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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我再抬头的时候,发现娘总竟然扶着那人把他推倒在了路边,还奋力地踹了他一脚。
那人的身体已经开始抽出,嘴里也吐着白沫了,我忍不住跳下了车,带着哭腔焦急地问:“老师,您干嘛见死不救啊?”
“他活该。”娘总冷冷地说着就推我上车。
地上躺着的人无力地扭头望我一眼,但见了我忽然又有了力气似的,强撑着站起就朝我扑过来,嘴里吼着:“你个贱货,都是因为你。”
我听出声音了,原来是郑飞腾。
“你丫真是死不悔改!”郑飞腾还没靠近,已经被娘总重重地往肚子上一踹,彻底无力地朝后倒去了。
“老、老师……”我无力地哭起来,好像郑飞腾又是因为我受的伤。
娘总将哭得伤心欲绝不停抽噎的我强制抱上了车,然后迅速地回驾驶室发动车开走了。
我忍不住透过车窗看着躺在路上抽搐着的郑飞腾,即便他伤过我,我也不想看到这样惨绝人寰的场面。
“你干嘛踹他啊?他不是你弟弟吗?”娘总递纸巾给我我不理,哭着朝他吼出来。
娘总收回纸巾,冷冷地回一句:“我弟弟已经死了。”
“呲——呲——呲——”我抽噎几声努力平静下来,回头含泪打量着娘总。他似乎眼圈也红了,明明就是担心,为什么还死不承认啊。
“你开错了,我回学校。”看到娘总将车开到了我家小区外,我懒懒地提示他,死拽着车门就怕他赶我下车。
他却是淡淡地一笑,掉转了车头,问了我学校地址。
这样一来,有将近一个小时的车程了。我承认我有点私心,我今天真的好想多赖在这车上一些时间。
“于十,你不要怪我残忍,如果你有这样的弟弟,大概你早就烦了。”娘总突然向我解释道。
“你大学怎么过的?”我看着窗外似无意地问。他说得对,我当然一直都庆幸没有那样的弟弟。
“打工,写代码。”
“恋爱的时候……”
“偶尔陪陪她。”
“呵,怪不得她受不了。”刚哭完又笑起来,我今天的脸绝壁比花都好看了。
“你的学费和生活费都是自己赚的?”
“嗯。”
“好厉害……”我倚在座背上转过头认真地看着娘总,又问:“郑飞腾的学费呢?二姨还要花很多医药费吧?”
娘总扭头无所谓地冲我笑笑:“所以说于十你很幸福嘛。”
看他强颜欢笑的样子,我真的好心疼,忍不住伸手去*的脸,“老师,原来我真的很幸福。”
娘总大概没料到,微微怔了下,随即又回头冲我甜甜地笑笑。
到学校的时候,我已经从自己意淫的世界里出来了,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冲动的事情,脸红得像是着了火,下车看都没敢看娘总就跳下了车。
我想我一定是疯掉了,怎么就会……去摸娘总的脸呢?
栗子大王有话说
好吧,进展有点慢似乎,我也等不及了,会加快俩人的感情进展的
、20。3 【人人都有难说的苦】
躺在床上也睡不着,眼睛一闭上就是娘总笑的样子。我想我一定是被那笑容蛊惑了,所以当时明明应该气他揍郑飞腾却心疼地去摸了他的脸。
脑子里再过一遍这一天之内发生的事情,着实又出了一身冷汗。徐国栋怨恨的神情,郑飞腾血肉模糊的面庞,两人的身影交错着,渐渐变成了一个人,狰狞着张牙舞爪地朝我扑过来。
一夜噩梦,以至于第二天见到许意的时候,她很惊讶地看着我:“艾玛,于二十,你要换风格也不要这么突然吧,这么浓的烟熏妆不适合你,你还是回归你的小清新路线吧。”
“我没有,没睡好而已。”我无奈地摸摸眼睛。
“呦,咋了?实习不顺?你家娘总不是之前还求着你回去么,那高什么,猪八戒媳妇她二姑又欺负你了?”许意凑到我跟前儿执着地问着。
“噗,你能不能不要那么说人家了。”我被蓄意逗得笑起来,她真是说话百无禁忌,我说姓高,她也不知咋的就能想到高老庄去了。
“哎呀,说嘛说嘛,谁敢欺负我家于二十的我要买一百瓶妇炎洁洗洗她的良知……等等,一瓶96,艾玛,算了……好吧,还是消毒水吧……”
“喂,拜托。”我都快笑岔气了,“别闹了亲,咱这早晨出来是不是没吃药啊。”
“好啦,不闹了,到底怎么了?”许意终于恢复了正常的神色。
我沉默地朝前走着,她挽着我的胳膊识相地安静下去,等着我自己开口。
“我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怎么了,总感觉所有不好的事情都一起来了,受伤,害人,威胁……或许娘总说得对,我之前的二十几年真的经历的太少了。”
“受伤?哪里?”许意捉急地拉着我开始打量,我无奈地摇摇头,“都没事了,已经过去了。”
“不是吧,于二十,能让你伤春悲秋的,我也就看你失恋那一回啊,这次该不会又是——为了那个男人吧?”
