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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她不再理会左以墨,独自离开,而左以墨也不得不赶往机场返回香港。
香港,医院。
“爹地,不要怪我,是你教我的,在必要时候,要不择手段。也是你说过的,只要我想要的,你都会帮我争取,所以,就让你的死促成我们的婚姻吧。爹地,我要他!”
说话的同时,纪妃雅透过针管,将不明药物注入纪正豪的点滴瓶。
五分钟后,原本一切如常的纪正豪面色开始发紫,他挣扎着自沉睡中醒来,却只看到大堆的医生涌入病房,而他这一生都捧在手心中呵护的掌上明珠站在床尾,眼睛蒙着水雾,一遍一遍的对他说,“爹地,对不起……对不起……”
三十秒后,纪正豪的意识被黑暗完全占据。
林耀扬、洛承风、龙泽秀一赶到时,纪正豪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而纪妃雅瘫坐在等候区的木椅上,满脸泪痕。
半小时后,手术室的门开了,医生走出来,开口便道,“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纪正豪就这么死了,而左以墨来不及见他最后一面。当他赶到医院时,纪妃雅已经晕死过去,被送到病房,而秀一红着眼眶,一声不哼。林耀扬和洛承风站在窗前吸烟,两人的面色都有些沉重。原本还指望着临死前纪正豪能改变遗嘱,现在看来,一切只是妄想。
待两人离开后,龙泽秀一看着面色不佳,揉着眉心的左以墨道,“四哥,接下去,他们一定会有所行动,你打算怎么做?”
左以墨没有说话,龙泽秀一急了,开口又道,“四哥,你不会反悔的,对不对?”
左以墨抬眸看他满眼的惊恐满脸的担忧,突然笑了,在走入纪妃雅所在的病房前,他说,“秀一,我也有自己很喜欢很喜欢的人,如果可以,我也不想放弃她。”
顿了顿,他又道,“结婚的事,我会跟妃雅沟通,你也要做好准备将持有股份全部转让给我。”
一听这话,龙泽秀一忙不迭的点头,“好,明天我就起草股权转让书,四哥,谢谢你。”
左以墨没有回头,只道,“这几日自己要小心些,明白吗?”
“嗯,我知道。四哥,你也是。”要好好的,千万不要被他们打败。
病房内,纪妃雅刚刚“清醒”,她蜷缩在床角,满脸的惊慌,眼神哀伤。
“妃雅……”
左以墨轻轻的唤她,她一听到声音就抬起头来,眼眶顿时涌出泪来。光着脚丫跳下床,大张着双手冲入他的怀中,开始放声大哭,“以墨,爹地没了……没了……”
左以墨也不哄她,只是直接抱起她,回到病床上坐着。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能够流泪是好事,因为能释放体内毒素、压力,和诸多的坏情绪,最怕的是,连泪都流不出来。
许久,纪妃雅的哭声渐歇,她紧拥着左以墨的腰身,哽咽着声音问,“以墨,你不会不要我的,对不对?爹地没了,如果你再不要我,我……我……”
见她又不自觉去触碰手腕上深深浅浅的伤痕,左以墨拢住她的手,“妃雅,不要胡思乱想。不管爹地在不在,我对你都不会变的。”
不会因为没了纪正豪就不再对她好,但也不会因为纪正豪死了就爱纪妃雅。
纪妃雅似乎并没听出左以墨的弦外之音,只是更赖进他的怀里,道,“那,我们结婚好不好?爹地生前,也一直希望我们能够早日结婚,纪氏能早日安稳的交到你手中。而且,以前爹地在,二哥三哥他们还会有所顾忌,现在爹地没了,如果我们继续拖延婚事,我担心他们会狗急跳墙。”
“我跟秀一有了协议,这两天他就会将手头的纪氏股权转卖给我,加上我自己所持有的,以及这段时间让天磊以他的名义买下的,现在我的股权一点也不比二哥三哥他们少。爸爸才刚过世,结婚的事,我希望咱们再缓缓。”
左以墨才刚说完,手机铃声就响了,手机那头是龙泽秀一的助理带着哭腔的声音,“左总……出事了……六少爷出事了……”
刹车失灵,龙泽秀一为了不撞上路人,急速扭转方向盘却撞上了另一辆巴士。左以墨赶到事故现场时,龙泽秀一还没有被救出来,他的身体卡在被撞扁的车头前,所流的鲜血已经染红了大片的地板。
龙泽秀一面色惨白,意识已经渐渐模糊却仍强撑着,他费尽了气力,也只对左以墨说了一句话,“四哥,我会活着,请……请你等我,不要……反……悔。”
左以墨跪在路旁,握住他自驾驶室伸出的手,点头,“好,我等你醒来。”
十五分钟后,昏死过去的龙泽秀一终于被救出了驾驶座。他身上的衣服已被鲜血染成一片艳红,而他的助理站在一旁抽抽噎噎,“一定是三少爷,一定是!半个小时前,我看到三少爷一直绕着车子转,一定是他在车子动了手脚。”
