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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外科所有的医生都在,却独独缺了一同去的景孟弦!!
向南站在远处,看着那独独剩下的一束孤零零的捧花,突然就觉整个世界都暗了下来
所有的人和物都离她远去,满世界就只剩下那一束捧花,和同样孤孤单单被景孟弦遗落的她。
风,吹过轹
刮在她的脸上,如刀割一般。
登时就让向南模糊了眼球。
心里就像有一把电锯,正生生的,一刀一刀,锯在她的心脏上粼。
疼得她,连呼吸仿佛都是一种奢侈。
看着那一张张的笑脸,向南没勇气走上前去询问关于景孟弦的消息,她只是傻傻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幻想着,那一张张的笑脸,都是景孟弦那张温谦的俊颜。
她简直不敢去想象,如果从此以后她的世界里再也见不到那张脸
“叮铃铃”
手心里的手机,伴随着铃音响起,震动了两下,一条短信忽然蹦了进来。
向南愣了一秒。
低头,翻看手机,顺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然在见到信息内容时,向南转身拔腿就跑。
甚至于,一贯节俭的她,这次连公交车都没坐,而是直接在门口拦了辆出租车就坐了上去。
出租车上,向南一遍又一遍的翻看着手机里的短信。
直到眼泪模糊了眼球,看不清上面的任何字眼,向南才作罢。
短信的内容很简单,“尹向南,我家,限时三十分钟。”
信息来自于,景孟弦!
他的号码,他的语气!!
他,回来了!!他真的回来了!!
向南从没觉得出租车跑得如此缓慢过,她一次又一次的促催着开车的师傅,终于,二十分钟后,车停在了小区楼下。
向南匆匆付了款,就直往他家奔去。
电梯门大开——
向南一眼就见到景孟弦那抹熟悉的挺拔身影,他斜倚在大理石质的门框上,勾着嘴角,懒洋洋的冲她笑。
向南的眼眶,一瞬间就湿了。
却来不及做出反应,忽而就觉腰上一紧,一只有力的猿臂不由分说的就将她一把捞进了结实的胸膛里去。
一感觉到景孟弦身上那份熟悉的味道,以及这暖实得叫她贪恋的怀抱,向南就再也忍不住,伏在他的胸口,再次把自己哭得像个孩子。
她多害怕自己会再也见不到这个男人,多害怕再也感觉不到他的温度
这两天,她几乎把所有的眼泪都流干了。
但还好,他在,他还在
向南伸出小手臂,下意识的把他搂紧,再搂紧
似唯恐他又会突然从她的世界里,消失不见了一般。
她再也不要过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了!!再也不要
一感觉到向南搂过来的手臂,景孟弦欣慰的同时,却也忍不住疼得敛了敛眉,但终究是什么都没说,只任由着她搂着自己越来越紧。
虽痛,但他喜欢这感觉!
被她搂着,再疼再痛,都值得!!
“别哭了”
他俯身,低头,温柔的替她拭泪。
向南却钻在他怀里,怎么都不肯出来,也不说一句话,只是一味的哭着,发泄着这么多天以来心里所有难受的情绪。
从得到他失踪的消息后,向南就再也没合过眼,更别说是吃饭,吃了什么进去,吐什么出来,连喝口水都觉得难受得慌,一颗心脏时刻都像游走在剑刃之上,一触,就疼得特别厉害。
景孟弦显然没料到她会哭得这般厉害。
一滴一滴的泪水,落在他的手心里,滚烫滚烫的,直烧在他的心口上。
单臂搂着向南,费力的将她安置在沙发上躺好,健硕的身躯朝她逼了过去,将她桎梏于自己与沙发之间。
向南还在哭着,根本不理会他的调/戏,双手捂着早已红肿的眼睛,沉浸在自己忘我的世界里尽情的淌着眼泪。
再这么哭下去,他家都得被她给淹了。
景孟弦伸手,轻轻拿下她挡着眼睛的双手,“来,别哭了,先让我好好看看你。”
结果一句话出来,身下的向南一时间哭得更厉害了。
她娇嗔着用手去拍他的胸膛,“你骗我!!骗我!!你明明跟我保证要平平安安的,结果无缘无故的失踪这么多天,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多害怕,呜呜呜”
向南哭得泣不成声,眼泪肆无忌惮的往外流。
真的不是她爱哭,而是一见到他,一想到这么多天没有他消息的日子,向南就忍不住的直想掉眼泪。
景孟弦顺手在长几上扯了纸巾,替向南把眼泪擦干,大手捧住她哭红的小脸蛋,皱着眉头诘问她,“告诉我,我才离开半个月不到的时间,为什么你就瘦了这么多?还有这双眼睛,眼里全是血丝。尹向南,你也答应我会好好照顾你自己的,你就是这样照顾的?”
