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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哽咽地泣不成声,却唤醒了意识正逐渐丧失中的斐火祺。
「放了他——」
这是爱吗?是爱吗?
为了对方的幸福而宁愿牺牲自己!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去换他的?只希望他能好好活着!她的心不是已经被他击碎了吗?为什麽到现在,还能清晰明白的感觉到,自己还……
深爱着他!
是该说痴情?或是该说自己犯贱呢?
他根本……根本不可能……
「不干……不干你的事……」
斐火祺努力地想大声咆哮,无奈却心有余而力不足,因失血过多的缘故,只能发出虚弱,但坚决地遏阻:「你……你不要……不要管……」
「啪!啪!啪!」
骷髅头首领刹风景的拍掌,掏出一把可尔特式375手枪,在手中上下抛玩着,嘲弄地说着:「你们在演八点档连续剧吗?真是令人感动又可歌可泣的一幕!不过……」
他将子弹上膛语露杀意地道:「还能舍己为人,就代表还不够严重,我该找哪里下手好呢?一枪命中实在太无趣了,我看看……你那双蓝眼睛实在是有点碍眼喔!乾脆……」
「住手!」罗水绢惊惶,死命地抱住斐火祺,想用自己的身体去替他挡子弹。她不想他死,真的不想,若是可以,她愿意用自己的命换他的。
只是……他能明白她的心意吗?
「你这个畜牲?我跟你们走就是了!不要再伤及无辜了!」
「我……我说过……」
斐火祺还来不及抗议完,就已经有人咬牙切齿地率先出声了。
「畜牲?畜牲可是杀人不眨眼,吃肉不吐骨头,也不会听『人话』的喔!」
他妈的!你这天杀该死该下地狱的禽兽!
罗水绢恨恨地瞪着他:「请……求你!放了他!」
「不够!」
他得寸进尺又邪恶地笑着:「我要你跪下来,叩头求我。」
「你……」罗水绢扬起头来,就看见他站在那里用枪胁迫的看着她。
「我看他的蓝眼睛不顺眼,干你什麽事?」
「不干……你的事……」
斐火祺竭力想拒绝她的维护,奈何有气无力,推不开她看似软弱,却因为想保护他而坚绝的纤细臂膀——那如钢铁一般缠在他身上的决心。
「不要……你管……放开……你的手……」斐火祺仍然抗议着。
罗水绢听见对方吃定她的笑声,恶狠狠地瞪视着他,咬着牙,就要跪下。
叩几个头又不会痛,更不会少一块肉,忍一忍就过去了,没什麽了不起的!
「不准……乱来……」斐火祺急乱无力地想抓住她。该死的!他怎麽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
「否则……否则我……」
「否则什麽?告我性骚扰吗?」
言 罗水绢也没料到自己还有自我逍遣的心情,大胆地伸出双手捧住他的双颊,艰涩地将自己的唇印上他的。
情 就当做是临死前的吻别吧!
小 罗水绢在吻着他那两片冰冷的唇时,痛苦地想着。她只要求如此,只要这样,她就心满意足了。
说 斐火祺顿时错愕地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眸。原本就波涛汹涌的心湖,更因这个吻翻起了惊涛骇浪,震惊得不能自己。
吧 她……她到底在想什麽?
独「我爱你!」
家 比吻更令他惊愕的字句击中了他的心,他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无法做出任何反应地看着她眷恋不舍的再印了一个吻。猝然放开他,绽出一抹绝望悲伤的笑容,令他的心无端的揪紧了,心底更是浮出莫名的失落感。
「原谅我。」
他还来不及反应,就看见骷髅头首领不耐烦地一把抓起她,粗鲁地说着:「够了没?带走!」
不!
斐火祺艰难地想开口,不知道自己为什麽发不出声音来,他感到自己的心绞痛得厉害,喉头更是哽住了,不相信自己竟会泛起泪雾;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带走,却无力阻止。再一次,他痛恨了自己的无能为力。
我爱你!
他的耳边,蓦然地响起她份外甜美,又带哀凄绝望的告白,并且一遍又一遍疯狂地缠绕住他,挥之不去。
我爱你!
她是从什麽时候开始爱上他的?
我爱你!
而她又是以什麽心情承受他有未婚妻的?
我爱你!
当他用残忍,无情的话语刺伤她时,她又是什麽样的心情呢?
