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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地址呢?”
跟陈姐说了一声,我就开着车直奔了医院。
途中路过花店,我下车买了一大束风信子。如果我记忆没出错,这是她小时很喜欢地花。还记得她说过,深蓝色的风信子是代表为爱而忧伤,我还曾为了这个笑话她很长一段时间,说她矫情故作风雅。
拿着鲜花我来到了章艳所在的病房门口,在门外和守房护士通报之后,护士才请我进去,然后不忘嘱咐:“病人需要休息,时间不宜太长,另外不要刺激病人情绪。”
章艳坐在白色的床上,手中拿着一本书,看见我进来,冲我微微一笑。
“想不到他们居然连你这个大忙人也叫过来了。”
我把花插在床边的矮柜上,瞄了眼她手中还未合上的书——《有过去的女人》。
轻咳一声,我说:“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她看着那束深蓝色的风信子,却说:“你居然还记得这件事。”
其实在开车来的路上,我又接到了邵秦的电话。我们几个以前都是一个高中班里出来的,而他和章艳一直保持联系所以她的事情自然也是知道一些。从邵秦口中,我多多少少知道了章艳的母亲和她继父离婚,那个她爱上的男人如今有了更为年轻可爱的情人,自然不在只把目光关注在她一个人身上。
“志云,我的事情你都听说了吧。”没有化妆的章艳,脸色苍白脆弱。
“其实,当我看着炉子里的水浇熄火焰时,我就在想,到底什么是爱情,它真的如我想象中那么重要,不可或缺吗?想着想着……脑子就开始晕了。志云,你说,爱情它真的是那么不可或缺,如同氧气一般吗?”
“没关系,志云。你不说我大概也懂了,你能来看我,我很高兴。”
“死过这一回,我倒也算是看开了。以前的种种都是我对不起你,现在也算是得到报应了。”
走出病房,我看见曹阳、邵秦、蒋哲楠和王肖都在门外。我将章艳的原话说了出来,邵秦握着拳头就像墙上狠狠打去,“那个老混蛋!我操他丫的!”
直到了这一刻,我才从邵秦的眉目中看出了些许名堂。而周围的人拉着他,安慰的表情,原来他们都知道这个秘密,只有我毫不知情。
邵秦爱章艳。
“我要找那个老王八算账去!”
邵秦掠起衣袖就要往外走,被蒋哲楠和我一把拖住。
“你给我冷静一点,章艳还在里面呢。”
曹阳走过来安慰着说:“现在你不去关心小艳子,跑去跟那个王八羔子瞎扯什么劲儿?而且那人现在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你打算去哪儿找?”
邵秦一听曹阳的话,又看了看我和蒋哲楠,垂下了头。
第31章 化身
【高志云】
周末的时候,我见到苏沫。看见她对我笑的时候,我就觉得生活还不是那么糟糕,仍由可以相信的东西在我周围让我继续坚持下去。
我没有对她说章艳的事,她和她在我不同的时候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我不想用以前的回忆去打破我们现有的美好。
把来时买的一束玫瑰递给她,她弯着眼眉,笑容灿烂。闻着花香,问我为什么突然想到送花给她。
“想到了就送么,我还没送给你花呢。”
苏沫从红火的玫瑰花束中扯下一片花瓣,然后夹在随身携带的记事本里。
看着里面安排密密麻麻的行程,我说:“你打算出国读研?”她本子上记着有关托福考试的相关信息。
苏沫合上本子,“哪里有这么多钱?商科不比理工,出去读都没有奖学金。而且学费贵的吓人。”
“其实……”
“其实什么?”
没什么,我们先去看电影吧。
拉着她的手,其实我想说的是,我可以帮她付掉这笔学费,当然我知道苏沫并不会同意。她是个倔强的孩子。
【苏沫】
高志云去买电影票的时候,我在沙发上看着一个中年肥胖女人打电话。
那个女人身材发福走样,但全身上下却打扮精致。她拿着电话轻柔地说:“知道了,知道了。老公呀,你今晚几点回家?
没什么,就是让你早点回家。
我们最近不是有些疏远吗,所以今晚过一个火热的夜晚,怎么样?
