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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晨冉道:“不,我想走走,表姐,你帮我去取件外套来。”
李可馨有些犹豫:“哦,你在这儿等我。”又关切地扫了一眼表妹,忙回家去取衣服。当她拿了李晨冉的外套跑到巷口的时候,哪里还有李晨冉的影子,心想这下糟了,莫不是这丫头一时想不开……李可馨顿时慌乱起来,大喊:“晨冉!晨冉!”
(更多好盡在最愛小說 。。 。。) 劳燕分飞
更新时间:2011815 10:16:00 字数:6942
李家二闺女失踪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往日平静的青石街掀起轩然大波,李家杂货铺前围满了议论纷纷的人群。李博文和李可馨已分头找人。院子里的张桂茹哭得声嘶力竭,李晨冉的小弟李明阳和着母亲悠长的节奏干嚎着,小脸也被鼻涕涂满了,好心的邻居在一旁说宽心话。孙菊芳抱了李明阳在怀里哄着,又伸手去扶瘫在地上的张桂茹。然而张桂茹猛地跳将起来,指着孙菊芳骂道:“都怪你们母女两个,死了汉子不好好在北平家里守着,来我家做什么?你们这两个扫把星,害了我的女儿呀······嗬,嗬!”
孙菊芳眼里憋了一包泪,抱着小明阳进了屋子。
陆剑波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原来昨晚李晨冉三人失魂落魄离开陆家的时候,陆剑波也紧随其后,结果被陆任年差人拉回,一顿臭骂后关了禁闭,早上乘着看管下人打盹的时候,偷偷溜出直奔李家而来。
远远望见李家门口围了那么多人,陆剑波的大脑“嗡”的一声,他担心的事发生了。一到门口拨开众人,大喊“晨冉”。张桂茹的火正无处发泄,一把揪住陆剑波的脖领子,另一边大耳光就掴了过去,陆剑波傻愣愣的也不闪躲,他觉得这样好受些。旁边的人迅速把她拉开了。张桂茹哭骂道:“说我女儿偷东西,你们陆家人才是贼呢!贼头贼脑,没屁眼的直娘贼!呸!我女儿要有个好歹,我跟你们没完!女儿啊,你跑哪儿去了,可别吓娘唉!”
陆剑波像入定的和尚瞬间顿悟,原来晨冉没上吊;跳井之类的,而是跑了,跑哪儿了?冥冥之中似有神助,陆剑波一拍脑门,转身箭一般冲出了李家。
白昼过去,夜晚来临,外出找寻李晨冉的人纷纷回到李家,只是脸上都挂着失望,张桂茹此刻也呆呆的坐在地上发出细细的呻吟,谁都却劝不动她。陈翰渊和李可馨疲惫地倒在椅子上,准备喘息片刻再去寻找。李博文抱着头蹲在地上。小明阳在孙菊芳的怀里正睡得香甜。
这时门外走进一个苗条纤弱的身影,几个反应快的人均条件反射的奔出屋子,谁知是李欣冉。
“妈!小妹她······“
张桂茹却像个孩子一样扑进大女儿的怀里,哭着说:“不成了!这孩子从小就是个犟脾气,她哪咽得下这口气······不成的了······不成的了······怪我,平日老打骂她,她到头来也没好好享过一天福······”一番话说得众人心酸,均落下泪来。
李欣冉也是泣不成声:“妈,怪我······没照顾好妹妹······”
陈翰渊走上前劝道:“晨冉说不定就是出去散散心,兴许一会儿就回来了,当务之急咱们应商量一下他可能的去处,或者还有什么地方咱们没想到。”
紫金山的雾气愈来愈浓,郁郁葱葱的池杉林在晚霞中披上了血红的外套,山林里偶尔传来一声鸟鸣,如同人们临睡前的哈欠。李晨冉和陆剑波并肩坐在他们熟悉的那块大青石上,他们的脸上手上凭添了几道划伤。原来早上陆剑波冲出李家,就直奔他们初识时的那块大青石,真可谓心有灵犀,李晨冉当时支走李可馨,一路奔来只想找一个僻静处,谁知鬼使神差的也来到了她的初恋地,手里竟还握着陆剑波送的玉箫,至于怎么就带着它出来的,恐怕她自己也说不清。
此时陆剑波的心在滴血,因为李晨冉这一个白昼都这样傻坐着,无论他拉着她的手,无论他揽过她的肩。他说不出一句恰当的话,他更感觉自己没脸说话。
一阵阵山风吹来,涛声此起彼伏。或有感应,李晨冉将箫凑到嘴边,池杉林里飘出凄清的箫声,雄浑的山涛似也变得如泣如诉。真可谓“箫声咽,秦蛾梦断秦楼月,秦楼月,年年柳色,霸陵伤别······”
天色渐黑,新月挂上了幽深的夜空。李晨冉不禁潸然泪下,陆剑波轻柔的擦去李晨冉的泪珠说:“你是清白的,我相信你!即使全世界的人都抛弃你,你还有我!你知道吗?不知你想过没有?我已经习惯了有你的日子,没有你我不知该怎么过,晨冉!我决定了!今天我正式向你求婚,你嫁给我,我带你离开这儿,你说去那儿,咱们就去那儿。”
“相信我,我不会再把你弄丢,我要把你永远装在我的心里,连只蚂蚁也别想伤着你!”