可是……他却……
「是我——」
斐火祺按下腰间的通讯器,无力地瘫软在冰冷的马路上;天空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这倒是很适合他目前暴风雨般的心情。
「……快去救她……」
他竟……无力保护她……他没有资格,也不配接受她的爱。
我爱你!
「……不……别爱我——」
她的温柔刺痛了他的心。斐火祺用手腕遮着脸,心灰意冷地低喊着。
他竟然没有能力保护她?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麽厌恶自己过。
「我承受不起呀!」
他早已失去爱人的能力了。爱一个人的负担,对他来说……太沈重!
就在此时,空旷清冷的大马路上,倏地回荡起不大不小的脚步声;斐火祺眸子一转,瞥见两个手持冲锋枪的骷髅人,正缓缓走向他。
他的唇边泛起一抹看不清用意的笑,闭上了眼,伸手探向口袋中的小型炸弹,在心中悄悄衡量着。
被枪打死和被炸死,哪一种比较不会痛苦!
就在对方扣扳机的同时,他早一步将小型炸弹使劲甩向他们;对方没料到他有这麽一招,闪避不及,双双被炸碎在火焰之中。
而就在火花要溅向他时,一台黑色轿车破火而出,在千钧一发之际,一个俐落的身影将他扶上了车;迅速地冲离了现场,平稳地朝医院前进。
斐火祺勉强撑开眼,看着身旁开车的人,无力地笑了。
「……是你……『大哥』……」
对方还以他一抹安定心灵的笑容,温柔地笑着:「一切有我,安心的睡吧!」
「不……」
斐火祺努力地想唤回模糊的意识:「还有她……」
「放心!有人会带回来『还』给你的。」
来不及听到语带玄机的回答,斐火祺就晕厥过去了。
第六章(1)
在驶往海滨公路的途中,骷髅头首领骤然怒喝了一声:「加速!」
一群手下不明所以地望向他,追问:「怎麽了?大哥?」
虽然看不到骷髅头首领的表情,不明白他的想法,但由他隐含怒意的语调和口吻看来,他已有被惹毛的迹象了。
「有人追来了!」
不简单!那个人一定是跟了好长一段路了,但他却到刚刚才发现。从来没有人能跟踪他跟到让他浑然不觉的,这个人的行径大大地羞辱了他!
「快点!把车开到废码头去。还有,枪拿出来,装上灭音器,尽量甩开後面那部白色的『OPEL 』。」
被挟持的罗水绢想往後看那部追踪而来的白色轿车,但骷髅头首领却拑住她的下巴,不许她回头;他逼近她的脸,恶狠狠地,一个字一个字用力说着:「不、准、回、头!不、要、搞、花、样……」
他邪恶地放轻了手中的力道,挑逗似地抚弄着她的下巴,在她耳畔吐气道:「明白了吗?嗯?」
他那声「嗯?」,直荡进她的心底,挑动着她的神经,如鬼魅一般使她惶惑恶心。
他不会对她做什麽吧!
据闻这些在道上混的人,都是肉慾主义者;他们没直截了当地当场毙了她,反而将她带到这麽人烟罕至的地方,究意用意何在?
她惶恐地抓紧了衣襟,往身後的椅背缩去,她明知无处可躲,却仍想离这群邪恶的人远一点。若她不被乾脆的杀掉,而是被——
她紧闭上双眼,不敢再想下去了。
「怕了?」
对方如鬼魅一般的气息仍阴森森地吐在她耳旁。
「你既然可以为了他,做这麽大的牺牲,如果我要求你做我的女人呢?你是不是也会答应?」
罗水绢倏地倒抽了一口气,怵然一惊,不敢相信自己不祥的预感这麽快就成真了;她惊恐地摇头,更用力地抓住襟口,深怕一松手,他的魔爪就会伸向她。
明知道她一定不会愿意,但骷髅头首领却忍俊不住地扳起她的下巴胁迫道:「如果……我强迫你呢?」
「强……强迫?」
她艰困地开口,试图摒除自己的惧意,使自己坚决地向毒品……呃!更正!是向恶势力说「不!」!
