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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爱上你-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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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的忘性总是总是很大,转眼间李澄澄拿着那个漂亮的香囊,爱不释手,闻了又闻,连睡觉都不舍得放下。
香囊上妈妈绣的栀子花是非常淡雅的颜色,有淡淡的青、有净净的白、似乎还糅合了柔柔的黄。装在口袋里,整个人身上都充溢着那淡淡的、润润的、甜甜的味道,沁人心脾,神清气爽。
她央求李玉兰:“妈妈,你给我做好多好多,我拿到学校,馋死他们。”
李玉兰放下手中的活,细声细语道:“澄澄,日子是给自己过得,不要去在意别人怎么想,只要你认为这是对的……”
只要你不要妨害别人的利益,这句话是李玉兰省略未说的,也是最让她最底气不足的,可是,总有一些迫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只不过她所做的是世人尤其是女人们最痛恨的。
李澄澄目光澄澈地望着李玉兰:“妈妈,她们那么骂你,你不生气吗?”
李玉兰摸了摸李澄澄的头花,眼眶里泛着光,柔和说道:“不生气,因为不是还有我的小澄澄支持妈妈吗?”
刚刚对李玉兰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怨恨瞬间消散。
李澄澄如小狗一般钻进妈妈的怀里:“妈妈,我爱你,以后,我挣钱养你,谁骂你,我就揍她。”
后来,母女俩搬家的时候,李玉兰没有拿原来这个家的一针一线。
而李澄澄呢,别的东西,她并不留恋,她只是舍不得院子里那颗栀子花。
那时正是夏天的时候,栀子花开得正盛,一朵一朵,满树都是。
李澄澄记得李玉兰抚着枝桠,出神地望了好久,才徐徐出声:“有些东西总要舍弃,记住,澄澄,喜欢可以,但是不可以沉迷其中,不管是物,还是人。”
当时的李澄澄听不懂,上了高中,学了语文课本上的《氓》,她才体会到其中的意思。
桑之未落,其叶沃若。 于嗟鸠兮,无食桑葚;于嗟女兮,无与士耽。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直到很久以后,李澄澄才知道,原来曾经的那颗栀子花是她从未谋面的那位杀人犯父亲种的,年幼的她不晓得那些年妈妈李玉兰是怀着怎样的一种复杂的心情面对着那颗栀子花。
在两人如胶似膝的时候,在繁星闪烁的夜晚,在香气四溢的院子里,他们是否会坐在栀子花下山盟海誓,相约一生?那个男孩是不是会摘下一朵带着露珠的纯洁的花朵,献给那个曾经爱他如生命的女孩?如果有,那也是曾经。
长大后的李澄澄曾听到有人给她讲了一个关于栀子花的美丽传说。
有位娴淑优雅清纯的少女,她有个洁癖,就是喜欢白色系的东西,她祈求神,祈求将来能嫁给一位与她同样清纯的夫婿。
在一个冬天的夜里,有人来敲门,她开门一看,竟是一位穿着白色衣着和长着白色翅膀的天使,天使对她说:“我是纯洁的天使,我知道在这世界上有位可以与你匹配的纯洁男性,所以特地赶来告诉你。”
天使从怀里掏出一粒种子对她说:“这是一颗天国里才有的花种子,你只要将它种在盆钵里,每天浇水,第八天它就会发芽,枝叶也会慢慢地茂盛起来,而最重要的是,你必须天天保持身心的纯洁,而且要每天吻它一次。”当少女还没有来得及问清花名时,天使已消失在黑夜里。
女孩依照吩咐小心的栽培这颗种子,终于看到它开出纯白典雅的花朵。算算日子也已一年了,就在这天夜里,天使又出现了。
女孩高兴地述说那朵清香的美丽花朵以及由来的心得。天使就说:“你真是位圣洁的少女,你将可以得到最清纯的男士来与你搭配成双。”说完,天使的翅膀竟落了下来,变成一位英俊潇洒的美少年。他们终于配成双,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
这纯洁典雅漂亮的白色花朵,就是栀子花,也是那时,她才知道栀子花的花语是“永恒的爱与约定”。
故事很美,但是现实总是无情。
“永恒的爱与约定”,这就话对于她的父母而言,是多大的一个讽刺啊!