哈哈哈……早点回家,我不管了……”
我有点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火热的夜晚?”,原来中年女人都是这样吗?带着点狐疑,我翻看着手中的近期电影宣传册。
高志云抱着爆米花走了过来,“怎么了?我才走一会儿你就笑成了这副摸样。”
“没什么。我们今晚看什么电影?”
“到时你就知道了。”
电影很漫长,Avatar一共有162分钟。比起卡梅隆的上一部经典194分钟,这一部明显短了半个钟头,但两部的主题都是一样。在这个变化的年代,我想只有情是永恒不变的了,亲情不会变、友情不会变、爱情也不会变。
走出电影院,我的肚子咕噜一声叫了出来,在空旷的回廊里格外响亮。
“饿了吧,我们先把肚子喂饱吧。”
我们吃了饭,传统法式西餐,它的特点就是点菜时间很长,上菜时间也很长。菜一道一道的上,从头盘到饭后甜点。我和高志云有足够的工夫聊天。
高志云小酌了一口红酒,说:“Avatar来自梵语,有着化身、转世之意。”
“你连这也知道?不要告诉我你相信印度教。”
“不过来之前做了功课,我哪有这么神通。你觉得这部电影怎么样?”
“我现在只记得潘多拉魔盒变成了美丽的潘多拉星球,另外树林那一幕也很感人。”
“树林!如果你喜欢那个场景,其实,我想说,我们回去也可以很感人,虽说观众只有你我。”
我啐了他一口,“少不要脸了,你都多大人了。”不知道为什么,在他面前我总是很容易害羞。
吃晚饭后,我和他一起去了城中大热的迪厅。这里的DJ是全国出名的,在他高亢的音乐里,我跟着节拍扭动着身体,头发四散在空气里。
高志云走过来抱着我,突然音乐就缓慢了下来,蓝调舞曲从音响里慢慢滑动出来。我看着她,他看着我,我们的鼻尖和微微翘起来的嘴唇轻轻磨擦,我们身体相贴。他的手拿着冰凉啤酒的手轻轻滑过我的脊背和胳膊,我享受他特有的阳刚气息和触感。欲望此时一触即发。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材火热的女人走过来拍拍高志云的背。
“嗨,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看着高志云,又看了眼那个妖艳的美女。然后抱住高志云的头,附在他耳边说:“给你三分钟,我在车上等你。”
高志云拉住我的手,说:“妹妹,我不认识她。”
看着他的模样,我不禁一笑,又看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的艳女,亲亲他的嘴说:“乖,听话。”
【高志云】
苏沫离开后,我正眼开始打量这个女人。但努力想了很久还是回想不起来她到底是谁,但可以肯定的是,我和她应该有着某种“关系”。
男人果然过了二十五岁记忆力就开始衰退。
我对女人说:“叫我有什么事吗?”
女人嘴一嘟,撒娇意味明显,红艳的双唇这时扮演起可爱还真有点变味。
“没事就不能叫你了吗?”
“没有。如果你没事那我就先走了。”
女人不依,拉住我的衣袖,“刚才那个是你新女友?你的品位变了么。”
我好奇,仰着头俯视看着她:“你觉得我的品位该是怎么样?”
女人吸口气,挺起胸,神色傲然地看着我。
“不好意思,我向来喜欢原装货。”
喝掉手中残留的啤酒,我的头有点晕。去找苏沫的时候,脚下如同踩在云端,心也跟着浮了起来,这种感觉真是愉快。
我开着车,很快和苏沫回到了我的公寓。
一打开门,我急不可待抱着苏沫的身体,在不断摩擦中,理智随着不断升温的气氛逐渐消失……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曹阳的一通夺命电话给召唤了过去。我轻轻吻着苏沫的额头,抱歉地说:“我现在要出去一下,待会儿你自己做点吃的吧。有什么事情记得打我电话。”
她眼也没睁,只是对我点点头又继续睡了过去。
我到达医院的时候,曹阳看见我,就一副饶有趣味的样子,说:“昨晚春风度了几回呀?”
挥手推了推他,“少给我烦,一大早就把我叫来,难道不是她出了什么急事?”
看了看四周,除了曹阳一个人却没看见其他三人的踪影。
“你看看你这小脸滋润的。”曹阳说,“志云,难道你这次玩真的?”
对着他,在这个时间,我说什么?
