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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早说,在电话还废话什么?”吴晓晓自知嗓子不太正常,刻意压了一下声音。
“这不跟你唠家常哪么?怎么样,好点么?”六子又问。
“没什么大不了,忍忍就过去了。”吴晓晓只答了一句。
俩人似乎已经说完了所有想说的话,现在僵持着不知说什么好。风吹动了那塑料袋嘶嘶的叫着,六子这才发现,那装满要的袋子还在自己手里,便又说:“哎,这是我给你准备的药,什么都有,各大类型,应有尽有。拿,给你,好好吃药。”一伸手,把塑料袋交到了吴晓晓手上,他那在寒冷中冻得冰凉的手无意碰了一下,“哎呦,你手好凉啊!”吴晓晓说道。“冻着了,好了,回去吧,就这样。你按时吃药,好吧,我要走了。”六子说着,语言里没有一点嬉笑的成分。“恩,行。你赶紧回去吧,小心也像我一样感冒了。”吴晓晓答道,侧了侧身子,挥了挥手,说:“那你回吧,再见!”
六子“嗯”了一声,转头就走了。路上,他默默思量着刚才自己见到吴晓晓的感觉,心里麻麻的,身体在颤抖,都不知道是冻得还是因为什么。忽然,心中油然升起一种想法,这个想法萦绕在心头已经很久,像一抹云遮住了太阳,像一阵风迷了眼睛,他想,再也不能这样了,他要拨云见日,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六子这时走到了图书馆前面的那座水池了,冬天了,水池里的水早已放掉了。水池旁边围绕着一些绿化带,种着几棵树,放置了几把椅子,有几条弯弯曲曲的路,这路是用砖块铺的,雨天不积水,雪天也不易摔人一跤,比起那水泥铺的路好多了。六子就在最近找了椅子坐下,冬天夜晚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冰凉,屁股好像坐着一块生铁一样,衣襟下面吹来凉风,灌在六子的身体中,像掉到冰窟窿一样。
六子颤微微的掏出手机来,笨笨的打上了几个字:其实,我喜欢你。然后发了出去,收件人是吴晓晓,然后像电影《阿甘正传》里的阿甘等公交一样,等着心中的“她”的回复短信。“嘀嘀,嘀嘀”吴晓晓的手机响了,收到一个短信,一看,心中微微的发热,感觉莫名的顺畅,犹豫了好久,不知怎么回复,于是输了几个字:“恩,是吗?”短信以每秒不知多少的速度,穿过空气,像一个隐形的幽灵一样又飞回来附在了六子的手机上。六子心跳的很厉害,急忙打开短信,看到这几字,心中不知哪来的勇气打来电话过去—
“喂,”
“喂。”
“真的,我喜欢你。”
“哦,还有吗?”
“你哪,你什么想法啊。”
“恩,感觉你挺好的,挺逗的。”
“然后哪?”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那你喜欢我吗?”
“不知道,好像有点吧。”
“呵呵,你就从了我吧?我们做革命情侣。行吗?”
“这我得考虑考虑,看你表现了啊。”
“好吧,行,那你早点睡觉,按时吃药。”
“恩,我要好好想想,先挂了吧?”
“好吧,恩,再见。”
六子说了声再见,刚才那一股热气突然就又凉了下来,自己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回去了。
第二日,六子早早就来到了吴晓晓的宿舍楼下,带了一些水果等着。昨夜他想了很多,他觉得这个女生身上的娇蛮不像韩月那样是强势的,她的娇蛮却是柔情的,她就是一只小绵羊,有时霸道起来也是柔声柔气的,她跟韩月比起来,前者像公主,后者就有点像泼妇了。所以,虽是有点娇气,但足以使自己陷入温柔中。
等了很长时间,吴晓晓还是不下来。没办法,最后就只能采取电子科技了。六子拨通了吴晓晓的电话,说:“小吴同志啊,你干什么啊?起床没?我在楼下带着慰问品来看您了。”
“哦,是嘛。那你等我啊,昨天吃的你送的药,吃迷糊了,就一直睡到了现在。”吴晓晓懒洋洋的说道,但是声音确实比以前好多了,更加清晰,更加舒服了。
“好吧,我在下面等你吧。”六子说完,挂了电话。
