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萋萋忘忧-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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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萱感觉这话颠覆了自己的某个记忆,来不及细想,被欢呼声夺去注意力。江齐楚一手一只扎啤杯,口朝下示意杯空。葛萱目瞪口呆,这家伙还真能喝。借口去洗手间,跑出去打他传呼:速回家,有要事。爸爸。
李志光很扫兴,“难得出来一回……”不过也没办法,对于家长的召令,初中孩子一般还是习惯性遵从。
江齐楚收起传呼,没让他看到后面的“女士代传”四个字,抱歉地说:“改天我找你们出来吧。”起身,沙发上落了把钥匙。
葛萱一摸口袋,“哎?我自行车钥匙呢。”
江齐楚讷讷地:“这把是你的吗?”
葛萱不假思索,“是,没错。”接过钥匙,说,“你要请吃饭也叫上我啊。”
江齐楚笑得不自然,“呵呵。行。”
有同学问道:“我怎么没见你骑自行车啊葛萱?啊——我说今天这酒喝得少么。”
江齐楚才走到门口,听见这话,两脚一绊,被身边送他出门的同学扶住。
葛萱大声说:“你看你看,幸亏这没骑车子,人摔一下爬起来就行了,车子摔坏了还得买新的。”
袁虹下班前半个小时,葛萱骑着男款山地车,一派洒脱地回来了。葛棠一颗心落回肚里。江齐楚还躺在炕头呼呼大睡,葛萱欣慰地点点头,坐在方厅里把盆底儿剩那几颗樱桃全吃了。没吃过瘾,搬个凳子又去树上摘。
葛棠看着她矫健的身手,奇怪道:“你没喝酒?”
葛萱其实不爱喝酒,就是恋群,喜欢人多一起玩。偏又耳根子软,架不住人劝酒,每次同学聚会都醉醺醺回来,家里挨着臭骂也不长记性,人家一劝她又喝了。不过今天情况比较特殊,葛萱得意道:“他们都跟江齐楚喝。”
葛棠还是第一次在她脸上看到这么奸诈的表情,“你就欺负江哥老实吧。”
“可找到比我还不会挡酒的了。”葛萱大笑,踩翻了凳子,倒在菜地里,砸扁一片黄花。
袁虹进屋看见沉睡的江齐楚,“这孩子睡多长时间了?”
葛萱心虚,钻进小屋去不出来。葛棠代她作答:“一下午了。”
袁虹心疼道:“睡到这阵儿,晚上还睡不睡了?”
葛棠说:“可能学得太累脑袋了。”

16许欢就坐在身边

葛萱尝到了甜头,接下来各种聚会都带江齐楚出席,她负责玩,他负责喝。有两次下午才出去,葛棠建议她主动给妈妈打电话报备。袁虹向来很少限制孩子跟同学玩,何况往年一到暑假就没影子的葛萱,在这个本应玩得最痛快的假期,反而被拴在家里,袁虹也于心不忍,所以每次都应允,并且不追究她晚归。
累赘江齐楚,这下成了贵人,葛萱对他简直感激涕零,酒桌上也开始帮他说话。敏感时期的少男少女们,很快嗅出了非比寻常的味道,再加上他们俩经常一起来一起走,直觉把二人当成一对儿。一件事,人们在一知半解的时候格外热衷。这群中学生对恋爱,正是处在这样一个阶段,特别乐于捕风捉影乱点鸳鸯谱。葛萱从上了初中起,不只一次被人莫名其妙配对,起初她还挺慌的,后来就皮实了。她看江齐楚都没把这当回事,自己也就不多解释,再说她也知道,这种事越解释越像真的。
江齐楚以为她默认了。望着她,眼神笑容便光明正大地柔和起来。
葛萱大赞此人酒品好,一喝多就笑。
春心乍动的年纪里,大家纷纷忙着暗恋、单恋,运气好的,像模像样热恋。但是恋人间的相处模式,看起来与朋友之间并无两样。也就是为什么那么多起早恋,都能从老师和家长的眼皮根底下滋生蔓延。纵有越界的亲吻拥抱,也不会发生在葛萱与江齐楚这二人身上,熟识他们的同学,都是这样想的。于是一场误会,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却被大家奉为早恋的标准典范。很难得,也很幸运的,当事人之一江齐楚,并没有在美满的恋爱中昏头,且很快发现了自己的错误。
自作多情这件事,因为在葛萱之前发现,没有那么尴尬。
但失落一分不少。
