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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一点也不好,糟透了!
原来她的工作是他介绍的。
喜悦不知该怎么消化这个情报。为何刚信要这么做?是对她这个前妻还有情分在,或者只是纯粹的同情?
如果是同情,她不想要。
跟他离婚后,这么多年,她一个人走过来了,虽说走得可能不是很坚挺、很漂亮,但总算是独立自主。
他若是同情她,那是对她的侮辱。
表示他看不起她吗?他不认为她一个人也可以做得很好?他是不是还把她当成从前那个方喜悦,软弱无助,毫无成长?
如果是对她有情分……不!她不敢想,就算有又怎样?过去已经过去了,他们不可能回到从前,不可能像从前爱得那般热烈,而且两人之间的鸿沟依然存在。
他还是那个跋扈又嚣张的男人,不是吗?还是那么受女人欢迎,周旋于群花之间。
她算什么?一个泼辣男人婆,不温柔又没女人味,连其理也嫌她不懂得撒娇所以劈腿。
没有改变。
这些年来,她以为自己更坚强、更成熟了,但本质上的她,没有改变。
好讨厌这样的自己。
喜悦扬起眸,朦胧地望向天边一勾月牙。
与好友道别后,她独自散步回家,微醺,脸热热的,胸房却冷着。
如果一个男人会令自己白惭形秽。那是不是该躲他躲得愈远愈好?
她不想再见到崔刚信了。
从今以后,再也不见他了……
“死老头!看什么看?”
一道尖锐的斥喊蓦地在前方响起。
她愣了愣,定定神,睁大眼睛,看见巷口停着两台机车,引擎还发动着,三个少年坐在机车上,对一个老人呛声。
“我……没有看啊。”老人家遭到挑衅,显然吓到了,呐呐摇头。
“还说没有?那你、刚才是在、瞪什么?”带头呛声的少年看来是喝醉了,讲话大舌头,口气很冲。
“我真的没有……”
“钱拿出来!”
“什么?”
“叫你交出钱来!你要看戏,不用交一点观赏费吗?钱包呢?交出来!”
这是在做什么?简直是公然抢劫!
喜悦旁观少年教训老人,不由得大怒。现在的小鬼头是怎么了?竟然当街欺负老人家。
她怒气冲冲地上前。“你们在干么?”
三个少年见她插手管闲事,先是一愣,继而冷笑,“不关你的事,欧巴桑快滚开!”
竟敢叫她欧巴桑?
喜悦眼角遽跳。看来这几个死小子很欠扁。
“给我下车! ”她命令。
“什么?”少年惊住,没想到一个弱女子如此大胆。“这欧巴桑是不是疯了?
神经有问题吗?”
其中一个不怀好意地讽刺,其他人嗤笑。
喜悦眯眼,看准带头说话的年轻人身上的空隙,脚步一跨,双臂一抓,当场将他从机车上连根拔起、撂倒在地,摔得他哇哇大叫。
其他两人见状,又惊又怒,各自下车,咄咄逼人地朝她走来。
她握住双拳,摆出格斗的架势,玉腿一扫,赏了其中一个回旋飞踢,另一个少年身手较为矫捷,见同伴讨不到便宜,乘机闪到一边。
他溜到喜悦背后,狠狠出拳。
她吃痛,身子一跟,两个被她撂倒的少年立刻爬起来,加入围攻,以三打一。
情况正危急时,一个男人的身影瞬间闪进,将她拉出包围圈,护在自己身后。
“你们做什么?警察马上就来了!”他沉声威胁少年。
听说警察要来,加上见他人高马大,不好相欺,年轻人也很识相,跳上机车,一溜烟逃得无影无踪。
男人见他们走远,这才回头,望向喜悦,“你没事吧?”
是崔刚信。
喜悦怔忡。“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在你家楼不等你。”
等她?为什么?
他看出她的疑问,却不回答。“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说着,他急着要检视她全身上下。
她连忙退后一步,不让他接触自己。
他面色一沉,眼神阴郁地盯着她。
“干么……这样看我?”她被他看得心乱如麻,不知所措。“我知道啦,你又要骂我多管闲事了对不对?又要说我老把自己当正义急先锋,做事太冲动,对不对?”
他目光一凛,听出她话里的嘲讽,俊眉拧拢。“你的确是太冲动,对方有三个人,你以为自己以一打三很轻松吗?”