在上大学的时候,不知从哪一天起,校园里流行这样一首歌,是一位非常有名的主持人的代表作。
李澄澄并不是太喜欢这位主持人,只觉得他太闹腾。但是,却对他的《栀子花开》情有独钟。
那几年,逢着毕业的季节,校园里就会想起简单却自然的旋律,曾经的那个人总是喜欢哼着这首歌,而李澄澄就是他最忠实的粉丝。
后来,她和白润泽谈起这首歌,白润泽嗤之以鼻:“肤浅!幼稚!歌词缺韵味,节奏小儿科。”
“当然了,”这个自大的人会唱上几句,自我评价道:“如果唱歌的人像我这么有气质,也是可以听一听的。”白润泽版的《栀子花开》有一种沧桑感,更有味道。
其实,歌词不重要,旋律不重要,只是我们在意的是那一个故事,在离别的时刻,涌上心头的带着阵阵清香的栀子花的故事。


☆、婚结四年有点痒

“澄澄老师,走啊,要排练了。”身后传来一个女孩清脆的声音。
李澄澄回头,是班上的学习委员薛丽璇,这才想起课外活动自已还有任务。
她吐了吐舌头,拍拍脑袋笑道:“哎呀,真是岁数大了,看我这个脑子,差点把大事给忘了,一起走啊。”
薛丽璇是学校英语社的社长,这几天英语社团的学生们正在排练短剧,李澄澄负责进行指导。
来到学校的礼堂,英语社的几个学生正在舞台上摆道具,看到李澄澄,都打招呼:“澄澄老师好。”
李澄澄一边笑着回应,一边打开手里的剧本。
学生们排练的剧本是美国作家欧。亨利的代表作《麦琪的礼物》。
在选剧本的时候,薛丽璇拿了还拿了另一个候选剧本《罗密欧与朱丽叶》来征求意见,而李澄澄选择了现在这个。
当时薛丽璇还奇怪:“老师,我还以为你会选莎翁的《罗密欧与朱丽叶》呢,因为它是悲剧吗。”
李澄澄摇摇头笑道:“也不是,只是觉得《麦琪的礼物》德拉和吉姆这两个平凡人的真情更能打动我吧。”
两个小人物,生活在社会的底层,却都拥有着对生活的热情和对爱人深深的爱,或许对于有些人来说这卑微的爱是令人遗憾的,但是在李澄澄看来,珠宝钻石、锦衣玉食,附上这样条件的情感太庸俗,总有失去光彩的那一天;每每纠缠于谁付出的多,谁得到的少,这样的爱人太累心,总有疲惫的每一天。相爱,不是富贵时的共享,而应该是贫贱时的共担,即使剩下一碗粥,也会幸福地看着心爱的人喝下去。
用自己美丽的心灵赠给对方足以铭记一生、感动一生的一件无价之宝,这或许是拥有万贯家产的人永远不会得到,也不能给予的礼物。
学生们表演得很投入,他们的英语水平都不错,李澄澄只是在某些词语的发音问题提提意见。
其余时间,她便抱着胳膊,专注地欣赏舞台上这些充满活力的孩子的表演。
舞台上,德拉坐在家里仔细地端详那个表链,自言自语道:“what a beautiful gold watch chain。 I think it will match Jim's well。 When he sees it he must be very happy。。”
这时,门突然被打开,吉姆走进来,满脸兴奋:“Della; Della; merry Christmas; e and see what I have brought for you”
看到这里,李澄澄的眼里竟然噙了泪水。
忽然,手包里的手机手机响了起来,刚才忘了将手机调成震动了。
李澄澄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上面跳动的是“好老公”三个字。
以前她存白润泽的电话号码,将上面的姓名设成白润泽,有一次被他发现了,当时他什么也没有说,等到再一次接到他电话时候,那姓名竟变成了“好老公”。
舞台上正在表演的学生们也停下动作,循着手机铃声看过来。
按了拒绝键接着将手机调成震动之后,李澄澄朝学生们打了一个手势,示意他们继续。
只是一分钟之后,白润泽又打过来。
李澄澄盯着手机看了几秒钟,便悄悄地走出礼堂:“有事吗,白润泽?”
“没什么事,我就是查查岗呗。澄儿,在干吗?”没等她回答,白润泽自语道“让我猜猜,在想谁呢?”
李澄澄心中不快,他怎么那么无聊?没事打什么电话?还连着打两个电话?害得她以为他有什么要紧的事,他就不会考虑一下别人吗?
