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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晨冉微笑着得体地躬身行礼,香鸠宫满意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也和乡井一样是京都人吗?”
乡井看了一眼李晨冉,脸上有些不大自在。
李晨冉用纯正地道的日语平静地说道:“我叫李晨冉,祖籍南京!”
香鸠宫听后,不禁一怔,转而对身边的乡井别有深意地说道:“很好!很好!”他不再看李晨冉一眼,慢慢向前走去。
随后的家宴在客套中结束,乡井被香鸠宫亲王单独叫走。李晨冉回到房间将君子兰放在了窗台的最左边,然后将香鸠宫到来的消息写在一张小纸条上,装在了一个花生壳儿里,随意地透过窗户丢在了葡萄藤上。
一连两天乡井都没有回家,也没有任何关于香鸠宫的消息,李晨冉不禁有些着急。此时乡井突然敲门进来,看着百无聊赖的李晨冉问:“怎么了?气色好像不太好?”
李晨冉嗔怪道:“呆在家里闷的,你也不回家来,如代也不知去了哪里。”
乡井笑着说:“如代这几天都陪着香鸠宫叔叔。”
李晨冉听他嘴里叫得亲切,深知这香鸠宫果然和井田家族关系不一般,随即脸上露出不高兴的神色说:“我知道香鸠宫亲王不会高兴你娶一个中国女人的。”
乡井将李晨冉抱在怀里,掩饰着尴尬说:“我说过你是我的妻子,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刮了刮李晨冉俊俏的鼻子笑着说,“我知道这几天把你闷坏了,但马上你就不会这样了,过几天有一个很重要的晚会,我带你和如代去好吗?”
“是欢迎香鸠宫亲王的吗?”李晨冉兴奋地问。
乡井笑着点了点头,不置可否。
女扮男装的蒋小梅,闲逛着进了福寿居茶楼,店小二看到蒋小梅殷情地喊道:“您这边请!有上好的龙井。”
蒋小梅鼻子哼了一声道:“龙井?嘻!爷喝好茶那会儿,你还没生出来呢!”
小二点着头笑道:“爷!您说的是!这边请!”说着将她让到了二楼一间僻静的隔间里。隔间里老早有一个身穿皱巴巴的西服,留着小胡子,梳着油光平头的人等在那里。
第七十三章 引狼入室
更新时间:20111023 20:27:46 字数:2815
“你好!陈翰渊同志!”蒋小梅笑着朝身着西服的男人伸出手。
“你好!老孙!”陈翰渊笑着握了握她的手。
陈翰渊待蒋小梅坐定后说道:“我这次是根据葛书记的指示来和你联系的,不知香鸠宫有没有什么消息?”
蒋小梅道:“燕子已经传来消息,香鸠宫已到了北平,暂时还没有他的准确行踪,”她看着陈翰渊疑惑地问道:“老陈!你是不是组织上派来的那个······那个刺杀香鸠宫的人?”
陈翰渊点了点头,蒋小梅不再问什么,说道:“你先找个地方隐藏好,一有消息我会派人送到你那里,到时再做筹划。”
“好吧!”陈翰渊应道,突然又犹豫地问道,“燕子······还好吧?”
蒋小梅笑着说:“好!目前乡井还没有怀疑她,而且对她真的很好。你放心燕子是我们的希望,我答应你会好好保护她。”
陈翰渊被蒋小梅猜中了心思,红着脸笑道:“燕子就托你照顾了!”
午后蒋府日渐荒芜的后花园竹木阴森,风吹草长。至战乱以来,蒋府再也没有了昔日的王者气概,越来越衰败,连使唤的下人也少的可怜。至从蒋夫人过世,蒋鼎昌的身体也是每况愈下,平日里的事务都交给了女儿女婿办理,自己躲在后花园的书房里消磨时光。不过今天他得离开一会儿,因为何医生定期来给他检查身体的病患。
陆剑海此时悄悄溜进了后花园蒋鼎昌的书房,他显得有些紧张,近乎慌乱地翻找蒋鼎昌书房里的每个角落。
他知道在日军攻进北平前,蒋鼎昌将大部分家财转移到天津的租界银行。他曾听蒋小梅提起过,那笔钱设了密码,被藏在一个什么东西里,他再详细打听,便连蒋小梅也说不清楚什么。
陆剑海推测东西一定藏在书房里,他已经对这个书房翻找了十多遍了,始终一无所获,但还是执着地借着每周的这个时间找寻着。
此时门口悄无声息地立着一个苍老的身影,那个身影颤巍巍地拄着双拐,随时有倒下的可能。
“剑海!你找什么?”
