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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没想到,简白原来是对的。
以景初对简伊的了解,这人虽然阴险狡诈,但如果是他做的,也不屑狡辩和抵赖。
当天晚上老爷子宣布第二天就回英国疗养了,这个老人宣布这个消息的时候就跟他突然来访一样毫无预兆。
老爷子至始至终都是笑呵呵的,仿佛这个慈祥和蔼的老人真的人畜无害一样。可简白记得就是这个仿佛对什么事情都不太放在心上的老人,前几天下午给了简伊一记漂亮的绝地反击。
老爷子就是这样的人,简白跟老人生活了那么多年实在太了解对方的做法,所以不得不严加警惕。
然而老爷子见状只是笑眯眯地让简白跟他一起到书房里,显然有话想单独同简白说。
老爷子走进书房后开门见山道:“简白,其实你不必对我这样防备。”老人说话慢悠悠的,声带因为岁月磨损变得沙哑低沉,看起来只是一个风烛残年对任何人毫无威胁的老人而已。
简白低着头不说话。
“我老了,可能已经没有几年可以活了,简白。”老爷子见状只能长叹一口气,说,“我承认当年对付你和陈昔的手段是强硬了一点点,可你就没有想过陈昔是陈政平的独子,我们家和他们家交情还算不错,你以为我真的会让陈家断了香火吗?”
“”
老爷子见状心也就冷了下来,摇头叹息说:“也罢,你要怨恨我我也没办法。我这一次回来只是想看看你过得好不好,顺道看看那个让你连仕途和简家都肯彻底放弃的孩子是怎么样的。你不用这样看我,以前我反对你只是怕这种乱七八糟的关系会影响你的前程,既然你连前程都可以抛弃,我也会尊重你的选择。”
“抱歉,”简白轻声说,“我辜负了你的期望,爸爸。”
老爷子呵呵一笑,然而那样的笑意并不达眼底。他虽然面带微笑,然而看待简白的目光却是冷冷的:“呵呵,罢了罢了,你以后想怎样也都不是我能管的了。我把李叔留给你,李叔服侍了简家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要善待他。”
简白眼底闪过一丝错愕,然而当他抬头的时候脸上已经看不出什么了,他只是皱着眉仿佛有些不解和戒备。
老爷子勃然大怒,怒不可遏地抓起书桌上的一个茶杯就狠狠地摔地上!
“砰”地一声清脆声响,紫砂的茶杯在厚重的地毯上被摔得尽碎!
简白一动不动地站着,表情不变。
老爷子气得浑身发抖,原本一张慈祥的笑脸因为沾染了愤怒,此刻变得有些狰狞和扭曲。老人恨铁不成钢地用手指指着简白,咬牙切齿:“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孽畜!”那一字一顿仿佛都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样,充满厌憎。
简白依旧不动声色。
老爷子最终铁青着脸,愤愤地走出书房。
不一会儿,简白听到身后门被重重地甩上,发出一声剧烈的震颤。
简白闭上眼睛,在心底幽幽地长叹了一声。书房里这一刻安静得仿佛连空气都凝滞了,简白忽然觉得心脏忽然一阵细细密密的刺痛。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睁开眼,然后在书桌后面找来垃圾桶,蹲在地上一言不发地捡起碎片丢进去。
事实上,这么多年来,简白跟老爷子有过试探,有过猜忌,有过算计,有过妥协和屈服唯独没有像一个普通家庭的父子那样有过真真正正完全的信赖和亲情。
其实到现在才跟他解释当年陈昔的事情又有什么用呢,毕竟已经过去十年,失去的已经早已经回不来,而留下来的,也早已经物是人非。
☆、第三十章 (完结)婚姻才是保障啊
老爷子是第二天早上九点的飞机,不过因为车只有一部,所以只有简白和景初送行。
昨天晚上简白和老爷子在书房的争吵几个人都听到,再加上后来老爷子一直黑着一张脸,着实把所有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这导致的结果就是车里的四个人一路上没有人敢吭声,简白觉得车里沉默的气氛逼得人喘不过气,便打开广播好歹让车里面有点声音。
他们抵达机场的时候才八点钟,这时候正好错开了上一班次到站的时间,所以整个机场大厅的人都非常少,显得非常冷清。
四个人在候机厅找到位置坐下,然而就在这时候,老爷子却忽然慢悠悠地开口说:“简白我有些渴了,你去帮我买瓶水来。”说着便转头对简伊说,“你也跟着去。”
这显然在有意支开两人。
简白犹豫地望了景初一眼,然后才点头答应:“是。”
说完简白大步地往另一个方向走了,简伊见状连忙亦步亦趋地跟上去。
景初的目光紧紧地跟着简白的背影,直到那俩兄弟消失在视线之内,才慢慢收回目光。然而低头的时候却发现老爷子正在笑眯眯地盯着他,一时间景初也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才好,只得蹲到老爷子的脚边,讨好地说:“爸爸,你累吗,要不我给你揉揉肩膀?”