(看到好多亲表示对七七的厌恶,某妖很无奈,有些话也忍不住想在这里说。第一、不管一开始七七的态度怎样,到最后她还是配合着流掉孩子了,所以她的罪名顶多算是“自私任性未遂”;第二、说七七很脏,忍不住想问一句,如果可以选择,谁愿意自己经历噩梦被人糟蹋,谁愿意让自己变脏?第三、很多人都说,要换掉七七这个女主,某妖更囧。如果你爱一个人,会因为对方的一个错误就不爱了吗?两个人在一起,如果连起码的包容心都没有,那谈什么一辈子?换女主,绝不可能;第四、亲们愤怒的原因,是七七一开始说坚持要这个孩子,还因此威胁分手,是吗?其实,在某妖看来,这不过是情人间的争吵,耍耍脾气,使使性子,也无非就是这次的事件比较敏感而已,为什么就让七七瞬间变成了十恶不赦、不可原谅的人?她明明只是“未遂”,明明也已经意识到自己错误……亲们应该也发觉了,我的文,一向都比较偏心女主,我可能当男主后妈,但绝对是女主的亲妈,此文也是。)
第一百五十三章 无辜
左以墨没有接话,眸中的怒意却被那一片艳红一点一点的激发,到最后已是怒意滔天。
就算没有血缘关系,为什么一定要为了争夺而自相残杀?财富,名声,地位,真的有比十几年来朝夕相处的感情来得重要吗?
龙泽秀一被送到医院时,一边瞳孔已经放大,脑部受到撞击出现血肿,历时四个小时的开脑手术虽然取得成功,但他却没有脱离危险。
被送到重症监护室没多久,他就已经出现脑积水状况,医生说,由于车祸发生到手术时耽误的时间太长,已形成脑疝,他的左右脑长时间受挤逼,恐怕很难再清醒。
很难再清醒的意思,要嘛是成为植物人,要嘛是直接死亡。
几天前还生龙活虎,喊着他“四哥”的人,居然眨眼就成了这样。左以墨在重症监护室外站了许久,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纪妃雅站在他的身旁,她的目光痴缠在龙泽秀一的脸上。
那曾经是活力四射,最会取乐她,永远对她有求必应的六少,可瞧瞧现在,他变得多么苍白多么憔悴,总是带着笑意和宠溺的脸庞如今被呼吸机占据了大半,身上也插满了各种管子,没有丝毫的生命力,她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半个小时的时间,两个人就一直站在重症监护室外头。左以墨一动不动,而纪妃雅捂着嘴,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林耀扬和洛承风则一致以要处理纪正豪后事,安抚其他股东为借口,没有来探望。
纪妃雅一开始还能忍耐,到最后直接脾气爆发,“我要去杀了他们!秀一从来没想过参与争斗,为什么他们要对他下手?秀一是无辜的……”
左以墨阻止了她,“对不起,是我拉着秀一参与到这场争斗来了,但我发誓,会给秀一一个公道。”
“公道?什么样才叫做公道?以墨,秀一现在昏迷不醒,他也许永远都没办法醒过来,没办法再喊你‘四哥’,没办法再陪我四处游走,没办法了……这个仇,如果我不替他报,我就不是纪妃雅。”
说罢,纪妃雅转身就想走,却因为过度悲伤,身体虚弱,没走两步就摇晃着身子几乎要倒下,左以墨抱着她到病房,让医生给她打了镇定剂,等她完全安静下来后才离开。
梁天磊就等在外头,表情格外的沉重,“已经可以确定,近期大肆收购纪氏股票的公司,幕后老板就是三少爷,到现在为止,三少爷手中的股份已经有23%,只要二少爷与他宣布联手,他就够资格与您争董事长之位,而且,很多小股东已经被他们事先收买,真较上了劲,我们未必会赢。BOSS,与妃雅小姐结婚吧。”
结婚,结婚……每个人都在逼他结婚。左以墨只能苦笑,有的时候,他是真的很想知道,如果纪正豪早一点知道他最初的放任教育会导致如今的局面,他是否还会在看着他们几个养子明争暗斗,遍体鳞伤时笑着说,“斗吧斗吧,成王败寇,想当第一就勇敢的斗吧,而失败者,就下地狱去吧。”
这些年来,顶着纪氏四少的头衔,左以墨却是受到最多排挤的人。员工认为他太年轻,难以承担大任,兄弟认为他太抢眼,唯恐危及他们的地位和利益。他被迫处于风头浪尖,没有害人夺权的心思,却不得不应付大堆的刁难和杀机。
而纪正豪对他,一贯是最为严格苛刻。就因为左以墨是他偷偷选定的女婿,所以他故意制造更多的磨难给左以墨,只为了要让他有足够的能力,能够独当一面,就算将来某一天他不在了,左以墨也能独自面对任何困难和挑战,这样才能让他放心将掌上明珠和企业王国交至他手中。
与其说纪正豪对左以墨偏爱,不过说他只是看上他的能力,希望借由他将纪氏越发发扬光大,也将爱女妥帖安置。
而左以墨最大的弱点,是太重情重义。因着一份恩情牵制,任劳任怨,以为只要时间够了,总会还清一切,却不知道有些游戏一旦开始,便很难结束,更何谈中途退场?
