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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景初就穿戴整齐地出门了,简白闲人一枚,干脆充当司机一路把景初送到了人家公司楼下。
“简教授,等着我找到工作养你吧!”景初下了车,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回头俯身钻进车子里冲简白说了这么一番豪气冲天的话。
“”简白笑笑没有说话,把景初的脸捧到跟前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小破孩的双唇,然后才说,“赶快去吧,小心别迟到。”
“哦。”脸颊莫名的有些燥热,景初为了掩饰自己丢脸且小女儿情窦初开的姿态,快速地逃离车内,一蹦一跳地奔向大厦了。
嗯尽管他在简白面前总特别容易脸红,但心底的甜蜜却也是实实在在的。
等景初完完全全进入大厦后,简白关上门笑了笑。然后他掏出手机,在电话簿里翻出一个号码,不过想了想,又把手机挂掉。
这家房产公司的老总叫徐国强,这阵子跟简伊他们公司签订了一单上千万的合作项目,他们的关系应该相当不错。如果简白真的打电话给徐总,那对方肯定会给他面子好好照顾景初。不过他这样为景初铺路,要是让景初知道这件事,清高自傲如小破孩必定恼羞成怒,这样反倒坏了他们的情分。
其实不过是份工作而已,景初爱折腾就让他折腾去,至于成不成,倒也无关紧要,反正他们家又不缺钱不是?
把景初送到目的地后,简白看看表才九点半,还有两个半小时才到昨天潘显和他约定的时间。这时候回家也不是,去约定的地点又太早了,于是便决定开车去温和的酒吧坐坐再赴约。
而在大厦里面。
景初终于找到了这家建筑公司的楼层,他跟前台招待的小姐说明了来意后,对方就领着他到一间小型的办公室坐下。人家小姐非常礼貌而热情,领他坐下后甚至还给他倒了杯热茶才离开。
景初在确定对方走后才稍微有所松懈。
这场面试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在景初的理解中,上来应征一个职位不应该至少有两个人跟他一起竞争吗?可是从他上来到现在,除了他,愣是没看到任何一个竞争者。
景初小心翼翼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略微安心了一点点。这间会议室大约十来平方米,有两面巨大的接到地板上的落地窗,可以看到窗口的另一边排列整齐的格子间,而每一件格子里都有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职员在忙碌。
而值得注意的是,在这件小型会议室的墙上的一个角落安装了一个摄像机,这个摄像机是打开着的,这可以让这家公司的负责人通过摄像头观察这间办公室里的应聘者的一举一动。
景初在学校的时候已经考过了耳机人力资源管理师的证件,关于企业招聘的内容也了解一点点,不过毕竟只是从书本上了解而没有亲身体验。
不过,也许这场面试已经开始。
因为坐在里面实在无聊,景初为了掩饰自己此刻的焦躁情绪,干脆从公文包里拿出昨晚打印出来的这家公司的资料,一个人坐在桌子的下位安静地背资料。
像这种到了应试地点却看不到主考官和考题,对于一个应聘者来说,这是非常煎熬的事情。因为完全不清楚招聘方的态度,也不知道下一秒自己将会遭遇什么,这种未来完全无法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感觉最容易让原本已经很紧张的应聘者的负面情绪爆发。
这或许就是这家公司面试的第一道题目,考察应聘者的心理素质。
景初因为知道了这一点,情绪就控制得比较自如。他把这家公司的资料从头到尾看了四遍,简直都能倒背如流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间会议室仿佛终于有人记起。景初听到会议室的大门门柄被人轻轻扭动的声音,和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然后走进来两个人。