我说我就是爱上了一个比我小上好几岁的大学生?每天像一个青年男孩一般吃醋送花?我还说,巧不巧,我马子还是现今青年商界精英的前女友?
人在遇见麻烦和瓶颈时都会有着强烈的倾诉欲,但这个是要选对何时的时间和何时的地点。
“怎么?不想说?”曹阳看出我尴尬的表情,单刀直入。
“也不是,等章艳这事儿处理好了再和你聊。你快说,电话里说的急事是怎么回事?”
“还不就是那个男人,今早出现在医院。看见小艳子没事,然后又走了。这不,被在门口的邵秦遇到个正着,俩人现在都在派出所录口供呢。”
“需要我做什么吗?”
“这还不必了,邵秦他爹是干什么的你忘了?在派出所,那就是他们的地盘,我们过去瞎掺和什么。”
那我不解了,“你叫我过来干什么?”
“就是看你小子最近过的太滋润,心里不平衡,叫你过来玩玩。”
第32章 染缸
【苏沫】
睡醒一看身边,空荡荡的,手摸上去没有一点温度。
对着白色的床单发呆良久,然后想起高志云跟我说过他有急事要出去一下。
洗澡沐浴的时候,我刻意又去看了看第一次看见的那枚戒指是否还在。仔细找了找,还是不见踪影,然后随意躺在浴缸里撑着脑袋又睡着了。
再度醒来的时候,浴缸里的水已经开始转凉了。穿上浴袍,我打算给自己做一份大餐,好好犒劳一下自己。毕竟,跟一个饥渴的成年男性在一起,没有足够的体力是不行的。
刚吃好饭,电话就响了起来。我想,这时候应该是高志云吧。
拿出手机一看,却是林雅婷。
“苏沫,我跟你说哦,云南的天真是超级美!”
“不是去越南吗?怎么都三天了还在云南?”
“从这里陆路过境比较省钱。好了好了,我只是想和你报声平安,我们要出发了。拜拜!”
还没等我回过神,她就急急忙忙地挂上了电话。
也许人生真如高志云说的那样,它就是人生存的意义,只是我到现在还没找到我的意义。
林雅婷的电话刚挂上不久,周天翔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一接起电话,就听见周天翔用着他特有的嗓音说着:“苏沫,你现在来一下行里。政委的人突然决定明天过来检查工作,上面让我们这里负责接待。”
我实在想不出那么多员工,干嘛什么事情都一定要扯上我。于是口气不满问道:“政委的人既然是来检查工作,那我们不如一切照旧,这样更能显示出我们的办事效率。”
“你不要胡闹,赶快过来。行里给你报销打车费,你到时记得问师傅要发票。”
这年头到底是怎么了,全都不等我说完话,凭着自己高兴想挂电话就挂!
换好衣服,我还是很没骨气地打车要了发票去了行里。
一进办公室的门,我就被周天翔拉去了办公室。低头一看,只见桌上满满一叠信封和一沓沓的粉红票子。
指着那些钱,我问:“这是?”
“你还愣着干嘛,快把这些钱放进信封里。记得每个信封都放三百!”
“给政委的人?”
周天翔正赶制着其他的东西,听见我说话,头也不抬,“不然你认为呢?记得给领导的信封单独放。”
“放多少?”
“一千。”
我一边把钱放进信封,一边不解地问:“上次听吕哥说他们年前的时候来过了呀,怎么又来?”
“你懂什么?年前是慰问,这次是日常工作检查。名头不同,目的一致。”
“啊,怎么这样呀!”
“你懂什么呀,”周天翔抬头一看,神秘地说:“张处长早不想做了,他想调到政协单位去。”
“银行不是也有很多人削尖了脑袋想进来,这到底也是国企,铁饭碗。”
周天翔不屑一笑,“你呀,果然是还没真的进入社会。这年头哪里还有什么铁饭碗,你以为每个国家都和小日本一样?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嘛。”
“但他这样拿着公家的钱走后门就不怕惹出事?”
“有什么事?人人都这样做就没事了,鲁迅先生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世上本没有路,走的多了倒也就有了路。”
果然,第二天领导来检查工作的时候,张处长一直发出爽朗的笑声。
“干的不错呀,小张。这里倒也被你打理的很好嘛。”
“哪里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