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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黑暗的未来,他又如何让她看到光明?
怀里的人儿,睡得不太安稳。
总会突然一惊,醒来,然后动一动,又睡下。
她每一次的惊醒,都会把景孟弦闹醒来,但他向来都是不动声色的,只是伸手揽紧她,把她更深更紧的抱入自己的怀里,让她的脸颊贴在自己的胸膛口上,试图把所有的安心都传递给她
清晨,向南醒来,已经是早上八点时分。
阳光透过薄薄的窗帘洒进来,温暖着床上相拥而眠的他们
向南不再只是躺在他的怀里,而是,睡在床上,窝进了他的胸膛,睡姿像个母体内的婴孩般,蜷做一团的睡着。
脸蛋,靠近他的胸膛
近在咫尺。
甚至于能看清楚他胸膛上的每一根细小的绒毛,曲卷着,却散发着男性荷尔蒙的独特性/感。
让向南,有一刻的屏息!
他夏天向来有半/裸/睡的习惯,所以此刻,向南看到的,便是他不掩一物的,半/裸之体。
结实的肌理线条,流畅而魅惑,将胸前那两块胸肌衬托得愈发性/感
让向南忍不住伸手想要去摸。
直到手指间传来的触感那么真实时,向南才猛然回神。
她居然不单只是想想,还付出了行动。
手指情不自禁的顺着他的肌理线一路滑过去,游走过他胸口那麦粒色的小凸点
向南鄂住,脸蛋燥红。
感觉到了身前男人的反应,她急忙收了手,忽而觉得自己就像个饥渴的色女似得
好丢人!!
向南拍了拍自己失神的脑袋,强逼着自己赶紧找回所有的理智思维。
好不容易回神,向南连忙从景孟弦怀里钻了出来,动作小心翼翼,唯恐自己会惊扰了他。
却不知
从她的小魔爪往他的凸点探过去的时候,他便已经醒过来了!
而这时候,还想逃,怕是已经难了!!
正当向南的身子就要逃出他的怀抱时,倏尔,只觉腰肢一紧,还不等她反应过来,整个人就已经被一只有力的猿臂一带,伸手一勾,就再次滚回到了床上,落进了他的怀里去。
“啊”
向南吓得低呼一声。
整个人趴在景孟弦的胸口上,被他桎梏得死死地,动弹不得。
向南怔鄂的看着身下的他。
而他,亦睁开了眼来。
睡眸惺忪,慵懒,还带着些刚醒的性/感和迷离。就那么,直直的,定定的,锁住她。
两个人,四目相对。
他的眼神里,透着惺忪的淡然。
而向南,又慌又乱,局促不安,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小嘴儿张了又张,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整个人就像被他抓了个现行般的,窘在那里,似乎说什么也不是。
“干什么?”
饶有磁性的嗓音,带着刚睡醒的迷离,诘问她。
被他一问,向南更慌了。
小身子在他怀里,扭捏的挣扎了几下,“我你你先放开我我要下/床。”
景孟弦将她的羞窘尽收眼底,不动声色的圈紧了她的腰肢,“什么时候过来的?”
他明知故问。
“昨晚”
向南想了想,还是如实回答。
景孟弦紧了紧眸光,眉峰微挑,“来干什么?”
“能干什么?”
向南学着他的模样,微微挑高了眉。
想到昨儿晚上他扔碟子的事情,她还有些恼火,“就来看看你自残到什么地步了!”
景孟弦扯唇一笑,那笑有些讥诮,有些冷凉。
向南看不明白他笑里蕴藏的含义,只觉他圈着自己的手松了开来,向南赶忙从他的怀里挣开来,下了床,随意的收拾了一下自己,就匆匆出了他的卧室。
站在卧室门口,向南还有些喘不过气来。
脸颊烫得厉害,她不停地做着深呼吸,好几分钟后方才把自己的状态调整好,这才‘噔噔蹬’的下了楼去。
向南离开,景孟弦下了床,径自进了房间里的浴室去。
今天,天气不错。
心情似乎也不赖。
向南匆匆下楼,陈妈也已经起床了,此时早餐都已经上了桌。
其实平日里,景孟弦起得比较早,今儿明显晚了,但陈妈非常识趣的明白些事儿,自然不会去叫醒他们。
工作晚点就晚点吧,人生大事才是事儿!
