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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婚渣,二婚难-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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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行业为好。
所以他加快语速道:“最后一点,我们公司有个利润增长率的指标,是为了考核销售量和利润率的比例,也就是说即使你赢得这个单子,也不代表最终价钱是我们所期望的,既然是一份情况未明的利润,说不准还不如现下的那个比例好,明白吗?”
这最后一条,其实代表了秦昊天的利益,他现在团队在今年的销售额已经达标,毫无意外的在年底会有份高额福利,所以这额外的一笔单子说不准会打乱他现在的利润增长率指标,所以,言下之意是她就算做这个单子,她也不会得到他的帮助。
明白这一点,对于林静安的打击毫不亚于前两条的困难程度,她微微有些气馁。
这表情自然尽收秦昊天眼底,他抬手看了看手表,道:“悦华、海明有些单子你可以做一做,我们先从小入手,这三个月业绩也差不多的,我看好你。”
林静安在一番思量里,有了打算,她有些歉意的看着他,却道:“恒基之前的采购很有问题,建筑材料在前几年里都出现过问题,这些我都有一些访问记录在档,我想高层最注重的是自身的利益,当合作伙伴给不了他们利益的时候,他们会把目光寻求在旁边,尽管您说我们同他们高层有芥蒂,但在利益面前,我相信一个商人选择的会是利益,至于您说的利润增长率,在这个单子还未到手之前,所有的不肯定也只是不肯定,我会努力的,同时,需要上属您的帮助。”
秦昊天的表情有那么一刹怔忪,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原来,她比自己想象的还要……
有那么一刻,他有些怀疑他的那双钛合金狗眼的准确度了。
此时的林静安,在秦昊天的眼里,像是披着羊皮的一头有些野心有些计划有些不容滞缓的小狼?
他一瞬不瞬盯着她:“那么我祝你好运,你知道的,有些时候运气好比机遇……我们试试?”
林静安此时是雀跃的,伴随着小激动,即使后面有场异常艰辛的大战,她也感觉到自己身上充满了无法压制的力量和坚定,接下来秦昊天很快询问了她的进度,当知道她还徘徊在对恒基中层领导的接触中时,当下就把恒基高层一个经理的电话给了她,叫她去跟进。
之后他突然问,“告诉我,为什么非要拿下这个单子?”
她说:“我看到的就是这个单子能带来的收益。”
倒是目标很明确呢,他想,再次失笑。
现下是晚上十点钟,虽然天冷,但是街头行人不少,秦昊天询问她的住处,当知道她住处并非偏僻之地后,就叫她自己打车回家。
林静安原本也不敢劳上司去送,所以爽快的离开小店,当走至街头拐角的时候,正要招手打车,就见一辆黑车倏然从奔流不息的车流中斜斜驶上马路台子,恰好,就是她的这个方向。
下意识里,她想到程致远,而这辆车,还真是程致远的,因为她记得他车身上车把手处、有个很显眼的又独一无二的贴饰。
见车驶来,她惊了一跳,此时去躲已经来不及了——她最近一直躲着他,回家的时候害怕那巷子口突然出现他的车,出门的时候担心他就在门口等着,哪怕走到马路上,也忍不住想会不会突然碰到他,虽然是一次也未撞到过。
可今天就这么好巧不巧。
所以当铮大的车身悠然从她身前滑过,好久她回过头来,哪里还有汽车的影子,才失笑又失落:原来那日,他仅仅是跟她开了个玩笑……
犹记那日夜风萧然,他手掌温暖拉近她后腰,贴合后腰的那一刻,就算之间有布料阻挡,那热气依旧熨烫到烧心灼肺。
他气息靠近,凑近她耳际,沉声淳淳:赌注就是,你今后的人生都将有我的参与。
一刹那,仿若芳华再现,一世不古。
作者有话要说:

☆、职场的规划

林静安入手恒基的单子,也有个原因是恒基负责建筑材料采购的人是余柏鸣。
虽然谈不上交情,可好歹他们见过面,而且吧,就着上次的事情看,余柏鸣好像对程致远挺畏忌,虽然她不想不愿也鄙视自己暗地里利用着程致远的影响力,可她太渴望新的职业能有突破性发展了,于是就抱了这么点侥幸思想。
之前她倒是想跟余柏鸣联系,奈何恒基底层的人不知道他电话,中层的又不愿透露,恰好这次秦昊天给她的那个恒基高层电话,就是余柏鸣的,林静安也就想这是注定要她攻破余柏鸣这座碉堡,作为她新职业的开端。
她知道余柏鸣这人难缠,还是个痞子样,所以心里想着千种应付对策,可真到了打电话的时候,还是紧张又不安的不得了,待那边接通了,余柏鸣声音传了过来,她咬咬牙就道:“余总,我是永罡销售代表林静安,想约您吃个饭可以吗?”
