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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润泽飞快地看了她一眼,不怀好意地笑,接着轻咳了一声,用筷子敲了敲潘华奇的酒杯:“我说,潘二,适可而止啊。”
潘华奇漂亮的桃花眼在两人之间转来转去:“妻管严,老白,你可是越来越缺少男人气概了。”
这时,旁边的唐继闯插嘴道:“潘二,你可要留点口德,今天可是你的生日,不怕老白把你灌醉?”
潘华奇“切”了一声,不屑地说道:“老大,不是我吹牛,就老白那酒量,这二十几年,我俩拼酒,他就没赢过我。我状态不好的时候,他也就和我打个平手。”
唐继闯抿了一口酒:“人家不还带着一个吗?你可是孤家寡人。”
潘华奇拍着桌子笑:“老大,就老白那疼老婆的架势,他能让程程嫂子喝一口酒,我这个潘子就倒着写,不,我跟你姓。”说着,挑衅地看了白润泽一眼。
而白润泽根本没理他,正在和李澄澄介绍身边的佳肴。
一屋子的人正在说笑,忽然包厢的门开了。
“华奇,看看我带谁来了?”一个悦耳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众人不约而同地往门口望去。
刚刚说话的是潘华奇的高中死党——孙仙仙,而她后面则是一个满脸含笑,落落大方的女孩
曾经他们那么相爱,眼中只有对方,恨不得为对方掏心掏肺,而现在连虚伪的应付都不需要。
原来,爱情真的有保质期,不光有保质期,它要讲求条件——“你若不离不弃,我便生死相依。”
她背叛了爱情,抛弃了爱人,他的眼中怎么还会有她?
空调似乎太冷,她微微颤抖着,她真的是无法镇定,心疼的让她受不了。
自小,父母教导她的礼仪此时发挥了最大的作用,接下来的时间里,柳芳依只感觉自己在机械地微笑,笑道眼睛潮湿。而旁边的人说了什么她全然没有听进去。
白润泽没有抬眼看她,但是他知道她一直在喝酒,似乎也有了些微醉。在他的印象中,她并没有多大的酒量。她很平静,别人和她说话,她也是微微含笑,回答得彬彬有礼。
“澄澄,这个牛肉很好吃,多吃点。”他往李澄澄的盘里夹着。
“白润泽,我从来不吃牛肉的。”李澄澄瞪大眼睛看着他。
“就是,我怎么忘了?可能是喝多了吧。”他端起酒杯大口喝下去
生日聚会终于结束,看着孙仙仙和柳芳依离去的背影,潘华奇如释重负。
他悄悄拉过白润泽眼神,复杂地看着他,半晌踩到:“我真不知道仙仙能把她带来,老白,你没事吧……”
白润泽摆摆手,语气轻松:“潘二,你可别想多了,都过了这么多年了,我什么想法也没有了,就是看到了一个好久不见的老朋友,我挺高兴的。”
“那就好,那就好,澄澄嫂子还在等你呢。”潘华奇揉了揉太阳穴,无奈地说道,“今晚这个生日……哎,啥也不说了。”
☆、婚结四年有点痒
作者有话要说:
回去的路上,因为白润泽喝了酒,李澄澄开着车,她开车不快但稳。
李澄澄似乎有开车恐惧症,除非是白润泽喝了酒,她是绝对不开车的。
第一次开车,那一次也是晚上,也是白润泽喝了酒,十几分钟的路程,她硬是开了一个钟头十几分钟,就像郭德纲的相声里说的,那速度可以和轮椅比赛了。
下了车,她满头满脸都是汗,衣服都湿透了。
……
他的车性能很好,封闭的车厢里静得几乎没有一点声音。
开着车的李澄澄需要十二分的小心,是绝对不多说一句话的。
副驾驶座位上的白润泽很安静,脸色苍白,紧闭双目。
丝毫没有心里准备,他竟会遇到那个曾经熟悉如自己的人。
他的年少青春中无法剥离的那份情感,那个给了他最甜蜜的爱、也给他最痛的伤害的女孩,他以为自己可以坦然地面对他,相逢一笑,无爱无恨。
可是,当这个场真的发生,当再次面对她时,他真的可以如此平静,如此淡定吗?十年,十年的感情,五年,五年的分离。十五年,正好是此时他人生中的一半时光。人的一生生会有几个十年、会有几个五年,人的一生中又有几个十五年吶!