景初连忙站起来,镇定自若地望着对方。
走进来的两个人中,为首的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大腹便便,右手的无名指带着一枚金戒指,手腕戴着的是瑞士名表,镶钻的。看起来就像一个俗不可耐的暴发户。
跟在这个暴发户后面的是一个穿着黑色职业短裙,脸上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的,看起来非常精明强干的女子。这个女子大概是暴发户的助理或是手下强将。
景初做梦都没想到竟然会在这个场合再碰到眼前这个人。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该责怪自己的记忆力太好了。
眼前这个暴发户前天晚上他们还在酒会上有个交道,当时这个无耻下流的龌龊老男人不知道是不是喝太多酒才在酒后私德,竟然咋大庭广众之下吃他豆腐。
景初在这一刻终于知道当天晚上简伊口中所说的“徐总”的全名,对方叫徐国强。
景初直觉自己应该走。
然而徐国强身后的那名女子却怀里抱着一大本资料,忽然朝他点点头,推了一下眼镜框,面无表情地对景初说:“恭喜您,景先生,您已经通过了我们公司的考核。”
话音刚落,徐国强却对女子挥挥手,他笑容和蔼可亲,转过脸说:“小李,你先出去一下,我想,我有些话想单独跟我的新秘书说说。”
“好的,徐总。”这名女子忙不迭地退下,走出门外后,不忘轻手轻脚地帮忙关门。
然后徐国强慢条斯理地走到窗边拉下百叶窗,把外边的视线全都挡在了玻璃外。
这个举动是非常不合时宜的,景初连忙冲向前制止对方,可手才碰到百叶窗的拉绳,徐国强的左手立马抓住他的手背。
对方那粗糙灼热的手掌心碰触到景初细腻白皙的手背,对方下流地用手心上下抚摸景初的皮肤,脸上已经是满脸的猥琐了。
景初满脸厌恶地挥开徐国强的手,翻身一把抓起桌子上的资料,把纸页囫囵吞枣地装进公文包里,准备离开。
“宝贝儿,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徐国强丝毫不介意景初的态度,奸笑着走到景初身后,“你怎么出来找工作了?难不成简白每个月给你的钱不够花?”
“闭嘴!”如果这里不是对方的地盘,景初真想恶狠狠地把身后的**打得从此不敢见到他。
尼玛他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好端端那么多公司,他就好死不死撞见了这么个**!
“呵呵”徐国强忽然紧贴到景初的后背,非常**暧昧地朝景初的耳垂后面的一小片肌肤呵了一口暖气,“宝贝儿,你怕什么,不会有人看到里面发生过什么,也不会有人听到里面的动静。你只要从了我,我敢保证你要你想要,什么豪车豪宅都任你挑选。我还是那句话,简白能给你的,我绝对比他多十倍百倍的送给你!”
“你他妈离我远点!”景初恼恨地猛地转身一把把徐国强推开,然后抓起公文包往外走,“小爷他妈一家广告公司都不要,会在乎你这几个破钱?你他妈再敢靠近小爷,小爷非把你的小JJ剁下来不可!”
然而冲到办公室大门扭开门柄,却意外地发现门口已经被人反锁了。不用说,这肯定是徐国强的功劳。
“你他妈”景初这回是真的怒了,想他妈他活了二十四年,他这么一武力值超强智商情商不弱的铁骨铮铮的汉纸,竟然在三天之内被同一个人性骚扰了!
他妈的这年头怎么做个男人还这么不容易啊?!
然而景初的话还来不及脱口,身后的徐国强就粗暴地把他压在门口,猛地抱住他!
身后有个人急切又火热地亲吻景初脖子后面露出的一小块皮肤,这让景初刹那间浑身打了个激灵,他从头到脚每一个毛细孔都叫嚣着恶心!
可让他更恶心的是,景初感觉到身后有什么鼓鼓的东西,隔着西装裤抵在他的菊花外面!
景初的小火山不可抑制地爆发了!