葛萱每天玩得起早贪黑,其实活动也就那么几样,她得尽量在大人下班前回家,不能跟着去外地玩,只在市里厮混。吃饭、唱歌、打球、打游戏、溜旱冰,仗着人多热闹,乐此不疲。有一次在歌厅意外碰到了许欢,葛萱忽然想起,从他告诉自己分数之后,两人再没联系过。大厅里来往人多,几个同学都围在屏幕前厮吼,并没看到他们许老师。许欢朝她一勾手,葛萱偷偷摸摸就溜了。歌厅那伙儿,过了半天,听到一个葛萱常唱的曲目,才想起四下寻她。江齐楚才说:“遇着熟人出去了,不用管她。”
这歌厅是许欢一个同学家开的,他们中午就到这儿了,一直在包厢打麻将。到晚上来唱歌的多了,许欢张罗散局,扬着赢来的钱说请晚饭。得到热切响应,彼此心照不宣,不想占着包厢担误生意。出门经过大厅,一群孩子疯闹,许欢认出是自己的学生,视线在卡座上扫过,看到葛萱。同学都在抢迈克,就她在沙发上笑眯眯坐着。
出了嘈杂的歌厅,许欢向他同学介绍葛萱:“这是小葛。”再对葛萱说,“这几个你不用认识,男的叫哥,女的叫姐就得了。也不是什么好人,以后远远看见了,绕道走。”话落就有两个男生扑上去,三人扑腾成一团。另外两个女生对他们的打闹,似见怪不怪,商量着吃饭地儿,没忘问葛萱爱吃什么。葛萱客气地向她们摆手,不发表意见。心想这要换成自己那群同学,见着男生带来个不认识的女生,好奇得能把那女生吓跑。一旁傻笑,看许欢挺大的个子被撂倒,对他与朋友相处时孩子气的一面,倍觉稀奇。许欢坐在地上威胁道:“哥,你俩真有劲,一点儿都不像饿的样儿,咱别吃了。”立马被人拽起来掸灰,叫嚎着推去了饭店。
上了桌,许欢才落着跟葛萱说话,“小歌儿唱得不错呢,愿意唱以后就找她,”指一个短发齐耳的圆脸女生,“刚才那歌厅她家开的,你以后领同学去玩不用给钱。”
那女生白他一眼,“都记你账哦。”
许欢还了一记媚眼,“你爱记就记,记我一辈子都行。”
葛萱疑惑地望着许欢,“你什么时候听着我唱歌了?”才到歌厅没一会儿,她还没轮着开嗓呢。
许欢笑道:“这阵子没轻仙儿了吧?我好几回看见你们在歌厅玩。”
葛萱说那你怎么不过来。
他正经八百地说:“嘁,我是老师,跟你们一群学生疯,像话吗?”
惹得桌上几个分神听他们对话的人群起哄之。有人说:“色胖儿沦落到初中教书,确实挺不情愿的,我觉得他的理想是在站在高中讲台上。”
葛萱以为他们觉得许欢屈才,另一个男生却接道:“其实现在初中女生发育也挺好的。”
许欢笑骂:“瞎他妈咧咧吧。”
一个女生也跟着数落,“谁知道了,这俩没正形的,人许欢还领个小朋友呢,你们说话也不知道讲究点儿。”
葛萱笑弯了两只大眼睛,“没事儿,我听不懂。”
众人哄笑,许欢揉揉她脑袋,“想吃什么?”
旁边那男生嗲着嗓子说:“我想吃醋。”
许欢扭头就喊:“服务员,给我来盆醋!看你不喝了的。”他佯怒道,“一句两句不搭理,把我当节目了是吧?”
葛萱刚才跟许欢出来,并没想到会跟他同学坐到一起吃饭。本来挺不自在的,毕竟都比自己大四五岁,她也不知道说什么,怕闹笑话,怕给许欢出洋相。倒是他这几个同学都是话痨,根本不需要她说什么。葛萱不再拘谨,偶尔也能搭上茬儿聊天。他们也没把她当小孩儿,嘻嘻哈哈言词无忌。
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葛萱很开心,更开心的是,许欢就坐在身边。
许欢没骑摩托,吃过饭,打车送她回家。葛萱一路不停嘴地说,考第一名学校给了多少奖金,假期跟同学去哪玩儿了,如何收买小棠,如何利用江齐楚替自己挡酒……眉飞色舞。许欢喝了些酒,懒懒靠在椅背上看着她,眼神微醺,“刚才吃饭的时候,你就没这么欢实。”
葛萱吐吐舌头,不吭声了。
许欢笑道:“过两天我跟同学去钓鱼,你能出来吗?”
葛萱忙不迭点头,“能啊。江楚可配合了。”
许欢挑眉,“我怎么觉得你欺负人家呢。”
“我也这么觉得。”想了想,又扬起笑,“不过他自己玩得也挺乐呵。”
许欢说:“有你这样当老师的吗?”
葛萱还嘴,“有你这样的,就有我这样的。”
许欢一伸手掐住她下巴,她唉哟唉哟惨叫,脸上却是大大笑容。

17再寻常不过的一天

葛萱问许欢哪天去钓鱼。许欢说临时订,最好找个阴天,不晒,鱼又爱咬钩。连着几日晴天,清早起来,望着连片云彩都找不见的天空,站院里诅咒太阳,被晒得险些脱皮。葛萱郁闷坏了,“下雨吧,下吧,稻子都要旱死了。”
江齐楚顺着敞开的房门,直接看到前院,看到站在板凳上举目远眺的人,“她干嘛呢?”