关于简伊那诡异又莫名其妙的恋兄情结,景初一直耿耿于怀。其实他一直都有一种猜测,也许简白对简伊的感情未必没有察觉,只是简白不动声色而已。
现在那两人又有了单独相处的机会,在这样的临别之际,也不知道简伊会对简白说什么。
“阿初,你是个懂事的孩子。”老爷子笑眯眯的,好像对景初的想法了然于心,然而却不戳破,“老爷子一把老骨头了,的确经不起那么多的折腾,我腿有点累了,你就帮我捶捶腿吧。”
景初依言而行,不过他也不知道怎样的力道才比较合适,所以一边轻轻捶打老爷子的大腿一边轻声问道:“爸,这样的力道可以吗,还是再重一点?”
“这样就可以了,呵呵。”老爷子笑眯眯地答道,然而说完,却忽然抬起头微眯着眼睛,静静地盯着上空的某一处出神,仿佛在思考什么事情一样。
景初见状便不敢打扰,只是安静地蹲在老爷子脚边服侍。早在三天前第一次跟老爷子碰面,简白就趁回房间换衣服的时候告诉过他,在老爷子面前必须谨言慎行,少说少错。
景初虽然不明白为什么简白在自家爹面前竟然全身戒备得好像面对大敌一样,但这三天来都谨遵简白的教诲,在老爷子面前小心翼翼地伺候着。不过他觉得老爷子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可怕啊。
不一会儿,老爷子终于回神,低头盯着蹲在脚边低眉顺眼伺候着的景初,忽然开口问:“你这三天来就不想问问我为什么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回来吗?”
“嗯?”景初不解,“您回来难道不是为了看望简白的吗?”
老爷子被景初这么一反问,倒是愣住了。
像他们这样的百年世家,无论是哪个人每天都在忙着处理各种各样的事务。所以即使血缘亲厚如他们父子这样的,感情相当淡漠。他们这个阶层的人这么多年来一举一动都牵动了外界的眼光,于是他们也习惯了每一举动都经过深思熟虑,这也导致了简白昨天晚上竟然不相信老爷子回国只是单纯想看他一眼。
但景初不是他们这个阶层的,亦没有被社会这个大染缸污染过。所以他只会用跟自家爹的相处模式来揣度别人家的,不会多想。
老爷子忍不住感慨,这孩子心性纯澈,难怪简白宁可放弃大好前程也要与之长相厮守。其实这也没什么错,不过是每个人的选择和追求不同而已。
“你是个好孩子。”老爷子忍不住伸手摸摸景初的脑袋,“明年家族聚会的时候你跟简白一起过来吧。”
“好啊。”景初爽快应答道。
半个小时后。
简白紧紧牵着景初的手,站在通道外目送老爷子和简伊慢慢地走了进去。知道他们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简白才淡淡地收回目光,如重释放地长吁一口气,然后转头对景初温柔地笑说:
“好了,我们回家吧。”
这三天来简白一直提心吊胆,怕老爷子又像十年前一样用强硬的手段要求他与景初分开。他已经经受不住第二次这样的打击,所以如果老爷子真的那样做,或许他会被逼得干脆跟简家断绝关系。他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然而没料到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这时候景初却忽然露出一个非常灿烂的笑容,就好像捡到什么绝世珍宝的小孩一样,洋洋得意地说:“我说简白,刚刚老爷子邀请我参加明年你们家的家族聚会,这是不是代表了他已经认可我们的关系?”
“什么?!”
“我说,老爷子邀请我参加你们家的家族聚会哎。”景初很兴奋,“话说你们家族聚会的地点在哪里?不要告诉我是芒城,你瞧老爷子常年住英国,所以家族聚会好歹得在国外对不对?”