我有点不敢看许意的目光,尴尬地闪躲着,许意一下子就明白了,奋力拍一下我胳膊:“都说了多少次了,你有事憋心里不说胸不会变大的,告诉你,别痴心妄想了,最多鼓一边,最后还弄个双乳不对称。于二十,没想到你丫还真爱上那贱男了啊?怎么,原来还口是心非,死要面子活受罪是不,这下……”
“不是不是不是……”我双手奋力在胸前画个叉,纠正道:“跟这个没关系,阿许,不,是跟徐国栋有关系,他的一只眼睛被我弄瞎了。”
“我知道,”许意竟然笑起来:“他本来甩了你就是缺心眼的表现。”
“噶的。”我眯着眼睛无力地摊开手,“我说的是真瞎,真瞎懂么,阿许?”
“额呵呵,你不是开玩笑啊,于二十,这玩笑有点过吧?”许意尴尬地僵住了脸,我知道她已经明了。
“还有啊,你记得我跟你说我二姨的事么?”
“嗯,你家娘总说是他妈嘛。”许意大概是被刚才那条消息震住了,淡淡地点点头。
“娘总还有个弟弟,还有妹妹。他大学时生活费和学费都是自己挣得,还要养活那一家。”
“sou呐——”阿许虽然在学汉语,但也喜欢看日剧,那个词是“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或者也可以理解为“怎么会这样”的意思,请自行随情境带入。
我知道我现在的样子跟行尸走肉般,黑眼圈鸡窝头,*的棉袄下掩藏的是松垮垮的运动裤和“姥姥姐妹花”毛衣装。
许久没听阿许讲话,我以为她也在为娘总悲慨,没想到在我说话之前被她重重地又在头上拍了一掌:“于二十,你丫原来是爱上你家娘总了啊?”
“纳尼?”我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许意他大爷的怎么会想到这里来?
“你要不是爱上你家娘总了,干嘛替他难过啊,还把自己整的这么人不人鬼不鬼的,尼玛报复社会也不带这么吓唬人啊,我终于相信你不喜欢那贱男了,你当初失恋的时候确实也没闹到这般田地……”
“等等等等等……”我忙制止住喋喋不休地许意,嗔怪道:“你这都想哪里去了,我觉得心疼只是因为他帮忙照顾二姨,而且对我也还不错啊,这只是感恩啊。”
许意晦暗不明地笑着:“好好好,您老胸怀宽广,悲天悯人行不?”
“我是说真的,阿许。我之前有多么没心没肺你也知道,天塌下来要还有一个人能笑出来,那肯定是我了,可我觉得最近变得爱哭了许多,实习以后,我的生活乐趣少了很多,泪水增了很多。有时候我就想起你上次在酒吧失态的样子,那个时候,其实你也是在为实习糟心吧?”