疾风骤雨——雨霁云消——月明星稀,心情如天情,李晨冉此时说不出的五味杂陈,惶恐,感激,幸福······
银锻般的柔和月色倾泻在山坡上两个偎依在一起的身影上,勾勒出银色的光圈,清扬悠长的箫声在山谷久久飘荡。
第二天一早,陆剑波和李晨冉相携步入李家,愁眉不展的众人顿时欢喜万分。张桂茹扑上去抱住女儿大哭起来,李博文不住地向陆剑波和其他前来相助的人道谢,等到大家散去屋里只剩下李博文夫妇,孙家母女时,陆剑波突然跪在地下,周围的人大吃一惊,李博文夫妇更是惊得跳将起来,正自惊魂不定,只听陆家波说:“伯父,伯母,我要娶晨冉为妻,还请二老成全。”
“什么?”夫妇二人同时大呼。
陆剑波说:“我一直喜欢晨冉,我想娶她,结婚后,我带她离开这里。我向二老保证,这一生我敬她,爱她,决不让她再受半分委屈。”
听他如此说来,又看到刚才二人相携回家的情形,人们都明白二人昨晚竟是私定了终身。李博文想到大女儿已嫁了陆任年,这小女儿再嫁过去,成了什么体统,嘴里嗫喏道:“这怎么成?这怎么成?”
陆剑波心下着急恳求道:“晨冉和我两情相悦,伯父若不答应,小侄便长跪不起,还望成全。”
“你······你先起来再说。”李博文一时没了主意,一筹莫展,真是一浪未平,一浪又起。
张桂茹听得却喜出望外,想到欣冉嫁了陆任年那只是作妾,而晨冉嫁过去却是正房,日后定分得不少家产。什么辈分尊卑都不在话下。遂不等丈夫开口,自己应道:“那敢情好!不过我有言在先,三媒六娉,风风光光的娶我女儿,一样也不准少。”
陆剑波一听张桂茹满口答应下来喜不自禁连声说道:“一定,一定,”又看着李博文。
事已至此,一旁的李博文也只得答应,心想陆家这件事已闹得满城风雨,晨冉随了陆家三少爷去,也算有个下场。
陆剑波忙起身赶回陆家,准备向父母禀报这天大的喜事,但他毕竟年轻将一切看得太过容易,不曾想危机已然逼近。
一回到家,陆剑波便发现气氛不对,父亲,母亲,三娘均在客厅里等他,他倒毫不慌乱。听到陆剑波回来,陆奇玥和陆剑海也赶了过来。
陆任年早知道儿子溜了出去,此时看到面前的陆剑波,“啪”的一声拍在了身前的檀木茶几上,斥道:“你这个臭小子!说,昨天去了哪里?”他本想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略施惩戒也就罢了,毕竟小儿子刚回家,父子之间刚刚言和。
哪知陆剑波没正面回答父亲的问话,而是语出惊人:“爸!我要成家。”
“成家?!”陆任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
“爸!我要娶晨冉。”
“混账!”陆任年气得站了起来,手指着小儿子的鼻子抖得说不成话:“你······你······你胆敢娶那个女······女贼?啊?你置我陆家颜面于何存?”
其他人都惊呆了,这真是亘古未有的奇事,一时均说不出话来。
“爸!我们已经定了终身,这辈子,我非她不娶,她非我不嫁!况且她绝不是女贼,”说着他狠狠瞪了一眼陆奇玥。
“混帐东西!你眼里还有老子吗?”陆任年听他为了个女人出言顶撞自己,丝毫不留父子情面,颤抖着走到儿子身旁。
陆剑波迎着父亲气得扭曲变形的脸,坚定地说:“爸!我爱她!这辈子,下辈子,永生永世我也要和她在一起。”
“啪!”“啪!”陆任年暴怒,两个大耳光清脆地煽到陆剑波脸上。
二太太抢上去,抓着陆剑波的手臂大喊:“儿呀!你疯了吗?快,快向你父亲道歉!你要娶亲我们也不拦你,好姑娘多的是,你娶谁不成啊?”
