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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顺爹不悦地瞅我一眼,一副“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的表情,我不禁急了眼:“您快说啊。”
温顺爹这才撇撇嘴,说道:“今年搬到咱老家之前,都是待在医院里的。因为见了你好像又受了刺激,好不容易好转了一些又恶化了。”
“那……”我刚要问却见奇葩娘端了饭进来,忙闭了嘴。
“今儿补课补这么晚,学生家长也不管饭么?”奇葩娘一边摆饭一般抱怨着。
温顺爹乖巧地接过饭碗就大口大口扒着,我这才明白,温顺爹应该是去医院看二姨并不是补课,我心虚地看看奇葩娘,还好她专心地在伺候着温顺爹吃饭,并没有注意到我的异样。
第二天的时候,我去了公司,因为之前没有收到娘总说不要去公司的短信,我又想知道那边的情况,也没有主动问直接过去了。
如预想的那般又是只有许辉在,技术宅的本质在许辉身上真是发挥得淋漓尽致,作为被计算机折磨了大学四年的我实在是自叹不如。他可以坐电脑前埋头在程序代码里一整天除了上厕所就再不挪动屁股;水杯空了从来都是行政的小梅姐看到帮他接的;每天几乎是最早到又不知何时走,我甚至都怀疑他是不是已经把床搬到办公室了,奇葩了。
明显我进来他又是注意不到的,连我走到桌子前也只听到他啪啪啪敲键盘的声音。
“咳咳咳。”我示意性地咳几声,看他终于心不在焉地抬起了头。
“那个……许老师,我们……”
“没水了吗?”许辉说着眼神依依不舍地离开了电脑屏幕,迅速地站了起来又奔到了饮水机那里晃了晃,疑惑地摸着后脑勺看看我:“有水啊。”
还没等我说什么,他又风一般“唰”地飘回了座位,又对着电脑敲起来。
偶,买噶的,算了,我不问了,和他交流实在是太困难了。
好像今天也处于罢工状态,竟然九点都没有人过来,我看看天塌下来也阻止不了他码代码的许辉,无奈地又背着包出了门。
刚走到电梯间就见社长急匆匆从电梯出来了,我慌张地鞠个躬看他走过了我身边正要进电梯,又被他喊住了。
“于十是吧?”
“嗯。”我战战兢兢地应着。
“你能不能联系上一鸣,我找他有急事,立刻马上。”他一点都没了胖子的憨厚可爱模样,虎视眈眈地很可怕。
“我……试试吧……”我赶忙拿出手机,哆嗦着拨出娘总的电话。
“喂,于十。”还没响几声,娘总就接起来。
我刚喊声“老师……”就被社长一把讲手机扯了去,怒吼道:“你在哪里?还真想罢工啊,闹闹情绪就行了,快点回来。”说到后面语气竟缓和下来。
不知道娘总说了什么,他忽然又暴躁起来,圆滚滚的肚子挺得更大:“你当这是小孩儿过家家呢,我又没有怪你,你回来就行,其它事我来搞定行不行。”
“哎哎,我说……”
“Shit,竟然就这么挂了!”社长不悦地把手机扔给我,刚想走又多瞧了我几眼,试探性问我:“你能不能把他劝回来?”
“我?”
“啊,这样,你想办法把他劝回来。”社长说着扭头进了电梯。
“可我不知道……诶诶……”社长毫不留情面的关了电梯门,不理会我的央求。
我狠狠地甩甩头,算了,反正本来就是要去找娘总的。
昨天晚上温顺爹趁奇葩娘刷碗的功夫将二姨病房的地址给了我,他想让我跟娘总问清楚他们曾经历的事。
根据温顺爹辗转打听到的消息,二姨她在第一个女儿夭折两年后,又生了一个女儿。本来邻居们也都怕那个恶劣的男人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但令所有人惊讶的是,那男人竟然对二姨母女好起来了,渐渐地,好到大家都已经忘了二姨曾经还生过一个女儿的事情。
直到二女儿14岁那年,二姨从外面领回来一个大男孩,就是娘总,然后他们家就开始了不停地争吵。二女儿一向是个很文静的丫头,从来都很让人省心,但最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娘总去了不久,二姨的二女儿竟跳楼自杀了。
看到女儿尸体鲜血横流地趴在地面上,似乎是头朝下跳下脑浆都崩裂了,二姨当即就精神失常了,有时候精神状态好一点就会做好饭乖乖地等着她回来,有时候发起癫就疯了般跑出门喊着要找女儿。
二姨的男人果然是忘恩负义的负心汉,见二姨变成那样不几天就失踪了,只留下了娘总照顾二姨。说到这里的时候,一向温和的温顺爹都忍不住骂出来:“那个狼心狗肺的男人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真是*人渣!”