他紧握的手心里有了丝丝的汗意,苍白的脸上也是湿了一片。
那时,白润泽刚考进高中,尽管离家很近,但是他还是选择了住校。爸爸妈妈当然不愿意,不管是吃的还是住的,学校的条件哪里能比得上家里,但是父母的想法拗不过他的执着。离开了家第一次住校,没有同宿舍舍友对家的不舍与思念,相反他是轻松而快乐的。
他的成绩很好,是班里的物理课代表。
他的人缘很好,男生把他当成哥们,女生把他当做偶像。
他喜欢体育,篮球打得很棒。
他还没有女朋友,当然并不是刻意地不谈恋爱,而是没有遇到那个喜欢的人。
而就在学校的元旦晚会上,他在舞台的中央,在那架流淌出潺潺如流水般美妙声音的钢琴旁,他看到了那个干净漂亮的女孩,一身洁白如白的长裙,一头披肩的长发,就如童话里的公主。她修长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轻快的跳跃,彷佛是流水中自由游翔的鱼儿。
他知道她弹的是《月光曲》。小时候他也被妈妈逼着学过一阵钢琴,只不过学了大半年,他也勉强能弹一首《新年好》,后来上了初中,功课紧了,他对钢琴也渐渐生疏了。
潘华奇一脸花痴:“润泽,看见了没有?这可是我们一中的校花啊,上个月刚刚转到我们学校的,高一的,和我们一级,刚入学就轰动了全校,原校花不战而败,新校花兵不血刃!看看,多有气质!这小模样,漂亮!这小身材,窈窕!这钢琴弹得,帅气!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心动了没?哼,我可郑重其事地告诉你啊,有兴趣也得忍着,心动也得别回去,反正,这一次不准和我抢。”
白润泽没有理睬一脸花痴模样的潘华奇,只是静静地看着舞台上的女孩,那个正在专注投入地弹钢琴的女孩。此时的她,是如此的纯净,如此的圣洁。
就在那个月光曲萦绕的晚上,那颗名叫爱情的种子便在如小杨树般在这个男孩的心中扎了根,发了芽。
女孩弹完之后,深深地鞠了一个躬,回到了后台。
白润泽拍了拍潘华奇的肩膀:“潘二,给你十分钟时间,赶紧去把那个女孩的情况打听清楚。姓名,班级,有没有男朋友。”
潘华奇一脸无奈,斜着眼看他一眼,小声嘀咕道:“白润泽,你真不够朋友啊,从光屁股起就和我争。”
白润泽眉毛一挑,拍拍他的后脑勺,无视他的抗议:“潘小二,哪一次我和你争过?不过你争不过倒是真的。”
潘华奇挠着头想了半天,“怎么没有?”只是他的声音是越来越低,想想两人十几年的交往中,他潘华奇还真是没有能争过他的。
小时候,白润泽都奶声奶气地背唐诗了,他还只会叫爸爸妈妈爷爷奶奶。
上幼儿园了吧,白润泽是个听话的孩子,次次都拿小红花;而他潘华奇是个调皮的家伙,次次找家长。
他的个子不矮,但是比白润泽矮了两厘米,他的模样不错,从小就是一个漂亮的男孩,但是他自觉和白润泽比少了一份男人的味道,每次考试,总比白润泽少了那么几分,追他的女孩不少,但是人气总比上白润泽。
不过,潘华奇倒还是够朋友的,速度堪比光速,不到十分钟便满面桃花的回来。
回来的时候他还不忘回头和四班的那堆女孩招招手。
白润泽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在那一群女生中间,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女孩,她穿上了白色的羽绒服,扎起了高高的马尾。
那个女孩也往这里看了一眼。
不过只一秒钟,她便转过脸去和旁边的女孩们说笑起来,但是女孩那双清澈灵动的眼睛,绯红的脸颊却深深地印在白润泽的心上。
他担心地问道:“潘华奇,你刚才没瞎说什么吧。”
“哥,我办事,你放心。”潘华奇勾起嘴角神秘一笑。这才叫得来全不费工夫,原来这女孩和他的死党仙仙是好友。
就在那个晚上,晚会还没有结束,两个人便偷跑出来,在校园的林荫道上,瑟瑟的寒风吹过,有些冷,月光下两个人的影子被拉得长长的。
白润泽的心是按捺不住的紧张。上高中之前,他不是没有喜欢的女孩,但是父母管得严,他也只能心动,不敢行动。
“我是白润泽,我们可以交个朋友吗?”他停下来,转过来脸来看着她,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此时的他甚至比考试还要紧张,不对,他考试从不紧张。
柳芳依歪着头看着他,清冷的月光洒在他的脸上,让他的脸格外地俊美。
这个男孩,白润泽,学校最优秀的男孩,那个耐心给她解题的男孩,竟然说喜欢她?