“陈妈,早!”
向南同陈妈招呼了一声,就直往门口冲。
换鞋就想走,幸得被陈妈给拦住,“小姐,赶什么呢!吃完早餐再走也不迟啊。”
“不了,不了。”
向南忙摆手。
她可不想待会继续面对他。
她偷偷跑来的事儿已经够囧了,居然还趴在他怀里直接睡着了
向南想来就烦闷得很,自己明明就是有身份的人了,如今却还与他纠缠不清,就算他俩当真什么事儿也没做,可到底是对不起路易斯的。
越想,向南心里越是难安起来,待会回去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同路易斯解释,只觉得自己这样反复无常的会伤他更深。
“陈妈,我真的还有急事,就不留这了,我先走了,拜拜”
向南说着,打开门,就要出去。
却不想,玄关门的门锁才一打开,门就被人从外面拉了开来。
向南吓了一跳,定神一看,鄂住,面色惨白。
从外面开门进来的人,不是别人,而是
景孟弦的母亲,温纯烟!!!
一见门内的向南,温纯烟那张鲜少有岁月痕迹的脸颊顿时皱成了一张豆腐皮,双眼里尽是厌恶与憎恨,还有熊熊燃烧的怒火。
“你为什么会在这???”
她直指向南。
向南惊得倒退三步。
“老夫人,您您怎么突然来了?”
陈妈立即察觉到了火药味儿,连忙陪着笑脸迎上温纯烟。
“滚开!!”
温纯烟厌恶的一把将陈妈推开,“谁让这个贱人踏进这个家门的?”
陈妈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向南这才缓神了回来,连忙去扶地上的陈妈,“陈妈,你没事吧?”
“我没事,没事”
陈妈扶着腰,起了身来。
“我儿子呢?”
温纯烟颐指气使的问着陈妈,又将目光射向向南,“我倒要看看他为了你这女人要跟我做对到什么时候去?!!”
“景夫人”
向南凉淡淡的视线扫向温纯烟,刚刚那份慌怕早已挥之不见。
她站在温纯烟的对面,不卑不亢,微微仰头,迎向她犀利的视线,“我敬重你是孟弦的母亲,尊称您一声夫人,想您也是千金之躯,书香门第出身,怎的说起话来,就出口成脏了?!自家人听着倒无所谓了,给像我这样的外人听到了,就会觉得你温家第一小姐,原不过就这点素质,也确实,还不如咱们这些平民来得高贵!”
向南的话音一落,就见温纯烟的手扬了起来,作势要打向南。
她一张浓妆艳抹的脸已经接近扭曲,“你这贱人,你妈没教好你,我来替她教!!”
向南含沙射影的话,她算是听明白了!
什么比不过像她们这样的平民,不就是说自己还比不上她母亲秦兰那个贱妇吗?
“夫人!!你别冲动”
见那巴掌就要落下来,陈妈急忙抱住了温纯烟,将她拦住,“夫人,快别这样,被先生见多多少有些不合时宜。”
陈妈为了护住向南,也只得拿景孟弦出来压她。
“滚开!!”
温纯烟去推陈妈,视线冷凝的扫过向南,就要动手打她,“就你和你妈这种下贱的出身,也配跟我比?哪怕跟我提鞋,你们都不配!!”
正说着,她的手就要挥下来,向南预备避开,却不想,一只大手赶在了她的前面,将那只猖狂的手给拦截了下来。
清冷的声音,从向南的背后阴恻恻的响了起来,语气里透着冷讽,似笑非笑的感觉,让人由心的发寒。
“妈,还是这么喜欢动我的人呢?”
向南回头,看向景孟弦。
“孟弦,你什么意思?”
温纯烟甩开儿子的手,面容扭曲,直指向南道,“把这贱人给我轰出去!!”
景孟弦淡淡的敛了敛眉,顺手拉过向南的手,领着她就往餐厅里走,“先把早餐吃了,晚点我送你回酒店。”
他的语气,温和得让向南有一秒的恍惚,几乎快要沉溺进他的温柔里,逃不出来。
向南只能任由着他牵着,乖乖的坐在了餐桌边上,他的右手旁。
怔怔的看着他,优雅的拿起手边的报纸,气定神闲的开始边阅读,边吃早餐。
仿佛是察觉到了向南一直盯着自己的视线一般,他从报纸上拾起眼帘看了她一眼,淡淡提醒道,“吃饭。”他完完全全的,将怒气中的温纯烟,无视之!!
