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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国栋指着我鼻子厉声问。
我被问得直接噎住了,好吧,不得不承认,确实是夏雪打人在先。我一直在等着夏雪出来再好好帮我骂几句,可是她却像丢了魂般站在旁边,什么都没注意到。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夏雪是在……怕徐国栋。
我惊讶地看看夏雪,又看看徐国栋,最终还是忍着气低了头:“不如你也打我一顿吧,打完我们之间就一笔勾销。”
“呵呵。”徐国栋干笑起来,退后了几步说:“于十,我当初真是瞎了眼。”
他说——他当初瞎了眼——
我还记得他曾经说:“这辈子不会再爱别的女人。”“我一定好好保护你,不会让你伤心。”“等我有房有车了,就来娶你。”
承诺这东西,再怎么情深意重,都只是有心无力。
你们看,压根儿不需要我跳脚指他鼻子大骂为什么不能实现是他不爱我还是他不努力,千言万语都是程度副词而已。当你听承诺,只当作在听“我想对你好”,一切就简单得如同放个屁。
老纸今天怎么就这么倒霉呢,个个都来找老纸算账了,呵。
好啊,那就算吧,算完了就快点滚蛋,不要在这装作一副可怜兮兮恋恋不舍的样子,搞的好像老纸还会为了你们呼天抢地痛不欲生一样。
“晟,你来啦!”也不知哪里来的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从旁边窜了出来,一下子就挂到了徐国栋的胳膊上,甜腻腻地撒着娇:“人家都想死你啦。”
徐国栋没有回头,只是一直看着我的反应,我嘲讽地笑下,这尼玛难道是要老纸吃醋的意思么?靠,这又不是老纸第一看到他跟这小妖精腻腻歪歪的样子,要吃醋早喝完了,这尼玛现在还能有什么反应啊?真是癞蛤蟆别咬人,跳脚背上膈应人。
“晟?”那女的又央求地喊了声徐国栋,徐国栋终于回了头。
徐国栋扭过头的瞬间,那女人得意地朝我眨了下眼,然后瞬间又满面笑靥地摇着徐国栋的胳膊说:“走嘛,这里有别人在,人家想和你亲热都不好意思了。”
徐国栋笑着摸摸那女人的脸,应了声:“好。”然后牵了那女人的手转身就走,没走两步又回过头。
“怎么啦?”女人愤愤地看着我着急地问道。
徐国栋不理她,走到我面前捂了左眼说:“于十,我告诉你,这笔账不是我打完你就可以一笔勾销的,我们,没完。”说完他就牵着在一边嫉妒得发狂的女人走了。
“小哥,你说他是什么意思?”我愣愣地问着站在我身边同样失魂落魄的夏雪。
夏雪仍旧低着头不讲话,我叹了口气,说:“我们回去吧。”我都已经无力再问她下来的原因,肯定是等我等太久着急了估计。
“于石头。”进门的时候夏雪忽然停下了,但还是低着头,两只手紧张地搓着裤兜。
我不禁着了急:“到底怎么了,小哥儿,你这完全……不像你作风啊,你别吓我呀,我这本来就承受够多打击了。”
夏雪忽然又抬头冲我痞痞地一笑,一把将我脖子搂过去,得意地说:“哈哈,于石头你是不是被我吓到了?看我演技是不是很不错,我真应该去当演员啊,啊哈哈哈。”
“你……”我羞赧地捶一下夏雪,虽然表面上轻松地笑着,可我心里知道的,一定有什么事她在瞒着我。
、18。2 【看见】
“喏,姐姐我心情好,给你买来了。”一回宿舍,夏雪就拿了本书郑重地交到我手里,我一看封面,立马欣喜的不得了,竟然是我们柴姑娘的新书。
“哇哇哇,小哥我最爱你了,快快,亲一个,来!”说着我就作势要吻夏雪,丫竟然一点也不躲闪,大概认为我不会真亲上去。
可这回我还偏不想顺她的意了,朝着她右脸颊结结实实就嘬了一口。
“于石头,你你你你你……”夏雪“你”了半天也不知要说什么辩驳的话。
我倒是很少看她这样惊慌失措,捧着书笑得一脸灿烂:“嘿嘿,小哥,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瞧你死样。”夏雪白我一眼却但也笑了起来。
我今天很累再加上受了伤,小哥没待多久就回去了。
我躺了一会儿睡不过去,又爬起来翻阅着《看见》,一点点品读起来。
“不要因为走得太远,忘了我们为什么出发。”果然是柴姑娘,说什么话都能说到人心坎里。
