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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在照顾病人么?”娘总的声音忽然出现在了楼道入口。
我梨花带雨地转头去看,徐国栋也吓得立马放开了我的手,我往后踉跄了几步,勉强靠着扶梯站住了脚。
娘总冲我提了提手里的外套,还微微笑着:“忘了让你穿外套了,你这还受伤了,不能着凉。”
我慌乱地忙擦擦泪,吸着鼻涕道:“谢谢老师费心,我没事。”
娘总上前几步扶住已经站不稳的我,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对徐国栋说:“你先回去吧,我送她去医院,想了想还是我亲自去比较放心。”
“那开会呢?”我艰难地抬头。
“找熙敏替我去了,没事啦,这不用你操心。”娘总嫣然笑着,此时就像是沙漠中的甘泉给我带来一丝的慰藉。他扶着我出了新闻社大楼,又上了他的车。
一路上娘总都没有问我和徐国栋之间的事,我也没有多余的话要说,便一直沉默着。
我是真的寒心了,徐国栋现在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或许,改成徐晟这个名字已经预示着他的转变了。
想起年前小哥兴奋地打电话跟我说教训了徐国栋的事,她那时大抵也没料到后果会那么严重吧。也是,夏雪应该不知道徐国栋是高度近视的。只是,我最难过的是夏雪的妈妈。
不管徐国栋是靠他家的实力还是他女友的后台支撑,他真的成功打击到我了。我之前真的不知道夏雪家里是做什么的,也从来没有想要问过,因为一直觉得两个人做朋友就应该毫无理由毫无利益算计地在一起。
如果,如果夏雪的妈妈真的因为这件事就……想着我不由自主地捏紧了衣袖。
从身侧忽然递过一包纸巾,我茫然地摸摸脸,何时又哭了自己都不知道,慢慢地从娘总手里接过来,不好意思地醒醒鼻涕。
到了医院,娘总执意要陪着我进去上药,药水辣的生疼,可他在旁边我又不好意思叫,只能咬着牙强忍着。
娘总也不知咋的了,忽然走过来想将护士的药夺过去:“你看她疼得那个样子,你们这里就没有麻醉药之类的么?”
“一点小伤,没严重到要打麻醉的地步吧。”护士嫌弃地说。
“可是看起来很疼的呀……”娘总两只手尴尬地举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瞧着他的样子,竟被逗得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又出来了。
娘总不悦地拂一下黄色镜框,沉着脸递纸给我,我没用直接拿手把泪抹干。
等到终于上好药出门,娘总才问:“你这伤口怎么弄的?”
“额……不下心刮到了。”我支吾着,总不能把郑飞腾供出来吧。
娘总却也信了,又毒舌起来:“于十,也只有猪能和你比了。”
我本来就不好受,听他这么一说心里更加觉得堵得慌,不由地停住了脚又哭了起来。
“呀呀,你怎么又哭了,难不成你弄瞎人家一只眼睛想这样哭瞎赔给他么?”
“你都听到了?”我忿恨地抬头,郑一鸣你不会安慰人拜托你不要说话,没人会当你哑巴。
郑一鸣没有说话,自作主张地扶我起来,边往外走边说:“于十,你太小瞧媒体人的情报网了。即便我没有听到,也总会知道的。”
“我杀了人了,求您了,别逼我了。”我沉着身子往下坠,没想到郑一鸣那么单薄的身子此刻力气却大得很,愣是撑着我往前走着。
“于十,你还是经历的太少了,不过是一只眼睛,也不是你的错……”
“起因是我。”
“那你也不是幕后主使。”
我愣愣地扭头去看娘总,他没有回头,竟还面带微笑地朝前走着。
一瞬间,郑飞腾、郑叆叆还有二姨的身影迅速在眼前掠过。
柴姑娘说,有些笑容背后是咬紧牙关的灵魂。
栗子大王有话说
╮(╯▽)╭总算来电了……
话说乃们今天想要三更?