“哎呦,”许意摸*的头,“这回怎么聪明了,不过,呵,也到底是熬过去了。”
她无所谓地拉着我去逛街,后来我听她说,她在去穆氏就职的一个周时间里,没有一个人主动跟她说过一句话。
所有人,上至高管下至同僚,每个人都做着各自的事情,闲下来就一起愉悦的聊天订饭局。她不像我还有别的实习生陪着,那里只有她一个实习生,她就像披着哈利波特的隐形外衣一样,几乎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
唯一她能感受到自己还活着的时候,就是她犯错的时候,所有人都挂着奸妃的笑,幸灾乐祸地看着她。
许意是什么样的人?在学校期间,她是那么相当骄傲的女生,漂亮、时尚、敢说敢做,所以一直都没体验过被人冷落的滋味。
她说她那时无奈她主动放下身段,试图跟别人交流,但她们却从未在工作之外主动回应过她的友善。
所以她那时前所未有地头一次感受到了绝望,甚至想到了死。
后来,还是大叔救了她,因为大叔将她叫到总裁办公室打听我的事情,大家知道了她和大叔又那么层关系,就开始主动朝她献媚。
虽然没有一下子热络起来,但终究有人好好的注视着她每天憔悴下去的容颜,对她温言细语,问她要不要参加同僚聚会。
“于二十,其实我之前和你一样鄙视靠关系升官发财的人,但我发现在这样的公司,没有一层硬实的关系网真的混不下去。我对不起你,利用了我和你的友情,但我发誓,我跟他讲的都是无关痛痒的东西,真正地让我做背叛你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做的。”许意看着我斩钉截铁地说。
我冲她笑笑,握了下她的手。
无须解释,我都懂。
、20。4 【姥姥要走】
晚上回学校我给奇葩娘打了个电话,因为担心我奇葩娘温和了许多,又提到了一个多月后爷爷的祭日,不禁又伤感起来。
想想爷爷去世,大概是二十多年来我遭受的最大的打击了。不过六年我都这么积极地活过来了,最近发生的这些烂事又算什么呢,老纸还是该做一往无前问心无愧天不怕地不怕无坚不摧的奥特曼,鸡腿所有的小怪兽,管他妹的徐国栋眼睛瞎不瞎呢,都是他活该。
海子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我要努力挥霍青春的岁月,然后去做铁石心肠的船长。啦啦,磨磨牙,我就是最铁石心肠的那个人。
碍于伤口,我跟奇葩娘说我这两个周学校都有事回不去,本来以为她一口气就会应下,以前也经常有这样的情况,没想到这次她却让我抽空回去一趟。
“回来多陪陪你姥姥吧,也说不定哪天她就走了。”奇葩娘说。
这一听,我不禁着了慌:“姥姥又怎么了?”
“你大姨家那个哥哥呀,媳妇怀孕了,这下可给你大姨高兴坏了,他们不想结婚也得结了,最近要来接你姥姥回去了。”
“呼——”我常常松口气,“你这吓人呢,我还以为走了是说……”
“死孩崽想什么呢,你姥姥身体这么好。”
“恩恩,姥姥会长命百岁,哈哈。”我终于毫无顾忌地笑起来,又跟奇葩娘说:“那等我这几天有空了就回去下。”
我刚说完,就听奇葩娘喊:“诶,妈,丫头说过几天就回来哈,你别急。”
然后又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停下后是姥姥欣喜的声音:“丫头要回来啦?哎呦,几天不见可把姥姥想死了。”
“呜,姥姥……”我忽然又难过起来,最近的负面情绪实在是——都给我滚开,滚开!
“咋?哭啥?”
“没有啦,不是想姥姥想的嘛,嘿嘿,姥姥在家乖乖挺好,吃好睡好养得白胖胖的等我回去哦。”
“好嘞,杂家可不就成天在这儿养膘么,三三坏,家务都不给做。”
我几乎能想到姥姥现在嘟着嘴委屈的神情,宽慰地笑起来,又调戏她几句才不舍地挂了电话。
打完电话,才觉得心情真正地好了许多,我似乎终于理解许意那么在乎家人的原因。无论你在外面受了多少伤,回到家都会被治愈。
我之前因为高考报志愿和奇葩娘闹得不太愉快,上了大学独立了许多,受家庭的牵绊少了许多。许意之前一直因为这件事骂我缺心眼,现在想想也确实是,没能理解父母的良苦用心。
夏雪一直没有跟我联系,我暂时也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心情面对她,所以也没主动找她。
学校最近要开春季运动会了,作为选拔也算调动一下学生们的积极性,每个学院要先分别开一次。
本来我们这群要滚蛋的大四生是不用再参加这些活动的,往届都是大四一级才派十几个人组个方阵走走过场。但今年我们班的人相当活跃,坚持要整班上去走一次特别的开场式。
整开场式就算了,每晚抽出一个小时大家排练一下也不影响什么,可是今年他们说不要跳舞,不要健美操,也不要音乐剧等等那些俗套的被大家都演烂了的东西。
等我问清楚他们要怎样整的时候我就震惊了。
所有人要扮一个特别的形象上场哈林摇。
好吧,男生哈林摇可以,他们放得开,但哈林摇对于女生来讲,特别是对于我们专业这样的相对保守一些的女生来讲,简直不如去死。
后来在女生们一致的反对下,男生们终于做出了让步:女生动作可以随意,但最好形象要特别。
运动会还有一个周,我们基本也没什么可彩排的,所以只要在上场前想出自己要扮的形象即可,我想了一会儿觉得完全没有头绪,所以决定等运动会前夕的时候再纠结也不急。
休息调整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