“火柴的柴,安静的静”,这是柴静对自己的介绍,她沉静地燃烧,温柔又犀利。我是因为09年柴静在北京记者协会演讲大赛上的演讲认识她的,仅仅5分钟的演讲,讲述了四个她采访过的人和事,情真意切,虽然平淡但却能直扣人心,让人热血沸腾。
那一年刚好是我高考,我是高考完才看到的视频,或许是因为受到了她最后那段话的鞭策,以至于我在报志愿的时候,毅然决然地选择了新闻专业。
当然,最后没能去理想的学校,又被调剂到不喜欢的专业完全是意外了。我们学校是偏理工类的大学,在这样的大学里,即便是转到了文科专业读出来,恐怕也没什么前途,所以我最后连转专业都放弃了。
不过,一旦理想有了一点点的萌芽,它就压不下去了,你一个不注意,它就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姿态成长为参天大树,那时,你再想将它砍倒,已经是有心无力了。
我还记得那句启蒙自己踏上新闻这条不归路的话,柴姑娘说:“一个国家是由一个个具体的人构成的,它由这些人创造并且决定,只有一个国家能够拥有那些寻求真理的人,能够独立思考的人,能够记录真实的人,能够不计利害为这些片土地付出的人,能够扞卫自己宪法权力的人,能够知道世界并不完美,但仍然不言乏力、不言放弃的人,只有一个国家拥有这样的头脑和灵魂,我们才能说我们为祖国骄傲,只有一个国家能够尊重这样的头脑和灵魂,我们才能说,我们有信心让明天更好。”
听完之后,我就希望我是那寻求真理独立思考记录真实的人们中的一员,所以,我选择了新闻。之前你们大概都会很疑惑,为什么郑一鸣那样折磨我,其他的同事不时地又欺负我,我为什么不辞职,现在你们懂了吧?
是被人嘲笑不断被人唾弃的理想。
是想象中是最美现实却百般蹉跎的理想。
是开始时信誓旦旦终只能成为缅怀对象的理想。
是我想要推翻之前的所有理论坚定不移地想要去实现的理想啊!
据说柴姑娘在《看见》中记录了自己十年来的采访事迹与感悟,此书一发,便在传媒界引起了轩然*。关于柴姑娘这本书以及她本人新闻素养的一些争议,我自然也是知道的,那段时间也刚好是娘总误会我和大叔,狠劲儿折磨我的时候,我已经自顾不暇了,就没过多理会。说起来,倒是有了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后来春节放假之后,我就在网上看了一下事件起末,了解了番,一直想着买书,忙忙叨叨却又忘了,没想到夏雪竟先给我买来了。
关于柴静事件,我不想再过多地说我的看法了,再辩驳已是无用,更何况本就没有辩驳一说,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这样的事,就让它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吧。
但是这样的负面新闻并不会影响柴静在我心中的美好形象,她还是我启蒙老师,她还是最勇于闯敢于问不断成长着的好记者。
趴在床上扯得我腰疼,我只看了一点点就又躺下了,因为累睡得挺好,以至于第二天早晨七点的闹钟响都没听到,后来醒来一看竟然八点了,立马就换衣服跳下了床,那时伤口也不觉得疼了。
那还不算倒霉,倒霉的是我又错过了半小时才来一趟的公交。
而且,最悲剧的,不是你到公交站的时候公交刚刚开走,也不是你等哪路公交哪路迟迟不来,而是明明那辆车停在那里你却上不去,因为它停下的原因,是红灯。
我当时出门看到是那样一副场景的时候,撞车的心都有了,哀怨地盯着那辆车看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失魂落魄地到车站那里继续等车了。
不用说也知道,我肯定迟到了,但是办公室里竟然没有人!
我在位子上收拾了一会儿,才陆续有人进来,晓雅也来了。
好久不见,分外亲切,晓雅激动地拉过我的手上下打量着,“终于见面了,于十。”
“嗯,晓雅,新年快乐。”我开心地应着。
晓雅又突变了脸色,扯了扯我*的毛衣,心疼地说:“你看你过个年怎么就没胖一点呢?看上去怎么还瘦了似的。”
我“噗”地笑了一下,故意捏了捏肚子上的肉给她看:“是我穿的衣服显得啦,看我确实长了不少肉的。”
晓雅无可奈何地笑了下,我忽然想起来今天人都来晚了,又问道:“怎么你们今天都来这么晚?”