“我知道不轻松。”她瞪他,竖起防备的尖刺。“我只是看不过他们欺负一个老人家。”
“那你可以打电话叫警察啊!”
“等警察赶来就太晚了。”
“所以你就自己一L?”他不悦。
“不关你的事。”她别过头。
怎会不关?
崔刚信火大,一个箭步上前,握住她肩膀,低声喝斥。“听着!你这个牙尖嘴利的女人,以后不准再这么冲动了,今天是幸好我出现,改天呢?万一没人出手救你怎么办?你以为自己会点柔道就天下无敌了吗?不要把自己当成江湖上行侠仗义的女侠,你只是普通女人!”
是,她不是女侠,只是个平凡至极的女人,又怎样?
“你为什么老爱管我的事?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
“方喜悦!你别不识好歹,狗咬吕洞宾!”
“对,我就是不知好歹,就是一只只会汪汪叫的狗!”她狠狠瞪他,气他,更气自己。“我失业了连一份新工作都找不到,你很瞧不起我吧?所以才会瞒着我,硬是帮我牵线介绍工作!”
“你……”崔刚信愕然。“都知道了?”
“对,我知道了,我什么都知道……”喜悦气苦地咬牙。忍住满腔酸楚,“我知道自己什么都做不好,所以你才要管我的事,你不相信我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你觉得我还是以前那个方喜悦,一点长进也没有……说实在的,我也不敢妄想自己能多令你刮11相看,可是、可是……”
她倏地哽咽,再也说不下去。
崔刚信怔然望她,见她眼眶泛红,这才惊觉自己无意当中又伤了前妻的心,他又懊恼又不舍。
“对不起,喜悦,其实我……咳咳、咳咳咳!”突如其来的咳嗽打断了他想说的话。
喜悦一震,颤颤地扬眸。“你感冒还没好?”
他点点头。
“那你还出来干么?”她更气了,好想打他,怎么如此不懂得爱惜自己?
“应该在家里好好休息啊!干么到我家楼下吹冷风?”
她这是担心他吗?崔刚信凝视她激动的神情,这是担心吧?绝对是。
“你还杵着干么?快回去啦!”她凶巴巴地赶人。“神经病,生病的人还出来乱晃!搞不懂你到底想做什么?”
不懂吗?
唉。这傻女人!
他注视她,又是无奈,又是怜爱。心海波涛起伏,“我想把你追回来。”
“什么?”她惊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他微微笑,“你听见了,我要你回到我身边! ”
第九章
他在说笑吗?
一定是的,那不可能是认真的,他一定是说错话了!
不可能,他们之间……怎么还有可能?
喜悦胡思乱想,一面忙着为前夫调理蜂蜜水,一面偷窥坐在沙发上的他。
他正看着她挂在墙上的那幅夏卡尔的。生日”,似乎看得很入神。
十分钟前,他当街投下震撼弹后,她理智便整个炸开,宛如油锅激烈地拂滚着泡泡,直到现在仍是一片混乱。
他说要追回她,要她回到他身边?他疯了吗?
“咳咳、咳咳咳!。崔刚信又是一阵咳嗽,跟着扬声催促。“好了吗?我口好渴。”
“好了。”她连忙定神,端来一杯蜂蜜水递给他。
他接过,咕噜咕噜地喝。
她默默注视他。
他察觉她的视线,喝了半杯水,抬头对她一笑。
她蓦地心弦一扯,脸颊窘热。
“你这里,好像跟我上次来时不一样了。”他慢条斯理地开口。
“啊? ”她愣了愣,两秒后,点点头。“嗯,我的房东重新整理过屋子了,还买了很多新电器给我,啦,那幅画也是她送的。”
他微笑,“喜欢吗?”
“当然喜欢啊!”
“喜欢就好。”
喜欢就好?这什么意思?喜悦茫然,看着前大若有深意的笑容,再次感到心慌意乱,心跳怦怦不定。
她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冷静找话题。“你……喉咙有舒服一点了吗?”
“嗯,好多了。”
“那就……回去吧?身体不舒服,应该早点回家休息。”
“这么急着赶我走?”他挑动剑眉,问话的语气似是委屈。
她怔住。不然呢?难道他想赖在这里过夜吗?
一念及此,她更慌了,血流加速,心跳狂乱。
他也不知是否看出她的仓惶,目光一闪,又是那莫测高深的微笑,“关于我刚刚的提议,我们还没仔细讨论。”
“提议?什么提汉?”她装傻,瞬间觉得喉咙好干,莫非被他传染感冒了?