她愣在那里,有些难以置信。
月亮害羞地躲进了云纱,天上只有七八个星星在闪烁。
“我们,可以,交个朋友吗?”他又重复了一遍,明显的底气不足。
“我是柳芳依,我们交个朋友吧。”说完之后,她便羞涩地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两人都不再说话,不约而同地往前走,偶尔,两个人的手碰在一起,有一种触电的感觉。不知不觉中,男孩握住了女孩纤细的软软的指尖,凉凉的。女孩挣了挣,但是并没有挣脱,便慢慢勾住男孩的手……
十指相扣的一剎那,白润泽的手心一片火热,,瞬间涌遍全身。那应该是触电的感觉。他想,这个就是他想要和她在一起的女孩。
月亮出来了,穿破云层,将清辉洒向大地。
清丽的面容,恬静的微笑,缕缕柔和的月光下,女孩就如一朵幽香的兰花,让他无可救药的坠入了她的柔美中。
而今晚的她,似乎和从前一样,但他又明显感觉她变了。
可是,白润泽,他心中对自己说,她变与不变已经与你无关了!
☆、婚结四年有点痒
作者有话要说:
慢慢的,白润泽的心平静了下来。
感觉到旁边那个人频频转头看他,他轻启双唇,沙沙的的声音溢出:“李澄澄,你不能专心开车吗?”
“白润泽,你长了三只眼吗?”李澄澄瞥了他一眼。
从上了车,白润泽就没有开口说一句话,与他平时总愿意挑衅她的风格很不相符。
所以李澄澄便不免多扭头他看了几眼,没想到竟被他察觉了。
白润泽仍是闭着眼,所问非所答道:“今晚喝的有些多。”
“很热吗?我开着冷气啊!”李澄澄将一小包纸巾扔给他,说笑道,“擦擦汗,你这样子,我还以为那柳芳依是你的旧爱呢!”
白润泽心中一震,忽的睁开眼睛转脸看她。
只看到她嘴角微翘,眼睛弯弯的侧脸,一副开玩笑的模样,白润泽紧张的心情稍微松了一松。
这时,李澄澄又扫了他一眼,正好撞上他的眼神。
或许是有些心虚的缘故,他似乎发觉她的目光中有些别有深意的内容。
他慌忙将脸别开,望向窗外:“别瞎说。”
李澄澄呵呵笑着:“白润泽,你可不要心虚啊。我就随口说说,再说,这个不丢人,谁还没有一个新欢旧爱啊!”
白润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她。
是啊,谁没有一个新欢旧爱!咀嚼这句话,白润泽的心中竟然有一丝酸涩,她的心中也住着一个旧爱吧,不仅是旧爱,更是曾经沧海吧。
“怎么不说话?被我说中了吧。”李澄澄又斜他一眼,满脸的得意。
“李澄澄 ,你也有旧爱吗?”这个疑问困惑他好久了,终于可以借着酒意问出。
白润泽紧紧盯着她,不想放过她的一丝表情变化。
李澄澄手中不觉一抖,汽车正好在楼下停下来:“到了。”
她低头解开安全带,而白润泽未动,就那么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啪地一声,安全带解开,她抬起头,眼神并不躲闪,直视着他:“白润泽,你好无聊。我说我没有,你信不信?”
不等他回答,她打开车门径直下了车。
车内昏黄的光线笼罩在白润泽的脸上,他的眼底闪烁着暗淡不明的光芒。
四年的共同生活,让他对她的一切了如指掌。
她貌似平静,但是她的内心是不安与慌乱的,这些,都表现在她莫测的眼神里,而这些,他都看在眼里。
回到家,两人都没有说话,见白润泽进了客房里的浴室,李澄澄便进了另一间。拿起花洒,温水洒下,李澄澄抹了一把脸,是泪吗?应该是水吧。
旧爱?旧爱?那个曾经让她欢喜让她忧,让她爱又让她痛的男孩,那个男孩穿着干净的白色的棉衣,脖子上是一条格子围巾,黑黑的皮肤,白白的牙齿,说起话来嘴角微微上翘,那个男孩的笑容就像阳光一样灿烂,透明。在那个冬季,在那个飘满书香的图书馆里,他就用那样纯真的笑容敲开她的心扉。
那个人,总喜欢笑的那个人,一直把她当做手心里的宝的那个人。现在又在哪里呢?他不会再想起她,不会如她一样隐隐心痛。
不知道洗了多久,连手指脚趾都泡得发白,李澄澄才慢腾腾地擦着身体,接着仔细地擦拭着头发。
若有所思之际,浴室的门忽然被打开,李澄澄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