晓雅一惊:“你没收到短信吗?今天晚上班一小时。”
“嗯?没有啊……”
“我老师昨天给我发的短信,可能我们上班时间不一样吧。”晓雅安慰我道。
我特地翻了一下手机,真的没有娘总的短信记录。我心里正怨着,却见娘总从他办公室那边走了过来,不悦地问我:“你今天是不是迟到了?”
栗子大王有话说
最近事情较多,无耻占坑。。。。。过见天给你们双更,一点点补回来……爱你们……╭(╯3)╮
、18。3 【出外景】
我莫名其妙地看看娘总,晓雅也被惊吓到,刚要为我辩解,却被我用眼神制止住了。
我不好意思地低了头,轻声说:“今天睡过头了。”
本是等着娘总来骂我的,没想到娘总却只是释怀地叹了口气,然后说:“没事就好,跟我出下外景吧。”继而又转身招呼刚进门的负责行政的姐姐:“小梅,开下储存柜给我拿下机器。”
小梅姐应着立马放了东西就去取拍摄的器材了,娘总竟也没再说我几句,风风火火扭着绰约的身姿回了办公室,我朝晓雅笑了笑,晓雅也笑着,凑到我耳边小声说:“你老师这走路姿态,一般人真是欣赏不了。”
“噗……”我笑得喷出来又担心被旁人看到忙捂了嘴,不怀好意地冲晓雅炸了眨眼,表示赞同。
“诶,小梅,小机器也拿出来吧,万一大机器电量不够怎么办。”娘总迅速地又背了包出来,冲小梅姐招呼完又转向我:“于十,你收拾完没有,过来帮忙拿下小机器。”
“哦哦,收拾完了。”我背了我的小挎包,和晓雅道了别就跟了过去。
我终于理解娘总口里大机器和小机器的概念,大机器就是拍摄用的摄影机,小机器——DV机那么大,相比起来好挫的样子。
我有些不悦地嘟了嘟嘴,但还是什么都没说,提了小破DV机跟在了娘总后面。
娘总已经换了春装,提着和他不是很搭调的大摄像机竟没之前那么扭了。
不是冤家不聚头,我们正要进电梯间,却见高熙敏从里面昂首阔步地出来了。
“呦,回了?”她竟然是笑着的,丝毫看不出一点的恶意。
看她那么温和,我自然也狂妄不起来了,微微弯了下腰,恭敬地打了招呼:“高老师好。”
高熙敏点点头,向下瞄了眼,见我们拿着器材,问娘总:“这就去了?”
娘总“嗯”了一声,就进了电梯,我觉得很困惑,总感觉哪里不太对,但又看不出哪里不对,愣头愣脑地就跟娘总进了电梯,但电梯关上的一瞬间,我好像看到高熙敏邪恶地笑了起来。
“我们去拍什么啊?”我有些担心地问娘总。
娘总似乎很不想回答我,只简洁地说了两个字:“活动。”
我看他那样冷淡的样子,自然也没了追问的心情,只是跟着他上了车又到了目的地。
“一会儿我拍,你只负责帮我递递器材什么的就好。”郑一鸣下车时嘱咐着。
我看来的地方是艺术区,更加不开心,心里已经猜到了十之八九,看来肯定是很无聊的活动了。
艺术区门口停了很多豪车,还有许多媒体的车,看上去很隆重的样子,我跟着娘总进了大门,七绕八绕的终于到了一个装饰得很豪华的露天会场。
进场时需要登记,然后每人竟然还有个红包,我尴尬地看着郑一鸣,想说他拿了我就不用拿了吧,没想到他却瞄我一眼说:“拿着。”
我想做贼似的,小心翼翼地将红包攥在手里,低着头不好意思地跟在了郑一鸣后面。
“这都是行规,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娘总在正对着舞台的位置将机器架好,很奇怪其他媒体竟然没有占了这里。
“老师,我能不能不要这个红包,我觉得这是对我的侮辱。”我把红包递到郑一鸣面前。
郑一鸣“呵呵”一笑,“别闹了,没人会觉得有什么,放心,你还是冰清玉洁的。”
“……”我气得憋红了脸,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
待了一会儿,发现貌似是什么艺术展开幕仪式,便问娘总:“为什么这样的活动要我们来拍?”
“我们新闻社是主办方。”
“那为什么还要我们部门来拍,这不是纸媒那边的事情?”
娘总无奈地看我一眼:“纸媒那边发发报道就好,视频是要传到网站上去的。”
“那……”
“于十,你烦不烦,天天问那么多问题嘴不累么?”娘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