早上的风虽说还是有些凉意,但比起晚上来说好多了,最起码可以伸出手来搓搓,活动活动。柳树上吊着些枯叶,风一吹,像蝶飞,又像碎纸在游荡。那落下的枯叶仿是一只船,没有河水,它就只能孤独的飘在空气里。
、第八章 秋天的柏树不落叶
吴晓晓下了楼,很明显,她的感冒好多了。但是,你不知道,你总不会知道这病究竟是为什么好的,是因为六子的药,或者还有什么别的原因。吴晓晓见了六子笑了一笑,说道:“等多久了?”六子坚持自己爱开玩笑的风格:“等得花开了又谢了、吃饱了又饿了。”“那咱们去吃饭吧。”吴晓晓提议。六子一听,连忙说:“行啊,反正你也没吃,咱就先吃饭。走吧”吴晓晓跟着六子,去食堂,俩人看起来都很别扭,因为以前各自都习惯了一个人独来独往,忽觉得好不自在,六子走着走着,停了下来,对着吴晓晓说:“你冷么?”吴晓晓愣了一下,回答:“恩,有点。”“恩,给你。”六子从书包里掏出一副“。可爱兔”手套,帮着吴晓晓戴着,并又说:“从此有了它,你不再寒冷;从此有了我,你不会孤单。”吴晓晓被他这贫嘴说出的话搞的笑了一声,显得很惬意。“好吧,我就先获准你当我几天男朋友。”吴晓晓又说了一句。于是,这个冬天下雪了,雪落在有情人的心上。
这是冬季,秋天也过了一个月左右。那时柏树泛着黄的叶,就是不落下,风怎么吹,总是不落。眼见这一场雪无声无息地来了,它就忽像一位老妇人见到儿子一样,喜极而泣,哭泣过把这心中无限的相思之苦撒了出来,像抓一把花瓣一样,柏树把自己的头发一把一把抓下来,洒向那白茫茫的雪中。梨花瓣中生出许多梅来,我们在柏树下合影,企图留住这冰凉的雪景。
林秋柏这几日不再跟顾文黏在一起了。因为人家是有家室的人,而朋友在这个时候,就是借钱用的,借钱给自己女人花的。顾文已经问林秋柏借了一个月的生活费了,他借到钱人就没影了。不用说,也不用猜,便是找韩月约会去了。有时林秋柏正要说“你他妈的谈恋爱,凭什么我花钱?”时,又一想韩月,便又不再说了。自己既然不能和她在一起,为她就是花一些钱又有什么哪?这么一想,他不仅不会在意,却感到更加的满意,所以,心理学中有一门课叫“变态心理学”,大概分析的就是这种人的逻辑吧。
他这几日闲的很,往往在不知做什么的时候,去图书馆看会儿书。在这里,你可以不认识一个人,但是,你要打算这么待下去,就只能融入这种氛围中。不然,你就会显得很多余,甚至会很滑稽。比如大家在学习,你在那嗑瓜子,那么就会有来自四面八方的不同频率且充满鄙视的眼神来凝视你。你会感到奇怪,而且稍有些耻辱心的人会感觉更不舒服,这是一个能自净的环境。
林秋柏偶尔找一座位坐下,手捧着阿加莎·克里斯蒂的侦探小说,一看就是一下午,约莫到了吃饭的时间,他就会挺身而走,出图书馆,循着那条两旁榕树的古道去餐厅吃饭。这样的生活不知过了多久,林秋柏才有了一些不安,他看人家顾文虽是热恋中,但是每天会坚持写一首诗,还在晚上睡觉前跟自己交流。可自己哪,除了看几个小时的小说,上几节子认为没所谓的课,就是打打“地下城”,玩玩“魔兽”。这样的日子过得太多了,他烦了,他空虚了,记得小学的时候还学老师模仿奥斯托洛夫斯基笔下保尔柯察金的那段经典的话:“人最宝贵的是生命,生命对于我们每个人来说只有一次。一个人的一生应该这样度过:当他回首往事的时候,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因碌碌而为感到羞耻······”想起这些情景来,他就觉得十分讽刺,“我这是干什么来了?”他老是这样问自己。可是问了一遍又一遍,结果却是一样的。好像把那句“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倒过来说成“佛祖身边过,酒肉穿肠在”一样,他自己在颠倒着生活,像一头执迷不悟的猪。
林秋柏忽然发现自己孤单的怪可怜,除了顾文,自己就没别的朋友了。同学们说他高傲,都不愿与他交往,他仿佛就是那个离群的雁,不知道下一秒会被哪支猎枪打下来。所以他决定,放开自己,和别人深入的交往,好好过自己的每一天。