「成……成为你的……就算你占有了我的人,但……也无法拥有我的心……又……又有什麽……什麽用呢?爱……爱一个人……不是……这样的。你……你爱我吗?至少我并不爱你,这不是……很痛苦吗?」
好辛苦!终於说完了。她大口大口地吸着气,在心中暗暗为自己的话喝采;非常佩服自己说得出这麽感人肺腑的话。
「爱?」
不知是否真实的,罗水绢似乎听见他虚无缥缈的不屑轻哼,有着一丝孤愤。
「你以为我希罕吗?停车!」
他低喝一声,车子停了下来。他揪着罗水绢下车,用力地将她甩靠在墙壁上,这里似乎人烟罕至,若那辆白色轿车的主人聪明的话,倒也不难找到这里。
会是他吗?会是斐火祺吗?
罗水绢燃起一线希望,她知道,每回她遇上麻烦时,他总是守护在她的身旁。
但……
她回想起血流不止的斐火祺,心中的希望又减少了百分之七十,不禁担心起他的伤。
但不待她多想,一个坚硬冰冷的圆状硬物就毫不留情地顶上了她的脑门。
「慢……慢着!」
她霍然想起什麽似地大叫:「我跟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什麽要杀我?」
骷髅头首领愣了愣,似乎有些惊讶地问:「斐火祺没告诉你?」
「告诉我什麽?」
这和他有什麽关系?
罗水绢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个天大的疑点,脑袋突然拨云见日般地开通了起来,许多被遗忘地巧合事件,似乎都有着不为人知的真相,但她不动声色地想看对方如何回答。另一方面,她则在心里盘算着该如何逃跑;不久之後他们就会发现,没绑住她的手脚,将是他们的遗憾。
没想到他只是哼哼地冷笑二声:「死人需要知道那麽多干嘛?」
「横竖都是要死的,我不想死不瞑目,死了之後还得化为厉鬼,来找你们讨命。累『死人』了!我想直接上天堂。」
总该被吓到了吧!中国人不是最忌讳人死後化为厉鬼来纠缠的吗?
骷髅头首领猛然凑近她,冲着她龇牙咧嘴地一笑,又倏地收回了笑容,冷然地问:「你冷静的很诡异哦!你以为你的想法会成功吗?」
就是现在!
她脚一弓,猛力踹向他的重要部位,对方竟然闪避不及,连枪带人地跪倒在地上。
「老大!」
那些人没料到她会有这一招,讶异得差点下巴脱臼。
好机会!
罗水绢趋前想去抓起近在眼前的枪,但骷髅头首领却早她一步,忍痛用力把枪扫开;她扑了个空,趴跌在地,跌了个狗吃屎。
「别动!」
其中一名手下的枪对准她的头,她结结实实地吓了一大跳,动弹不得。
「我们似乎又回到原点了,宝贝!」骷髅头首领咬牙切齿,恨意万分地说着。
「既然你这麽急着找死,我也不强留你了。动手!」
「等等!老大!」
就在此时,有人开口在他耳边吱喳了几句,只见他愤愤地双手一握拳,心不甘情不愿地咬着牙。
「好!我们走!」
随即他眸光扫向罗水绢,阴冷的口吻如同狮子的吼一般:「记住……我不会放过你的!今天你对我所做的,下次见面时,我会讨回来的。我们会再见面的,而且很快!」
他朝手下一喊:「扶我一把!」
原本被他的狠话吓得惴惴不安地打了个冷颤的罗水绢,在看到他因某部位不适,而需要人扶持的模样时,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来。
她会不会把他给踢成「无能」了?看样子,虽不中,亦不远矣!她应该更用力一些的,她思忖。这些该被天诛地灭的人间败类,只仅仅使他不能人道还太便宜他了。
「看样子我似乎错过一出精采好戏了!」
一阵悦耳清亮的男中音冷不防地在她身後响起。罗水绢立刻像火烧屁股似地急弹了起来,转身向後看,这一看,紮紮实实的愣住了。
「你?」罗水绢看着这张熟悉面孔,想起了那次在「传宇企业」的万年会上曾见过他。天啊!原来他是——
「我知道你见过我,不过……现在似乎有比认识我更重要的事该做喔!」
「斐火祺呢?」
罗水绢失声叫出,急忙拉住对方洁白如雪的西装外套,急切地问:「他……他怎麽样了?」
对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似笑非笑地道:「嘿!放手喔!否则我告你性骚扰。」
天杀该下地狱的王八蛋!
她一把揪起他的领子,才不管他这一身雪白的衣服上配上一双黑手印会多不搭称。
「少罗苏!别以为你是『传宇企业』的小开我就会怕你!」
「你的确是不需要因为这样而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