她沉下脸,淡然地说道“不用猜了,想谁也不会想你,白润泽,你真无聊,没事就挂了吧,我还要辅导学生呢。”
只是一瞬间,白润泽脸上原本眉飞色舞的笑容僵在脸上,她的语气是淡淡的,似是不含任何的情绪。但在他听来却是格外的刺耳,他宁愿她笑着说,至少他会认为她在开玩笑;他宁愿她赌气说,至少让他感觉她还在乎他。
“习惯了。”他的声音弱弱的,似乎疲惫不堪,就如一个饱满的气球被人戳破一般,与刚刚的,甚至与她曾经熟悉的白润泽完全不同。
“白润泽,你怎么了?病了吗?”西边的天空中,太阳红彤彤的,把她的脸色染成一片红霞。
“没什么,”白润泽整个身体靠在椅背上,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今天是潘华奇的生日,晚上有聚会,放学后,我到学校门口接你。”
前几天他就告诉了李澄澄这件事,今天是打电话来提醒她一下。
“这个我知道,白润泽,你,真的没事吧?”李澄澄有点不放心,补充了一句。
“没事,就是刚刚开完的时间长了一些,有些累,放学后,我去接你。”他站在窗前,一阵微风吹进来,让他清醒了一些。
“那你多休息一会吧,不用接我了,是在金阁吗?我自己打车去好了。”
半晌,白润泽都没有说话。
不管在工作上遇到多大的困难,他在李澄澄面前从来都是神采飞扬,精神焕发的模样,但是,有时,他真的很疲惫,需要一双温柔的手来抚慰,而不是冷冷地将他推开。
“白润泽?白润泽?在听吗?”李澄澄连着叫了两声,
“随便。”冷冷地甩出两个字,白润泽便挂了电话。
神经病!听着手机里的忙音,李澄澄嘟囔了一句。
放学的时候,李澄澄随着拥挤的人流走出校门。校门口的那颗高大的法国梧桐树下,一个男人潇洒玉立,他穿着一件草绿色的衬衫,一条乳白色的休闲裤显得他修长挺拔,夕阳的余晖映在他的脸上,多了一抹暖暖的温柔。
他正低着头出神地玩捏着一枚梧桐叶子。
李澄澄在门口停住,而他却心有灵犀般的抬头,眉角微微向上扬起。潇洒地将手上的东西扔进旁边的花坛,白润泽缓步走向她。
他走得很优雅,就像一只在草原上散步的大型猫科动物,但是就像端木萌甜说的那样,那只是表象,他是机警的敏捷的豹子,他不会允许身边出现一丝不利于自己的情况,不管是工作上,还是感情的。
他脸上的笑容像极了此时的阳光,没有了中午的毒辣热烈,而是显得那么温暖平和。
“不是说不来的吗?”待他走到跟前,李澄澄停住脚步。
“我怕你想我。”白润泽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转头看着她。因为背对着夕阳,她的耳朵整个变成了透明的红色。
“你的耳朵红了。”他将头凑近,低声言语,薄唇竟擦过她的耳朵。每次他含着她的耳垂吸吮,她就敏感的不得了,不仅耳垂变成红色,身体的某个部位更是难以自禁。
“鬼才想你。”这可是学校门口,来来往往的都是老师学生,她有些恼怒他的拉拉扯扯,快走几步,摆脱了他的手的纠缠。
“那你承认你是鬼了,哈哈哈……”他红唇白牙,肆无忌惮地笑着。
“那我做鬼也放不过你。”
上了他的那辆不张扬的黑色轿车,李澄澄的脸颊还是红的,心也砰砰砰地直跳,倒不是激动,而是紧张,如果刚才暧昧亲昵的动作被自己的学生看到,明天她怎么好意思走进教室?她扭头看了看白润泽,他一脸坏笑,肩膀忍不住在抖动。明明下午两人之间还是乌云笼罩,不到一个钟头便多云转晴。
她说白润泽喜怒无常,而端木萌甜却说这是真性情。
“白润泽,你心情好了?”看他得逞后的表情,李澄澄心里不平衡,便戳他的痛处,故意问道。
“我心情一向很好。”他瞟了她一眼,眉眼含笑。
“懒得理你。”李澄澄往边上挪了挪,闭上眼睛。车里一片寂静,只弥漫着一片的馥郁的花香,这是李澄澄新买的玫瑰花芯抱枕的味道。
“说会儿话嘛!”前面是红灯,白润泽左手的手肘撑在车窗上,右手有节奏地在方向盘上敲着,歪着头端详着她。
她的五官很精致,巴掌大的脸上肉嘟嘟的,眉毛上挑,蛾眉杏眼,他最喜欢看她的眼睛,灿若晨曦,晶亮、明净,清如泓泉,澄澈、灵秀,笑起来更是生动,灵韵满溢,但就是这么一双纯净的眼睛,他却常常辨别不清那其中的内容。
“你想听什么?”她仍是闭着双眼,没有看他。
“听你说你想我。”白润泽眼珠不错地盯着她,一本正经。
“白润泽,你酸不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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