以前纪正豪曾跟他说过,“小四,你有能力,可也太妇人之仁,终有一天你会明白,一味的忍让和退后不会让敌人心软,只会更助长他们的气焰,到最后总会有血的教训让你明白,做人,要嘛忍,然后接受悲剧,要嘛残忍,当孤独的王者。”
如今,路就摆在眼前,要接受悲剧还是当孤独的王者,其实就在他的一念之间。
半响,左以墨答复梁天磊,“我和秀一有过协议,他转卖他所持有的股权让我度过难关,条件是,我不能够娶妃雅。”
他答应过纪正豪会给纪妃雅幸福,也清楚每个女人只有嫁给珍爱自己的人才有幸福可言,而他的心,压根不在纪妃雅身上。秀一才是最适合妃雅的人,因为全世界最爱妃雅的那个人,名字就叫龙泽秀一。
“可是现在六少能不能醒来还是个问题,而且,他根本还没来得及将股权转卖给你,这份协议,根本来不及生效。”
“我答应他,会等他醒来。”
君子一诺,当抵千金。
“可是……”
梁天磊还想再说,却被左以墨打断,只道,“我好像好久没去敬老院了,天磊,我们去一趟吧。”
“……”
某些时候,梁天磊不得不承认,就算与左以墨再亲近,他也无法理解他的行为和想法。就好像现在,外头明明已经乱作一团,所有人都在等着他出现,等着他下一步举动,他却脱下一身名贵西服,穿着轻便的服装在敬老院的院子里晒着太阳,陪着老人闲磕牙,当着又苦又累还没有薪水的义工。
“小墨啊,你好久没来看奶奶了,在忙什么呢?”
一名八十多岁,已经无法行走的老太太亲昵的握着他的手在唠叨,没等左以墨答话,一名老汉也走了过来,说道,“小墨这段时间肯定工作很辛苦,瘦了好多。爷爷昨儿回家,带来了一些补品,一会儿,你记得带回去吃。”
(不知道这几章对以墨的描写,有没有改变亲们对他的印象?其实我觉得,以墨在我心目中就是一个绝对的“圣父”形象……他比七七更需要生活在一个与世隔绝、没有争斗的世界里。另,明天白天不在家,所以更新会相对平时晚一些,亲们可以晚点再来看。)
第一百五十四章 不疼了
左以墨刚点头,另一头已经传来一个老妇的痛呼,因为不当心,一个不小心就从藤椅上跌下,他赶紧起了身去扶,却发觉老人的裤裆已经湿了大半,更有黄黄绿绿的秽物自裤管滑落。
一旁的人急忙掩住口鼻,不悦唠叨,“叶老夫人,你不厚道,怎么又随地拉屎拉尿了。”
那老妇嘴儿一撅,冲着左以墨撒娇,“他们老叫我戴尿不湿,可是那东西戴着我难受,小墨,你不嫌弃奶奶的,对吧?”
怎么会嫌弃?来敬老院的次数多了,左以墨也不是没有替一群老人把屎把尿过,他笑着将老妇抱起,到二楼擦洗身子,换衣换裤去了。
身后的梁天磊,只来得及回想起很久前左以墨说的一句话——丫头说,心情压抑了,迷茫了就去做好事,带给别人快乐,自己也会快乐的。
以前两个人在一起时,偶尔几次