母的孩子,做什么决定只要自己开心就好。
“怎么了?”
沈佳琪眸子里的某样东西,触动了司徒翎心里最柔软的部分,心疼得抱他在怀里,柔声问着。
“在领证儿之前,是该先去拜访下伯父伯母。”
“噗,你才知道?没脑子的家伙。”
说完,司徒翎察觉自己失言了,她也一直忽略沈佳琪是孤身一人了。
“没关系,我没脑子你有就行。”
沈佳琪在她怀里惬意地闭眼,脸上的笑容,很温暖。
“那我们都走了,小丫怎么办?佳琪怎么办?”
“唔,一起带走好了。”
于是,这对不负责任的情侣,第二天一大早就带着孕妇令狐小丫和学生楚天骐去了机场。
楚天骐很享受逃课的美妙时光,也很喜欢再去一次银城。
令狐小丫连连叹气,热恋中的人智商真是不能高估。
所有人都没有考虑说,令狐小丫接近八个月的身孕,出点儿差错很有可能早产或者引发其他更严重的后果。
也许是天佑良人,一行四人平安抵达银城,张亦奇和封小菲早早就等在了机场外面。
封小菲跟司徒翎一左一右把孕妇令狐小丫夹在中间,一边聊天一边打趣前面大小三个男人。
而走在前面的三个男人则是一起鄙视后面三个走到哪里都是一台戏的女人。
楚天骐不懂,“为什么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三个男人不可以吗?”
“呃。”
张亦奇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沈佳琪,转头当没听见似的发动汽车走人。
“佳琪叔叔,为什么?”
沈佳琪很有深意地点头,“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嘁,又是这句话。”
司徒翎带着沈佳琪回家,令狐小丫和沈佳琪则跟着封小菲他们一起,约好第二天一起逛逛,带他们看看春季的银城。
原本也在担心忽然跑来银城会不会有问题的沈佳琪,到了晚上,就无比感慨自己这个英明的决定。
晚上,保安打电话给沈佳琪,说有个女人来找他们,按门铃、敲门,闹腾半天都没有人应答,还不信家里没人,硬生生在门口从上午十点等到晚上十点。
而那个女人,自然是楚墨旸。
保安没说楚墨旸为什么闹,沈佳琪意见猜个八九不离十了。
第二天中午,喵喵打电话给沈佳琪,通话内容也印证了沈佳琪的猜测。
楚墨旸不知道从哪儿得知了搜救部队找到楚朝阳贴身包包的事情,还私自去了保险公司,问这样能不能索赔。保险公司表示,需要相关部门出具证明,然后通过法院宣告楚朝阳死亡,之后,才能够领到近千万的保险金。
沈佳琪很纳闷,楚墨旸为什么会知道朝阳保险的受益人是楚天骐,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急着要拿到这笔钱,更不知道,她为什么不直接来跟楚天骐相认。
这些谜团,只有问过楚墨旸才会被揭晓。
而在揭晓谜底之前,沈佳琪必须先安置好令狐小丫和楚天骐,确保他们对此事的绝对不知情。
于是,借口公司有事,简单交待了司徒翎一些事,就自己飞回了蓝山市。
两个人约在TZ楼下的咖啡馆碰面。
楚墨旸身着暗紫色套裙,仍旧是阴天也带着一副大大的太阳镜,遮住半张脸。
对于楚墨旸的这身装束,沈佳琪很是好奇,臆想说,是不是遭遇了家暴,要遮住脸上的伤痕?
像是知晓他的想法,楚墨旸轻笑,摘下太阳镜放在桌上。
还是那张干净漂亮的脸,丝毫看不到岁月留下的痕迹,沈佳琪心里暗赞。
“佳琪,大家时间都很宝贵,有什么事就开门见山吧,没必要藏着掖着。”
沈佳琪笑,“墨旸姐,这话应该是我对你说才对,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目的?我为我的儿子争取他的合法权益,这个解释你满意吗?”
楚墨旸眸子里挑衅的神色很足,沈佳琪低头思索,这个解释当然合理,但是
178 问题解决
“墨旸姐,为什么不直接跟天骐相认?”
楚墨旸复又戴上太阳镜,嘴唇紧闭,像是要隐瞒什么不得已的隐情。
“天骐这么多年都没有妈妈,你难道就忍心?”
“楚朝阳是我弟弟,楚天骐是我儿子,你觉得,这个事实大家能接受吗?天骐他能接受吗?”
沈佳琪觉得好笑,可他不能针锋相对,他必须要好好跟楚墨旸交谈,然后得出一个大家都满意的结果。
“事已至此,唯一的方式就是一辈子避而不见?让天骐以为他是被妈妈抛弃了?现在朝阳天骐他成了孤儿,身为一个母亲,你就没有丝毫的愧疚?”
“愧疚?”
楚墨旸冷笑,“该愧疚的是楚朝阳吧?”
沈佳琪握拳,他不容许任何人用这种语气说楚朝阳,哪怕是楚墨旸也不行。
“以我对朝阳的认识,他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这种事?你指乱。伦?你的意思是,是我主动?是我自作自受自讨苦吃自行践踏?”
“墨旸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哼,我看你到现在都还在怀疑天骐是不是朝阳的儿子吧?”
沈佳琪想点头,可他不能,他宁肯要一个这样可能是谎言的事实,也不要真的把楚墨旸逼去做DNA亲子鉴定,如果结果出来了,如果跟楚墨旸所说的一致沈佳琪不敢往下想,急切表态:
“不,我相信,我相信墨旸姐你不会撒谎。”
“哼,那你还有什么要说的,还有什么想问?想告诉我,楚朝阳现在有老婆了是么,要我不要出现不要打扰她是么?”
“不,我还是觉得,你应该跟天骐”
“不可能!”
楚墨旸忽然大声,搅着咖啡的手忽然把勺子丢了出来,摔在咖啡屋的某一处。
幸好当时店里客人不多,沈佳琪连连道歉,把楚墨旸带离了咖啡屋。
在车里,二人继续刚才的话题。
经过几分钟的自我调节,楚墨旸情绪舒缓了些,态度如同先前一样坚决,“我不可能跟楚天骐相认,我我已经结婚了。”
“啊”
如果是这样,沈佳琪也必须不能再坚持。
沉默良久,顺完气的楚墨旸打破了沉默:
“对不起佳琪,刚才是我太激动了,对不起。”
“没事,不好意思墨旸姐,是我考虑不周全。”
“所以可以向法院提出申请宣告朝阳死亡吗?”
“这”
沈佳琪不敢答应。
继续沉默。
“是担心朝阳的妻子?”
沈佳琪点头,“墨旸姐,希望你能”
楚墨旸再次摘下墨镜,眸子幽深,嘴角带着几分讥诮,“希望我理解?我只是拿回我应得的,凭什么要我让步?”
“就凭这个。”
没征兆的,阿曼达忽然拉开车门,把一个牛皮纸袋丢到了楚墨旸怀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