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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别动。”
景孟弦的声音有些沉哑,“可能伤到了大腿,你一动,就疼得厉害,先让我缓缓。”
“好,那我不动。”
向南显然当真了,身子趴在他的健躯之上,完全一动不敢动。
头被他的大手压着,贴在他结实的胸膛口上,能清楚的听到他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一声一声‘咚咚咚’的敲击着她的耳膜,也仿佛正在擂鼓着她的心脏一般,让她莫名心跳加速,脸蛋泛红
向南不着痕迹的喘了口气,小心的问他,“我这样压着你,会不会弄疼你的腿。”
“不会,你不动就好。”
景孟弦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
手摁住她的脑袋,让她更紧密的贴在自己的身上,贪婪的享受着怀里这份久违的柔情。
她的身躯依旧那么娇软,还透着一股熟悉的柠檬沐浴乳的香味,淡淡的,却格外清新,融入他的鼻息里,竟让他的下方,不自觉的就撑起了一座小帐篷。
向南被他这么亲密的抱着,只觉有一股热量从肌肤里漫出来,让她浑身开始发烫,连带着脸颊都烧得厉害,她喘了一口气,试探性的问他,“还没好吗?要实在不行,就去医院吧,我送你去。”
“嗯哼”
景孟弦闭着眼,哼唧的回答了她一句,答案模棱两可的,也不知到底是好了还是没好,反正抱着向南的手是分毫也没松。
见他不动,向南自然不敢随便动弹。
“你这么睡雪地里,衣服都要湿了。”
向南跟他说话。
“湿了就湿了吧。”
能抱着她,别说是要湿衣服了,哪怕让他脱衣服他也乐此不疲啊!
正在这时,忽而一束手电筒的光朝他们照了过来,正好打在景孟弦的脸上,因为太刺眼的缘故,他下意识的用手挡了一下。
“干什么呢?这大雪天里的,要谈恋爱,也得回家再说吧?这路都被雪堵死了,再抱着睡下去,也不怕把人堆掉啊?”
说话的是一位年纪四十有多的交警叔叔。
这会因为大雪,正查路呢!
向南脸上一红,“警察叔叔,能不能帮我一起扶他起来啊,他摔了一跤,可能把腿给摔了。”
她说完,又看一眼身下脸色有些囧异的景孟弦,天真的问他,“我能起来了吗?”
“能!”
景孟弦非常肯定的点头。
警察才想要去搀扶景孟弦的,却不料,他一把抱着向南就从地上站起了身来。
“呵,这不利索着吗?姑娘你看你,被人占了便宜还在充当好人吧。”
警察叔叔揶揄道。
向南瞅一眼景孟弦,见他确实利索得很,却没多说什么,冲多管闲事的警察叔叔笑道,“叔叔,谢谢您了,咱们先走了。”
景孟弦自然而然的挽过向南就往前走。
向南挣开他,控诉道,“你骗我?”
“骗你什么?”景孟弦眨眨眼,一脸无辜,“不相信我的腿受了伤啊?”
向南一脸审视的盯着他看。
“想让我撸裤腿给你看看?”
景孟弦还真作势就要把裤腿撸起来。
“唉,别了别了!”向南忙阻止他,“干什么呢!说说而已,还真当真了!”
就算骗她的又怎么样了?她会生气?当然不会!
被他那么抱着,说真的,其实她真的很喜欢!哪还有气能生啊?
景孟弦勾着嘴角笑了笑。
“没受伤是好事。”
向南又道,“这都零下几度了,你怎么还只穿一条裤子呀?不穿秋裤,你不冷啊?”
一不留神,就把那套好管闲事的唠叨功夫又展露了出来。
“我现在单身,穿什么秋裤啊!”
“单身就可以不穿秋裤?”
向南狐疑的瞪他。
这什么逻辑思维?谁告诉他的?
景孟弦搭上向南的肩膀往前走,一边认真的同她讲解道,“单身男人要穿秋裤,还能追到女人吗?你想想,两个人情到浓时,把裤子一脱,结果里面还一条非常不性/感的秋裤”他说着皱了皱眉,“多煞风景,是不是?影响性/欲!”
靠!!
向南冷冷的别了他一眼,“你现在走花心大萝卜的路线?”