“祈雨。”葛棠跟着仰望那大仙儿,补充说明,“怕今年没粮吃。”
江齐楚费解地搓搓后颈。
葛萱以手遮光,视线投到了天边,也没瞧见雨云,跳下小凳走进屋来,死心地待在家里哄孩子。热干风进进出出,撩人发梢。讲课也没兴致,随手翻了一册习题丢给江齐楚。
他看一眼,“这昨天不是做过了吗?”
葛萱烦躁道:“做过你都会了啊?”
葛棠正在方厅喂鱼,听见葛萱不耐不烦的语气,投以奇怪一瞥。
江齐楚看看葛棠,“下午我领你俩出去吃炒冰果啊?”
葛棠建议,“咱四五点钟再去吧,要不太热了。”
江齐楚点头,期待地看着葛萱。葛萱却一副打不起精神的模样,“我不愿意动弹。”她怕出了门接不到许欢电话,但对冰淇淋也很难割舍,想了想说,“你们给我买一斤冰料回来,我在家拌草莓罐头吃。”
葛棠嫌恶地噫了一声,“那能一个味儿吗?”
“闭嘴。喂你的鱼。你,做题。”
江齐楚闷头看书,不再惹她。
葛萱用额头敲桌子,“好热啊,下点儿雨吧!”
午饭是江齐楚去饭店买回的冷面,冰凉爽口,降火气很有效。一碗面连汤也不剩地倒进胃里,葛萱往沙发上一倒,愉快地吩咐:“你自己背俩单元的单词,一会儿我考你。错五个以上,绑在当院儿暴晒。”
江齐楚呛得咳嗽。葛棠拍着他后背,又同情,又很想见识一下她姐设想的惨无人道那一幕。葛萱没几分钟就睡着了,葛棠见她一时半会儿醒不来,打算去附近同学家看碟,临走跟江齐楚说:“你考单词的时候去喊我一声啊。”
江齐楚在她脑门弹了一记,小丫头龇牙跑开。
葛萱睡在沙发上,那沙发太短,她平躺着展不开腿脚,头枕扶手,脖子蜷得呼吸不畅,鼻子里直呼噜。江齐楚背背单词,抬头看见她艰难的睡姿,不由发笑,走过来轻轻推她,让她去炕上睡。她睡得正发黏,含糊着应了,人却一动不动。他也没多想,又唤了两声,她稍有意识,不悦地皱起眉,抗议地哼一哼。
江齐楚眼瞳微晃。
少年的燥动,被眼前那两片微翘的嘴唇勾起。手还搁在她肩头,他俯下脸,贴近她安静的睡颜。整个人入魔般不受控。
唇与唇相碰的瞬间,脑中有种物质炸开。他倏地弹起,背对全无防备沉睡的葛萱,垂头站着,心狂跳不已,全身沁汗。
后院铁大门咣当一声,江齐楚跑出去,诧异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葛棠比了比身边的陌生人,“碰到查水表的。”
葛萱揉着眼睛走出来,“刚才是不是打雷……”
葛棠叹口气,“下雨吧,再不下,葛萱就要魔症了。”
葛萱足足盼了一周,也没得到她想要的雨,以至于许欢找她钓鱼的时候,她已经忘了自己为什么盼着下雨。开车到了水库,她才想起来问:“你不是说阴天再来吗?”
许欢反问:“我说的吗?”他稍稍侧过脸,想了一下,自言自语,“我干嘛说阴天来啊?”
“就是你说的!”葛萱指着他,“你说阴天鱼爱咬钩。”
许欢全无印象,倒被她急欲争辩的模样逗乐,不解向来随和的人为何这般坚持。
葛萱点头,“你真的说过。”所以她就一直盼他说的阴天。
他敷衍道:“好好好,我说的。不过还是晴天好。阴天出来,万一下雨,浇感冒了怎么办?你动不动就发烧昏过去。”
“我可没动不动昏过去。”葛萱很容易被拐了话题,“就那一次,让你见着了。”
“然后,”突然出现在二人之间的男生总结道,“色胖儿梦想多年的救美英雄,终于当上了。虽然是个袖珍型的,但确是个美女没错……”
“金嗓子你逗什么贫呢?过来挖蚯蚓。”
朗诵节目被突兀插进来的话打断,叫金嗓子的这个男生懊恼地回头应一声,拍拍葛萱肩膀,“回来我跟你接着说啊。”
葛萱微笑,“好。”
许欢没理他们,从车的后备箱里取出几只折叠椅,丢在岸边,先撑起一把遮阳伞。伞太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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