被他质问,向南也不回口,只是依赖的搂住他的腰,一双眼通红得厉害,望着他的眼眸里全然都是绵绵的撒娇意味,如实交代,“我怕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所以一直就没睡过”
“什么叫一直就没睡过?!”
景孟弦的脸,顿时就沉了下来。
抚着向南脸颊的动作,却极为柔软,一双深沉的眼底,全是心疼。
向南的眼眶,登时就模糊了。
她搂着他结实的键腰,小脑袋依恋的藏进他怀里,虚软的呢喃了一句,“我好困,想睡了”
他终于回来了
又回到了她尹向南的身边!
这感觉,真好!!
而她,也终于可以安心睡一觉了。
向南的话音才一落下,还不等景孟弦答话,身下的她,竟然就那么沉沉的睡了过去。
“”
景孟弦挑眉,这也太夸张了吧。
看着她清秀的面庞上,还未来的及干涸的眼泪,他深邃的眼潭,收紧了些分。
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一声一声,那么浅,那么酣畅
一刻,景孟弦抱着她,仿佛就抱着全世界。
他知道,不管是他逃避也好,躲闪也罢,她尹向南,终究还是成了他景孟弦生命里最重要的一份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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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南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
再醒来的时候,天竟然已经全亮了。
薄薄的晨曦透过玻璃窗筛落进来,映射在床上两道紧紧相拥而眠的人儿身上,如同给他们度上了一层金色的薄纱,暖洋洋的感觉,旖旎了整间卧室。
向南睁开双眸,第一眼印入眸底的便是景孟弦那张干净清俊的面庞。
晨曦如碎金一般,一点点,柔柔的点缀在他完美的面庞上,棱角分明的轮廓线被光线晕染得温谦而柔和。
无疑,这个男人是精致而贵气的。
即使就只是这么安静的睡着,身上那份与生俱来的尊贵气息却也分毫不减。
他就像童话故事中,沉睡千年的王子一般,俊朗,优雅,教每一个途经他的女孩,都恨不能成为吻醒王子的那个灰姑娘。
向南情不自禁的伸手,想要去感触一下他那双俊美到诱/人的薄唇,然而,手还未来的及碰上去,就被突然醒过来的景孟弦抓了个正着。
小手被他紧紧的禁锢在了他大大的手掌心里,他睁开了眼来,眸底尽是惺忪的炙热,张嘴,轻轻在向南的小手上啃了一口,一翻身,就将她压覆在了自己身下,“大清早的,对我动手动脚,想干什么?”
他的声音,还有些喑哑。
却如同那醇厚的酒香一般,教向南沉醉其中,不可自拔。
她睁着水眸,怔怔的看着他,仿佛是在确定眼前这张脸是否是真实的存在一般。
蓦地,又红了眼去。
“你这几天去哪里了?”向南带着哭腔问他。
昨儿实在太困,她没来得及问这些,现在睡饱了,所有问题她得一一像他讨问个明白。
景孟弦低头,深切的眼眸,定定的看着怀里的向南。
双臂撑在她头部两侧,大掌轻轻捧着她的小脑袋,拇指指腹柔软的一次次从她额际间轻抚而过,每一个动作都那么温柔、热切,明明只是一个不经意的行为,却仿佛是在抚弄着他生命里最珍贵的宝贝一般。
“那都是过去式了,我们就不提了。”
他挑眉,轻启薄唇,试探性的同向南商量着。
“不要。”向南的眼登时就红了,她反手握着他捧着自己脑袋的温热大掌,目光热切的看着他,“你怕我会担心”
“听话。”
他哄她。
这五天五夜,他被埋在废墟中暗无天日的日子,大概是他毕生难忘的经历。
那种度日如年的感觉,那种面对死亡却无能为力的挫败感,他不愿同她提及。
那一刻,他才知道,原来,人的生命是这般渺小,渺小到经不起地质灾害的轻轻一击。
他没东西果腹,没水喝,只能凭着自己的意志力,一直坚强挺下去,挺下去
直到,奇迹的发生。
“好,我不问了。”
向南乖乖点头,手握着他的大手,更加紧了紧。
景孟弦笑起来,“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是怎么挺过来的。”
“嗯?”