、20。1 【娘总要我八卦】
最后我和娘总坐在了公司门口的一家家常菜馆里。才不过十点半,我问他难道不用回公司去开会,他竟然毫不在意地笑。
饭馆估计刚开门不久,现在又不是饭点,只有我和娘总两个人。娘总点了西红柿牛腩和古老肉,还要再点被我制止了。
“说吧,你杀过几个人?”我蔫蔫地一点精神都没有,反正娘总曾经说有什么问题就直接问他,现在的我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可畏惧的。
“呵,你还真敢问。”娘总笑着,也听不出他生气没有。他喝了口水,又抬起头看着我说:“亲手的话,没有,借他人之手——倒是害过几个。”
虽然之前感觉他有很多故事,可这样听他亲口说出来,我还是微微惊了下,惊慌地看他一眼,又忙低了头。
“哈哈,我没什么可八卦的。倒是你,和徐晟是什么关系?我听你好像没有叫他徐晟啊——”娘总不怀好意地笑起来。
“呵。”我转着杯子的手停下来,酸涩地一笑,感觉眼泪又要掉下来。
“诶,你别又哭了,我们点的可都是清淡的菜,没法给你补充氯化钠啊。”娘总不由分说这次直接拿纸巾捂住我的眼。
我不悦地撅撅嘴,努力将眼泪憋回去,又将纸巾拿下来,幽幽叹着气:“哎,其实终归都是我的错,不可能不内疚。”
“你和徐晟是……男女朋友?”
我不悦地抬头瞪娘总一眼,看他好奇的大眼睛眨啊眨,鄙视地瘪了瘪嘴:“老师,我拜托您不要这么八卦好吗,您明知道我现在心情不好。”
菜在这个时候上来了,娘总见了立马呲牙咧嘴起来,开心地说:“不要不开心嘛,这点小事才算什么。要不我说我八卦来给你听?”
好吧,虽然他的开心可能是因为看到了饭,但不得不说,这句话成功取悦到我了。
“嗯哼?”我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然后门头扒我的饭。
“我在大学的时候也谈过女朋友,不过拍拖拍着拍着不知怎的就成朋友了。”
“噗……why?”我惊讶地抬头,差点把米饭也喷出来。我不禁又邪恶地YY:老师,您不是应该交男朋友么?
“唔。”娘总无奈地摊摊手掌耸耸肩,“我也不知道诶,可能是因为我太宅了,那时候不像现在还会主动拉着同事出去玩,开始还能陪她出去逛逛街,后来烦了她再拉我出去我就不去了,然后渐渐就成了朋友了。”
“额,工科男,哈哈,可以理解。那现在呢?”
“我们?”
“嗯。”我舀了一口汤送到了嘴边愣是停在了那里,目不转睛地看着娘总。
娘总眼神有一瞬的黯淡,但随即又恢复了正常的样子,冲我笑笑说:“她本来就是大城市的人,在中央台做制片,过得挺不错。”
“哦,那您大学是在京都读的啊?”羡慕又嫉妒。
“嗯。”
啊,“那后来为什么会做新闻?是因为她?”娘总明明也是工科出身嘛。
“呵呵,不是。”娘总微微笑着摇了摇头,又说:“是因为社长。”
“哈?”我惊得嘴里的肉都掉了出来,这个还真让我意外。
“刚毕业时在京都找工作一直碰壁,然后就回来了,那时天真地觉得自己很了不起,既然不能留在大城市,那回来也应该进大公司才行,所以也没有进到自己想进的公司。后来我给社长写了封信,想让他们帮我在报纸上打打广告。”
“啊?打广告?”我笑得已吃不进去饭,索性撂了筷子。
“是啊。”娘总也笑起来:“那时候真的很天真只能说,就想自荐一下嘛,好歹也是名校出身。”
“后来呢?就到报社了?”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听下去。
娘总笑着斜睨我一眼,得意地晃着脑袋:“刚谁无精打采来着,你想知道,我偏不告诉你。”
真是欠揍……我心里骂着,但脸上还是陪着笑:“说嘛说嘛,都说到这里了。”
“嗯……”娘总清清嗓子,继续说:“后来社长说,如果我愿意的话,可以来报社试一下,然后我就来了,然后就一直留在这里了。”
“什么嘛。”和我猜到的一样,还那样故弄玄虚。“不过,也难怪,社长在会前那样调侃你都不生气。”
“我习惯了,我们太熟了,哈哈。”娘总笑着拿过我的碗,又要给我盛西红柿牛腩汤,我大喊着“不要”,他也不理会。
“吃那么少,活该伤口裂开。”递汤给我的时候又不忘骂我一句,我看到碗里全是牛肉。
眼睛湿润了下,“谢谢。”我轻声说着接了过来。
“说起来,当时好像那个人间·初见是想聘请我的。”娘总边给自己盛汤边说。
“嗯?大叔的公司?”