“算不上,但我得时刻为这种事情准备好,对不对?没听张老教授说吗?门槛都快要踏破了!就像今晚这饭局似地,如果我和人家孙女看对眼了呢?说不定下一秒我就带她回家了!我这叫未雨绸缪。喂,你走那么快干什么?小心摔倒啊!”
向南脚下的步子,走得飞快,简直就像踏了两个风火轮在脚下一般。
这才跟这个男人分开多久,居然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着跟女人上/床的那档子事儿了。
男人果然都如此,来得快,去得也快!
景孟弦疾步追上向南的步子,“喂!干什么呢,脸都拉下来了!”
“啊?我有吗?”
向南牵强的挤出一抹笑来,“我只是太冷了,想赶着回家而已!对了,景医生,你不是说你觉得人家张菁菁挺好的吗?干嘛又突然扯出我去冒充你的女友呢?其实你喜欢就大胆追嘛,什么试探不试探的,你直接告诉她你有个儿子,看她能不能接受岂不是更实诚?你现在把我一扯,问题更严重了,对不对?”
这家伙,唬谁呢!说话颠三倒四的!
“对了,你往后跟她约会,又觉人家看对眼了,再叫我去给你澄清咱俩的关系,那你就别想了!我是不可能再做这个好人的。”
向南又忙不迭的补充了一句。
她说了一堆话,景孟弦到最后却是一句话也没多讲,只是抱胸看着她,一直看着,嘴角还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向南没来由有些气愤。
“你别送我了,再送你的车真的就走不了了!我自己回家就可以了,没多远。”
向南说完,转身就走。
景孟弦追着她的步子,往前走着。
大手一伸,就拉住了向南的小手。
向南一愣,想要挣开他的手,却听得他道,“安分点,再摔倒我可真不管了!”
向南撇撇嘴,“不管就不管!”嘴上虽是如此说着的,但到底还是没有挣开他的手去。
两个人,就这么肩并肩的往前走。
很久,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到底还是向南打破了沉静。
她抿了抿唇,似乎在酝酿着情绪,隔半响,才道,“景孟弦,其实我是真希望你能幸福”
“哦。”
景孟弦随口应了一句,“然后呢?”
“然后”
向南咬咬唇,“然后就是希望你别跟别人玩感情游戏!这不像你”
“嗯”
景孟弦淡幽幽的应了一句。
末了,才道,“尹向南,你说你这女人,好管闲事的功力可还真一点不减当年。”
确实!
向南尴尬的笑笑,“不好意思,好像总习惯了。”
这之后,景孟弦真的就不说话了。
向南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到了她家楼下时,两个人身上几乎已经全湿透了,连头发都被大雪落白了。
景孟弦拍了拍向南的长发,替她抖去头上的雪片,“上去吧,赶紧洗个澡,要感冒了。”
向南望着他呼出的白雾都有些发冷。
他的头上更不比她好,同样一片斑白,更因为他是短碎发的缘故,那雪融化之后便直接透过他根根精神的发丝,融进了他的头皮里去。
向南于心不忍,走上前去,踮起脚尖,替他拍去他头上的雪,“要不你先到我家里把头发吹干吧,看着你这样怪冷的,再走下去,我估计你头发要结冰了。”
景孟弦摸了一把自己的头发,还真是,全湿了,甚至于夸张得已经开始凝冰了。
“方便吗?”
他问向南。
“走吧,赶紧的,快冻死了。”
向南说着,已经率先小跑着进了楼道去。
外头冷得已经叫她受不住了。
景孟弦哈了口气,也连忙奔进了楼道里。
果然,正如他预料的那般,整小区都停电了。
“天啊!停电了,也不知道我妈和阳阳睡了没。”
向南蹬着脚步,摸着黑往楼上走。
景孟弦其实想提醒向南来着,都停电了,他怎么吹头发啊?但他到底没说。
楼道里黑压压的一片,就只听得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脚步声。
“喂!尹向南!”
倏尔,景孟弦一伸手就扯住了前面的向南。
“干嘛?”
向南被他用力一扯,身子就往墙上靠了去。
黑暗里,她瞪着他那双闪闪发亮的眸子,见景孟弦一直不说话,她皱了皱眉,又问了一句,“干嘛呀?”
☆、我们只是想爱一场(14)——浴室里的暧昧,替她暖个床
黑暗里,她瞪着他那双闪闪发亮的眸子,见景孟弦一直不说话,她皱了皱眉,又问了一句,“干嘛呀?”