向南错愕的眨眼。
景孟弦回忆着当时的场景,“当时跟我埋在一起的还有一位六十来岁的老大爷,他跟我说他非常想念他的老伴,但他的老伴走得早,十年前就已经离他而去了,他说他很怀念那种初恋的味道,于是我就把我的初恋故事同他讲了一遍,从我和我的初恋第一次认识,再到我对她的初爱萌芽,到后来我和她的第一次约会,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接吻到最后我对她的爱已经深到无可自拔,故事到这里截止,还来不及告诉老大爷关于这段爱的结局,我和他就一同被搜救人员救了出来,躺在担架上的时候,那位老大爷还在问我关于我和我初恋的结局”
景孟弦说到这里,微微挑了挑眉,眸光重重的凝着向南那双雾气朦胧的眼底,别有深意的问她道,“你觉得我该给他说一个什么样的结局?”
向南的心头,微微凛痛着。
眼眶滚烫,有泪水差点要溢出来。
她别开眼去,逃开景孟弦那双热切的深眸,不敢再去看他。
她知道,他这话的意思是什么。
她的回答,就是这个故事的结局
向南的逃避以及沉默,便已经给了景孟弦这个故事的答案。
他艰难的从向南身上坐起了身来,“今天周末,你再睡一会。”
他的声音,较于刚刚的温情,低沉了不少。
向南紧盯着他,“你受伤了?伤哪儿了?让我看看”
她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遗漏了!!
向南说着起身就要去检查他身上的伤口,却被他一手给按住,“别乱动。”
向南一听,更加紧张了,“快让我看看,到底伤得怎么样。”
景孟弦将她的手收进自己手掌心里来,不允许她动弹,性/感的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真的要看?”
“嗯。”
“那好”
景孟弦说着,单手就去解自己裤头上的腰带。
向南一窘,脸蛋一红,“你干什么?”
“给你看伤口啊,真不太巧,就伤在了这最要命的地方,不过你放心,还不至于影响到你的性福问题,修养半个月就依旧如狼似虎了。”
“”
流/氓!!
向南忙别开了眼去,红着脸羞涩道,“你别解了,我不看了!”
景孟弦笑出声来,忙收了解裤腰带的手,却不由长松了口气。
其实,他的伤,不在那私密处,真正的伤是在后背上。
因为埋在废墟里五天的缘故,那伤口早就溃烂了。
景孟弦不想被她看到那样的自己,免得她又过多的担心了。
“你睡吧,我先去洗漱。”
景孟弦起身,交代完,就直接进了洗漱室里去。
他的步子走得有些缓慢,显然是担心拉扯到了伤口。
向南忙掀了被子起了床来,“我扶你。”
景孟弦倒没有拒绝向南的殷勤,单臂搭在她的肩头上,甚至是毫不客气的干脆将所有的重量都压在了她的小身板上。
头微低,看着她,嘴角噙着一抹捉弄的笑,“沉吗?”
“沉!景孟弦,你到底有多重啊?”向南吃力的问他,有些怨念。
“没多重,你的两倍而已!”
景孟弦不着痕迹的将自己的身体稍稍从向南身上挪开些,“尹向南,你得增肥了!就你这小身板做起来我都担心会把你撞散!”
他说着,竟还流/氓一般的伸手捏了捏向南的翘臀。
对于他直白的话,和直白的调/戏动作,向南又羞又气,气急败坏的去拍他的咸猪手,“景孟弦,你就是只披着狼皮的羊!!”
面对向南的指控,景孟弦只是轻声笑着,连否认都懒得。
倏尔,拦腰一把就将向南抱了起来,将她安置在镜前的洗漱台上坐着。
向南受惊的看着他,“你干嘛?啊,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