“关于我们从头开始的提议。”他可不容她闪躲,话说得分明。
“那个……不是开玩笑吗?”
“我可是很认真的。”
“别闹了,我们不适合。”她试着讲理。
他却毫不客气地反驳。“谁说不适合?”
她一窒,几乎是气恼地瞪他。“崔刚信,你真的要这样跟我吵吗?”
“方喜悦,你才是,真的要跟我这样吵吗?”他深深地望她。
她喉咙更干,全身不自在地躁热,“你……疯了,我不理你。”
她转身想躲开他炙热的祝线,他却忽然起身,闪电般地从身后抱住她,双手坚定地圈住她的腰。
她吓一跳,直觉挣扎,“崔刚信!你做什么?”
“别动。”他搂紧她,低头在她耳畔低语。“今天晚上,我们一定要把话说清楚。”
他的气息暖暖地拂弄她耳鬓,她好痒,又好乱。“有什么……好说的?”
“你还是爱我的吧?喜悦。”
“谁、谁说的?”
“要不然你不会趁我不在的时候,偷偷来替我打扫家里,还做那些小菜给我吃,对吧?”
“那是你误会了,我没那么做。”
“你以为这样死不承认,我就会被你骗过吗?”他低低笑,脸颊与她颊畔相贴,暖昧地厮磨。“我感觉得出来,你还是很关心我,不然不会刚刚我一咳嗽,你就把我带回家照顾了。”
“那是因为……外面、很冷……”她羞赧地口吃。
“所以你舍不得我又着凉,对吗?”
“我才没舍不得!”
“你舍不得,喜悦,承认吧。”他叹息。侧过唇,轻怜地吻她,吻她发丝,吻她脸颊,吻她柔润的耳垂。
她霎时颤栗,娇喘纽细。“你……放开我。”
话虽这么说,她却失去了抵抗的力量,娇躯软绵绵地偎在他怀里。
“我不放。”他赖皮。“我要跟你说对不起,帮你介绍工作的事,我应该事先告诉你。我不是不相信你能处理好自己的事,我只是……唉,我也舍不得你,你明白吗?”
他舍不得她?
“我当然知道,这些年你都是一个人走过来的,可就因为你是一
个人,我更舍不得,我想帮你。”说着,他轻轻亲她唇角。
“可是我不要你帮。”她微微酸了眸,不知是因为他的吻太过宠溺,还是他这话说得太柔情,她反而觉得心好酸。“我不想你以为我跟从前一样,什么事都做不好。”
“谁说你做不好的?你做得很好啊!”
“骗人,你骗人……”
“是真的,喜悦,你做得很好,不管是从前或现在,你其实都做得很好,是我不好。”他感叹。“我现在才明白,那时候你为了维系我们的婚姻,做了很多努力,只是我太粗心没看到,又常常说话刺伤你。”
她咬唇,强忍哽咽。
“是我错了,你也知道我的脾气,有时候心里明明不是那么想,嘴巴却乱说话,你不是常说我机车吗?你骂得对。”他致歉。
不要这样,不要对她如此温柔,她会沦陷,会再度因爱而无可救药。
喜悦绝望地寻思,柔肠百结,缠着丝丝惆怅。“你一定是烧还没退,才会说这种话,你不是真、心的……”
“我是真心的。”他温声打断她。“绝对真心。你相信我,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她无语,阵阵轻颤。
他轻轻转过她身子,捧起她泪莹莹的脸,缠绵地吻她。
吻她的额、吻她眼睫、吻她鼻头、吻她粉颊,就是不敢吻她的唇,怕把感冒病毒传染给她。
她感受到他的情意,感受到他对自己的怜爱,泪水静静溢落。
“你是爱我的,对吗?”他忽地停住吻,深深地凝视她,要求她的告白。
她含泪摇头,就是不愿给。
“你不承认没关系,我可以等。”他淡淡地笑。“我只是想先说清楚,不管你同不同意,总之我要定你了。”
要定她?
她怔怔地望他,像个傻瓜。
他笑了,捧握她的额。与自己额头相贴。“我爱你,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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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动就马上行动,崔刚信撂下追爱宣言后,立即对前妻展开热烈的追求。
送花、送礼,这只是小意思,最令喜悦感动的,是他在她加班时,总会亲自送来宵夜,陪她一起吃,有时早上刮风下雨,他便会开车接她上班。
她知道他很忙,是硬挤出时间来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