景孟弦跨步走上她那台阶梯,“不干嘛,我让你等等我,跑那么快干嘛,赶着投胎去啊!”
“乌鸦嘴!”
向南嘟囔一句。
景孟弦眯了眯眼,“你知道乌鸦嘴什么样子吗?你觉得我的嘴像乌鸦嘴?膈”
“像!”
向南没好气的推了推他的胸膛。
景孟弦抓着她的手,就往自己的嘴上放,“摸摸,有乌鸦嘴那么硬吗?脂”
“”
向南的手指,才一触上他柔软的唇瓣,整张脸顿时就红了。
黑暗里,一颗心脏跳动的频率有些过快。
“干干嘛呢!我随口说说而已,你还当真了”
向南说起话来都有些含糊不清了。
幸好,这黑乌隆冬的暗光把她的羞涩和脸红全数掩盖了。
热气,在两个人的鼻息间散开
有一种暧昧的因子在漆黑的楼道里跳跃着。
却忽而,向南只觉唇间一软
‘乌鸦嘴’竟然就那么啄住了她的红唇,而后,飞快的抽离。
蜻蜓点水似的吻
不过一下下,就让向南顿时迷失了心神。
卷翘的羽睫在黑暗里,眨了又眨,有那么几秒的,脑袋里竟是一片空白。
“喂,发什么呆,走了!”
景孟弦居然还像个没事人儿一般,拉了拉呆愣中的向南。
向南猛然回神过来,“哦。”
她木讷的举步,随着他,摸着黑上楼。
一颗紧张的心还专业txt的平复不下来。
向南旋开门锁,家里果然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连蜡烛也没点一根。
仿佛是听到外头有动静了,秦兰从房间里开了门出来,“南南,是你回来了吗?”
“嗯!妈,是我!”
向南说着,把手机的手电筒打开。
秦兰一眼就见到了她身边的景孟弦。
“秦姨”
景孟弦礼貌的同她打了声招呼。
秦兰脸色微微变了变,视线落在向南的脸上,向南似还有半许的心虚,忙别开了眼去,根本不敢多看一眼自己的母亲。
气氛一下子显得有些尴尬。
景孟弦自是明白为什么,在秦兰的眼里,大概自己才是那个真正害死她女儿的罪魁祸首。
“妈,我和他无意中碰到的,他送我回来而已”
向南还是解释了一句。
“嗯,趁还有热水,你赶紧去冲个澡吧!”秦兰倒什么也没说,只叮嘱着向南。
“好。”
向南忙点头,这才想起没电不能吹头发,她忙冲景孟弦说道,“我先去拿条干毛巾给你。”
“好,谢谢。”
景孟弦点头道谢。
“妈,阳阳呢?”
向南一边往房间里走,一边问秦兰。
“睡了,睡了,太冷了,我让他先爬床上去了。”
“嗯,好的。”
向南进了房间去,一时间厅里只剩下秦兰和景孟弦。
“喝杯热茶吧!”
秦兰说着,摸着黑去厨房倒茶。
“秦姨,别麻烦了,都看不见呢!您小心别摔着!”
景孟弦忙走过去扶着她。
秦兰给景孟弦倒了杯热茶,“先喝着暖暖吧,这大冬天怪冷的。”
“谢谢秦姨。”
景孟弦心下有些感动,忙从秦兰手里把热茶捧了过来。
秦兰叹了口气,“孟弦,说实在的,若水的离开,对我这个当妈的冲击特别大,有那么几天我真的特别憎恨你们俩,心想不是你们俩,我的若水又怎么会这么悄无声息的走了呢!可后来看着向南每天浑浑噩噩的,也就想通了。知道再这么错下去,可能大女儿的幸福也要被我这个当妈的人给断送了。”
她说到这里,微微顿了顿,叹了口气之后,这才又继续说,“向南被这份愧疚一直缠着,她觉得自己对不起若水,所以这才不敢跟你走太近,死者为大,让她再跨出去,怕是有点难。”
景孟弦听了心里糟糟的,堵得慌。
“慢慢来吧!”
秦兰鼓励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完这些,似乎长松了口气,舒坦了不少。
景孟弦微怔,“谢谢秦姨的成全。”
这个结果,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