陆剑海正专注地对付一个抽屉,身后突然传来蒋鼎昌的声音,猛地一惊,抽屉掉在了地上。里面的东西七零八落撒了一地,甚至有一张蒋家以前一家四口的合影,此时正踩在陆剑海的脚下。那张合影蒋鼎昌分外珍惜,上面留有他最爱的妻子和儿子的身影。
蒋鼎昌虽然足不出户,但是家里的大小事都瞒他不过。他早就知道陆剑海和女儿分开居住,知道他骗了女儿的钱在外面鬼混,甚至知道他和一个叫安琪儿的歌女生了一个私生子,但是他忍着,因为他觉得自己欠他的。由于自己的过失导致陆剑海失去了亲生的孩子,他忍受着陆剑海所有的错误,但是今天他没有忍下去,那张被陆剑海踩在脚下的全家福让他再也忍不下去了。
“陆剑海!你这个畜生!你究竟想干什么?”蒋鼎昌破口大骂。
陆剑海本来还有些畏惧,但一看蒋鼎昌撕破了脸,于是恼羞成怒,一不做二不休冲上去一只手捂住了蒋鼎昌的嘴,另一只手死死卡住他的脖子,恶狠狠地说:“老东西!我忍你很久了!要不是那笔钱没到手,老早就要了你的命!”
蒋鼎昌年老体弱,又是疾病缠身,哪里是陆剑海的对手。他无力地反抗着,疲软的拳头打在陆剑海的身上如同挠痒一般。
陆剑海狞笑着在蒋鼎昌耳边小声说:“老东西你知道你是怎么得了这种老也治不好的怪病吗?我给你看样东西!”
他将蒋鼎昌打倒在地,用膝盖顶在了蒋鼎昌的脖子上,取出一粒拇指大的红色药丸说:“这粒药丸每次分七天服下,日积月累就会是你现在这个鬼样子。至从你弄死我和小梅的孩子后,我买通了做饭的张嫂每天在你的饭菜里下这么一点点,到现在你已经服下六百二十七粒,呵呵······”
陆剑海举起手中的药丸在蒋鼎昌面前摆弄着,阴森森地说道:“今天将这粒药丸一次喂你服下,真不知道会怎样,但有一样我可以肯定,那就是······生不如死!”
蒋鼎昌惊恐地看着面前的陆剑海,双眼像是要突了出来。
陆剑海用力扳开蒋鼎昌的嘴巴,将药丸塞了进去,又拿起桌子上剩下的残茶灌下去。蒋鼎昌只觉得咽喉及五脏六腑像是被火烤了一样,疼痛难忍,顿时晕厥。
蒋鼎昌再次醒来突然发现自己全身都无法动掸,唯一能动的便是他的眼睛和尚有知觉的听力。
蒋小梅的哭泣声清晰地传来,旁边的何医生说道:“老爷子是由于中风导致的瘫痪,很是凶险,你们要有所准备。”
“谢谢何医生!”陆剑海的声音传来。
蒋鼎昌感到一阵厌恶甚至是发自内心的恐慌。
陆剑海柔声安慰道:“小梅!别太难过了!我们谁也没想到爸爸的病会突然加重!一切都想开些!”
蒋小梅悲伤地说道:“妈妈,哥哥都走了,现在爸爸又是这样······”
陆剑海将蒋小梅揽进怀里说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该死!是我没照顾好这个家,小梅!原谅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惹你伤心了!”
蒋小梅本已一缕情丝牢牢牵在陆剑海身上,原本也没有太多的怨恨,此时听陆剑海如此一说,那种渴望已久的温暖再一次归来,她不禁倒在陆剑海的胸膛里大哭起来。
夜已经很深了,病房里静悄悄的,蒋小梅走到父亲的身边,看着他苍老的面容不禁潸然泪下。
她坐在父亲身边,握住那只干枯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柔声说道:“爸爸!您放心!答应我要好好的活着!我和剑海一定治好您的病!我失去的太多,我不能再失去您!”
两行浊泪顺着蒋鼎昌的眼角流了下来,蒋小梅忍着心酸轻轻擦去父亲脸上的泪水,说道:“爸爸!对不起!惹得您流泪,我们都会好好的活着,剑海已经回来了,他对我比以前更好了,他······”
蒋小梅正待要说下去,突然发现蒋鼎昌拼命地冲她眨着眼睛,她看到父亲眼神里充满了恐慌,警告甚至是浓烈的仇恨。
“爸爸!您想告诉我什么?”蒋小梅不解地问。
蒋鼎昌仍然慌乱地使劲儿眨着眼睛,蒋小梅急中生智,想出一个办法道:“您别急!让我猜一下,猜对的话您眨一下眼睛,猜错的话,您眨两下眼睛,好吗?”