“哪个?”
那边声音闲闲的,又吊儿郎当,一副不知所谓的样子。
林静安索性道:“就是上次被您的人误伤的林静安。”
“哦?补偿费不够?”
林静安一听这话气得够呛,因为听他已经在笑的不怀好意,而且他那个声音总让她有种心怀不轨的错觉,可是求人之际,怕的就是对方拒之千里,所以她压下不满,温和道:“就是想请您吃个饭,没别的意思……”
那头突然一声响,听他声音突然粗大起来,略带兴奋的喊:“妈的,老子今天手气好的不得了!”
说完了想起电话那头还有人,就对林静安道:“哎,那个谁,不是请我吃饭吗,你过这边来等等。”
完了又说了一处会所的名儿,就噶擦挂了电话。
余柏鸣挂了电话下意识瞅了眼牌桌上对面的人,然后一手去摸纸牌,一手摸在脖子上掐自己喉结——这是他一个老习惯了,总是在使什么坏心眼的时候或者得意洋洋的时候就下意识这么个动作。
旁边的人也倒是没在意,就他对面那人突然抬起头瞥了他一眼。
余柏鸣露齿一笑,“哈哈哈,手气好的不得了,就想赌一把玩玩。”
对面那人挑了挑眉,果然余柏鸣胳膊肘支在桌子上,脑袋靠前一些,对着那人点点下巴,道:“哎,我们待会赌一把,赌注只要不太出格,都随意,玩玩?”
那人没多想,只道:“随便你。”
林静安在会所前台报了门号,等待前台的确认,完了上电梯的时候就有点打退堂鼓了,她想想还是给蕾蕾打了个电话,然后压低声音对那边讲:“待会过十分钟给我回个电话。”
蕾蕾讶异询问,她已挂了电话,这才按捺下不安走进廊道。
到了那个门号前,才发现门是敞开一条缝隙的,里面好似凝神静气般的安静,她屏住呼吸小心探向门缝,率先就瞧见对着她这个方向的一人皱起了眉头,她下意识惊了一跳,然后才发现那人这表情并非是对着她的。
她讶异:他怎么也在这里?
这么想着,脚步更是游移不定,正要退开的档口室内猛地哗然掀起,那人把牌一撂,身子就顺势仰了后去,眼皮一掀,目光就对上了门外的林静安。
林静安心口一窒,见他嘴巴掀动同旁人说着什么,黑眸沉沉却是一瞬不瞬盯着她,透着一股不容滞缓的逼视,她直觉不对,立马抬脚就走。
这才走了几步远,手机猛地响起,她一惊,心想不是喊蕾蕾过十分钟再打电话么,怎么这会儿就打过来了?
她忙压住手机,极快的去按掉电话,瞥见显示屏上的名字是薛雪,就是这么一点意外,先前那门很快蹿出一人,扯开嗓子就朝外头喊:“你不是请我吃饭吗?怎么等这一会儿就急了?”
林静安脚步不停,佯装不是本人。
前头一个服务员迎面走来,见了这出,就停下询问:“这位小姐,你先前不是找余总吗?他就在那边喊您呢。”
后面传来余柏鸣低低的发笑,林静安狠狠瞪了那服务员一眼,便转身朝余柏鸣走去,面上带笑:“哎,余总,原来你在这儿,这地方大,我先前走迷路了。”
余柏鸣也不戳穿她,但笑不答,待她走近了,他耍起了无赖行为,一把将她扯进了门内,然后关门坐下,期间随口应付:“你先等等,我马上完。”
林静安窘迫不安,余光里扫见先前那人这会儿静悄悄的,再不看她一眼,她就更恨不得地上有个地缝可以钻进去。
余柏鸣道:“哎,刚说到哪儿了?哦哦,程总可是输了呦、先前你说什么?愿赌服输,哈哈哈!”
他那三个哈笑声敞快响亮,林静安离他近些,就觉得耳朵都震得发麻,兼思起先前程致远对她的眼神,就有些头皮发麻,不知道这余柏鸣要耍什么鬼。
程致远闲闲的点了支烟,面上带着淡笑,笑不达眼底,随口应道:“余总说的是,要是牌桌上这点都输不起,咱也用不着别处较那份劲了。”
林静安心思一动,察觉他话中带话,这么讲,她自以为的利用程致远的影响力来跟余柏鸣谈事情,本身就是大错特错?而事实上,这两人是明面平静,暗地里波涛不平?