“是的,不过那时他也刚起步,还飘摇着我就没去。”
“噗,您谱真大。”
“呦,怎么,你又心疼了?”娘总又坏笑起来。
“嘁。”我白他一眼,低头喝汤不再理他。
他一定早就知道我和大叔之间的事了,还总是拿来黑我,真是受不了啊。
“老师,您今年多大了?”回去的路上,我问他。
“27。”
“哦——”我阴阳怪气地笑起来:“不小了呀,不结婚也该找女朋友了吧。我堂哥,就是春节时碰到的和我一起那个小男孩的爸爸,跟你一样大诶,看看这差距,啧啧。”
娘总不好意思地摸摸头:“太忙了,没时间谈。”
我觉得不知该怎么接下去了,尴尬地笑了笑,又冷场走着。快要进电梯的时候,娘总忽然问:“你和徐晟……没关系么?不行我把他辞退了吧,反正才来一天。”
“啊,不要不要不要。”我连忙摇手,“我本来就欠他的,不要再因为我让他遭遇不好的事了。至于相处的话,我们大概也没什么交集吧,没关系,我可以的。”我咧开嘴给娘总绽了一个大大的微笑安慰着他。
他看了终于点了点头,放心地带着我进了办公室。
“于十,没事吧?”我一回到工位,晓雅就焦急地走到我身边担心地问。
我回头抱抱她,安慰道:“晓雅,我没事的,放心,我不会让人看笑话的。”看到徐国栋看过来,我毫不畏惧地回瞪过去。
晓雅安抚地拍拍我的后背,然后冲我点点头回了座位。
、20。2 【情思暗涌】
要开两会了,部门里的正是*不停地在开各种会,只有我们这些实习生一直坐在位子上发稿子。
娘总下午四点开会前特地嘱咐了我五点他没回的话就让我先走,五点他果然没回,然后我就收拾东西准备回了。
徐国栋还真是阴魂不散,见我收拾东西,立马也装了书包跟了上来。
“于十,你终于有了告状的机会了吧,是不是打算赶我走被郑总编拒绝了?”等着电梯,听他站旁边嘲弄地说。
我是真的懒得理他,快按了几下“下”的按钮,希望电梯快点来。
可徐国栋却不依不挠的,又扯过我一只胳膊:“这就不想理我了?”
“你别闹了,徐晟,我欠你的你想让我怎么还我还你,但在公司,我们只是同事关系,请不要把我们私人的感情带进来。”我无奈地想甩开他,他却不放手。
这时,电梯开了,娘总从里面走了出来,徐国栋忙松了手,恭敬地点头哈腰:“郑总编。”
我在心里冷哼一声,不屑地别开脸,难怪和我交往时都没有翻过脸,都是在背后暗暗骂我吧。男人小肚鸡肠到这般,还真是“稀世珍宝”啊。
娘总点了点头,我和徐国栋正要进电梯,却听娘总喊:“于十,你等我一下,我去送你。”
“啊?”我迈出的一只脚又收了回来,看徐国栋疑惑地看我一眼,我又看看娘总,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笑着冲徐国栋招招手:“拜拜。”
徐国栋不甘心地关了电梯,等了一会儿,娘总也挎着包过来了。
“他走了,您不用送我的。”我从娘总感激地笑笑。
娘总不悦地撇我一眼:“你是病号,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走,不然传出去又说我压榨员工了。”
“哪有……”
“得了吧,上次你生病我让你来上班的时候你肯定在心里骂过我了吧,我都知道,于十,我又不是没经历过。”
知道为毛还逼我来,这不是摆明了要树立一个恶老板的形象么?我在心里腹诽着。
娘总不知何时进了电梯,冲还愣着的我不悦地喊:“快进来呀,真是猪一样的队友。”
等电梯到了一层,他先开了门让我下,看我下了才放心地扭着小细腰肢得瑟出来。我看他最近心情貌似不错,疑惑地问:“叆叆怎么样了?”
他感叹性地“啊”了许久,然后说着“没什么事”就上了车。
本来车稳稳地开出了新闻社门口,正要拐到上次我和郑飞腾狭路相逢的小道上,忽然有个人影直接朝车撞过来。
“呲拉——”车刺耳地停了下来,我重重地往前一跌,被安全带又栓了回去。
刚定了心神,前边车窗忽然爬山来两只手掌,有气无力地拍着,我紧张地喘着粗气,手不由自主抚上了胸口。
“你在车里待着,我下去看看。”娘总嘱咐完我就下了车。
我看他把前面人扶起来,那人脸已经被打得血肉模糊,看不清楚模样,我害怕地捂了嘴,脑子里浮现出的是徐国栋被打的样子,他被打瞎了一只眼……
不是他,不是他,我两手抚上了头,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待我再抬头的时候,发现娘总竟然扶着那人把他推倒在了路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