蒋鼎昌乖巧地眨了一下眼睛,表示认同。
蒋小梅稍稍放松了一点儿道:“我刚才说到哪儿了,您很在意,我想想······哦!我讲到剑海······”
蒋鼎昌使劲儿眨了一下眼睛。
蒋小梅问道:“您是说关于剑海吗?”
一次眨眼。
“剑海他······”蒋小梅有些犹豫,她不知该怎么问下去,她不知道父亲要告诉她关于剑海的什么事,但她隐约已经猜到了,其实她早就知道剑海在外面有一个女人甚至有一个孩子。父亲一定是要告诉她这些事,但是她不愿去想。
蒋小梅柔声说道:“爸爸,时候不早了,您该休息了,”她将父亲的被子盖好,刚要走开,却发现蒋鼎昌焦急慌乱地拼命眨着眼睛,眼角再次流出泪来。
蒋小梅心里一慌忙俯下身子,母亲去世时留下的红宝石项链从领口掉落下来。
蒋鼎昌死死盯着那条项链,眨着眼睛。他知道告诉女儿提防着陆剑海现下实在太困难了,不得已他要先告诉女儿一个重要的秘密。
蒋小梅看到父亲的情状,已明白了八九分,拿起红宝石项链问道:“您是要告诉我好好保管妈妈留下的项链吗?”
蒋鼎昌重重眨了一下眼睛,深情得看了看项链,又深深地看着女儿,然后闭上眼不再睁开。
蒋小梅抓着父亲的手说:“爸爸!好好休息!别想太多,我一定找最好的医生,治好您的病。”
她带着一肚子的疑惑走出父亲的病房,全然没有注意一个黑色的身影潜入了蒋鼎昌的病房。
第二天一早,值班的护士惊慌失措地叫来了何医生,何医生忙为蒋鼎昌做检查,却发现他的瞳孔早已散开,离开了人世。
第七十四章 双重暗杀
更新时间:20111024 7:51:58 字数:2538
陆剑海回到蒋府,吩咐下人做了几样蒋小梅平日里爱吃的小菜,又准备了一壶酒,在房中静静地等待着自己的妻子。
不一会儿蒋小梅拖着疲惫的身影走进家门却发现陆剑海准备了酒菜等着她。
“小梅,你回来了?”陆剑海忙拉着她坐在桌边,将菜不断地夹到她碗里,并倒了一杯酒递给她。
蒋小梅这几日已经身心俱疲,面对着这样迟来的殷情她没有丝毫的喜悦,嘴里一阵阵发苦,但还是坐了下来。
陆剑海端起酒杯带着沉痛说道:“小梅······这是我的赔罪酒,我······”他突然狠狠扇了自己一个耳光,“我过去对不起你,让你伤心了,这几天看到你的样子,我······我真的很心痛。是的,我以前确实恨过爸爸······他夺走了我们的孩子。”
“剑海!别说了,求求你,别说了······”蒋小梅恳求道。
“不!你让我说下去,我没想到爸爸病得那么重;突然就······”陆剑海哽咽得有些说不下去。他摸了一把眼泪道:“我发现,我根本就没恨过他,我是恨我自己,小梅,你知道吗?”陆剑海紧紧抓住蒋小梅的手,“我真的很爱你,我受不了你那个样子,答应我,好起来。不管发生什么,让我们一起去面对。”
“剑海!”蒋小梅将头埋在了陆剑海的怀里哭了起来,在这个她深爱的男人面前,她的防线是脆弱的。
夜晚来临,陆剑海又搬回了蒋小梅的卧房,他惬意地躺在床上,翻着报纸,看着在梳妆镜前梳理头发的蒋小梅随口问道:“怎么不见你戴那条红宝石项链?就是你母亲留给你的那条,挺漂亮的。”
蒋小梅梳理头发的手猛地停住,不禁想起父亲去世前一夜那个凄楚而有深意的表情,他本能地撒了个谎道:“哦!在杜敏之那里打牌,回来后发现弄丢了。挂了个电话过去,她说在她那里,已经帮我收好,等有空我再去取来。”
“怎么能随便丢了呢?”陆剑海竟然有些着急地从床上猛地坐了起来。
蒋小梅吃惊地看着陆剑海的过度反应,然后淡淡地说:“一条项链而已,我明天还要去她家的,一并拿回就是了。”
陆剑海掩饰道:“是,是,早点儿休息吧!”
王中华的公馆坐落在城北,与日军参谋本部只一街之隔,每天好多日伪要人都要去他家里闲聊一会儿。至从香鸠宫来北平后,这里更加的热闹非凡。
此时陈昌浩正志得意满地喷着烟圈,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