“”简白一脸不敢置信,似乎还没消化景初刚刚的话。
景初见状终于有些不高兴了:这老男人傻了么?!
过了好一会儿,简白才回过神:“你好像很在意聚会地点是不是在国外?”
“废话!”景初愤愤不平,“我原本有一个出国名额的啊混蛋,话说我还想出去见识见识36D大胸脯金黄头发的外国美女呢!”
“哦?”貌似某人欠教训的属性又开始暴露了啊。
“咳咳,我只是看一眼又没怎样。”景初心一横,咬咬牙说,“我好歹只是想看美女啊,又不是想看有八块腹肌的外国帅哥!”
——糟糕,说漏嘴暴露真实目的了!
然而诡异的是简白只是静静地盯着景初许久没有说话,然后猛地拉着景初往机场外面走。然而他们刚一出机场,早晨明媚热辣的阳光却刺得人睁不开眼睛。
机场外的马路上车辆川流不息,这座城市仿佛在这样金灿的光芒中逐渐苏醒,仿佛一下子所有人都开始为了生计忙忙碌碌。是这样庸碌无为又岁月静好的时光。
“阿初,”简白拉着景初往停车场方向走,然而忽然想起什么,猛地站住,回头,“要不这几天你跟你家老板请个假,我们先出国把证领了。”
“为什么?”喂,这也太快了吧?!他们才复合没半年啊!
“嗯好歹有个保障。”偶尔小肚鸡肠的简大教授才不会承认他是为了防止自家小受看到国外八块腹肌的帅哥就毫不犹豫地把自己踹掉呢!婚姻才是保障什么,你懂的!
=================全文完================
☆、【江温番外】关于【哗…】的讨论
那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话说有一天江乔欢脱地参加家族会议回家,打开家门,忽然发现家里边竟然没有人!
我们可怜又虚弱又无耻的脑残忠犬攻震惊了,继而泪眼汪汪地狂奔进屋子里从主卧到书房到储物间到厕所到厨房他甚至连装杂物的箱子都找了一遍(),可是就是看不到自家冷淡女王受的踪迹!
他和温和在一起已经快二十年了,尽管当年温和是心甘情愿地到疗养院照顾他,但江乔一直以来都活在自家小受其实没有爱过自己,而只是出于同情才跟自己在一块儿的阴影中有木有?!
尼玛为了留住自家小受,连节操都可以丢在一边,他一四十好几的胡子拉碴的中年大叔整天装可怜扮脑残卖萌以博取众人眼球容易么他?!
江乔颤颤巍巍地缩在客厅的沙发上,抱着座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地给简白他们家打电话,不过接电话的是景初那小孩(如今似乎已经不能称为小孩了?)。
景初懒洋洋地打着哈欠,似不耐烦地翻白眼,问道:“江大叔你不跟在温大叔身后求蹭脸求投喂,有这等闲情雅致给我们打电话?”
“嘤嘤嘤”江乔哭得很伤心,“回来看不到我媳妇,伦家显然被抛弃了”
景初一脸嫌弃:“该不会是温大叔受不了你这一夜N次狼,于是欢脱地奔向没有饥渴攻的幸福森活了吧?诅咒你这个没有蛋蛋的!”
简白在沙发的另一端随意地一边跷二郎腿一边看一本德文的小说,白皙纤细的手指夹着书页轻轻翻过一页。忽然听到景初最后一句,不禁抬眸饶有深意地看了景初一眼,然而对方依旧对着电话那头骂得滔滔不绝。
景初骂道:“我告诉你江乔你个猥琐老男人!渴求无度神马的最邪恶了!白日宣淫神马的不是正常人能干的事!一夜N次?泥煤一个星期一次才科学有木有?泥煤像你们这种夜夜【哗——哗——】的色狼迟早有一天会精尽人亡的魂淡”景初越骂越气愤,最后简直义愤填膺!
简白终于忍不住挑眉:小破孩这是含沙射影?
于是他放下书,忽然欺身过去。
然而景初骂到最后很悲愤,完全陷入对话中无法自拔,完全没有意识到某种危险已经悄然靠近。
而当他发现某只危险动物靠近身边的时候,已经被某人猛地扑倒在沙发上。他手中的电话脱手而出,掉在地板上,之余听筒孤零零地躺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