温纯烟被儿子的这份态度气到已经七窍生烟了,脸色乍青乍白的,站在厅里,就像个唱独角戏的小丑。
末了,她冷冷一笑,扯了扯嘴角,“儿子,你不听妈的话,你会后悔的!!”
景孟弦依旧不动声色,只淡淡的掀了掀薄唇,“妈,做任何事之前,还是先好好掂量掂量,别怪儿子没有事先提醒您,有些结果我怕您会承担不起!”
“你威胁我?”
温纯烟盛怒。
景孟弦轻笑,“你儿子淌着你的血,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出来的?”
“你”
温纯烟气急,却怒极反笑,一双燃火的眼睛瞪着向南,“好!我倒要看看,你要为这个女人怎么对付你妈!!今儿我就要让这女人不好过!!”
她说着,就掏出手机,拨了通电/话出去,冲电/话里的人吩咐道,“我要让尹向南和秦兰这两个贱人,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话音一落,就听得景孟弦冷声道,“妈,游戏你玩过了”
向南坐在一旁,直冒冷汗。
身边男人的气场,冷得就像个冰窖,而温纯烟那可怕的手段,她早已见识过了,听她在电/话里说这些话,就知道,电/话那头的人,不是黑社会的,那也是杀手级别的人物了!
弄她倒不要紧,可是,连累她母亲,那就万万不行!
何况,母亲现在还一个人在法国呢!
向南当真有些急了,但是,让她开口求这个女人,她又决计说不出口!
正当纠结着该如何是好时,忽而,就听得温纯烟在电/话里发怒,“你什么意思?她们俩你们怎么就动不得了?我给你们钱,要多少我给多少!!”
“纯烟姐,这事儿是咱爷的意思,我们下面的做不了主!实在不好意思”
那人说着,就将温纯烟的电/话给挂了。
景孟弦不知何时,抄着手走到了温纯烟面前来。
从她的耳边,将手机取走,阖起来,甩在一旁的沙发上,“妈,忘了事先告诉你,我跟你那位干哥哥达成了一项交易,你儿子我每年帮他净赚十亿现钞,他帮我护人!”
他轻描淡写的说着,冷凉一笑,问道,“你有多少钱给他灭口?二十亿?百亿?还是你们整个温家的家底??”
“你”
温纯烟面色惨白,手指着自己的儿子,连声音都有些颤抖,“十亿?你帮他?你做了什么?你在帮他出”
“妈!!”
景孟弦厉声打断了温纯烟的话,“你别管你儿子在做什么,因为,这个问题,你最没资格过问!!另外”
他顿了顿,深沉的掀了掀唇角,眼底尽是决绝,“今天温氏会召开股东大会,如果有兴趣的话,不凡去旁听旁听,董事会会告诉你,温氏很快就要更名为景氏了!”
“你”温纯烟简直不敢置信,“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更名为‘景氏’?你到底对我们温氏做了什么??!”
景孟弦没理会温纯烟的问话,转身又回了餐桌上去,拿起桌上的商业晨报,低头浏览着。
半响,就听得他淡幽幽的道,“四年前,您不一直希望我能放弃医学梦,替你接掌温氏吗?现在,终于让您如愿了!您儿子这四年不日不夜的努力,您还满意吗?”
温纯烟脸色乍青乍白,她急促的喘息着,呼出几口浊气来,“儿子,你你不能这么对你妈,我是你妈!!温氏是你外公的一片心血,你怎么能这样?啊?你你赶紧把股东大会取消!!取消”
“来不及了。”
从她第一声骂她贱人起,他就通知了所有董事,即刻召开股东大会!!
“我说要取消!!”
温纯烟拔高了声音。
景孟弦漠然如冰,面无表情,似一尊没有任何情感的石像。
这时,沙发上,温纯烟的手机响了起来,不要去看,就知道是温氏打来的电/话。
温纯烟当真有些急了,“儿子,妈错了,咱们取消好不好?你拿着温氏的股份,但咱们不更名,行不行?这可是你外公和你母亲毕生的心血!!儿子”
面对母亲的哀求,景孟弦置若罔闻,分毫也不动容。
继续看报纸。
向南坐在餐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