当时我不知道是该同情娘总还是二姨,算起来娘总到二姨家的时候已经成人了的样子,那他之前那么多年都留在继父继母家肯定也受了很多苦。
我打车到了精神病院,以前看电视里觉得精神病院很恐怖,说不定某时就能蹦出个疯子吓着你,可是此番来了,却是死一般的沉寂,走廊上一个人都没有。
我自己看着标示好不容易找到了二姨病房,一到门口就听二姨在里边大哭:“啊,我要去找女儿,你们放开我,我女儿啊,我要告你们这些坏人,你们把我女儿藏到哪里了?”
声音突然弱了下去,我趴在窗边一看,一群护士按着二姨在给她打针,应该是镇定剂了。正专心看着,床边却突然出现一张大大的人脸,吓得我往后退了一大步,抚着胸脯平复了心情才看清,原来是娘总。
、23。4 【锋芒初显】
“你怎么过来了?”娘总不悦地开门出来,但似乎并不吃惊。他今天穿件灰格衬衫和黑色小脚裤帆布鞋,眼里布满了血丝,看上去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下降了好多。
“你想把部门解散了还是怎么地?不能因为二姨生病就不上班吧?”我一着急就忘了用尊称。
“哼。”娘总将两只胳膊抱在胸前,不悦地瞥过脸去,“你一个要辞职准备去追求你的理想世界了的人还关心这个做什么?难不成这也是为了体现你那满嘴的仁义道德么?”
“……”郑一鸣,我招你惹你了,新闻又不是我发的,麻烦也不是我闯的,凭什么又把气撒到我身上,既然这样,说明你也同意我辞职了是吧,那好吧,那我还有什么好怕。
我昂了昂脖颈,不服气地瞪着娘总说:“我才不关心你的什么破部门,要不是社长委托,你以为我乐意管你的事么?”
“哦——”娘总阴阳怪气地应了声,然后若无其事地甩甩手,边转身边说:“那你可以走了。”
“我……”
“嗡——”娘总手机又震了起来,娘总皱了眉头拿出看了下,缓缓地接起:“喂。”
“是么?那倒省了我们的麻烦了。”
“嗯,办的不错。”娘总两颗大门牙露了出来,眉头也舒展了开,不知是听了什么开心的事。
“去,怎么不去?”
“嗯,拜。”娘总又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本来还笑着,看了眼我瞬时又面无表情了。
“于十。”娘总握了门把手又忽地停住脚微微转了转头,留个侧脸给我,“现阶段中国新闻媒体的坚持的新闻专业理念就是:政治家办新闻媒体。你以为离开这里到其它地方就没有黑暗和逢迎了么?你以为只有这一家媒体是为政府办事的么?你若真是有骨气,就做到最高的位置,做整个制度的统领者改变这整个大的控局给我看看,不要只会在这里跟我一个人耍帅,你的那招我见多啦,你这样真让我瞧不起呢。我所能做的也就是到现在为止了,下一步怎么走你回去好好想想吧。”
前边那段我还能理解娘总的意思,可他最后一句话却让我摸不透,好像他为我犯下的错买了单似的。但我此刻却来不及细细去思考,毕竟我来这里的主要目的是问清二姨的过往,我鼓起勇气,又敲了敲门。
“还有事?”娘总开一点门,探头问我。
我不顾他躲藏的目光,透过缝隙看到二姨已经安静地躺在病床上了,想着娘总离开一下也没事,索性趁娘总没有防备伸手使劲将他拽了出来。
“干什么动手动脚的?”出了病房,娘总不悦地甩开我。
“老师,虽然您现在算是二姨的监护人,但二姨也是我家亲戚,我应该有权知道二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吧。”我生怕娘总又不理我,做好了继续抓住他胳膊的准备。
娘总听我要打听二姨的事果然变了脸色,他表现得越反感我就觉得事情越蹊跷,越强烈地想要知道被掩藏的事情。
“于十,你这身高怕是踩高跷也拦不住我吧,你想知道什么呀?”娘总微微笑着,又来挖苦我。
我费力踮着脚,又跟长颈鹿似的昂长了脖子,努力缩短和他的身高差,手又拽着娘总的衣袖,威胁说:“今天您不说清楚我就不走了!你是怎么认识我二姨的?二姨的女儿又为什么会自杀?”