她此时是真正的懊悔了,可又一想,就算两人心有芥蒂,关她何事?就算没有程致远,她做为永罡的销售代表,为的是永罡的事情而来,又不是程致远,所以也就稍稍心安,下意识里脚步就靠近了余柏鸣一点。
程致远余光瞥见这细微之处,冷哼一声,林静安低头盯着牌桌只作没听见。
就听余柏鸣拍手叫好:“我就愿意跟程总这样爽快的人物做朋友!”
然后又说,“我是粗人,想不出别的花招,就罚你敬我杯酒!”
就这么简单?林静安不由为程致远舒了口气。
旁人却不似她这简单想法,只暗笑着,等余柏鸣的下半句话。
程致远招服务员倒了两杯满满当当的酒水,自己也不接,只叫人置在桌上。
就见余柏鸣闲闲的摸着自己喉结,吊起二郎腿道:“程总毕竟是程总,怎么着罚你敬我都不妥当,不然咱们叫人来替?”
程致远敬余柏鸣酒的确不妥当,永罡起码是个集团,而恒基不过是个建筑工程公司,两人并非一个档次,叫人传出去没得成了笑话,所以旁边两人的目光就打量室内唯一的女性林静安,暗猜她的身份。
余柏鸣嘿嘿一笑:“小林是永罡的人,代永罡总经理罚酒最妥当不过,小林,你说呢?”
林静安瞥见满满当当的酒水心里发麻,还未回味过“永罡总经理”那几个字来,待明白过来就一下子蒙在那里,程致远是永罡总经理?她的上上司?
林静安久久回不过神来,程致远面有愠色再次冷哼一声,旁人听在耳里是他对女下属不解风情的愠怒,却不知他是为已经站错一次队的林静安这会儿还没反应过来到底站谁身边而不满。
林静安还是有做炮灰的认知,端起酒杯朝余柏鸣的方向摆了下,发蒙的说:“应该的,应该的。”
说着就要举杯灌下,被余柏鸣横出的手臂挡下,他笑:“小林,敬酒不是这样敬的。”
林静安下意识瞥向程致远,哪知那人完全是个事不关己的闲散模样,一点提示都不肯给她,她硬着头皮发笑:“那……要怎样?”
“努,交杯酒。”
余柏鸣的手在半空里比划了一下,毫不谦让。
林静安端着酒杯的手僵住了,知道自己正在被戏耍着,还得像块在粘板上任人宰割的羔羊一样柔顺乖觉隐忍不发,心里没由来的委屈和厌恶。
余柏鸣端着酒杯的手臂已经缠向她手臂,面孔也渐渐在她眼帘前放大。
突然横出的一只手打破这平衡,林静安发愣之间,程致远已经拿走酒杯,顺势在余柏鸣酒杯上碰了碰,然后仰头尽数喝下,杯中滴水未留,他黑眸沉沉道:“余总眼拙,她不过一个小小的员工,怎么替得起我,我先干为敬你随意。”
余柏鸣早先瞧出那两人间的端倪,这会儿得到了印证,眼睛就股溜溜在林静安身上打转,程致远也不等他喝酒,就起身朝门口走:“时间不早了,散了吧,回见。”
经过林静安身旁,又道:“还不走?”
余柏鸣笑着插话:“小林还要请我吃饭呢。”
林静安左支右绌,程致远干脆扯了她胳膊就朝门外走,对身后人说:“赶明吧,我请余总。”
脚步抬出,门被关合,余柏鸣心里置了一口气。
程致远脚步飞快,在出门之后就松开了林静安的胳膊,他已快走到了电梯口,摆脱他掣肘的林静安还在那间房门外暗暗惋惜。
他停下脚步回身,此时脸上是完全的不愉悦,黑眸阴沉看着她。
林静安感受到那目光,抬头看去,才想起心里还有未解之事,就忙跟上去,跟他一道进入电梯里。
窄小的空间里低气压萦绕周遭,他身姿卓达不发一言,她有些畏缩,又挺直腰板询问:“你、你怎么在永罡?”
程致远俯头瞪了她一眼,情绪不明:“我怎么在这里?永罡一直姓程你不知道?”
林静安脸上懵懵的,永罡姓程吗姓程吗程吗……
她忙来忙去,从未关注过这个……
他意味不明道:“那么多年,连身边最爱的人都可以变,有什么是可以不变的?”
作者有话要说:

☆、职场的规划

程致远去取车,走到半道上怕林静安还惦念着请余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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