陆剑波抹掉嘴角的渗出的血丝,一字一顿地说:“我这辈子,就娶她一个。”
“我打死你个不孝子!”陆任年一把推开二太太,拳脚狠狠砸在陆剑波的身上,头上,骂道:“你要娶一个贼,坏我陆家的门风,除非我死了!不!我死了你也休想!”
人们纷纷上去拉开了陆任年,二太太哭着求儿子回心转意,陆任年喘着粗气,跌坐在沙发里骂道:“我说呢!三年没有回家,这回到家里来,你是要做那要我老命的活阎王啊!”
“孩儿不敢!”陆剑波听父亲说得凄楚,忙跪下道:“孩儿不孝,但我决计不能负了晨冉,请父亲成全我们。”
“好!好!好!”陆任年连吐三个“好”字,说:“你既心意已决,那就滚吧,滚得远远的!我没你这样的儿子,你也永远不要进我陆家的门。”
“爸爸!”陆剑海,陆奇玥听到父亲说得如此决绝,赶忙求情,陆奇玥心里更是混乱不堪,一时就要说出真相来,但看到哥哥的眼神,又不敢出口。
“老爷消消气,”二太太害怕极了,她深知老爷的脾气,“剑波,剑波,妈求你了,别这么傻!”
陆剑波没想到事情到了如此地步,心下对妹妹,父亲心寒之极,他缓缓向父母磕了几个头,说道:“爸!妈!儿子不孝,我走了!”说着站起身来,头也没回走出了陆家。
从家里出来,陆剑波感到一阵难受,想想归家只短短数日,便又似流萤一般与家飘然而过。这种感觉很快就消失了,因为他也要有自己的家了,一个可以和晨冉过着平安喜乐日子的小家,他天性乐观,心想日后和晨冉有了孩子后,还怕父母不接纳吗。
陆剑波在李晨冉家附近的旅店暂时住了下来,接下来便着手安排自己和晨冉的未来。由于北方局势紧张,决定带她去上海,谋一份差事,安定下来再图后记。接下来的婚事,陆剑波有些犯难,虽答应要把婚事办的风光,但眼下自己被赶出来,不得已将这件事向李家提了出来,没想到李家并不为难。张桂茹虽然生气,但她心里另有打算,陆剑波毕竟是陆家少爷,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今天被赶出来,明天说不准自己的女儿又成了风风光光的陆家三少奶奶了。
等婚事筹办妥帖,陆剑波便兴高采烈地去找李晨冉。他推开房门看到李晨冉倚靠在床边,手里握着一本泛黄的旧书,怔怔的出神。
“晨冉!你看,”陆剑波拿出一个红色锦缎盒子兴奋地说,他打开盖子,露出一枚上镶两心相连的戒指。
李晨冉的心揪得紧紧的,别过了头去不愿意看。
陆剑波不以为意,继续说道:“再过三天你知道是什么日子吗?”
“八月十八日,也没什么呀?”李晨冉满怀心事地说。
陆剑波满脸放光地说道:“八月十八日,我们认识整整两个月了,我决定把婚礼就定在那一天。”
“什么婚礼?”李晨冉明知故问。
“呵呵,淘气,你那日在紫金山上答应我要和我长相斯守的吗,”陆剑波笑着说。
李晨冉的心好似被什么狠狠刺中一般,疼得要命,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晨冉,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陆剑波惶恐地问。
李晨冉轻轻叹了口气说:“剑波,恐怕三天后,不能如你所愿。”
“什么?”陆剑波从椅子上猛地站了起来,“晨冉!你······你是和我说笑的吧?咱们都说好的,今生今世······”
李晨冉凄然地打断他:“剑波······咱们分手吧?”
“晨冉,你究竟在说什么?你别这个样子,别吓唬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就在昨天,陆家二太太找到了李晨冉,几近哀求她放手,离开陆剑波,她也知道陆剑波为了她,抛弃了父母,抛弃了前途,更抛弃了自己的远大抱负,为了她他甘愿做一个他最不喜欢的小职员。猛然间李晨冉发现自己有多么的自私,甚至是无情。剑波是一个乐观开朗的人,若干了他不喜欢的事业,还能开心得起来吗?她怎能让自己所爱的人因为一个女人而被人鄙视,遭人唾弃,她知道自己被冤枉,但世人又如何看待他们。有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