☆、第十七章 深重过往
芒城某街某餐厅内。
简白推门进去,稍微环顾了一圈,就发现早已经坐在窗边位置上的潘显。这时候穿着红马甲的服务生迎向前询问简白有没有订位置,简白挥挥手说是来找潘显的,然后径直走向潘显了。
简白其实已经提前半个小时抵达餐厅了,没想到潘显比他更早。
“不好意思,等久了吧?”简白走到潘显身边后,礼貌客套地应付了一句。
潘显闻言连忙站起来,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请简白坐到他的正对面,然后微笑说:“简少这样说真是太抬举在下了,都已经提前半个小时赴约,要真的说不好意思,该是在下说不好意思才是。”
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场面话,简白懒得就这个问题继续纠缠下去,于是笑而不答,坐到了潘显的对面。
潘显见简白入座后,便也重新坐回位置上,把一份菜单递给简白:“简少你随意。”
简白也不推脱,含笑接过菜单,随意翻了一下书页,点了糖醋排骨和红烧茄子,然后便把菜单还给潘显了。这两道菜都是平时景初最爱吃的食物,如果对方很久以前就和景初关系密切,自然看出其中的意味。
果然,潘显一见简白点的菜色,眉梢不易察觉地挑了一下,然后不动声色地微笑,淡淡说道:“没想到简少来到这个地方也只点这两道菜。”说完便招手示意服务员过来写单。
“我只不过投其所好。”简白淡淡解释道。
“呵呵,原来如此。”潘显回了一句,便没有再多说。
这时候服务员走到他们身边,潘显侧头低声对服务员嘱咐了一句,而后又添了一荤一素一汤。服务员低头快速地写好单子,迅速退下。
等服务员走了之后,潘显才转过脸笑着对简白说:“小时候阿初每次来这家餐厅除了糖醋排骨和红烧茄子,他最喜欢的还是这家餐厅的冰淇淋。”
“你对阿初很了解。”
“那是因为我看着他从才那么丁点大的小屁孩变成如今高大英俊的小伙子,他成长过程中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在看着,他是什么脾气有什么小爱好怎么可能瞒过我?”潘显忽然露出一副怀念的表情,眉宇间竟有些忧愁,“我还记得他小时候最喜欢缠着我让我抱最喜欢摸我下巴上的胡茬,每年春节我给他压岁钱的时候他总抱着我的脖子在我脸上吧唧一下,一副小财迷的样子乐颠颠地跟我说干爹果然最疼我给我的红包是最多最大的”
简白只是静静地倾听,没有插嘴。眼前这个人并没有直接跟他说和阿初的关系,可从对方的这一长段话里,简白得到的信息量却是非常巨大的——他至少肯定了一点,眼前这个人是景初的干爹,只不过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两人闹翻了。
简白说:“我有一点非常好奇,照理说潘总和景家应该是两个完全不同世界的人,你怎么当了阿初的干爹呢?”
“”潘显迟疑了一下,然后才说,“我和阿初的爸爸景向晚是大学同学,大学那会儿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应该不止‘最好的朋友’这么简单吧?”简白心平气和地微笑问道。
如果只是最好的朋友,那应该还不至于关心好朋友的儿子关心到这种程度,后来他听简伊说,眼前这个人当众表示如今对方经营的公司以后也是阿初的。单凭只是‘好朋友’的关系,这样的关心和馈赠未免太丰厚了些。
潘显闻言脸色变了一下,有某些复杂得难以形容的情绪浮现在眼底,他好像很为难的样子,仿佛这个原因是难以启齿的。可最终,潘显幽幽地叹了口气,说:“果然什么都瞒不了简少你。”
简白笑而不语。
“我和景向晚大学的时候是情侣,我想同为GAY的简少,应该能够理解我们为什么从来没有跟任何一个人提起这件事。”
“自然。”景向晚如今已经是有妻有子的人了,这件事要是被别人知道,恐怕景初他们家会掀起惊涛骇Lang。潘显和景向晚都是成熟理智的男人,他们已经不能像过去那样为了一些虚无缥缈的感情不顾一切,他们都有各自的家庭和责任。
潘显又叹了口气:“其实当年也怪我,是我不顾景向晚的挽留一意孤行要出国,而且这一出国就是七年。而当我终于功成名就回国找景向晚的时候,他却早已经听从他们家里人的安排,跟一个女人结婚生子了。我还记得我兴冲冲地跑去找他的时候,他跟他妻子抱着一个嗷嗷大哭的婴儿,他把这个孩子递给我让我抱,他说潘显你看,这是我的儿子阿初。他那时候的神情满足而且愉快,是一个沉浸在家庭幸福的年轻父亲该有的神色。”
简白的心脏抽痛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非常礼节潘显那一刻的心情。一如十年前他发了疯似的丢下一切跑去那个小镇找到陈昔,可陈昔对他却异常冷漠,然后在那天太阳出来的那一刻,他看到了那个男孩。
真的不能怪对方变心太快,只能怪自己当初一时魔障,竟然错过了这世上最珍贵最无价的东西。
这世上有很多人总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