之后,他再见到认识的同学都会主动去打招呼,问好。开始时,明明那个人没打算理自己,但他却会叫住那个人,说几句无关痛痒的话。他就这样,慢慢融入了这个坏境,真正的做到了“先生”。他甚至会经常混在女生里,说一些笑话,讲一些名人轶事,甚至能分享到一些人的小秘密。所以,就有些女生偷偷恋上了这位“妇女之友”。比如那个陈沈墨。
陈沈墨是一个很有教养的小女孩,个子不高,脸粉嘟嘟的,很清秀,刘海从左眉毛斜着下来盖着了右边的耳朵,头发后边简单的扎着。她从来不化妆,素面却比好多女孩都好看,就是平时不怎得说话,但是老跟着林秋柏后边,像一个女儿跟着爸爸。有一天,林秋柏就问陈沈墨为什么老跟着自己,她脸红了,说了一声:“我喜欢你啊。”然后就羞得转身躲开了,留林秋柏一人留在原地。
林秋柏一想,这小姑娘说的是真的吗,若是假的也就罢了,若是真的,那还得了。自己一直喜欢的是韩月,虽然他现在和好哥们在一起,但是在他心里,已经容不下别人了啊。不行,要跟小墨说清楚。那怎么说啊,林秋柏左思又想,该怎么让她打消这个念头哪。恩,不管了,先约出来,再随机应变吧。
第二天,林秋柏就在下课后等着陈沈墨,把她约到了一家饭馆,说是请吃饭,其实就想挑明那件事。
林秋柏带陈沈墨来一家饭馆坐下,拿来菜单给陈沈墨让其点菜,但他推辞:“你点吧,我只顾吃。”几番推搡,林秋柏不得不点。于是随口说了几个自己平时喜欢吃的菜:红烧茄子、宫保鸡丁、鱼香肉丝。然后又问陈沈墨喝什么,陈沈墨淡淡地回答:“白开水。”这一点却正好跟林秋柏相似。林秋柏平时吃饭不怎得喝酒,也不喜喝饮料。单独自个准备白开水置在桌前,实在被逼酒逼的不行,才勉强呷那么两口,但只一喝,脸便会红到脖子,煞然像一只红脖子的公鸡。
林秋柏在饮水机上接来两杯白开水,一杯递给陈沈墨,一杯放在自己门前,缓缓而道:“你知道我今天请你吃饭是为什么吗?”
陈沈墨看了林秋柏一眼,怯怯地说道:“知道,你想跟我说你不喜欢我。”说完喝了一口水,然后又坐好,直勾勾看着林秋柏。
“嗯,你知道啊!”林秋柏吃了一惊,他没想到这女孩子会这么豁达地讲出来,又补充道:“那,那你不会再误会了吧?”
陈沈墨知道林秋柏的心思,忽悠说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我喜欢你。而且,我认为这是两件事情,所以,你不能干涉我的想法。”
“我不想伤害你,所以怕到头来你会受伤。”林秋柏说道。
“呵呵,你太高估你的魅力了吧,我只是喜欢你,而且我会让你喜欢上我。还有,即使最后你仍然不喜欢我,我也不会受伤,因为我明白我要什么,这样就值得了。”陈沈墨以一种轻蔑的眼光看着林秋柏。
林秋柏被这一段话堵得哑口无言,顿感尴尬。所以就回道:“嗯,那就好,那就好。”说完,也喝了一口水,自是无言。
“菜来了,你慢用—”服务员端上菜来,双手放好,回到后厨去了。
“来,吃吧”林秋柏招呼陈沈墨一起动筷子。
“嗯”陈沈墨当仁不让,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而且还吃得津津有味。
林秋柏在一旁看着,暗暗钦佩对面这位女同学的气度,在自愧不如之际,又生一种刮目相看之意。
“哎,你不想问一下我的事情啊?也许你慢慢了解我之后,就会喜欢我啊,也说不定呀。”陈沈墨吃着吃着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林秋柏在一旁不知作何,呆呆盯着她看,忽然被这一句惊醒,就问:“你平时都喜欢干什么啊?”
“看书,听歌,然后就是唱歌,画画。”陈沈墨说起这些来,就有兴趣,于是两人就慢慢聊了起来。
“你喜欢画画啊?我特别羡慕这些能画画的人,把自己的心中世界可以通过画笔描述出来,多美的一件事啊!”林秋柏对这方面挺感兴趣,因为小时候他就梦想着当一个画家,结果美术老师看到他画的画,乱七八糟的,不知道是什么,就狠狠地批评了他一顿,结果在这方面缺乏信心,最后也就没再画下去。
“是啊,我小时候整天被我妈妈强逼着画画,那时候还不喜欢,直到有一次,我在电视上看到一个盲人小孩在没有色彩的世界里,画出了心中的家,我就特别感动,然后还哭了。然后就慢慢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