“呦,不简单哪,这都查到了。”娘总不屑地抿抿嘴。
我得意地回他:“那是必然,*说‘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我自然要先搜集足够多能够反驳你的消息了才敢来和你对峙。”
“连你自己都知道不是我对手,啧啧,够了,于十。”娘总把我手狠狠一扯,抽出自己的胳膊,然后拍拍衣袖吹了吹灰尘说:“有本事你就自己调查出来,从我这里你不要奢望知道一丁点关于我妈的事情。”
我看他无所谓的样子不禁就上了火,语气冲了起来:“你又不是二姨的亲儿子,凭什么自己这样擅作主张?我们又不是要害你们,好心帮你分担一下你都这么不识好歹啊。”
“那真是多谢您们费心了,我不需要。”娘总说着无动于衷地转身进了病房。
我一个人气得站在原地红了眼喘着粗气,在窗外站了一会儿平复了心情灰溜溜地走了。
姥姥过几天就要走了,奇葩娘要我这几天最好回家住,我就同意了,虽然今天这事不太怎么好和温顺爹交代,但我还是硬着头皮回去了。可我回家屁股还没坐热,徐国栋这边又来电话了。
摁了几次他仍旧锲而不舍,我只好接了起来。
“于十,你来下公司吧,这边有点事。”
“怎么?”听徐国栋的口气还算平静,不像是什么紧急的事。
“你来就知道了,电话里一两句说不清。”
“徐国栋你不是要我帮你解决赫氏的事吧?”
“于十!”徐国栋咬牙切齿起来:“不要以你小人之心度我君子之腹行吗,我一个大男人的事情还轮不到你弱女子帮忙。”
“那到底什么事?你不说就要我过去也太莫名其妙了吧。”
“你爱来不来,反正跟我也没多大关系。”徐国栋竟然负气直接挂了电话。
真是有骨气啊这家伙!
我挂了电话想了想还是收拾起背包过去了,大中午的阳光已经能散发出些许温度了。
正是他们吃午饭的时间,拐过小巷就见新闻社门口一群人围着什么在看,中国就是这样,有什么好奇的事物,一两个人看就会有三四个人,然后越来越多就会积蓄很大一个包围圈。
也不是我不想看,而是围观的人太多我根本看不到,无奈着正要走过去了,却听徐国栋在身后喊我:“于十。”
不止他,一群人都朝我看了过来,互相还说着什么指指点点。
徐国栋给我一个眼神示意我过去,我慢慢地走过去,疑惑地随着他们的目光看过去——
新闻社的墙壁上贴了一张纸,我看到标题是“寻人启事”,然后下面画了一个大大的头像,而且是素描——那不就是我吗!
、24。1 【傲娇君受伤】
“我刚刚帮你打了上面的电话问了。”徐国栋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我旁边,小声跟我说,见我也不说话,继续说:“说是在医院,要你去一趟。”
“你妹啊徐国栋,你逗我玩呢!”我一不小心喊出了口,发现周围还有别人的时候不禁又捂着嘴将徐国栋拉到小巷拐角。
“对不起,我刚刚不是故意的。”虽然不悦,但我还是道了歉。
徐国栋却无所谓地笑笑:“我已经习惯了你这样黑我了。”
我看看他似乎没有什么恶意,长呼了口气问:“在哪家医院?哪间病房?”
“骨科医院住院部,1502病房。”徐国栋干脆地答。
我听了很不自然地摆摆手说声谢谢就打算去了,却被徐国栋拉住了胳膊,听他诘问道:“你都不问是什么人就这样去了?于十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啊。”
我冷冷地甩开他胳膊:“出了事也不用你负责。”
“对啊,我就是犯贱,明明恨你恨得要死,但看到你被别人欺负还是会不甘心。不过你放心,我再不会自讨没趣了,留电话的人叫凌子玉,你好自为之,于十。”徐国栋说完抽身走了,许是走得急,听他好像撞上了什么似的弄出很响的碰撞声,我扭头去看,他捂着腿一瘸一拐地踉跄着回了新闻社。
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莫名有种感伤,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到底也是我错在先的。
今年和骨科医院还真是有缘分,一趟又一趟的没完没了,倒是轻车熟路了,很轻松就找到了病房。
但进病房前我先去问了前台,果然是凌子谦受伤了,而且这次尤为严重,说是肋骨骨折,不用想就知道他肯定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